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儿小暴龙(23)
说完,那医生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那要可都是特制药,不要说药店里, 就算在医院里也是保密使用的。
真不知道夏宏是如何服用了好几个疗程还没有意识到的。
夏宏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每天都在吃送命药。
他负着一背的冷汗问那医生药物的的形状和颜色还有味道, 化验科的医生只见过寥寥几次,了解的也不多 ,直说那药是无色无味,其他详情不知。
被枕边人加害而不自知的夏宏沉默地挂断了电话,静坐在工作台前。
回忆起无数次沈瑜对他在床事上的敷衍,还有每天他们睡觉时,那女人都会分他一粒的“维生素E”。
他是个标准的生意人, 一年在外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多的多。
沈瑜跟家里保姆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难怪她背着他做了手脚,夏宏也感觉不到。
从公司的底层爬上来,夏宏的手段也不是盖的,他按兵不动地保持着冷静,却在处理完这次外差的工作后立刻回了棠城,比预定回返的时间提前了两天。
午后一点, 夏家的保姆正在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浇水。
看见男主人回来了, 说太太正在浴室里泡美容澡,并告诉他们没有事不要打扰她在里面睡觉。
夏宏这一点还是了解沈瑜的,那女人全年热衷泡澡,并且一泡就是两三个小时,每次还会躺在浴缸里敷面膜睡美容觉。
从前的时候夏宏还跟乐意在浴室里和她做那事,现在一想到沈瑜可能早已就不把真心放在了自己身上,男人便觉得一阵恶寒 。
沈瑜下药想让他变成废人,究竟是打算得到什么呢?
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的卧室,沈瑜当然手机就放在她睡觉那一边的床头上。
夏宏关门落锁,毫不犹豫地拿起沈瑜的手机寻找这里面有没有秘密。
沈瑜在夏宏面前是个言听计从没有主见的小女人, 此刻,在看见一个沈瑜和一个陌生联系人长达十年的短信联系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有多么讽刺。
每一天、甚至每一餐吃饭之前,沈瑜都要和这个“琛” 联系,言行间亲密无间,是要比他和沈瑜还要亲密的关系。
再一看具体内容,夏宏的脸色已经阴云密布,完全确定,沈瑜,早就背着他再外面有人了。
目光落到最新的信息内容上,沈瑜正和潘金莲盼武大郎死一般向“琛”报告 ,说夏宏出差了一周后才回来,和“琛” 约定一起出去聊一聊。
那边人应约的时间是昨晚,也就是说,沈瑜现在泡完澡出来,就是要靓丽地出门会情郎的。
男人站在床前怒火滔天,却异常冷静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记下“琛”的号码,发给一个自己的朋友,随后阴沉着脸把沈瑜的手机不着痕迹地放回了原处。
浇完水的保姆进门,看见刚回来的男主人又要走,还想问今天晚上回不回家来吃晚餐,便听见夏宏冷嗖嗖地甩下一句
“ 告诉太太我还有事先去公司,晚上带礼物回来给她。” ,接着喊了司机开车,扬长离去。
尚且不知道先生为什么情绪不好的保姆进了别墅,过去半小时,睡醒的沈瑜才从浴室出来, 吩咐保姆给她吹头,才得知夏宏回来过的消息。
沈瑜心下一惊,还没问话,又听见保姆交代先生还说要送她礼物,女人拧作一团的眉毛才舒展开。
吹头发的心思也没了,连忙回房间查看了手机,最后后怕地发短信给自己应约的联系人,今天不能出门了。
夏宏带着司机和秘书去了夏之航就读的幼儿园,哄着夏之航说要给他打防流感疫苗,去了趟医院血检科。
“ 这个好吃,买这个味儿的。 ”
三天后的金鼎负一层购物超市, 任景严已经出院了 ,今天被夏白推着轮椅带他出来买东西。
任景严的腿还不能完全下地,医生建议多外出逛逛走走,也有利于病情回复,正是大好春光,不出来走走都可惜。
于是,大周末又没睡成懒觉的夏白拖着任景严来了金鼎买零食。
说好的夏白出力,任景严这个“乘客” 负责出钱,可是夏白买点零食他次次都给否决了。
豆干上火、 奶糖坏牙,拿包口香糖任景严都吓唬人说腮帮子会长鸡蛋大小的肉瘤,小暴龙都快被气死了。
目光落在小暴龙已经放进他腿上购物篮里的草莓酱pokey饼干,任景严总算点了点头。
“ 切,龟毛,什么都不给我买,我看你就是抠门。”
夏白扬着脸刚说完,裤兜里手机震动。
看着号码,夏白戚眉。
“喂?”
“是夏宏的家属么?这里是黄河路公安分局,请现在来我们这里做个笔录。”
小剧场:
夏小白:老公,你喜欢草莓酱哦?
任景严:我喜欢的是草莓酱味道的你(坏笑)
夏小白:不、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算了, 10点更新有点晚, 以后还是原来的时间,晚上9点06分更新, 烤冷面改主意了,大家以后还是老时间看更新哈
天气冷啦,记得多穿衣服多喝热水啊, 么么哒大家|( ̄3 ̄)|
第26章 “死了还是喘气呢?”
那边的警察说完,夏白已经变了脸色,他急忙追问。
“ 夏宏怎么了?! 死了还是喘气呢?!”
“ 诶? 你不是夏宏的儿子么?”
“ 我是我是!” 夏白的五官皱成一团,另一只抓着轮椅的手骨节处泛白。
他从心里开始后悔,怎么…怎么能有希望他爸被沈瑜毒死的想法……
“ 哦,那你现在就来我们局吧,你爸没事,就是和你妈打架了,你来了就知道了。”
别人的家事不好说,干警简短地与夏白沟通完,便结束了通话。
静坐在轮椅上的任景严拉住夏白僵硬的手臂,抬眼问他, “ 你爸他干嘛了?”
“ 不知道。” 夏白木然地摇头,有气无力地说。
“ 是公安局给我打的电话,让我现在去哪里做笔录,是我爸和他那个小老婆之间的事。”
男人握着他的手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问他。
“ 还有什么要吃的?买完再走,我跟你一块过去。”
夏白看着空空如也的购物篮,兴致丧尽,推着任景严的轮椅往收银台去。
垂头丧气, “算了,我不想吃东西了, 你也别跟我去蹚浑水了, 又不是你爸妈吵架…”
任景严扭头看他, 语重心长。
“ 我不去,还能让你一个没成年的小孩儿自己去?
你也别想的太悲观,不过是做个笔录,又不是要把你抓进去和你爸他们放一块候审。”
夏白被安慰的心情明朗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担心夏宏是不是发现了沈瑜给他喂“药”而后发怒, 最后两人扭打在一块招来了警察。
然而事实比夏白想的还要严重————
夏宏的确是发现了沈瑜意图“药”死他。
在出差回来的这几天,利用手上的关系已经查明了与沈瑜密切来往的“琛”的底细, 终于想通了沈瑜要害死他的原因。
夏宏看完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资料,才明白什么叫报应循环。
当年他昧着良心辜负了发妻方棉,现在终于轮到他也被人辜负。
那个“琛”的全名叫做许琛,棠城本地人, 和沈瑜高中是同学、大学同校,夏宏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许琛和沈瑜在一起的时间,比他和沈瑜在一起的时间长,两人的关系在夏宏出现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分裂的迹象。
接着沈瑜住进夏宏家,这两个人竟然一直没有断绝过关系,藕断丝连到如今,夏之航都生下来六年了。
而这一切,夏宏竟全然不知,一直被他们那对奸夫□□蒙骗了十年,这简直是能令人笑掉脑袋的大笑话。
而今天令夏宏勃然大怒直接与沈瑜撕破脸的□□,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上面的数据说明了,夏宏这个冤大头替别人养了六年儿子,夏之航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
先是引狼入室害死了发妻,接着又替外面的野男人养了十年的老婆、六年的儿子,最后这对黑心夫妇又要把他这个出钱出力出感情的冤大头毒死,好能霸占他一生的积蓄。
积累了多天的怒火爆发出来,夏宏气血翻涌,当即把鉴定报告甩到了沈瑜身上。
一掌揪住她的衣领,毫不留情的扇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两个大耳光,沈瑜的耳朵接着便翁鸣着失去了听力。
被打懵的女人捡起地上的打印纸,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恐惧、不解、恍然大悟的情绪纠集到一块,最后鱼死网破的朝夏宏也动起了手。
往日看上去和睦的夫妻一朝大打出手, 在家的保姆劝谁也不是。
夏宏仗着高大的身形吼两声都能震慑到浑身颤抖的沈瑜。
女人沉默地寻找护身的武器,最后也是摸到手边有什么东西,便胡乱砸向发怒的夏宏。
一时间,家里客厅充斥着满地残骸,两个立在玄关和电视柜旁的两米高的陶瓷大花瓶也被推倒砸碎。
慌张不已的沈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趁着夏宏捂住肩膀无法动动作的片刻跑上了楼。
竟是直接打给了秘密联系人许琛,颤声叫他赶快来夏宏家。
最后的结局便是许琛这个野男人帮着沈瑜一同朝夏宏暴力相向。
躲在厨房不敢出来的保姆终于给夏宏的司机打通了电话,一场闹剧持续到司机接夏之航放学才结束 。
报警电话都是夏之航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三个大人要司机打的。
由于任景严还要坐轮椅,夏白废了些力气才推着他赶到了黄河路公安局, 带他俩进去的干警看见任景严这个大人,才说明了具体情况。
警察到夏宏家时,司机连同别墅区的保安人员已经把他们三人分开了, 夏宏的左肩膀被沈瑜拿水果刀砍了一下子, 划开了一指节深的伤口 ,其他地方没有严重的伤。
沈瑜一副被狠狠家暴过的样子, 脸上两颊红肿, 整个人像丢了魂。
夏白推着任景严站在一件办公室门口,看见里面被安顿着坐下的夏宏和沈瑜,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男人,两个人便不约而同地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坐在一边上的陌生男人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身陈旧的黑色线衣加破洞牛仔裤,看上去比夏宏年轻不少。
头发乱糟糟的团成团,手上留着长指甲,看见夏白推着任景严站在门口,便朝他俩露出了窃笑,那笑容实在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