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110)
“不去听听?”徐雯雅在一旁戏谑地问。
顾勉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可能是有关我的,自己听自己的事有点奇怪。”
他虽然这么说,但余光却时不时瞥过去。
徐雯雅看在眼里,失笑不已,真是……别扭,明明就很在意嘛。
“阿勉。”
“嗯?”顾勉以为她想和自己说什么,特意转过身。
“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徐雯雅笑眯眯地问。
顾勉猝不及防,直接沉默了。
徐雯雅笑意加深,“看来不错。”
她靠在抱枕上,感慨地说:“原来阿勉喜欢如溪这种类型,性格温柔、安静,比较成熟,情绪稳定,斯斯文文的。”
徐雯雅歪过头,“我还以为得是那种热情如火,和小太阳似的,才能撬开你的心呢。”
顾勉抿了抿唇,温柔安静?成熟?情绪稳定?
他想到那双总是含着眼泪的漂亮眼睛,忍不住在心里反驳,都是表象。
明明私底下感性得要命,情绪波动大,倔强还总爱哭。
“嗯,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这种类型。”顾勉低声说。
徐雯雅说:“哇,果然是日久生情,我猜猜,合租的时候?”
“……也许吧。”顾勉回答得含糊。
徐雯雅:“真不坦诚。阿勉,谈恋爱靠心也要靠嘴巴,缺了哪个容易出问题哦。”
顾勉指腹摩挲编织的挂毯,“好,芽芽姐,我知道了。”
徐雯雅定定看了两眼,缓缓笑道:“也对,我们阿勉这么聪明。”
“在这方面我不聪明。”顾勉微微摇头,“爱情这门课题,比遇到的所有难题都棘手。”
徐雯雅促狭地问:“如果给你自己在恋爱上的表现打分呢?”
顾勉唇瓣翕动,轻叹道:“不及格吧。”
毕竟……他才刚惹人哭了不久。
徐雯雅看得稀奇,因着顾思绪的缘故,她小时候与顾勉的接触不少,也是看人慢慢长大,大抵了解对方的性格。
沉默寡言、智商奇高,不喜交际,更不与同龄人打交道,在整个童年时期乃至现在,都是游离于人群外的。
顾勉从来没有所谓的朋友,并非他人不接受,而是自己选择“孤立”所有人。
这种另类的“傲慢”和极度的“自信”并不直白显现,随着年龄的增长,隐匿在种种行为里,不易使人察觉。
“好难得的话。”徐雯雅打趣,“都不像你说出来的。”
顾勉笑了笑,“芽芽姐,人总要承认自己的短处,才能不断进步,不是吗?”
徐雯雅也在笑,“嗯,听起来不可思议,不过——”
“你的觉悟很棒。”
……
“头好晕,小勉……”谢如溪醉醺醺地倒在被子上,朝床角挪动,蜷缩成一团。
顾勉坐在床沿,拂开他的碎发,温声说:“等解救药起效果就不晕了。”
“真的?”谢如溪眼眸湿润,小声地说,“要多久啊?我撑不住了……”
“至少半小时。”
谢如溪慢慢重复,“半、小、时……”
他蹙眉,抱怨道:“好久哦。”
“你闭着眼睛,时间很快就过了。”顾勉轻轻按揉他的太阳穴,帮忙缓解难受。
谢如溪眉眼舒展一点,或许顾勉按得舒服,他的脑袋往对方膝盖挪,黏糊糊地喊:“我脖子也酸……”
“好。”顾勉低低应声,指腹移到后颈,力度适中地按摩,“现在呢?”
“没、这么酸了……”谢如溪眯起眼睛,闷哼几声,“再用些力,脖子、左边的筋疼儿……小勉……”
顾勉勤勤恳恳,每一步骤都依照谢如溪的要求,“服务”到位。
时钟嘀嗒转动,空调的暖风徐徐吹过,谢如溪昏昏欲睡,整个人像漂浮在水浪里,指尖都泛着懒意。
被酒精侵染的理智逐渐找回,他漫无边际地想,是不是要去洗澡了?
嗯,好像是。
谢如溪勉强睁开眼,眼皮颤了颤,又耷拉回去,好累,他不想动。
顾勉手一顿,抚过他脸颊,冷不丁地问:“如溪哥,你和我哥聊了什么?”
谢如溪用鼻音“唔”了一声,懒洋洋地说:“什么……什么啊?”
他伸直手臂,搭在顾勉肩膀,指尖滑过喉结,又向上沿着攀爬。
顾勉垂眸,“你们聊了什么?”
谢如溪这回儿听清了,吃吃一笑,“你猜。”
顾勉说:“关于我的什么?”
“你又知道一定是你?”谢如溪翻了个身,膝盖擦着被褥,半个人倒向顾勉怀里,“不能是我和思绪好久没见……聊聊自己?”
“哦。”顾勉稳稳扶住人,肩膀动也不动。
谢如溪不乐意,觉得头挨着骨头疼,“你躺下。”
顾勉依言而做,谢如溪便找到最佳的“枕头位”,舒舒服服地躺下。
“好吧,是聊你。”他闭着眼,“思绪呢,想带我认识新的你,教我和你谈恋爱——”
顾勉听得荒谬,冷冷淡淡地说:“你别听我哥瞎说,他谈恋爱没什么心得,我问过了,全是废话。”
谢如溪忍俊不禁,斜斜瞥过去,拉长声音,“你还问过啊?”
顾勉不吭声了。
谢如溪仰着头,搭上手臂,鼻尖磨蹭他的下巴,“其实吧,也没说什么,就一些关于你的习惯、小动作、脾气……”
顾勉拧眉,“我哥——”
“嘘!”谢如溪竖起食指,抵住他的唇,“后面就是秘密,不能说了。”
顾勉漆黑的瞳孔凝视,几秒后,他放弃了。
“嗯,好的。”他唇边的弧度下去一点,眉梢沉凝下去。
谢如溪打量,倏尔一笑, “好乖,我去洗澡啦……”
他抚平顾勉的眉毛,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顾勉手臂才稍微松开,“哦,你去吧。”
“不是瞒着你有秘密,我只想多了解你。”谢如溪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嗓音发哑地说,“乖啊,小勉。”
顾勉目光侧开,面色绷不住,“我知道。”
谢如溪眼尾弯弯,奖励似的再次亲下去,“你也去洗。”
顾勉缩回手,撩起眼皮,“我哥和芽芽姐在隔壁房间。”
“想哪里去了?”谢如溪捏他脸,额头抵住额头,含笑说道,“洗完澡就单纯地睡觉,亲亲抱抱不做别的,嗯?”
顾勉默不作声,撇过头,下床:“哦,那我去了。”
谢如溪一怔,眼睁睁看着人走开。
“咔哒”,房间的门关上。
谢如溪猛地仰后,抱着被子闷笑。
哦,因为自己猜错,害羞了。
他想:原来小勉真的像思绪说的,这么好懂啊。
……
深夜,月色寂静,床头的灯光氤氲,亮度几乎不可视物,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真不考虑?”谢如溪咬着唇,从被子里一点点探出头,毛茸茸的毯子拂过光滑的肩头,后背的蝴蝶骨凹起,映着黯淡的光线,仿佛要振翅高飞。
顾勉阖上眼,呼吸稍稍起伏,声音沙哑,“不了,睡吧。”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些许餍意。
谢如溪趴着枕头,摸索床头的矿泉水。
他拧开杯盖,慢慢抿了口,水的甘甜冲散苦味,喉咙有点痛。
“搞得我们偷情一样。”谢如溪轻哼,像条滑腻的美人蛇,钻回被窝。
“如溪哥……”顾勉无奈。
“好啦,不声张,咱们的‘下惠’同志。”谢如溪调侃一句,乖乖摆正身体,打了个哈欠,也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