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7)
贺望在他身后摸了摸自己被定型喷雾喷的硬邦邦的发丝,叹着气想今天干脆戴个帽子出门吧,一边伸手把找衣服的周宁牧掰回来,一边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锁骨附近那一撮红点点:“喏。”他指给周宁牧看。
周宁牧手上还拉着一件白T恤,眼睛转到贺望手指的方向脸“噌”得一下红了起来,他鼓起气势,虽然心里咚咚狂跳但是声音比谁的都大:“干什么?!”
贺望丝毫不被他能震死人的声音所吓到,指着自己锁骨:“你把我这里都嘬红了。”
周宁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能理直气壮、贼喊追贼的人,把手上的衣服搭在他肩膀上遮住他锁骨上的红点点,他跟贺望打个商量:“那你把衣服穿上。”
贺望十分坦然的拒绝:“不行。”
“……”周宁牧大怒,“明明是你昨天自己叫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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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昨天晚上十分严肃地进行学术研究,研究研究着两个人呼吸就急促了起来,贺望就把他掰过来让他在自己身上印个吻痕。
他趴在贺望身边十分卖力的运用自己的口腔跟舌头,嘬得腮帮子都有些痛了差点要哭出来,贺望才亲了亲他的脸还一脸嫌弃地说:“行了,皮都要被你嘬破了。”
回过神来那里一圈紫红色,周宁牧看着有点脸红,贺望跟他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他还红着耳朵不着痕迹地把被子往贺望身上拉想要遮住那个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最后盖住了贺望嘴巴好几次,贺望抱着他的脑袋把他往被子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冤枉他说:“你是不是想要闷死我?”
周宁牧被他塞在被子里呜了好几声,呼吸都有些不畅的放弃了抵抗,才想要哭,贺望摸摸他脑袋:“好哭鬼。”
“……”本来要哭的周宁牧憋了憋气,十分顽强,“我才没哭。”
贺望就把他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口上,然后把被子挪到一边,摸摸他的后脑勺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脸,摸着摸着两个人就都有些困了。
周宁牧就听着贺望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咚跳动的声音,他的视线里有贺望的锁骨,还有锁骨上十分晃眼的红色痕迹,然后他就想让贺望全身上下都是自己嘬出来的痕迹。
他本来要睡,被自己突然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直接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血液都在加速流动,贺望睡在床上半梦半醒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十分顺其自然地吩咐他:“把灯关了,睡觉。”
周宁牧把房间灯关熄,重新躺到贺望身边的时候心跳才恢复正常的跳动。
“贺望。”过了好一会儿,他在黑暗中偷偷又小声地叫了声贺望的名字。
贺望睡着了,没理他。
他凑到贺望耳边小声又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亲你,想以后每天都亲你。”
回答他的是贺望的呼吸声,他一下有些失望一下又想好险贺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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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人站在他面前指着自己锁骨上的一小撮痕迹,一副“周宁牧你犯错了快给我道歉我要跟你算账”的样子,周宁牧本来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对贺望起的心思,正对着他锁骨上的痕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被他一副贼喊捉贼的样子弄得愤怒不已。
才怒完,贺望还没说话他自己先蔫吧了:“那你要干嘛啊?”
贺望好像还在认真思考,他把周宁牧挂在他肩膀上的衣服给自己穿上,伸手摸摸自己每一根头发都硬邦邦的脑袋,然后开始掀周宁牧的衣服:“我也给你印个。”他十分讲究地把周宁牧的衣服下摆扯上来,让周宁牧自己伸手拽着。
周宁牧伸手拽住自己衣服下摆,一边内心恼怒贺望不讲道理,一边小声说:“那你快点,我们马上要出门了。”
贺望含混着嗯了两声,手都伸到周宁牧撩起衣服的胸口,凑下头却是轻轻咬了下周宁牧的嘴巴,闷闷笑:“乖崽你真乖~”
周宁牧就知道这人又在耍他,贺望实在太坏了,蔫吧坏从小就以逗他为乐,周宁牧被他咬着唇说不出话,从喉咙里呜咽了两声后,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松开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十分自觉地挂上了贺望的后颈,他还伸舌头去舔贺望的嘴唇,在贺望松开轻咬着的嘴唇后赶紧把自己的舌头递到贺望嘴里。
两人舌头在彼此口腔交流了一番后,贺望亲亲他的嘴角,松开他对着衣柜里面一扇小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自然地吩咐道:“乖崽给我找一顶帽子。”
周宁牧站在他旁边伸手摸摸他硬邦邦的发丝:“你用了多少喷雾啊,头发跟石头一样硬。”
贺望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突然讲起了荤话:“我还有个地方现在也挺硬的。”
“啊?什么地……”周宁牧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知道贺望在说什么后恼羞成怒抬手对着木质衣柜捶了一拳,衣柜的质量很好,他拳头才出去就后悔了,砸得他手疼,当即眼睛就红了。
贺望在旁边闷着嗓子笑出了两声,对着镜子无声地吐出一个字——“猪”。
周宁牧伸手揉了揉眼睛,转身粗声粗气地说:“我去拿帽子!”
贺望在镜子前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发型,后反应过来自己戴帽子不需要整理发型,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周宁牧拿着个黑色棒球帽走了回来,他蔫吧着表情把帽子递给贺望。
贺望对着镜子戴好帽子,还十分认真地在调整方向跟位置,周宁牧站在他旁边丧丧的不说话,贺望就看了他一眼:“生气啊?”
周宁牧瘪嘴。
贺望戴好帽子把衣柜关上:“几点了我们走吧?”
周宁牧说:“九点过两分了。”
“……”贺望十分严肃地沉思,“迟到了?”
周宁牧瞪他:“本来就迟到了!”
贺望哼他:“你本来就不上课。”他抬起步子往外面走想着刚刚买了电影票应该不能迟到吧,一边示意周宁牧赶紧跟上。
周宁牧在他身后吐槽他:“你总是欺负我。”
他想如果贺望再这样总是以他欺负他为乐趣的话他就再也不要喜欢贺望了,这辈子都不要喜欢他了。
贺望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认真地在思考,没想明白自己怎么欺负他了,他觉得他俩相处的挺好的,于是就直接说:“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电影?九点半场的。”
周宁牧想也没想就问了出来:“什么电影啊?”
贺望说:“不知道,随便挑的,看打分好像挺高的,早上场没什么人。”他笑出小半截牙齿,“我们俩包场了。”
周宁牧就赶紧走上来,还伸手给贺扯了扯他衣服微微翘起了点的后摆:“在哪一个电影院啊,会迟到吗?”
贺望说:“应该不会吧,打个车去吧。”
周宁牧小声“嗯”了声,两人走出房间,悄悄地从客厅走出了房间大门,走到院门口等车的时候贺望十分随意地说:“待会儿给你买棉花糖吃。”
周宁牧小声反驳他:“我自己不会买么?”
“那你自己买。”贺望十分容易妥协。
“……”周宁牧,“不行!”
“……”
“你给我买。”
“买。”
作者有话说:
来写一下杰个
第8章
白兔糖1
两人打车去电影院时候周宁牧摸摸口袋才突然意识到:“我手机好像丢了。”
贺望正戴个棒球帽坐在他身边玩开心消消乐,闻言瞥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我就问你手机哪去了吧,你还生气。”
周宁牧现在正努力回想自己昨天把手机丢哪去了,没时间理贺望的嘲讽,仰着脑袋想了半天,听见贺望在耳边跟他分析:“昨天中午给你打电话你还能接,晚上下课打电话就关机了,昨天下午你哪儿去了?”
周宁牧乖乖告诉他:“去了趟超市然后回家了。”
“你丢手机时候手机有电没电啊?”贺望退出开心消消乐,点开拨号按钮,按了两个11。
周宁牧看了眼他手机界面,他当时好像太生气了所以不太记得:“不记得了。”他如实告诉贺望。
贺望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用?”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手机响了几声后被挂断。
“……”周宁牧瞪向贺望,“我手机被别人拿走了!”
贺望又拨了一次电话,这次刚响一声又被挂断了,他啧了两声:“看来是不准备还给你了,你换个手机吧。”
周宁牧想着自己手机里还挺多东西的,比如他偷拍别人秃顶的后脑勺照片啊,贺望嫌弃地揪着自己头发的照片,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聊天记录,他立马转过身抢贺望手中的手机:“我给他发条短信,让他把手机还我,我可以给他钱。”
贺望手机被他抢过去,顿了顿懒得跟他计较,把手揣兜里看他飞快地打字,等打了快两分钟的字后他把手机还给贺望,贺望低头看了一眼,给看笑了,这人不带重样的骂了人一顿,最后还命令别人把手机还回来不然等他找到是谁拿了他手机他就要不客气。
贺望撇了撇嘴,真诚的建议:“你还是再买个手机吧。”他再次打开他的开心消消乐准备过一个卡了很长时间的关卡,还没点进去,手机震动了一下,那边那捡了手机的人飞速地回了一连串的国骂,连带着一句“手机丢河里去都不会给你”表达自己被骂的愤怒。
贺望沉吟了一会儿,把脑袋歪向周宁牧那边,手机屏幕戳在他眼前:“你看。”周宁牧被他压了半个身子不太舒服,正抖着肩膀想要不动声色地把贺望从他肩膀上甩下去,贺望说,“你害我被骂了。”
周宁牧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要把人从身上甩下去,抓过手机就准备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骂了一串不过瘾,还要下战书:“不要让老子看见你,不然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是从哪个臭水沟里捡起来的狗屎。”
贺望脑袋歪在周宁牧肩膀上,瞥了这么一眼,心里想着这人骂人真没水平,直起身子觉得昨天晚上没睡好想要补眠,车子晃了两下他不太舒服,又把脑袋歪到周宁牧的肩膀上,还吩咐对方:“你坐直一些。”
周宁牧正跟对方骂娘骂得兴奋,闻言想也没想把身子给坐直了,一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的飞快。
贺望有些无聊伸手戳他大腿,没得到反应,伸手又戳他肚子,周宁牧百忙之中伸手打开了他的手,正在跟别人对骂的面红耳赤,视线都没往贺望身上挪一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