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67)
贺关艰难地在男色下挣扎:“你离我太近了……我不太好意思……楼冬藏,你离我远点。”
楼冬藏故意皱起眉:“早上想走也是因为我离你太近?”
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关怎么可能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有台阶下就行,自然在他手心里直点头。
点着点着头,又觉得他的手温凉温凉,掌心干燥,温度真不错。
在贺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已经用脸在楼冬藏手心蹭了好几下。
……麻了。
贺关自暴自弃地把脸放在他手上,扁扁嘴:“算了,我命令你帮我降温。”
没想到扁了一下嘴,嘴唇又刚好碰到楼冬藏手心。
有一点湿。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计较了。
不过这个温度可真舒服……
夏天抱起来肯定很舒服……
免费空调……
直到自己脸上温度恢复正常,贺关才收回思绪,敲敲楼冬藏的指节,说:“这位同志,放开我的脸,你已经钳制它很久了。”
楼冬藏曲起手指,在他颊侧很轻地一按,随后离开,说:“你脸很软。”
而且脸皮很薄。
贺关不脸红,脑子也不短路了,故作疑惑:“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有谁的脸是硬的?”
楼冬藏:“……”
贺关说完,总算看到楼冬藏说不出话,笑得前仰后合。
他自觉扳回一城,总算心情好了点,说:“嗯,不闹了,有事和你商量。”
楼冬藏:“你说。”
贺关敲了敲桌子:“嗯……今天我不去上班,在家写歌,写歌写完之后肯定要发,但不想用自己的真名。”
楼冬藏:“嗯。所以呢。”
贺关:“所以我想弄个工作室,以后作曲都写工作室。现在在想工作室的名字。不过我脑细胞不多了,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
楼冬藏:“嗯?是什么。”
贺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所以只是提议一下,话说在最前面,不接受也完全可以,我不会不高兴,就是想个别的名字,完全不麻烦。”
楼冬藏:“你废话很多。”
贺关锤一下他肩膀:“你才废话多。”
楼冬藏一动不动,笑了一下。
贺关看得出楼冬藏的期待,但还是求稳,小心翼翼地说:“名字叫……”
“开盲盒。”
楼冬藏微怔。
贺关没再说话。
他知道楼冬藏听力很好,一定听见了。
楼冬藏在通透的晨光里安静片刻,说:“贺关,你是开?”
贺关:“嗯。”
开、关。
这是简单的反义词,很容易就能想到。
楼冬藏:“我是……盲盒?”
贺关声音更轻了点,忐忑地说:“嗯。”
他不知道这个词是否能被楼冬藏接受。
因为盲盒两个字……和眼盲的盲字沾边。
贺关不知道楼冬藏会不会对此反感。
但……
盲盒真的很适合。
简直是贺关眼下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一个形容。
这段关系的一开始,贺关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怎样的灵魂。
他就像开盲盒一样,来到藏冬园门口,推开这座古宅的大门。
而楼冬藏也非常符合这个概念。
初见时他简直混乱无序,浑身戾气,看上去像贺关开出来最不好惹的角色。
但现在相处下来,贺关却觉得……
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最好的礼物。
他独一无二的盲盒。
他的家人。
所以……
想要你和我组建一个工作室。
想让你在我的人生里有各种各样的意义。
这是贺关给在意的人的特权。
楼冬藏怎么会不识好歹?
清晨,一楼的门敞开着,微风渐起,树叶婆娑。
盲人在暖春的风里、在安宁的清晨笑起来。
贺关听见他说。
“我非常喜欢。”
作者有话说:
清缓存,没重复,前面多了一章。
之前说一章太长了,所以修文增加的部分没有都塞进一章里。
——2022.4.8 17:58
第28章 发博 贺关的微博认证变了。
吃过早饭, 贺关坐在一楼沙发处理最后一点童家棋的事。
现在已经是事情被爆出来第二天,童家棋的广场和超话都要被屠烂了,再不解释真要无了。
公关部把审核过的、贺关的账号需要发布的内容交给贺关,童家棋的账号需要发布的内容也一并交上来给贺关过目。
贺关看完童家棋那一长篇因为练习不时常回家、忽视妈妈心理状态、没料到爸爸那么坏、挑动观众情绪的催泪长文, 评价道:“童家棋写不了这么煽情。”
部门总监:“……”
说得好有道理。
贺关:“也没必要过度公关。当晚的视频放出来, 妈妈被家暴的事实放出来, 派出所已经发了的警方通告转一下。虽然网上风向容易被带跑, 但还有不傻的。把事实摆到人面前, 自然就看得出谁对谁错了。”
贺关隐瞒了这件事的本质, 这样在外面看,就是童家棋的爸爸家暴,很好解决。
在贺关的干预下,公司放弃了开除童家棋的想法。
毕竟现在Nolimit在公司是独一份, 还没有别的练习生能比肩他们, 再找谁来都是鸡立鹤群。
敲诈也已经停止,童刚主动去派出所自首自己家暴,表明了自己这次的态度。
总监:“谁发呢?”
贺关:“我发吧。”
总监:“那再好不过了。”
贺关:“嗯, 你忙。”
贺关想了想, 开始编辑微博。
楼冬藏喂完麻雀下楼, 准确地往贺关的方向走来。
贺关眼睛依然在屏幕上, 动也没动, 听他过来,说:“洗手了吗?”
楼冬藏:“嗯。”
贺关:“来坐。”
岳叔不在小楼里过多停留,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出去收拾院子, 偶尔还会看书。
贺关:“我看岳叔挺喜欢看书的, 能拿点书房的书给他吗?”
楼冬藏:“可以, 你随便拿。”
贺关:“这么爽快啊?介意可以说的, 我不会你觉得不高兴了还非要给别人,主要是直接拿几本方便。”
楼冬藏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贺关被揉愣了。
他还没有被人揉脑袋的经历,放下手机朝楼冬藏扑过去:“不能揉脑袋知不知道,会长不高的!”
楼冬藏:“贺关,你都二十三了,还想长多高?”
贺关眼睛一瞪:“二十三怎么了,二十三我也还能长!”
楼冬藏:“是吗,给我摸摸。”
贺关:“你怎么又耍赖!别挠我痒痒!”
贺关笑出眼泪,求饶地去抓他的小臂:“你放开我,放开我……哈哈哈太痒了……”
楼冬藏很久没出声,贺关才睁开眼,刚好撞进他的眼睛里。
本来是贺关压着楼冬藏,现在楼冬藏去挠他,贺关又笑又痒地往旁边躲。
好在沙发进深很深,九十厘米,可以让两个人窝在沙发里闹腾。
楼冬藏把贺关压在沙发一角,睁着眼睛。
他头一次有些遗憾,低声说:“想看见你笑。”
贺关看着他的眼睛,伸手到他面前挥了挥。
楼冬藏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看不见。”
贺关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角。
“感受得到吗。”
“我笑了,嘴角会动。”
楼冬藏闭上眼睛,留恋地在他嘴角蹭动两下,很快收回手。
贺关噙着笑继续写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