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39)
“……”
“你难道不会坐远点?”
“……”
“你是不是喜欢她?”
“……”
“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你喜欢她什么?”
“……”
“声音也不怎么好听!”
“……”
“品味也不行,油油腻腻!呕!”
“……”
“说好了以后永远和我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
“还和那女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真的……”
越姬小手捂了捂脑门,不行了不行了,这一想到这个她就想把面前的小女人吊起来打一顿。
刚从楼顶拿布料下来的六宝站在楼梯口一脸目瞪口呆看着气都不带喘一口的tess。
她是服气的!
元奈忙把越姬拉到怀里抱住,“别气别气了,西西,姐姐没有和她暗送秋波眉来眼去,姐姐也会说话算话,说要和西西在一起就会在一起,绝不抛下西西。”
“真的没有?”越姬掀起一片眼皮子问。
“真的没有。”元奈再三保证,却想到什么,垂下眉眼,思绪万千,“西西,姐姐可能以后都不会嫁人了,就我们姐妹俩好好生活。”
越姬下意识点了点头,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然而,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你喜欢她什么
——声音也不怎么好听
——品味也不行,油油腻腻!呕
越姬这才想起来她黑的是谁,这不是她自己吗?她骂的是赝品,但对方顶着她越姬的脸啊!
换而言之,我把自己黑成功了,我的女人不打算嫁人了?!
越姬小小的身躯后知后觉冒出一身冷汗,不嫁人了?这怎么可以?!
茶会间,空气安静得只有前台那台留声机流淌出沉稳人心的声乐。
越姬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元奈,对方垂直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已经在考虑她口中的两姐妹相依为命的未来。
她舔了舔嘴角,斟酌着话语,“那个,奈奈,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太冲动了,我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
我越姬多么好看啊,品味正,说话优雅,谈吐不凡。
元奈摸着她头上的秀发,并未讲话,独属于小孩子细发的柔顺滑过指间,荡起细腻的触感。
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梗在喉咙里,偏偏又发泄不得。
或者说她根本无从发泄。
“西西,再说吧。”
第42章 汗香融7
白日, 风海歌舞厅, 领舞场上。
“手的幅度再自然一点。”
“还有腰,对,放松, 柔一点, 再柔一点……”
这个时候风海是不开门的, 晓晓把洗干净的水果端到台下一桌,坐到一张凳子上, 半撑着下巴笑吟吟看着上面曼依姐在教新人练舞。
最近风海歌舞厅进来一个年轻的新人, 叫许弋然,也是个身世不好的,但好赖样貌不错,歌喉虽比不上老人那么老练, 但是听起来也有一番滋味。巩妈琢磨是个能练手的苗子,便让她进来学着看看。
台上的两人几乎都贴在一起了, 曼依姐从背后半搂着新人, 一手带着她, 随意扎起来的头发垂下几缕, 脸上不施粉黛,有邻家大姐姐那种娴雅, 教起来是十足十的认真。
真的是认真的女人格外迷人, 晓晓心想。
“我竟不知现在教个人都要贴那么近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晓晓吓得回头一看,只见旁边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巩妈, 她吓得赶紧起身走到她旁边,作揖问安,“巩妈早。”
巩妈淡淡嗯了一声,视线并没有落到她身上,红唇缓缓呼出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台上的身影。
晓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巩妈,想了想刚刚的问话,又把目光投到上面去,“曼依姐是真的很用心在教,晓晓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新人那么好,什么都亲力亲为,不辜负巩妈您的期待。”
许弋然是巩妈扔给花曼依带的,曼依姐不敷衍,尽心尽力教,可见对巩妈的尊重。
“我可没有叫她贴上去教。”巩妈意味不明说了一句。
晓晓愣了一下,贴上去教有什么不对吗?这样貌似能更好教会新人该怎么正确练动作吧。
晓晓想不明白,回头看了一眼桌旁坐着抽烟的巩妈,神情懒怏,也是她看不透的,只好默默闭上嘴,站在一旁。
忽然的,台上砰的一声,晓晓被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曼依姐!”
晓晓没注意到的是她冲上去那一刻台下的巩妈贴着圈椅的背在同一瞬间起开。
花曼依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脚崴摔倒,甚至还连累了想要拉住自己的弋然。
“没事吧?”花曼依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弋然,嘴角有些疼,大概是刚刚和她磕到了。
“没、没事。”小姑娘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嘴角,看到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花曼依,大眼睛里顿时涌上过意不去的歉意。
她赶紧起身,扶起她,“曼依姐,你没事吧?”
都怪她,拉不住人还帮倒忙。
晓晓也赶过来了,和许弋然一起扶着花曼依起来。
花曼依崴了脚,脚跟碰地疼的厉害,被弋然和晓晓两人架住准备回房敷药,才刚走了两步,晓晓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对她说了句,“曼依姐,巩妈在下面。”
摔了一跤,原本随意扎起的头发散落,花曼依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有多柔弱。
闻言,花曼依顿了顿,转头看向台下,猝不及防和下面慵懒坐着的巩妈对上视线,她也看不懂里面的神色是不是在怪自己没有教好新人出这样的岔子。
沉默半晌后,只好朝她点了点头,叫了声巩妈,得到点头回应后便和晓晓弋然上了楼。
二楼房间,晓晓出去叫大夫了,弋然下楼找冰水说是要给她冰敷消肿。
花曼依坐在床上,把左脚搭在椅子上,低头查看,脚已经开始肿了,她能感觉到皮肤被撑起来的膨胀感。
还有嘴角也有些痛,花曼依皱起眉头拿过一面镜子,
认真端详自己的嘴角,这一看不打紧,居然还破皮了,虽然不至于流血,但是起了一小块皮,一撕就会很疼。
突然的,头上落下一抹阴影,她愣怔抬起头,只见巩妈站在她面前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脚,随后看回自己。
“还在回味?”
在风月场打滚久了,花曼依一下子就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笑了下,“回味到不至于,只不过赔了个初吻,有点可惜。”
“但想想,弋然也许和我是同等交换,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何况在这里生活……”早晚都连身子都赔出去,与其给那些臭男人占便宜,还不如提早用掉。
花曼依豁然地想,谁知面前的巩妈冷不丁嗤一声,“你确定你初吻还在?”
??
花曼依被她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巩妈又抽了一口烟,转头坐到床边的一把椅子上。
“曼依姐,我来了。”
“巩妈。”
许弋然没想到巩妈也在,把一盆冰水放到桌上,捞起里面的毛巾,拧了拧,正要给花曼依敷上,花曼依去阻止她,“我来就好,弋然你坐着吧。”
许弋然却执意不肯,非要帮她敷,花曼依争不过也就随她去了。
“曼依姐,这里好点没有?”
“好点了。”
“那这呢?这应该很疼吧,都红肿了。”
“还好,冰敷后那种疼痛感少了很多,还是多谢弋然想那么周到。”
“没有啦,曼依姐那么好,教我那么多,能为曼依姐做点事是弋然最荣幸的事。”
花曼依轻笑,“嘴巴真甜。”
这话一落,房间里霎那间安静,花曼依不明所以,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事。”许弋然头低的更低了。
巩妈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行了,弋然出去看看晓晓回来没有。”
“啊?哦,曼依姐,巩妈,弋然先下去了。”
房门关上,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巩妈和她。
“调戏别人有意思?”安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巩妈一声反问。
“什么调戏?”花曼依回头,不解问。
巩妈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半晌过后,她站起来,“以后弋然那丫头让方羽教,你好好休息。”
“以后都让方姐教?这不太好吧,方姐比较忙。”
“我脚也就两天就能好了,再带弋然没问题。”
花曼依曲起腿,摁了摁手里的毛巾,“何况,弋然还挺和我眼缘的。”
“你难道还想把人拐到床上?”
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嗤,花曼依感觉到巩妈好像对自己有意见,“巩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巩妈回头盯了她好一会,没说话直接走了。
花曼依也懒得再去细究到底什么意思,晓晓不久就带了大夫过来,开了外敷的药,便离开了。
晓晓送大夫走再回来的时候,对她说元奈来看她了。
“曼依,你脚还好吧?”
元奈只着了一身素雅的袄裙,把带来的补品放到桌上,来到床前,她来到风海才知道花曼依摔了,脚崴肿了。
“没事,养个一两天就好了,”花曼依无所谓道,“对了,你怎么来了?店里工作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