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爸爸你惹不起(158)
蛋炒饭罢了。
参朗给他说了说步骤。
“你等等,我去准备一下。”
“哦。”
只见商宇贤一脸严肃,从客厅里拿了一个黑皮记事本,还有一支水性笔,用在小黑屋开会的姿态,将参朗的叙述一字不差地记录了下来,一手劲挺行书,写的是龙飞凤舞。
1先刷锅,2倒干水,3燎锅底。
参朗:“……”
看着爱人一本正经伏案写字的模样,参朗忍了忍,还是犹豫地建议:“这就不用记了吧?”
商宇贤抬了抬眼:“可以不刷锅?可以不把锅烧干?”
参朗皱眉:“不行,油热了之后,锅里有水会噼里啪啦溅出来,这是常识吧。”
商宇贤一脸正色:“那就不能省略步骤,要记的。”
参朗:“……呵呵,你高兴就好。”
说好的调教巨婴,这么快就上道儿了,宝贝儿还真是有觉悟啊。
请一定要加油啊。
于是,参朗紧张兮兮地站在他的后头,伸着脖子看过去,爱人一脸正色地站在灶台前,如同外科医生站在手术台上那样……
炒啊炒……炒炒……
眼看锅里冒烟儿了……
冒烟儿了……
烟?
不是热气,是浓烟。
哎呦卧槽!!
你可给我省点心吧。
参朗这下真急了,一手抢过了菜铲子,把爱人挤到一边去:“油也不放,还添那么多的水,炒糊烂了怎么吃?”
商宇贤:“??怎么了?”
参朗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幸好没烧到,“火太大了,刚才锅子着火了吧?你可真行,大半夜非得作个妖,炒个饭……我警告你啊,以后不准进我的厨房,拜托你一定要远离圣地……”
商宇贤抬了抬眸,眼光温柔地看着他的侧脸。
“看我干什么,你后退一点,油烟很伤皮肤,”参朗用眼角瞟他,“厨房快被你炸了……”
商宇贤:“你累的时候,我也想煮晚饭给你吃。”
参朗:“不!我不累!小爷永不言累,我是一家之主,晚饭是我的工作,商总千万别操心。”
商宇贤没吭声,良久才轻飘飘地来了个:“嗯。”
参朗也没多想,盯着炒菜锅里的一坨粑粑黄掺灰绿色的玩意,生平第一次觉得,想抢救一碗蛋炒饭居然如此困难。
“重来吧,这次给你也带一碗,你也该饿了……”
参朗咕哝着。
商宇贤失神地看着他,忽然上前,在背后抱住了他。
参朗愣了愣,连忙关了火:“怎么了?”
商宇贤在身后咬他的脖子,在他耳底小声喃喃:“还是老公疼我。”
参朗浑身一激灵:“…………”
嗯?
好像哪里不对。
是不是掉入什么圈套了?
调教呢?
反省呢?
桃花眼儿眯了眯,参朗似笑非笑:“…………”
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
小爷火大着呢,你还敢套路我?
“宝贝儿,来。”
“嗯?”
“过来。”
“干什么?”
“你。”
“……”
也不知是怎么吻到一起去的。
年青的雄性体内燃的那把火,终于烧成了一片,卸掉了两个男人所有人抵抗力。
参朗抬手关了灯,透过厨房小窗的月光,搂住商宇贤的腰,扣着他的脑后,亲吻了上去。
虽说在凌晨家人从不出来走动,但夫夫俩什么时候在厨房里这样亲热过,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里做?
商宇贤又羞恼又惊怒,在他的怀里软得站不稳,双手抱紧他的肩,“参朗,别在这,别……”嘴上这么求饶,十指却揉进了青年的头发,两人深情交缠的长吻,在午夜月光的厨房里发出撩人的声音。
参朗的手臂有力地箍住他的腰:“别?这些天你给我点了几把火,你打算怎么给我浇灭?”
商宇贤红着眸子,被吻得呼吸不稳:“……”
颀长的手指伸进他的围裙里,稍用力一扯,纽扣就开了一颗,参朗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服,滚烫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游动,抚摸到他的身后,不知怎么一拽,薄薄的真丝睡衣,一下就被他从围裙里抽了出来。
商宇贤惊讶地睁大眼睛,冷飕飕的凉意刚一袭来,又感觉到参朗呼吸急促地欺了过来。
参朗揽臂将爱人抱离了地面,利索地脱掉了他的裤子,甩到了地板上。
商宇贤惊怒急了,袒肩露背,风情万种,只留一片围裙半遮半掩。
年青的雄性身上燃着火焰,原本想立刻就对爱人只着片缕的身体进行一番猛烈的袭击,却在看见眼前的景致时,忽然之间恍了神。
月光笼罩的厨房里,男人白皙的皮肤,被青年火热的掌心摩挲得泛了红。
商宇贤光裸着身,面红耳赤地蜷缩在爱人的怀里,只着一身参朗日常穿的围裙。
男人雪白的肌肤,被片缕虚虚实实地遮住,身后光洁滑腻的一大片裸背与身体曲线,却完全地呈现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所有的矜持与气势,在青年的怀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美得令人沉醉。
于是参朗改变主意,他决定继续欣赏下去。
有力的手臂搂紧了他的腰,稍往上一提,商宇贤就被抱离了地面。
商宇贤的两腿不由圈住他,胳膊环抱住他的肩,目光穿过黑暗的客厅,惊慌失措地望向楼梯,又望向了客房的方向。
虽然没有什么墙壁隔断,但建筑设计了多个拐点,除了宁静的深夜里无尽的黑暗,以及他的男人,商宇贤什么也看不见。
开放式厨房里,飘窗下的厨台上,青年抱起他,双臂一用力,让他坐在窗下,爱不释手地抚摸、亲吻起男人来。商宇贤脸烧的通红,眼角泛了红,身子往后仰,脑后磕在玻璃上,他的身子被抬得高高的,对青年袒露出流畅的身体曲线,和一切让自己觉得羞耻的地方。
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情感,没有厚重的衣物,没有纸醉和金迷,伴侣之间只隔着一层皮肤,十指紧扣地窝在爱人怀里,哪怕再简陋的木头小屋,哪怕再肮脏的蒲草被褥,也能厮守到老。
对于被熊熊烈火所困的青年而言,再没有比爱人身体的温度更让他舒服的了,一旦体验到给彼此之间带来的安抚与愉悦,就不会忘了那种难分难舍的滋味。
只想一直干下去。
更刺激的是眼下这种状态。
午夜,家里的厨房,男人光裸着,穿着青年日常的围裙,被他抱到厨台上,在没有遮帘的窗前,被他狠狠疼爱。
两人的温度升高,一个强攻,一个死守,商宇贤低喘着,胶合了参朗的鼻息,喃喃地哀求着:“不行,放开我……别在这里……参朗,参朗……”
就这么一次次地挑战他的本能和极限。
商宇贤羞耻地抓紧身上的片缕遮羞,泛红的眼睛似有泪光,哀哀的求饶声如同魔咒,这比敞开心胸躺在床上全然迎接,更让青年疯狂。
参朗的手伸进了橄榄油的瓷瓶里,征服的欲望和快感直冲大脑,他被年长的爱人勾得失了神,缓缓动了身体,不顾一切地占有了他。
先是震惊的闷哼,嗓音软软地求,参朗把他吻得窒息,看着爱人一点点地软了身,才克制地低声问:“疼?很疼么?”
“……”
月光里俊美的脸渐渐泛了红,商宇贤哽咽地别开头,微微发抖地朝他伸来胳膊,紧紧抱住他的小爱人。
像是不想让他再动,生怕青年猛闯他的领地;又像是不愿让他离开,从此再陷入那扇空虚之门。
在无措而又矛盾的情感中,只能在青年的耳边低低哑哑地唤他的名字,也不知到是求饶,还是想要。
那声音过于性感。
怎么也爱不够。
透过朦胧的月光,能依稀看见两人纠缠亲密之处,这让已是中年的男人感到无比的难堪和羞耻,却又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青年给予他的凶猛欢爱。
参朗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轻轻吸起,再一用力,身体就着了火,被他通红着脸推拒自己所刺激,又被他紧紧拥抱自己所刺激,参朗觉得就快被他弄疯了,“舒服么?”
压着他的劲瘦身体越来越劲重,动作却一点也不受影响,参朗被他一句一句求饶,激得头脑晕眩,呼吸越发局促起来,目光渐渐地涣散了。
商宇贤的唇捕捉了到他潮湿的眼角,紧紧地回应了他的拥抱。
青年再一次体会到男人的深不可测,他似乎能包容自己的一切,剧烈的,温柔的,疯狂的,生猛的,甚至是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仿佛只要是他,商宇贤就会完全沉溺于他给予的欢爱,在忘我的迷乱中什么也顾不上了。
这一生,也许只为了与他相拥而存在。
商宇贤喘得厉害,朦胧的眼睛渐渐模糊了,仿佛有水气慢慢地在氤氲,控制不住地低喘轻叫,乃至于不得不咬住自己的一只手指,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厨台边沿,在参朗的忽轻忽重中,指尖一紧一紧地,忽白忽红。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勾人……”
“参朗,我不是女人。”
“我会让你比女人活的更滋润,浑身上下都滑溜溜的,嗯,逆生长的宝贝儿。”
“……净瞎说。”
参朗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咬,“叫出来,”声音温柔得像诱导,搂住他的身子让他贴近自己,在他的嘴唇上印上深吻,而后绵软地亲吻他的脖子,力道却越发地重:“宝贝儿,舒服么?嗯?回答我。”
“我……腰,快断了……”商宇贤吃不消地发出了呜咽声。
“宝贝儿,来,抱住我。”
青年搂住他,将他抱起来,他怎么受得了这个,整个人往下沉,一时间浑身哆嗦地叫出了声。
参朗抱着他走到厨房深处,用力地扯掉了大片雪白窗纱,在橱柜后的幽暗里,洋洋洒洒铺在地板上。
两个男人相拥,参朗托着他,商宇贤觉得自己被贯穿了,他闷嗯一声,忽然感到遮身的围裙带子在背后被他解开,衣摆一下撩了上来。
光裸的男人无所遁形,臊得面红耳赤,红着脸埋进青年的颈窝。
参朗一头钻了进来,围裙盖住他的头,与商宇贤的身体紧贴着,肆意地吻着他的心口,嘴唇感受到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他的心跳越来越激荡,他吻得越来越狂放,把爱人浑身吻得紫红,连哀求也像是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