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125)
3055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会解决一切问题。
赫佩斯倒在谢长留怀里,半晌后,已经呼吸平稳昏睡过去。
他的精神力损耗得厉害,又不管不顾发泄了一通情绪,身体需要一场彻底的休息。
谢长留的气息又让他觉得安心,嘟囔半天后,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的呼吸平稳,谢长留将他的头发挽至耳后,打横抱起赫佩斯往主卧走。
谢长留解开红发军雌的军装外套,把他从怀里放下。替他掖好被子后,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看他的睡颜。
睡着了也不安生,眉间紧皱,呼吸不平稳。谢长留伸出手,轻轻落在了赫佩斯的眉心,慢慢抚平。
赫佩斯是烧得猛烈的赤焰。他在见到的第一眼,便知晓赫佩斯身上的不确定性。
猛烈张扬的恣意会让他一潭死水的生活出现波澜。然而今日炽烈的火焰却靠近了熄灭的边缘。
谢长留在这一刻明了自己的私心所在,
他见惯了昆岚峰的清寂,却不愿赫佩斯日后的生活只剩死气沉沉。
谢长留并不希望赫佩斯身上那团燃着的火焰就此消失。赫佩斯在日复一日的控制中重启生命,用放浪形骸掩饰逃避,可谢长留不想见到那副场景。
3055沉默地陪伴谢长留,并没有说话。
情感一事太复杂,有些东西是它一个系统分析不出来的。
只能由谢长留凭借那匮乏的经验细细思索。
至少赫佩斯不再是一头热。
小圆球上下漂浮,善心大爆发,跑去安慰主人可能真的有个道侣,道侣在未来还可能随便踩身上,因此陷入悲伤的先雪剑去了。
也不知道谢长留这个板正性格,是怎么把本命剑养成阴晴不定幼稚脾气爆的性格。
被砸晕几十回的3055对此问题至今没有解答。
神识中安静下来,谢长留的视线描摹着赫佩斯的面容,最后落在苍白的唇上。
那个孟浪的吻是情难自已。
谢长留的逾矩,全部都是同一个原因。
往日送赫佩斯休息后,他都会回客卧修炼,独自一人对着窗外,看月落日升,等待黎明时刻到来。
然而今夜并没有,他坐在床边,陪了赫佩斯一宿。平日看夜色,如今便看年轻的道侣。
赫佩斯睡姿不安分,又有噩梦缠身,深夜便被突然惊醒,双手控制不住痉挛,根本动弹不得。
谢长留正在闭目养神,看情况搂住了他,才没有让他继续困于噩梦之中。
“皆是虚妄,不必担忧。”他在赫佩斯的耳边轻声说,怀中挣扎痉挛的身躯这才安静平复下来,继续睡过去。
一陪便是天明。
赫佩斯精神力损耗厉害,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浅灰色眼瞳里的血丝消失大半,带着刚睡醒的犹疑茫然。
他转过头,却看见了谢长留。
“雄主。”他沙哑地喊了一声,谢长留看向他,平静问道:“饿不饿?”
赫佩斯还在醒神当中,闻言缓缓点点头。
“我让楼下老板送餐上来。”谢长留道,“你好好休息,身体不适不要勉强。”
他脸上的冷淡做不得假,向来是四平八稳的表情,五官活像是刻在脸上,一点移动都不肯。
饶是如此,他的身上还多了一层变化。但赫佩斯却说不出来,唯一想到的说法,便是比以往要温和一些。
可在他眼里,谢长留一直是温和好说话的。
鲜少有像谢长留性格一般的雄虫了。
赫佩斯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双唇上。谢长留去客厅点饭,他经过一夜修养,已经有余裕胡思乱想了。
昨天场景实在混乱,脑子又是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思考。
如今睡醒了,连受到控制的事情都被放到一边,脑子里只剩下“谢长留亲他了”这件事循环播放。
接吻的情景甚至能细致描述出来。
他胆子大去亲谢长留远不如谢长留主动亲他更加震撼。
“在想什么?”谢长留走到床边,低头看他。
赫佩斯还在摸自己的嘴唇,抬眼看见他的眼神,愣了一下,脑子一抽试探性问道:“雄主你能拉我起来吗?”
谢长留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无奈叹口气后,俯身抱起了他。
赫佩斯:“……?”
按照谢长留以往的习惯,他会伸手拉他起来,但绝对不会一步到位变成打横抱。
他和谢长留的接触时间都有规定!
赫佩斯震惊地待在谢长留的怀里,直到被放在椅子上,谢长留将中餐妥帖放在他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
“吃饭。”谢长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回神。
“啊、哦。”赫佩斯呆呆拿起刀叉,悄悄打量谢长留用餐的侧脸。
注意到他的视线,谢长留抬眼看向他:“看我做什么?”
赫佩斯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沉默地摇了摇头。
“身体不适,便更要精心用餐。”谢长留道,他话音刚落,赫佩斯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古怪。
一顿饭用的诡异安静,餐后的桌面也是谢长留自己整理的,压根没让赫佩斯动手。
“昨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要谢长留猜他的心思实在困难,凌洲仙尊想了许久,也只想到是昨日宴会厅内的事情,于是开口安慰赫佩斯。
赫佩斯换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谢长留:“?”
第90章
红发军雌紧紧盯着谢长留,像是要看透他皮囊下的真实灵魂。他脸上的震惊迷惑清晰鲜明,谢长留定定看着他:“怎么了?”
“雄主,”赫佩斯认真说,“你能不能用平时的语气和我说话?”
谢长留皱了皱眉:“我平日也是如此。”
赫佩斯用力摇了摇头,眼前差点又产生眩晕的症状:“平日不是这样。”
一个平日性格淡漠,说话冷冰冰的虫突然用温和态度表达关心,把赫佩斯吓得够呛,完全无异于谢长留亲他。
他还是难以相信谢长留转变的态度,于是小心翼翼试探问:“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怎么看怎么像临死前吃顿饱的。
谢长留面无表情看着他,眼底写满无语。把赫佩斯看得头皮发麻,他才屈指,轻轻弹了弹赫佩斯的脑门。
“不要胡思乱想。”谢长留语气淡淡,赫佩斯撇撇嘴,心惊胆战坐在沙发上,脑子忍不住继续胡思乱想,细细琢磨谢长留的反应。
他也就怀疑这一阵,片刻过后,餐桌前的困惑试探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长留坐在餐桌前闭目养神,他就从沙发上挪到谢长留身边,搬把椅子托着下巴观察。
“昨天哭的稀里哗啦今天就满血复活,也是个怪物……”3055有些咋舌地看着赫佩斯,对谢长留说。
赫佩斯调节情绪的能力的确厉害。
谢长留平静回道:“他习惯了。”
经历太多次,便学会如何用最短的时间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对赫佩斯而言,是他已经做惯的事情。
“看我做什么?”见赫佩斯长久不移开视线,谢长留无奈问道。
赫佩斯嘴快说:“看你好看。”
他一张嘴玩笑话刻薄话甜言蜜语什么都来,胡说八道似乎成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谢长留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对他略显轻佻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赫佩斯打蛇随棍上,又接了一句:“雄主,你这样坐着不无聊么?”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昨天的宴会事故,没有刻意谈起谢长留的举动,也没有打开星网看一眼。公寓成为他们温暖狭窄的避风港,是唯有他们知晓的存在。
他们可以在港湾之内肆无忌惮。
“不会。”谢长留道,转头看向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在问他无不无聊。
赫佩斯摇摇头,趴在桌上叹了口气,也看不出来到底无不无聊。他闷闷开口:“接下来要躺家里了。”
斯波尔节闹出这种大事,他不被革职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谢长留,现在他应该在蹲大牢等待流放或者是死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