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70)
【……除以上几种,还有一种也是极为常见。火热奔放的——呛口辣椒型,原谅笔者用拟物的手法描述,实在是对其叹息一声。他们热情如火、爱憎分明,如果他们对你有意,那是水到渠成,若是无意,想追成功恐怕得去半条命。正所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们用最浓烈的情感,灌以岩浆般的爱意,在你生活的方方面面有所体现,连亲吻也是火辣辣的,那可不是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顾勉当时匆匆浏览,发现废话连篇、操作性为零且参考意义不大后,直接点击删除。
但过于良好的记忆力,使他对每一句话都刻进脑海,难以忘记。
呛口辣椒……他觉得好笑,唇角扯动,剧烈的撕拉疼痛感袭上神经,眉心狠跳几下。
“小勉!你的嘴角……”谢如溪兀自回忆昨晚的事情,余光瞥过,惊呼一声,“在流血?”
顾勉垂眸,指腹沾了一点,淡淡的血红色。
“没事。”他摇摇头,抽了张纸捂着,过了会儿,血没继续流。
谢如溪蹙眉,朝人招手,顾勉走前,弯腰给他看。
“你这是……”谢如溪迟疑,慢慢放轻声音,“我咬的?”
顾勉撩起眼皮,“嗯”了一声。
谢如溪哑然,指腹虚虚搭在伤口处,不敢触碰。
“抱歉……”他尴尬地道歉,完全没想到自己喝醉,居然有爱咬人的习惯。
“肩膀上也是吗?”
顾勉点头,“是。”
谢如溪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顾勉的脸颊,额头抵住对方,“对不起,下次我还这样,你直接推开我就行,不用顾虑太多。”
他断片断得恰到好处,洗完澡后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但从顾勉含糊不清的描述里,大抵能体会到其中的糟心。
顾勉笑了笑,故意逗他:“被咬的是我,如溪哥怎么丧着一张脸?”
谢如溪瞪了一眼,“你别笑了,我给你涂点药……”
他说着,就要起身,从床沿下去,脚刚踏到毛毯,又猛地缩回。
“我——”谢如溪意识到什么,默默拉高被子,“我的睡衣在哪?”
顾勉从柜子拿过来,递给对方。
“谢谢……”谢如溪躁得慌,脸颊发烫,脚趾悄悄蜷缩,勾着单薄的被单。
他猜到自己昨晚的模样,该看不该看得,估计都看完了,而且也不是没亲过、抱过……
当然,这样好像是第一次。
可青天白日,对上顾勉的目光,谢如溪还是莫名害羞。
矫情死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顾勉应了一声,顺手勾起外套,搭在手臂,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如溪哥,早餐吃什么?我下楼买。”
“啊,我……”谢如溪抱着睡衣,愣愣抬头,“我都可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
咔哒——房间的门打开,又干脆地合上。
谢如溪望着白花花的墙壁,怀里的睡衣掉落一角,最后被推到旁边。
他把自己一点点挪进被窝,被褥的褶皱拉直、绷紧。
好丢脸——
谢如溪喃喃自语,残留的碎片记忆在脑海逐个蹦出,羞耻得浑身发抖。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谢如溪崩溃至极,两腿在被子里狂蹬,自己弹跳几下,最后从快要窒息的黑暗里探头,深深呼吸。
太!丢!脸!了!
……
顾勉买了小笼包和豆浆,还有两碗八宝粥。
来回不超过十分钟,回到家时,谢如溪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听见动静朝他笑。
“小笼包、豆浆和甜咸口味的八宝粥,可以吗?”顾勉举了举手里的提袋。
谢如溪眨眨眼,“啊,挺好的。”
“嗯,那就好。”
顾勉撕开封口,问:“八宝粥要甜的还是咸的?”
“两种都要。”
顾勉点点头,“那我拿个碗来分。”
他进厨房拿了碗和筷子,动作麻利地将两碗八宝粥分开。
“够吗?”顾勉问。
“够了够了。”谢如溪连忙说,“其实各半碗就可以。”
“你吃不完给我。”顾勉说。
“好。”
“这家味道怎么样?”顾勉夹了一块小笼包,汁水从破皮的那一刻,流溢到味蕾,口感鲜美,“之前那家倒闭了,隔壁又开了一家新的,我看店面还挺热闹的,就买回来试试。”
谢如溪觉得合口味,尤其是八宝粥,煮得爽口。
“都不错,八宝粥平均水平以上,我蛮喜欢的。”
顾勉也尝了几口粥,“确实不错。”
谢如溪抿唇一笑,漂亮的眼睛弯起,“嗯。”
他皮肤泛着亮泽,熠熠发光,丝毫看不出宿醉的憔悴。
顾勉看了几眼,垂下眼帘,“待会儿我去一家研究所办事,晚上比较晚回。”
“你学校没课?”谢如溪问。
今天周三。
“有,请假了。”顾勉回答。
“哦,那行。”谢如溪嘴唇抿着吸管,豆浆醇香,味道微甜,“难怪你今天突然穿西装。”
他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对方的唇角,冷不丁问:“还疼吗?”
顾勉反应了几秒,才说:“不疼,一点小口子。”
“等下我给你涂药。”
“好。”
两人的早餐吃得不快不慢,闲聊着,气氛如往常般融洽自如,早上的尴尬仿佛销声匿迹。
顾勉望着眼前笑容温润、说话柔声细语的人,心里有种古怪的割裂感。
但他又说不清具体的感受,情绪起起伏伏。
若有人给他指条明路,理清思路,大抵能解释几番——
无论是谁,昨晚对你热情如火,第二天对你恢复往日态度,当然,并非多冷漠,就只是温柔地同你说话,也难免会有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
“原来我酒品这么差啊,以后不能多喝了。”谢如溪用棉签轻轻涂伤口,“肩膀被我咬的……也涂一点?”
“不算差。”顾勉淡淡地说,“酒多喝对身体确实不好,但你也不用担心……酒品,我不觉得差。”
谢如溪怔了怔,无奈地说:“你认真的?”
“嗯。”
谢如溪哑口无言,点了点他的肩膀,“涂药?”
顾勉侧过头,“这里没出血,不用管,我也不痛。”
谢如溪用力按了几下,打量他的表情,“一点也不痛?”
“不痛。”
谢如溪没看出什么,最后放弃,“好吧。”
他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拧紧药瓶。
“园宝寺打算什么时候去?”顾勉随口问。
谢如溪手抖了抖,“什么?”
“园宝寺还愿,你昨晚自己说的。”
谢如溪面色倏然变换,几种情绪涌上,轻声问:“我昨晚说的什么?”
顾勉没注意他的神情,漫不经心地说:“没说什么,就搂着我——”
“我想想啊,大概是‘小勉,我想去园宝寺还愿,你陪陪我,好不好’,一直在重复。”他眯起眼睛,“听起来……”
他没说下去,也不知道是他错觉还是怎么着,说这句话时,对方总带着点哭腔,细细一看,眼里水润潋滟,柔情万千,竟分不出是泪意还是酒意。
谢如溪缓了口气,笑着说:“就这个周日吧。刚好周六是毕业典礼,也算一个阶段过去,迈向新的未来,总要和菩萨说说话,保佑几分。”
顾勉指节曲起,轻敲桌面,应声:“好,就周日。”
他晃了晃手腕的菩提链,问道:“我记得,如溪哥送我的手链,就是从这件寺庙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