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魔 上(82)
这俩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明白。
转念廖修目光又是一凛,他怎么能对他爸如此不敬。
但事实如此……
想明白了也没用了,他和牧千里就是被算计了,拿准了他们的性格,真是刀刀致命。
廖修无声的叹了口气,问牧老爷子,“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呢?还在罚跪么?”
牧光廷笑着打开门,门外的牧千里跪在那里耳朵冲着这边还保持着偷听的姿势。
面前的遮挡没了,茶香浓郁起来,牧千里恃恃的往后坐去,打了声照顾,“哎呦这不是小皇子么……”
□作者闲话:
第九十二章另外一段不知隐情
第九十二章另外一段不知隐情
牧老爷子一脸不快,“没规没矩。”
廖修的视线在牧千里脸上扫了圈,一夜未见,还是唇红齿白面色滋润,看样子不像是挨打了,廖修这才松了口气。
牧千里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廖修边上。
坐下之后他看廖修,俩人对视,牧千里感觉到廖修眼里的无奈,于是又吐了下舌头。
牧光廷哈哈大笑,“廖修第一次来咱家,别在这儿坐着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儿子你带他到处走走。”
牧老爷子刚和廖修聊了会儿,现下也没什么可说的,听到牧光廷的提议单是不满瞪了他一眼,“都是让你惯的。”
牧光廷还是笑,在牧千里肩膀上拍了下,牧千里会意,赶紧拽着廖修起来了,“爷爷你先歇着,我带廖修去走走啊。”
牧老爷子不乐意,重重的嗯了一声。
牧千里权当没听到,薅着人就往出跑。
俩人出了茶室,冷风迎面吹来,廖修喝了一鼻尖的茶,下意识的把围巾拢了拢。
牧千里还好,祠堂里不暖和又一直到处蹦跶,没感觉怎么冷,“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阻止你的。”廖修遗憾道,“晚了一步。”
“你知道我回来干嘛?”
“那种话也只有你会相信了。”廖修往前走,“明摆着是假的。”
“假的……”牧千里站住,呢喃了句,继而看向廖修,“你指的是……我被抱来的事情是假的?”
“跪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弄清楚?”
“鸳鸯石也不是我被逼着戴上去的?”
“当然不是。”廖修回头扫了他一眼,“我以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已经清楚了。”“我是清楚了……”知道他们从小结亲,因为鸳鸯石不得不履行诺言,可是昨晚上廖修那么一说,这些他就给忘了。要是换成别人还好,这人是廖修,是小皇子,是最正直最诚实最稳重从来不乱说话的小皇子,他说出的话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算不相信也相信了,“所以说
..你是在骗我。”
“嗯。”廖修诚实道,“逗你玩。”
“啊啊啊啊啊——”牧千里嚎了一嗓子。
这熟悉的腔调让廖修的脸蓦地一疼,他以为这人又要扑上来来一拳,可下一秒他背上就担上了莫大重量。
牧千里跳到了他背上,俩胳膊勒着他脖子,“你竟然骗我啊啊啊啊啊——”
廖修被他压的东倒西歪,但还是配合揽住他屁'股,把人给驮稳当了。
背上的人疯狂的叫嚷着,特别的吵,可那悲愤的控诉魔音灌耳的时候,廖修忍不住笑了出来。
“卧槽你还笑!我还没等揭竿起义呢就被我爷爷扔祠堂罚跪去了!才进副本就被秒杀就团灭啊!你知道什么是罚跪么?!冷飕飕的屋子跪在硬邦邦的垫子上,面前全都是木头牌子就我一个人,角落里还有个油灯不停的抖啊抖,把我的影子照的那么大,每次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我都被吓一跳你太混蛋了你竟然骗我!”
“那是你们牧家祖上的牌位,”廖修好心的提醒,“还有那个抖来抖去的是上明灯,长明灯不息,逝者寻光而归,佑子孙兴旺不衰,你不会把那东西吹了吧?”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为什么我没给吹了……”
廖修再笑,“你吹了,你家祠堂里估计就能多出块新牌子,上面写着牧家……”
“你可以了你都是你还好意思笑啊!”牧千里又嚎,嚎完愣住,他扒着廖修的肩膀蹭蹭蹭的往上爬。
廖修毕竟是凡胎俗体,背没有梯子的结构,牧千里的膝盖把他弄的生疼,廖修纳闷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在他身上爬,上次在电影院的时候也是。
他刚要把人摔下去,牧千里就从他肩上探出半个脑袋来。
牧千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不可思议的看着廖修的脸,“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你是不是傻?”
廖修一抖肩,被甩下去的牧千里轻松落地,继而又跑到了廖修前面,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那表情比廖修突然变成了女人还夸张。
廖修让他看的有点尴尬,顿时又沉下脸来。
牧千里看到了熟悉的小皇子,但还在刚才的笑容中震撼的无以复加。
“你会笑?”
“废话我的面部神经又没坏死。”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笑?”
“看到你浑身都难受,还笑得出来?”
“我去……”廖修要走,他一动牧千里又横在了他面前,“那对别人也没见你笑过啊……
”
“你以为我是你?”每天除了嘻嘻哈哈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了?”
“没事。”刚才一直没机会,现在牧千里在他面前,廖修仔细的打量了番,“挨打了么?
”
“没……”虽然他爷爷已经把棍子举起来了,但就是在他鼻子尖儿那不停的指,没真正落到他身上,廖修一来就盯着他的脸看,再听他这么一问牧千里立刻就明白了,他嘿嘿一乐,“你关心我?怕我爷爷打我?”
“不,我只是很好奇……”廖修绕开他,往前走去,牧千里还要拦着,廖修挑起眉毛,“你能不能不要挡路?你不冷我冷。”
“你好奇什么?”牧千里识趣的让开,和廖修并肩,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往他嘴那瞄。
“好奇牧家的家教,不过看起来是不怎么样,不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牧千里的视线特别刺眼,廖修知道他还在研究自己刚才笑的事儿,他觉得他来这儿就是个错误,不小心笑出来
更是错上加错,“你爷爷竟然没打你,太让人失望了。”
嘴挺好看,笑起来也不错,就是他没看清楚,可为什么这嘴说出的话这么难听啊!
“哎你这人什么心态啊?!”
小皇子恢复了他的高贵冷艳。
“我被我爷爷揍你很开心是吧?!”
小皇子选择沉默。
“所以你大老远是跑来看我挨揍的廖修你这人怎么这样!”
牧千里等不到廖修的回答了。
他自己嚷嚷了会儿就累了,喘了会儿气儿又去看廖修的嘴。
廖修把头偏过去。
牧千里扒着他衣服往前帖。
廖修:“……”
“廖修我问你个事儿呗。”在小皇子发火前,牧千里突然道。
廖修转过头,看着近距离那张脸,“有话就说。”
“刚才你和我爷爷说话,我听到了点……”牧千里没好意思说自己基本是从头听到尾,主要的目的又是想看看廖修是怎么被骂的,“你说……是你造成的,是怎么回事?”
廖修沉吟了下,坐到了外廊的木栏上,“你的鸳鸯石是你小时候戴上的,我的那个,是我最近才戴的。”
牧千里:“……”
婚约订下,廖夫人生产,孩子出生后他们才知道是医院的判断错误。
其实当时医生也没说什么,做B超的时候只是说,腿夹得太紧没看清楚,不过女孩的面儿大点。
廖家两口子思女心切,医生话中的那另一半可能性根本没往心里去,怡巧又和牧光廷夫妇约好见面,当时就把这好消息分享了。
可惜廖夫人第五胎生的还是个儿子。
两家都清楚这婚事成不了了,光顾着遗憾鸳鸯石的事儿就都给忘了。
廖树恩那会儿刚接了他爸的位置,正是忙的时候,鸳鸯石一直放在廖家,就这么放了许多年……
廖修突然发现了那另外一块鸳鸯石。
用廖树恩的话说,冥冥之中都有天注定,这是必然的结果,无论怎么改变结局都是如此。鸳鸯石碰到肉'身与除灵者的灵息,继而力量涌现,效力发生。
那晚廖家红光大泄,而远在别处的牧千里的出租屋,也出现了同样恢弘的场景。
那红光自鸳鸯石中央出现,如同两根巨'柱耸入云端,红光彼此感应,逐渐相连。
红柱消失,红光紧贴云层翻滚,纠缠,又消失于云朵之中。
廖修吓了一跳,连忙摘掉那东西扔到地上,这时那已消失的诡异红云又突然出现,光亮照在他身上,廖修躲开,红光擦着他身体不见,可那颜色却是留在了他胸前,挥之不去。
廖修看不到,但他知道他的身体中多出了另外一股力量。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父母惊讶的脸。
也知道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他竟然有婚约在身,而与他立下婚约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那夜红云乍现,照亮半片天空,有普通媒体报道过此奇异景象,但在除灵者眼中无非就是一场法术的修炼,没人放在心中。
牧家两口子没和牧千里住在一起,所以并不知情,第二天他们接到廖家的电话,急匆匆的赶到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他们首先想的是怎么解除鸳鸯石的效力,然而纵是这拥有无上权利及资源的帝君廖树恩也没能找到办法,折腾了一圈之后,他们不得不宣告放弃。
这场婚约,势在必行。
廖修那时震惊不已,但看着父母无数次的无功而返渐渐的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怨不得人,是他自作孽。
婚姻并非儿戏,更何况廖修身份不同,于是牧家正式提亲,廖家欣然接受,媒体大肆宣传,小皇子的订婚仪式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廖修不甘,但种种排斥与恼火之后,他第一次见到了牧千里。
这些细节牧千里全不知道。
廖修只是站在他的角度给他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牧千里想不起来在鸳鸯石的效力产生时他的反应和想法,或者他做过什么全然不知。
廖修说他一戴上鸳鸯石的效力就产生,那他自己的那块是一直戴着,还是戴了一次力量就在身体中了?
他问廖修,廖修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个疑问倒是得到了解答,那就是牧千里之前一直纳闷,佩戴鸳鸯石的人不在一起就会死,而他和廖修这么多年都活蹦乱跳的原因。
原来不是鸳鸯石效力过期了,而是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啊。
怪不得订婚这么急,怪不得他们的婚礼日期这么近……
“你……自己戴的?”牧千里消化了好半天也没能完全接受,廖修的话就像一块块石头简直是难以下咽,让他就这么梗着一口气没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