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5)
周宁牧被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自己技不如人你怎么还怪我啊!!”
贺望撑在他脑袋两侧,垂下头盯着他的眼睛,阴恻恻的笑:“是不是恨死我了?恨不得我就变成游戏里的人物被你砍死一次又一次?”
周宁牧快委屈哭了,虽然他玩游戏的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被贺望说出来就不行,就委屈:“你他妈有病啊贺望!”
贺望垂下脑袋把唇贴在他唇上啄了啄,还出声威胁他:“你还赢不赢我了?”
周宁牧瘪嘴。
贺望咬住他下唇,威胁他:“嗯?听不听话?”
周宁牧“呜呜”了两声,他太委屈,又十分迅速地放弃了抵抗:“听话。”
贺望叼着他下唇笑他:“听什么话?”
周宁牧就听话地含糊着声音小声说:“以后玩游戏再也不赢你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屈辱的不亚于自己亲手签下了他跟贺望的《辛丑条约》,他丧权辱国、他割地赔款,他彻底沦为了一个专属于贺望的殖民地。
他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
贺望被他吓了一跳,他身体支在周宁牧身上,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一条腿插在他腿缝里面,被他嚎啕大哭给哭懵了,他想不就是玩个游戏吗怎么能哭成这样了?
周宁牧一边抬手擦眼泪一边呜呜说道:“我以后再也不玩游戏杀你了,再也不赢你了 ……”
贺望支在他头上愣神:“干什么啊……”
周宁牧还在哭。
贺望压在他身上抬起袖子给他擦了下他满脸的泪水。
周宁牧吸着鼻子看他,一看他之下更委屈了。
贺望伸手抬起胳膊盖住了他的脸,无奈了:“别哭了。”他往他嘴里塞了颗荔味的糖。
周宁牧伸手拽下他的胳膊,红着双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砸了两下嘴,小声说:“荔枝味的。”贺望点了下头,故作赞赏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聪明。”
周宁牧又被他激怒了,红着双眼睛瞪他。
贺望十分平静地回视他,突然一下想起了这人中午的时候说给他洗衣服,他伸手给周宁牧比了比了自己的衣袖:“记得给我把衣服洗了。”
周宁牧把嘴里的硬糖咬得嘎嘣脆,瓮着嗓子说:“有洗衣机。”
贺望抬起袖子又糊在他脸上擦了他满脸的泪痕,随后他直起身子把自己身上的套头卫衣给脱了下来,他把衣服丢在地上,坐在周宁牧的***低头看他:“还哭不哭?”
周宁牧红着眼睛摇头。
“真的不哭了?”贺望低头看他。
周宁牧迟疑:“你要干嘛?”
贺望被他这幅警惕的样子给逗乐了,他闷着嗓子笑出了几声来,从沙发上走了下来,他边走边脱裤子:“我去你房间洗个澡。”
周宁牧也从躺在沙发上的姿势转换成了坐着姿势,他坐在沙发上揉了下眼睛,伸手把贺望丢在地上的衣服勾了起来,他站起身跟着贺望身后也进了自己房间。
作者有话说:
我偷偷来一下,明天还有~
第5章
棉花糖3
贺望洗澡的时候喊周宁牧,周宁牧正坐在床上数自己新买的安全套,听见声音顿了下:“干什么?”
贺望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你过来。”
周宁牧穿着拖鞋站在浴室门口,凶巴巴:“干什么?”
贺望说:“进来。”
周宁牧继续凶巴巴:“我还没洗澡。”
贺望在浴室里面拖着嗓子喊他:“快一点——”
周宁牧推开浴室门,贺望一双湿漉漉的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腕,浴室的喷头还没关,周宁牧被他扯进去瞬间就从头湿到了脚,他恼怒:“你有病啊?”
贺望伸手把他按在了浴室布满了水珠的瓷砖上,另一只手伸手带上了浴室的门,整个空间里面还留着他刚洗完澡后香波的味道,周宁牧愤怒还没发泄完脸就先红了起来,他努力保持自己的愤怒:“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他像小学生骂街一样一句话喋喋不休地一句话骂了好几十遍,贺望伸手勾住他湿透了的衣下摆,手指在他肚脐附近打圈圈,周宁牧立刻说不出话了,他红着脸红着眼睛像只茫然无措的小动物一般盯着贺望。
贺望把他下摆拉起来,周宁牧以为是要他把衣服咬住,还十分乖地张开嘴准备咬衣服,贺望说:“把手抬起来。”
周宁牧脸“噌”地红了起来,他把自己双手笔直向上抬起,贺望就帮他把他的T恤从身上脱了下来,周宁牧的皮肤不算白,天天跟个小混混似的风里来雨里去地跟人打架,身上皮肤跟脸上有挺大的色差,贺望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的肉,周宁牧身上抖了抖,他伸手想要拍掉贺望的手,贺望伸手抓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巴:“把衣服脱掉。”
周宁牧**还穿着条校服裤,被浴室的水弄湿漉后紧紧地贴在自己腿上,他被贺望亲的呜呜啊啊了两声,好不容易能换口气,他大喘气着问:“不要拿那个吗?”
贺望伸手揉搓着他的胸口:“什么?”心不在焉。
周宁牧小声说:“套套。”过了会儿他补充道,“润滑剂。”
贺望思考了下:“你不是没洗澡吗?”
周宁牧整个胸口都红了起来,他气短着“你”了半天说不上话来。
(……)
周宁牧他妈喜欢叫他乖崽,贺望小时候听见了喜欢跟着叫,周宁牧不喜欢他这样叫自己,跟他约定放学后要决一死战,战后他被贺望按在地上揍得都动不了,贺望还贱嗖嗖把书包压在他背上一声声地喊他乖崽。
这导致周宁牧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他妈这个爱称跟自己妈大吵了一架,还躲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第二天都没能去学校上课。
后来他妈就不在人前叫他乖崽了。
贺望小时候也就是玩性大,周宁牧越不想让他叫他就偏要叫,要叫到周宁牧妥协认输为止。
他俩从小到大其实一直叫的都是彼此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
除了小学四年级那场名字大战的时候贺望好玩似地叫了一阵他“乖崽”之外,在两人握手言和了之后就从来没有叫过彼此的小名、外号、别称之类的。
现在周宁牧突然被贺望叫了这么一声,他脸热头晕的像是发了三十九度几的高烧,全身红得像是被蒸熟了的小龙虾。
贺望抽出后周宁牧转头就干呕了起来,咳得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贺望有些无辜,他蹲**又抬起另一外一只手拍了拍周宁牧的后背,还埋怨对方:“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周宁牧愤怒地转头看他,湿着眼睛凶巴巴的生气:“你才没用!你全家都没用!你你你他妈不准那样叫我!”
贺望笑出了一颗长在隐藏在下排牙齿中的一颗没怎么长整齐的虎牙,他伸手捧下了周宁牧的脸:“乖崽~”
周宁牧脚趾都红着蜷缩了起来,他跪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闭着眼睛想要理直气壮地大骂出来,说出来的话却很哼唧唧地像是在撒娇:“你顶进来很难受啊,我想吐!”
贺望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站起来。”
周宁牧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才撑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贺望说:“乖崽,你背过去。”
周宁牧不行,抬着手反抗贺望要把他翻过去的动作:“那个在外面,我放床底下了……”
贺望亲亲他后肩,十分敷衍:“嗯嗯嗯。”
周宁牧恼怒:“不能用沐浴露做来润滑!”
贺望疑惑地“啊”了一声。
周宁牧说:“我在网上查了,说有刺激性,不可以用。”
贺望捏捏他屁股:“你一天天在网上都查什么啊?”
周宁牧把他手撞开:“会引发尿道炎跟***炎。”
“?”贺望被他叭叭一顿说的脑子里出现了个巨大的问号,贺望想他这个上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翘课的人竟然还用词这么专业,还没想明白个一二来,周宁牧推开他,弯下腰把自己褪在脚踝处的裤子给提了起来,裤子湿漉漉的黏在他的腿上,他急躁:“不跟你玩了!”
他推开贺望就要往外面走去,贺望想着自己还没完事呢,当事人当然不能走,他伸手把周宁牧拉到自己怀里。
周宁牧湿漉漉的背脊微微弯曲着贴在他的胸前,他一双手就往周宁牧身上伸,嘴里好心提醒他:“你刚刚在客厅里还答应我要听话哦?”
“……”周宁牧有些喘,缩在他怀里憋了两口气,负隅顽抗:“我明明说玩游戏不赢你了。”他说到这里还心有不甘地忿忿咬了下唇。
贺望在他耳边哼了声,哼声带着一小股热气吹拂在他的耳朵上,然后顺着耳朵一点点地钻进他身体里,他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一阵酥麻,哽咽了两声:“我去拿套套好不好?”
贺望笑着哼:“拿来灌水玩砸我吗?”
“……”周宁牧咬着唇红着眼睛想贺望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记仇记这么长时间。
·
他俩去年高考完暑假第一次买套套回家做学术研究,周宁牧口袋里揣了个贺望买的套套进了浴室,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他撕开包装好奇地抓在手里看了看那玩意儿,抓了一手润滑液,放在水龙头下洗手的时候突发奇想一手拉着开口,一手抓住底部就往里面灌水。
那东西灌水能灌到一个气球大小,他拎着那东西上下弹了会儿,弹性十分大差点坠到地上去,他赶紧伸手兜住,身上虽然湿了但是澡也懒得洗了,把上面绑了个死结后抱着这个水球就出了浴室。
贺望正坐在他自己的卧室床上,他赤裸着上半身,正埋着脑袋把买的几盒不同品牌的安全套全倒了出来在床上摆出了个小人奔跑模样的造型,听见浴室开门动静才抬眼睛一看,周宁牧一个水球“哐”得就往他方向砸了过来。
还伴随着周宁牧哈哈嘎嘎鸭叫般的笑声。
那东西差点砸在了贺望肚子上,要是真砸上了贺望觉得自己能被砸背过气去,好在准头不够,砸在了他床上摆着的安全套上,然后里面的水就一点一点冒了出来,直到把贺望整张床都弄湿透了。
贺望气炸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脏,夏天出了趟门要上床都会先冲个凉,现在一张床被人弄的湿漉漉的,他生气地从床上跳下来瞪了眼周宁牧。
周宁牧缩脖子:“玩玩嘛……”
贺望瞪他:“好玩吗?”
周宁牧本来有些怂,被他这幅玩不起的样子弄得抹不开面子,打肿脸充胖子:“干什么!!不就玩玩嘛!你生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