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28)
“三叔公,我肯定瞧好了我家姑娘,我们家姑娘那个不是老实本分的?难过是肯定的,但我们做事做人都做得端端正正,谁说都不怕!”梁大伯听着像在回答大队长的,其实也在说给别人听。他们家姑娘没做错事情,他们更不怕事,要是有那个坏了心肝的在背后说他们家姑娘的不好,他们肯定是不能轻轻就揭过的。
梁季文被湛爷爷上上下下地检查一遍,看他连皮都没破,就挥挥手让他走了。他还得去瞧瞧那群二流子,虽然这件事是他们占理,但也不能任人把人打出好歹来,不然到时候去讨说法的话肯定要吃点亏。
等梁大娘她们回来,大队长这才让人把二流子们的衣服给他们穿上,然后把人五花大绑地抬回去。
乌拉拉地一大群人拿着火把会放映场地的时候很壮观,大家伙因为这件事情都没什么心思看电影了。梁大娘和梁妈妈把孩子带回她们的位子,梁三婶就开始掉眼泪。
梁奶奶心里烦乱得很,就轻斥了一声:“哭什么哭,咱姑娘平安回来就好了,哭哭啼啼的让人看笑话。”梁奶奶看着是平易近人好说话,但她爱面子,在外面面前都是端着大家长气派的。
梁奶奶把梁玥给梁妈妈,拉着梁町的手让她做在她腿上,结果手一碰上去,梁町就掉下泪来——疼的。
“怎么了,乖乖不哭,奶奶让你娘给你和你姐煮鸡蛋糖水。”梁奶奶以为她是向她撒娇,就拍着她背哄着。这里光线较暗,梁奶奶又有老花眼,看近处的东西看不清,压根没发现梁丝丝和梁町的凄惨样子。
“娘,町丫手上有伤。”梁妈妈开口,到是不见她流泪。现在事情才刚开始,她还有硬仗要打,都说为母则强,她必须要给她闺女好好出口气。
“咋了?”梁奶奶大惊,刚才出事情他们怕梁奶奶担心,就没敢和她说实话,只说俩姐妹迷了路。
“丝丝,町丫,过来到爷爷这里来。”梁爷爷知道有情况,沉着脸看起来是要发怒了。
梁爷爷平常不怎么发话,但人很有威严,梁爷爷一说,梁丝丝和梁町就站起来。
梁爷爷把梁季恒给梁大娘,梁季恒还不怎么懂事,看着姐姐们过来,就咿咿呀呀挥手要姐姐抱。梁大娘把梁季恒抱过来,和梁妈妈换了孩子,梁妈妈没什么心情,就哄着他要他睡觉。梁季恒也老实,被梁大娘摇两下,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
梁丝丝和梁町被梁大娘和梁妈妈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辫子重新扎起来了,但脸上青青紫紫的比刚开始那一会还要色彩斑斓,梁爷爷没有老花眼,看了一会就气得不轻。
“谁干的,真是但我们老梁家没人了吗?真当老子好脾气活该被人欺负一辈子是吧!”梁爷爷气的身体发抖。他好脾气了一辈子,年幼时双亲去世,靠着村里人磕磕绊绊地长大,后来社.会动.荡,老实被人压榨,土地家产一点一点地被人敲诈,他感恩,他隐忍,他沉默,但正是这样他护短得很,他老实巴交了一辈子为了啥?不就为了自己儿孙能过得好吗?他没多少重男轻女的想法,孙子和孙女也不差多少,他不善于表达,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疼孙女。
“爹,您别为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个的身体,这账肯定要仔细算清楚,那群人一个都别想好,仗着自己有些背景就敢往死里欺负我们庄稼人。大青都灭亡多少年了?可不许再要官僚主义那一套。”梁妈妈最有思量,不管怎么样,以后姑娘家的名声肯定是要受影响,瞿贺家里确实是有些背景,所以她要掌握好把舆论的方向,既要突出她们家的无辜,更要把瞿贺那群人推上大家的对立面。
瞿贺这人在他们村也干过不少龌蹉事,碍于他做公社民兵营长的姑父和他那做生产队大队长的爹,大家平时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大家伙都还不知道是瞿贺那群二流子干的事情,她要留给大家一个印象,等都知道是瞿贺干的时候这个愤恨就会更上一层,对他们家就更有利。
安抚好两位老人,梁妈妈有拉着梁爸爸去给大家伙道谢,——梁大娘要留下照顾老人孩子,梁大伯去和大队长商量处理法子,梁三叔梁三婶都是闷葫芦,梁妈妈退出社交舞台很多年了,现在捡起来也不生疏,她热络地和人打招呼,然后表达自己的感谢,也不说瞿贺的坏话,就适当的表示一下她们家姑娘平时乖巧听话可人疼,梁春也是个可怜孩子。
梁妈妈和梁爸爸这么一路走下来,大家伙对他们家的印象又好上许多,本身梁爷爷名声不错,加害人又是让人厌恶的二流子,所以大家对他们的都是同情居多,顶多就是酸一下他们平常太打眼,也没多少心里阴暗地幸灾乐祸。
这里梁妈妈和梁爸爸谢完了一群人,那边梁大伯也和大队长商量好了,因为梁大伯算是受害人家属,要对上公社那边,出头不能太打眼。而且为了他们村子和姑娘们的名声,对外讨说法不能说是耍流氓,只能说欺负人。
事情商量好,等电影放映结束,梁大伯就吹哨子让大家集合,准备回家去。那群被五花大绑的二流子就先关牛棚。
第38章
“梁季文,你那药是用来干什么的?”晚上等大家伙都睡着的时候,湛九江就趴在梁季文耳边问。回来时候不早了,湛爷爷让湛九江过来给送药,梁爷爷就让湛九江留下来和梁季文一起睡了。
“放心,我爷爷鼻子没我那么灵,他闻不到。”湛九江又补充。
梁季文想了想,就如实说:“让人感觉浑身又痒有疼的。”梁季文真没想到湛九江会放心他碰过药材。
“你还有没?”他微微抬起上半身,眼睛亮闪闪的。他不忘梁季文要从哪里来的,管他从哪里来的!只要知道梁季文是他兄弟这样就够了。
因为湛九江这动作,被子开了一个口,冷风灌进来,梁季宇吧唧吧唧嘴把身体往下挪了挪。
梁季文伸手把他抱好,捏了捏他的脸,笑道:“还有,要多少有多少。”
湛九江晃开他的手,把脑袋窝在他脖子上,脸颊碰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你太马虎了,要是他难受了,别人一想肯定想到你身上去。”他没问梁季文哪来的药,只是跃跃欲试地说,“我帮你配点药,让那药效晚几天发作,这样肯定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好。”梁季文答应,没说不需要之类的话。
湛九江也不知道自己在傻乐什么,滚到梁季文怀,里嘿嘿傻笑。
梁季文抱着他,轻轻拍着他后背,没过多久,怀里软乎乎的小身子就平缓地把热气吹到他脸上。梁季文被湛九江这么一闹,心情好了一点,考虑着要早点把全家练武的计划提上日程,即使不成为什么武林高手,起码再遇到这种情况能不吃亏。
接下来几天,梁季文三人都没往山上跑,土豆的地图已经开垦完毕,梁丝丝和梁町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他们都不放心。平常家里大人在忙活的时候,梁季文就负责带着他们玩。为了能在家里也玩得尽兴,梁季文是废尽了脑子,那副“生态链”还没玩过瘾,他又改良了你比我猜。不但梁丝丝和梁町玩,还叫上了梁季宇的小伙伴,梁春忙完家里事后也会来陪着玩一会。梁丝丝和梁町渐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也慢慢多了笑容。
小孩子们吵吵嚷嚷地在屋子里闹着,梁奶奶还特意收拾一件屋子出来,端了火盆,把屋子了烧得暖烘烘的。
梁季宇在中间又是做鬼脸又是手舞足蹈湛九江实在猜不出来,只好用掉一张求助牌,梁季文也没猜出来,梁季宇急得汗都要出来了,最后胜利落在了梁丝丝和梁季国(梁季宇小伙伴)头上。湛九江噘着嘴不高兴地靠在梁季文身上,要求换人,他要和梁季文组队。
梁季宇不高兴,换人就换人,他和梁丝丝一队,梁季文和梁季国一队,梁町做裁判,外加出题。
湛九江比划,梁季文猜,两人默契度果然很高,几乎是一猜一个准的,梁丝丝和梁季宇虽然也不差不过结果还是败了。
湛九江得意地笑,梁季文玩了一盘不玩了继续当裁判,湛九江只好继续和梁季宇组队,但梁季宇不高兴了,他找他小伙伴组队去,他和梁季国一队,湛九江和梁季千(梁季宇小伙伴)一队,梁町和李国椿(梁季宇小伙伴)一队,然后湛九江那一队得了第三。湛九江不玩这个了,拉着梁季宇去玩“生态链”,两人一组,热热闹闹关系又好了。
梁季文看着时不时被拉一下壮丁,没人找他的时候他就出去到厨房里找了木头,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铁钉,然后他就拿着这两样东西回去,在没事干的时候就用手指吧铁钉戳下去,然后拔出了,戳下去然后再□□,他用小铁钉弄出连续的洞口,再拿手一掰,木头块就被他掰出来了。
有个梁季宇的小伙伴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移不开了。
“梁季千,你快出牌啊。”梁季千迟迟不出,梁季椿就催。
“你看。”梁季千指了指梁季文哪里,梁季椿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梁季文轻松地用一根手指头把铁钉戳进去,轻松地好像在把手戳进水了一样。然后梁季宇一行人什么游戏都不玩了,就看着梁季文轻松戳木头。小豆丁们齐齐咽了口唾沫,觉得腿有点软......
快到中午的时候,梁季宇小伙伴们回家,梁季文和梁季宇就把他们送到院门口。
“再见。”梁季宇意犹未尽地告别。
“再见。”梁季文干巴巴地告别。
“再、再、再见!”小伙伴们受宠若惊地回答,然后......扭头就跑。妈妈,梁季文好可怕,他们是怎么和他一起玩了一早上的?
早上玩得太尽兴,让他们都把对梁季文的恐惧抛到脑后了。不过......游戏太好玩,顶着大魔王的压力也要再来啊!
大人们为她们考虑,尽量都不要把事情带到家里来,也不当着她们的面提瞿贺那行人的事情,梁季宇梁季宇湛九江都被耳提面命地不要和两姐妹说任何有关瞿贺的事情。
梁季大人不提,但梁季文都知道,以他的耳力,想在家里说话不被他听见很难。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好办,大队长还在和公社那边扯皮,大队长虽然是大队长,但公社里不止他一个大队长,瞿贺这么多年不出事可不单单是运气好。
梁家这里愁得很,瞿贺家里也不是不愁。瞿贺这些年干了不少混账事,□□□□□□的都有干过,但他之前下手的对象都是一些名声不太好或者没根基的外来户,有人出头但造不成太大影响。偷鸡摸狗也干过不少,但为了这些事得罪一个大队长和民兵营长不太划算。所以瞿贺这么多年干的混账事不少但一直没人敢得罪。
梁家这件事是梁家倒了大霉,瞿贺也是倒了霉。他那天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就是想趁着村里人少去偷点东西,没成想半路碰到了梁丝丝和梁町。梁丝丝和梁町的知名度可不低,他们农村人把女娃看得这么重的,梁家算是头一个。梁丝丝和梁町长得都不错,平常也舍得捯饬自己,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小脸白净,手上也是白嫩白嫩的没有茧子。瞿贺在学校附近看见过,也在农忙的时候见她们送过饭。
那天晚上瞿贺还在放映处见过她俩,新衣服穿在身上,两人是使了劲儿地打扮自己,电影明明暗暗的光照在两人身上,看得本来就有点恋童倾向的瞿贺上了火。这火还没消下去呢,就遇见俩人,瞿贺心里的邪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也不管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先过了瘾再说!
瞿贺没想到瘾没过成,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腥。他趴在床上,屋外是他爹和他姑父与别人争执的声音。被梁季文折磨一番后又被人暴打一顿,他在被他爹抢回来的好几天里都忍不住地哆嗦。他虽然是浑不吝的二流子,但他真没受过什么罪,他们一大家子就他一个男娃,一家人都拿眼珠子似的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