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臀来见(12)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何子围表示震惊,愤怒之下吃得格外带劲。
半晌唐周的声音突然从旁边飘过来:“想吃什么先攒着,明天带你去。”
何子围没有回答,只是进食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该去医院看看,不知道什么毛病,怎么最近总感觉心律不齐呢?
17
第二日的这一顿饭最终并没有吃成。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唐周正在寝室阳台上洗衣服,扔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何子围叫了唐周一嗓子,手机屏幕上十一位数字是个陌生的号码,然而唐周接起来的时候,听筒那边的声音微微泄露出来,是宋诗岳。何子围听不清那边到底说了什么,音量被调小之前,他只隐约捕捉到了“电影院”三个字。
“我不去。”唐周表情隐隐有些不耐烦,不知道对面又说了些什么,令他片刻后又改变主意,皱着眉撂下句“等着”。
“我出去一趟,”唐周急冲冲换好衣服,出门前异常自然地叮嘱道,“要是五点半我没回来你记得自己吃饭。”
“关你屁事啊,话多。”何子围斜他一眼,自己都要去逍遥了还管东管西。
唐周在何子围头发上撸了一把,像在看自家闹脾气的宠物狗:“走了,听话。”
“滚滚滚!”何子围气得想骂人,他想挥开头顶的手,动作却比对方慢了一拍,手掌滑落带动软绵绵的空气,在身侧刮起一道微小的风。
唐周离开后寝室就剩何子围一人,安静的空气中满是自由的味道,何子围倚在床头享受着久违的安乐,待着待着却越来越不是滋味,浑身都不对劲。
垃圾倒了,地拖了,桌子擦了,连厕所都刷了,莫名其妙的情绪却还是没消退下去。何子围准备把水池也收拾一下,唐周衣服没洗完就走了,几件薄T两条裤子,泡在一个桶里,黑的白的乱做一团,何子围嫌弃地看了一眼,半晌却看不过,伸手拎起一件搓了起来。
给昔日情敌洗衣服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若是以往看见这种问题,何子围觉得这个人脑子百分百被屎糊了,绝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地立刻化身键盘侠,恨不得爬到网线那边把人骂醒。现在他可以摸着良心回答,有点酸酸涩涩,有点空空荡荡,却又有点意外的踏实。他觉得自己快被唐周折磨成抖M了,他边搓边想,真他妈贱吶!
唐周赶到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宋诗岳跟袁骁面对面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气氛诡异地沉默着。看见唐周露面,宋诗岳神色一喜,站起来朝他招了招手。
宋诗岳和袁骁偶遇,被缠住甩不脱,谎称自己有新男友了。袁骁不信,逼她打电话让男朋友来接她,宋诗岳不得已,打电话向唐周求助。
唐周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戏码,本来一点都不想来,但他更不想以后再因为这种事被人一次次骚扰,索性想着干脆一次性解决。
袁骁见唐周真的来了,顿时面色阴沉,唐周没给他挑事的机会,自顾自开了口:“要分就分,不然就和好,都痛快点。我没闲工夫掺和你俩的破事。”说罢转向宋诗岳: “上次是看在校友的面子上帮你。我有喜欢的人,下次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乘风而来的人又乘风而去了,唐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幻觉。宋诗岳欣喜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唐周就已经不见了,袁骁眼神阴郁地看着她,扯出个森冷的笑来:“你骗我。”
宋诗岳心底对唐周残留的那一丝留恋和幻想,终于在今日全部破灭。
唐周并没有心思关注宋诗岳的处境,也一点不想了解他人的情感现状,分手之后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了。
回程的时候前方路段发生车祸,路上堵车有些严重,等唐周下车已经快七点了。他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吃了简餐,摸出之前为换零钱买的口香糖嚼了起来。正抄近道往寝室晃着,一转过弯就看见走在他前面的何子围。
何子围是出来散步消食的。他打扫完卫生,帮人洗完衣服已经快六点了,寝室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歇下来之后,之前被刻意忽略的烦闷感又窜了上来。一人也能吃大餐!何子围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个肉蟹煲,将近五十块的晚餐分量可观,等他抱着说不清什么样的心态把食物全部塞进肚再站起来,已经快要撑得要走不动道了。自作孽不可活,他只能换了衣服在校园里遛弯,顺道买了健胃消食片嚼了大半板。
主干道上经过的无数小情侣肩并肩手牵手,何子围孤身一人渐渐开始往偏远的小道里钻,没走两步就被人钳住胳臂捂着嘴拖到旁边去了。
这条路靠近校外,两旁都是小树林,没安什么路灯,零零星星的几盏藏在繁茂的枝叶中更显昏暗,天黑后根本没多少人走。何子围脑袋里弹幕似的闪过几个大学男生夜间偏僻小树林遇害的新闻,不禁恐慌起来,难道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何子围顿时激烈地反抗起来,胳膊肘往后猛撞,却被人半道架住了。身后的人力道大得惊人,钳着他走了几步就把他按在树上,身子贴了上来,卡得他动弹不得。天已经全黑了,树林里光线又太暗,何子围努力转头向后看去,却只能隐约瞥见那人高他一截的轮廓。
“大哥,有话好商量,我身上就剩二十七块三了,全给你成不成?”何子围试图与对方谈判。身后的人异常沉默,呼吸声在一片寂静中沉稳地不像话,一看就是个心理素质极佳的惯犯。何子围又不抱希望地开了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是不够的话,我们还能去银行取,我保证不报警,你放了我吧。”
紧张的情绪在血管里奔逃着,何子围觉得自己腿越来越软。在他已经开始考虑死后会有多少人来给他送行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这笑声越来越大,贴着他的胸腔剧烈地震动起来。何子围怒了:“唐周!你他妈有病吧!”
何子围声音还打着颤,骂人显得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的怒叱效果。唐周掰着肩膀将他转过来,笑着在人嘴角亲了一下:“不劫财,我劫个色。”
18
月黑风高夜,学校东边的小树林,劫色事件悄然进行中。
劫色者唐周犹如一个纵横多年的法外之徒,游刃有余地向目标发起第一轮攻击,两瓣薄唇径直向对方碾压过去,堵住了对方急欲出口的咒骂。
何子围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到,在唐周怀里强劲地扭动起来,然而一切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以卵击石,他很快停止无济于事的努力,逐渐安静下来。
唐周伸出舌尖在对方唇缝间舔了起来,左右来回滑动着,令那方粉嫩泛上晶莹的色彩。何子围显然是一名合格的守城将领,任敌军在阵前如何攻击挑衅,我自岿然不动,加强防御闭门不出。
兵者诡道也。唐周显然深黯其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伸手捏住何子围鼻子。何子围憋了一阵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无奈之下,生存的生理本能占了上风,不由张开嘴大口呼吸起来。
城门失守,被敌军破开了口,一切防御工事瞬间犹如纸糊,唐周的唇舌长驱直入,猛烈地攻城掠地。这场兵不血刃的交锋中,何子围完败。
齿列被细密地舔过,敏感的上颚被柔软的舌尖搔刮,令人背脊酥麻浑身发颤。何子围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唾液交换运动,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无奈投降,只能任凭对方轻薄。
唐周吻得极为放肆,唇舌动作间发出湿淋淋的水声,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着唇角溢出些许,分离时在彼此唇间扯出细细的银丝。
与对方嬉戏追逐了一会儿,唐周的攻势轻缓温情起来,他从舔过对方的唇瓣,一下一下嘬着何子围饱满的唇珠,声音带着一丝极为性感的沙哑:“我想操你。”
“你疯了?!”何子围的声音惊惶多过拒绝,象征性的薄弱抵抗被强硬如帝国主义列强的唐周迅速瓦解。一只手已经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上他的乳尖,不平等条约早就签下,这下不仅“丧权辱国”,马上还得“割地赔款”。这是唐周第一次这样吻他,但最关键的是,何子围发现他被唐周吻硬了。
唐周一口咬上何子围下巴,顺着人下颌线往上舔,舌尖极为情色地钻进耳孔转着圈。何子围只觉皮肤上湿漉漉的一大片,被逗弄得半个身子都软了。
两人的衣服剧烈的摩擦着,片刻过后何子围的裤腰已经被唐周解开了,松松垮垮得挂在身上,露出半拉浑圆的屁股。唐周潜到他身后的左手已经掰开臀瓣,摸上敏感的穴口,暧昧地小幅度画着圈。
“含着。”唐周忽略何子围喉腔里溢出的不太情愿的咕噜声,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插进他嘴里翻搅起来。舌尖从指腹上滑过,时而掠过指缝间,异物入侵的刺激加速了唾液的分泌,不多时就沾满了指节,指根都被染得透湿。
被浸润的手指很快从前面的小嘴抽了出来,抵上了何子围后面的小嘴。虽然方才左手一番敏感的揉按已经令穴口微微松软,但内里的肠壁仍然干涩,仅靠唾液润滑显得十分勉强,唐周刚捅进去半个指节就被箍住,但此刻情势紧急也不容他另作打算,他狠狠心在何子围的惊叫声中一口气把两根手指全插进去了。
“……痛”何子围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才发出一个音,搭在唐周腰背上的手都用力了许多。唐周又动了动手指,把脸埋在他身上的人闷哼一声抬起头瞪他,黑暗中都能发现眼睛里闪着泪花。唐周右手动作没停,凑过去在人眼角舔了舔,又在人耳边呼了口气:“吹吹就不痛了。”
何子围硬是被气乐了,翻着白眼小声骂他:“吹你妈——啊!”话还没说完声音已变了调,一声高音惨叫中,唐周猝不及防地抽出手指,抬起何子围一条腿就将自己的分身捅了进去。润滑做得非常不到位,硕大的东西探进了个头就被卡在穴口,场面一时进退两难。
何子围痛狠了,这回是真心实意地想骂他。脏话还没出口就见唐周还想接着动,他不由慌了神,急冲冲开了口,声音打着抖:“不行!你太大了……”
“乖,忍一忍。”唐周心情颇好得听着这声脱口而出的抱怨,左手按着人后脑勺往自己肩膀上靠,安抚得在人发际亲两下,“你咬着我。”
话音没落唐周就开始动作起来,何子围泄愤般的狠狠咬上他脖颈和肩胛骨交界的位置,丝毫没留情,唐周痛得额角一抽,直直往人身体里捅,一举打破方才焦灼的场面,将这人狠狠凿开了。
何子围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痛得前面都软了。他左腿挂在唐周臂弯里,单靠右腿几乎站不住,只能缩在唐周怀里打着抖,豆大的泪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落在唐周温热的皮肤上,将这人身上柔软的布料打湿,跟下雨似的。
唐周在他体内埋了一会儿就抽插起来,刚消减下几分的痛感又火辣辣地窜了上来,穴口一抽一抽地疼,何子围连忙唤他:“别!你先别动……呜……等一下……”带着鼻音的语调软绵绵的,尾音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