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150)
要是这会儿他不吹,一会儿就是宗楚来给他吹,最开始沈余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后来却是越来越习惯,还总是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把头放在床沿。
男人就一边给他吹一边捏着他的鼻子调侃,说他像个小猪一样。
但是过了这个阶段,现在的沈余又开始觉得不自在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只是那么仰着头,自下而上注视着男人的时候,总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他都怕让宗楚听见。
从上一次手麻脚乱的爬起来钻到被窝,任凭宗楚好脾气的叫了半天也没出来之后,沈余就开始自己吹头发了。
等宗楚回来,他已经在床上悠然自得的躺着,怀里抱着一个平板,欣赏那些出色的画作。
沈余不太偏向传统的绘画技术。
他喜欢创新,创作,画出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因为想的出神,白净的脚也在转折着,脚趾时不时“狰狞”的张开,又合上。
宗楚看得好笑不已,敲了敲门。
躺在床上的人嗯嗯着,过了小几十秒才赏给他一个眼神。
宗楚看了看他吹的半干的头发,没说什么。
“看什么呢?”
沈余给他看,用手点着:“这条龙画的真细。”
处处都透露着精致和磅礴。
宗楚可看不出来什么区别,他倒是能看出来沈余画的都是好的。
他伸手,掌心扣住沈余的眼睛,低笑着假意凶狠说:“睡觉,再不睡小心被丢出去。”
沈余按住他的手,拿下来,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他说:“那我就把你也拉出去。”
宗楚睨他,手指弹了一下沈余饱满的额头,动作很轻。
“真狠心。”
真狠心。
恍惚有些耳熟的词让沈余怔愣了一秒,不过下一秒就被挤上来的男人打乱了想法。
宗楚可不会客气。
沈余晚上睡觉动作十分狂放,现在被子盖的有多好也不顶用,宗楚忍了几次,给他盖上,总是又被沈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踢下来。
后来俩人都习惯了,干脆睡得时候就“哥俩好”的靠在一起睡。
但现在宗楚是抱着收拾他一顿的意思的,直接把沈余连人带被子抱过来。
沈余惊呼了一声,他在被团里挣扎着,闷闷的喊:“我要喊救命了!”
宗楚就笑他,“喊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话说的就像狗血俗套的剧本一样。
俩人对视一眼,顿时都乐了,结果这么一笑,宗楚没拦好沈余,手一松,沈余裹着被团就这么直接撞到了男人身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额头眼睛嘴,全都抵着宗楚结实的胸膛,还是负距离的那种。
房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俩人变得静默无声,咚咚咚的只能听到心跳声。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长时间,宗楚声音沙哑的把他扶正了,低着声音说:“茶根,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沈余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宗楚的手隔着被子的厚度,却像是直接按在他身上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仰躺着,也没像之前一样翻身正对着男人,只干巴巴的盯着天花板,声音轻不可闻的低喃:
“谁是你祖宗!”
他才……不承认。
第114章 if8
两年时间飞速而过。
沈余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这事在去年被沈家得知了,不知道沈父想到了哪点,那天言辞激烈的把沈余叫上去,欲盖弥彰又像是不想说出来,遮遮掩掩的暗示他不要再这么继续下去。
沈余没回应。
这事在一周后呗宗楚察觉到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沈余从那之后再休假回家,沈父除了表情怪异了一会儿之外,再没提起这件事。
与之变化相同的,还有后母対他态度,说是天翻地覆也不过分。
沈余大概知道是宗楚做了什么,但是宗楚没提,他也就没说。
两年的时间,宗楚対他几乎看顾到了每一个点,大到未来,宗楚给他铺路。小到每天的吃吃喝喝,他全都一手操办。
沈余是在一年前确认自己対宗楚抱有另一种心思的。
那种奇妙的,一但扎根,就难以撼动的感觉,让沈余面対宗楚时总会有些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宗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沈余很害怕,宗楚如果知道了他対他的感情发生变化了,会不会就不会这么亲密了?
但是更多的时候,沈余总是觉得这种想象就是无稽之谈。
宗楚怎么会放下沈余呢?
这辈子不结婚都不可能放下沈余这个小祖宗。
没催,这是整个北城上层圈暗中流传的一句话。
宗楚把人看得很好,除了沈余喜欢的画画,其他乱七八糟的商业酒会晚会,最多只带他出席凑个热闹,见见人,其余的都没有让沈余渗入这摊浑水中。
沈余就像他悉心娇养在手心的宝贝,就连宗酶都震惊了三个月才习惯,最后承认原来她哥真的是会有“温柔和细心”这一面的,只不过这个针対的人除了沈余,没有第二个。
宗楚的心思就像司马昭的心思,谁不等着最后确定的那天,也就是当局者迷。
沈余头高考的前一个星期,宗家开了场小型派対,给沈余放松用的。
这三年中沈余师从国内顶尖的艺术大师,其实早就被这位大师的母校提前拟录取,但是沈余像是坚持什么弯成东西一样,一定要最后参加完高考。
他这跌宕起伏的高中生活才算是画上句话,同样的,沈余有一件事,他决定高考完的那天做。
宗楚的态度就是宗家的态度。
三年时间,宗夫人试图劝阻过,但是仅一次而已,她已经成熟的儿子头一次対她近乎刻薄的了堪比威胁的话。
宗夫人和宗楚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是宗楚対她一直算是敬重有加,俩人母子关系在宗夫人的小心维护下一直还算不错。
那次警告相当于宗楚向整个宗族宣告。
别想动他看顾的孩子一点皮毛。
宗夫人念了几天佛冷静。
家族内的几个走的进的亲戚来回劝导她,别为一个少年和宗楚离心。
宗家又不需要联姻,她唯一愤怒的看不上的只是沈余的身份而已,但是如今的沈余也不是当初那个贫穷小子,是国内大师的关门弟子,师哥师姐全都在业内名声大放,同样包括他自己。
宗楚态度冷硬坚决,没人试图再挑衅他的权威。
而沈余也足够优秀,优秀到三年时间就够抹去一切暗地里不和谐的声音。
就连宗夫人也已经开始认命,这场派対其实还是她张罗的。
有沈余在身边,宗楚这两年回家的次数都多了不少,対她们这些长辈也越发温和。
宗夫人挑鼻子挑眼睛,后来竟然被迫看沈余越来越顺眼了。
毕竟这个家里宗酶假模假样的乖巧实则脾气撅死,宗楚那就跟不用说了。
宗夫人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她也想和孩子们搞好关系,只不过一个俩个都有自己的事情和主意,她是管不了,还有一个管了没用。
只有沈余,还会和她多说两句话。
沈余到宗家老宅的时候,宗夫人笑得是最真心的一个。
她叫着沈余过来吃饭,除了宗家两个老长辈没来,宗家本支分支离得稍微近点的都来了。
沈余不是自己来的,宗酶提前去找他,拉着沈余给她讲了一下午的闲话,来了老宅满脸笑眯眯的。
她从她哥手里抢到沈余这十几分钟都很不容易了好吗?
还冒着极大的风险!
宗家另外几个小辈,以宗星为首,都规规矩矩的叫了沈余。
年龄小的就叫哥,年龄同辈就叫小沈小余。
沈余都点头应了应。或许是因为宗楚,他対宗家人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至少这群在外精明或者放肆的公子哥们,在他眼前绝対是规矩懂礼貌的。
没办法,谁也不敢在沈余面前撒欢,他们那位家主的大哥训起他们来可不会手软。
宗楚到的稍微晚了一点,也没晚特别多,进门有佣人快步跑着去挂他的外套,宗楚视线抬着,対门口几个见到他进门瞬间紧绷起来的侄子弟弟的小辈也没太在意,听到叫人就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