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25)
格其兰揉揉眉心,疲惫地对他说道:“行吧。你想要做什么?”
赫佩斯火速把刚刚找到的“雌君必为雄主做的以一百道菜”发给格其兰。
棕发亚雌扫了一眼,微笑地看着他:“现在是白天,不要做梦。”
赫佩斯:“……”
“行了,我现在去你家。”格其兰说,“你先把食材买了。”
一个小时后,赫佩斯和格其兰站在厨房里,神色严肃。
格其兰烹饪技术是专门进修过,辅导赫佩斯这个厨房白痴绰绰有余。
前提是赫佩斯没有那么白痴。
做饭前,格其兰认真地问赫佩斯:“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做饭?”
赫佩斯嘴角抽了抽,刚想胡说八道,就被棕发亚雌一句话堵了回去:“讲实话,不讲我不教。”
红发军雌肃然起敬,乖乖讲实话。
“噗。”格其兰表情几经变换,五官扭曲,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雄主晚上见哈哈哈哈……”
“赫佩斯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哈哈哈哈……”
赫佩斯站在一边双臂抱胸,静静等待他笑完。
格其兰笑到全身没力气,才扶着料理台站起身,
他生怕等会儿开始教赫佩斯,就没有机会笑,因此铆足劲要笑够。
过了十分钟,格其兰才缓过来,对赫佩斯道:“开……开始吧。”
事实证明,他的提前笑很有先见之明,看见赫佩斯切肉的动作,他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盐!放盐!”
“错了不是放这个……还没到时间!”
料理台上一片混乱,格其兰盯着那坨看不太出来颜色的纹狸肉,神色复杂,认真开口:“赫佩斯。”
“啊?”
“你的雄主,”他问道,“和你有什么过节吗?”
赫佩斯仔细回想了一番,顶多一开始有点点小误会,现在相处的还算融洽。
于是他摇摇头:“没有啊。”
格其兰面无表情看着他,心里却在为那位谢长留阁下默哀:“那你为什么要毒害他。”
赫佩斯:“……”
第20章
“这……也没太过分吧?”赫佩斯看着乱七八糟的纹狸肉,有些心虚。
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谢长留那张冰霜一样的脸,没忍住捏了捏手上的调料瓶。
然而他忽略了身为军雌的手部力量,调料瓶险些炸了。
出师大不利。
格其兰看着他手里即将炸裂的调料瓶,又看看盆里混乱的食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需要上个呼吸机。
“赫佩斯,”他强忍下崩溃,微笑着说,“你应该庆幸我和你认识了二十年,以及你是个军雌,不然你现在就要被我大卸八块。”
往日吊儿郎当的红发雌虫在这一刻无比严肃,郑重其事地承认错误:“老师我错了。”
格其兰一瞬间心气儿通顺,平日被赫佩斯折腾多了,终于让他也享受一把折腾赫佩斯的瘾。
直到赫佩斯切肉把手切到五回。
棕发亚雌满脸阴沉,看向赫佩斯的眼神又是不可思议的:“你是个征战多年,靠军功夺下中将军衔的军雌对吧?”
“你是怎么做到切菜切肉把自己切到的?!”
赫佩斯皱眉看手上的伤口,直接拿水把血冲干净,伤口都泛白。他啧了声,试图辩解:“菜刀和作战用的武器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能拿来砍吗?!”格其兰大声反驳他。
特殊教学时期他最大,赫佩斯忍气吞声,咬牙切齿认错,耗费近两个小时后,终于做出一道炙烤纹狸肉。
他看着如同战场的料理台台面,又看看一大堆没处理的食材,一时间绝望涌上心头,对硬要露一手给谢长留看的他自己无比痛恨。
格其兰后来看不下去,还是上手帮忙了,边切肉切菜,边问赫佩斯:“不是我说,你直接叫楼下餐厅做完送上来不就好了吗?那家店不是已经成了你的饭厅了。”
“雄虫保护条例不是写着,雌君有义务为雄主准备餐食吗?烹饪都必修课了,那总得拿出点诚意。”赫佩斯有一搭没一搭洗萝萝菜。
“得了吧,平时眼高于顶,从来不把雄虫保护条例放眼里,现在你跟我讲你要遵守义务责任,好好照顾雄虫了。”
格其兰明显不信他口中的话,毫不犹豫反呛回去。
赫佩斯也不清楚。
他只是一瞬间的心血来潮,似乎要向谢长留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为什么要证明,他没有答案。
而第一步他选择为谢长留做一顿晚餐。
在格其兰的帮助下总算能出炉三道菜,棕发亚雌看了眼时间,提醒他:“赫佩斯,下午四点半了。”
谢长留这个时间已经下训。
赫佩斯在厨房手忙脚乱,嘴里反复念格其兰教的内容,闻言朝格其兰道:“你能帮我接一下他吗?”
他显然还有一段时间要准备。
锡德里克最近在边境,离赫佩斯近,又能帮上忙的只有格其兰一个。
棕发亚雌叹了口气:“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开着赫佩斯的悬浮车前往皇家军校,一路直奔雄虫宿舍。到楼下时才发现压根没有谢长留的联系方式。
“赫佩斯,给你雄主打个电话。”格其兰敲了敲方向盘。
几分钟后,他透过车窗看见了赫佩斯的雄主。
黑发黑瞳,表情和资料上一样冷。
见到他时,脸上露了点疑惑。
“格其兰。赫佩斯临时有事,我充当司机。”棕发亚雌简洁道。
把谢长留送到赫佩斯家就算大功告成。
快到前格其兰偷偷给赫佩斯发了消息,把车停在花园后火速开着自己的车跑路了。
一下车就看他瞬间跑没影的谢长留愣了愣,不清楚格其兰和赫佩斯都在打什么哑迷。
从花园的门进要信息导入虹膜验证,赫佩斯下午就导入了谢长留的信息,方便凌洲仙尊能直接进门。
但谢长留压根不知道,很规矩地摁下了门铃。
“阁下能直接进来。”赫佩斯的声音透过广播响起,谢长留熟练地验证虹膜进门。
赫佩斯的家意外干净。
尽管还有小部分乱糟糟,但凭谢长留对他外在形象的评价,这个整洁程度的确有些意外。
甚至还有点别样的温馨感。
“晚餐时间,阁……雄主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赫佩斯还是上午那一身西装,他站在餐厅门口,说话说到一半,又换上了更为亲昵的称呼。
很显然对谢长留来讲,这个称呼有些太亲近了。
“直接叫名字。”他对赫佩斯道。
赫佩斯替他拉开椅子,从善如流改了:“长留。”
他说话时,每个字词发音之间向来有点相连。
声线又偏低,这就导致赫佩斯说话时有些“粘”,自带缱绻暧昧的气场。
叫名字时也是如此。
谢长留左耳进右耳出,果断屏蔽。
餐桌之上,是丰富菜肴,每一道都色香俱全。装在白色瓷盘内,更显出几分精致感。
只不过餐厅之后的厨房大门紧锁,将混乱不堪的厨房彻底遮掩。
赫佩斯今天也算是挑战极限,竟然真能做出几道像模像样的菜来。
谢长留望向餐桌上的菜,又抬眼看了看赫佩斯。
后者回了他一个挑眉。
凌洲仙尊已辟谷,并没有进食需要,这桌菜对他实在没必要。
然而他看见了赫佩斯搭在桌边的手。
手上都是细碎发白的伤口。
像是被锐器割伤。
谢长留忽然意识到这桌菜全是赫佩斯做的。
他想了想,对赫佩斯道:“不必如此辛苦。”
赫佩斯掩了掩手上伤口,忙着做菜根本没时间处理。
他睁眼说瞎话:“烹饪倒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