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臀来见(11)
被压迫的劳动人民一旦有了抗争意识,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到了晚上的时候,经过何子围团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孵蛋式休养,病奇迹般的在他时断时续的睡梦中悄无声息地好了。虽然捂出了一身汗,但何子围一想到那减掉的一盒套整个人就神采奕奕神清气爽。
唐周一共买了四盒套,只要经常像昨天那样来几发,要不了多久,他就不用伺候唐大少了。何子围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跟唐周来两发,但想了想自己的屁股,还是觉得解放大业要从长计议,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由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何子围的床单被套都遭了央,汗津津没法睡。于是晚上两人又挤在了一张狭窄的床上,从何子围的变成唐周的。
唐周的被子才晒过,有皂角味有阳光味,还有何子围说不上来的唐周的味道。何子围眨巴着眼看着唐周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何子围挥斥方遒,命人将罪人压了上来。唐周被人五花大绑着踢了一脚,“噗通”跪在他脚下。
何子围阴笑两声:“如今已经变了天,唐大少从前欠我的打算什么时候还?”
唐大少面带羞愤,倔强开口:“还不上了。”
何子围冷哼,原是个不怕死的。然后他将人压到房里,在床榻上和唐大少大战了三百回合。
天昏地暗的大战结束,唐周面如死灰地在床上一动不动,何子围整理好衣衫,冷面薄情:“你我如今恩怨已清。”他挥一挥衣袖,意气风发地出了门,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第二日清晨,何子围才从这个怪诞的魔幻现实主义梦境里挣脱出来,他心里有点儿郁闷,非常想不通,为何梦里自己也是被操的那个。
刚惺忪睁眼就发现唐周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我是不是没喂饱你?”
何子围浑身一僵,顺着唐周的手按上自己下身,他在唐周床上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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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窗帘拉着,何子围侧躺在床上,手抵着另一人的手一同摸着自己的内裤,抬眼就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前天才放了三枪,仅隔一天就在人床上发生了这种事,何子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躲躲闪闪地逃避对方探寻的视线,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你梦见谁了?”唐周手在人裆部没离开,趁机多摸了两把,似笑非笑,“波多野结衣?长泽玛利亚?”
“不是,”何子围不自在地咳咳,“我不喜欢这个类型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唐周顺着追问,又突然想起之前的谈话,脸色变得有点儿不太好看,“该不会是宋诗岳吧?”
“瞎猜什么,不是她!”唐周一脸不相信,何子围小声嘟囔,“我根本没梦见女生。”
“哦,不是女生。”唐周面色回温,“那就是男生了,该不会是我吧?”
“怎么可能?想太多了你!”何子围强行镇定,“我根本没看到脸。”
“果然是男生。”唐周点点头,比起到底是不是自己他有更关心的事,“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何子围面色一僵,他没做好回答这个问题的心理准备,一时没说出话来。
“看来是下面的。”唐周意料之中,神色了然,他把脸凑过去,离何子围更近了点儿,鼻息直直喷在人脸上,“做梦都想被男人操?看来我该反省反省。”
唐周三两下扒光何子围衣服,猝不及防地一个发力将人压在身下。臀瓣被人像捏面团一样把玩,光裸的背脊被滚烫的胸膛覆盖,何子围只觉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低沉带笑的声线响在耳畔:“我得好好努力,让你下次梦见我。”
唐周顺着脊柱一路向上舔,在皮肤上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吻,暧昧的水痕绵延在微微泛着粉色的皮肤上,格外旖旎动人。他撕咬着何子围颈后的皮肤,一只手画着圈揉弄人胸前肿胀挺立的奶头,令身下的人没一会儿就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叫声。
何子围趴跪在床板上,臀缝被润滑剂糊满,两根手指在他穴道内时进时退地开拓着,修长的指节侵犯按压着敏感点,黏腻的水声很快响在空气中。他本来想抗拒,后来又觉得早晚要挨操,长痛不如短痛,晚操不如早操,再说唐周其实算得上器大活好,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完全令人无法接受。
唐周将人翻个面,后背位固然有情趣,但看不见何子围的脸总让他觉得缺点什么,他不想错过那张脸上可能流露出的可爱表情。唐周将何子围的双腿分开压下去,细密的吻落在膝弯,顺着大腿内侧最柔软的皮肤游走着,很快泛起片片红痕,一小口一小口的吮吸种下一个个印记,在白嫩的皮肤上呈现出一副蜿蜒而上的图景。唐周在何子围囊袋上轻咬了一下,然后在身下人不住的震颤中将挺秀的肉茎含进了嘴里。
何子围完全没有想过唐周会这么做,他全身都在发热,但唐周的口腔比他更热,烫得他忍不住要瑟缩。重点部位被人技巧性地吞吐着,舌尖时而重重舔过顶端的小孔,口腔的运动带来“咕叽咕叽”的巨大声响,像某种韵律敲打着他的心脏。他的腿被唐周牢牢按在身侧,无力挣扎无法逃脱,只能被动承受着快感的侵袭。
何子围上齿紧咬着薄薄的下唇,努力想将喉间的音调全数吞咽下去。无法抑制的呻吟却还是像沸腾的滚水,咕噜噜冒着泡,见缝插针地从罅隙中溢出,像千回百转的叹息,又像濒临崩溃的哀鸣。
他眼睛已经有些无法聚焦,只能徒劳地睁大向下望去。唐周和他对视着,并未因为喉间的不适露出什么脆弱的神色,被高高的眉骨拢在下面的那双眸子泛上些水光却并不柔弱,反而目光灼灼更显深邃,像是有巨大的漩涡将他卷在里面。
何子围发现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彼此相接的视线切断,他无法转开眼球,像是S极和N极的天然吸引。他仿佛能从那双眸子里看清倒映的自己,用被蒸腾得朦胧的眼睛,目光渴怯地怔怔望着唐周。
“叫出来。”唐周吐出口中的肉茎,右手向上摸索,从何子围的贝齿间将那瓣下唇解脱出来,方才还泛白的唇色在失去压力后瞬间殷红,微微肿胀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圆润的血珠冒出来。唐周将食指从何子围唇缝间伸进去,与柔软的舌尖纠缠着,面上带着笑意,“梦里舒服还是现在舒服?”
何子围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挣扎,因太过压抑看上去有几分痛苦。唐周低下头,将左手重新抚摸上那小小的湿滑的穴口,粉嫩的颜色因充血而加深,他俯下身,在这个即将容纳他的地方落下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嗯……别!……啊……啊哈……”身下人激烈的抖动和挣扎被悉数按下,唐周按住何子围将自己抵进去,将人顶得一颤接着一颤。
泪水因方才突如其来的震惊和耻意夺眶而出,第一声呻吟破了戒,像是修闭口禅的僧人没了顾忌,那方薄唇微启,尾音震颤的气音从齿缝间一道接一道溢出,夹杂着偶尔间泄出的哭腔。
“太……嗯……太快了……求你……”何子围双腿无力地挂在唐周臂弯里,脚尖勾到了极致,他软着嗓子求唐周:“你……嗯……慢,慢一点……唔嗯……”
“乖。”唐周双手摩挲上何子围手背,十指相扣着将人拉得更近,下身不管不顾地抽插得愈发坚定,他的肉棒暴起筋脉,血液在其中满足地跃动,以更快的频率一下下凶狠地凿开温软的洞穴,令承受着他的人呜咽起来。
“乖。”唐周又出声安抚起来,肉棒不断大力向前列腺碾压过去,声音与动作大相径庭,轻柔地像是在编织一个美丽的幻境,“会很舒服的。”
“啊……那里……别……嗯……不要了……”后穴处的顶弄又快了一个频率,唐周腹部绷出的线条十分好看,腰臀有力地动作着,带着生命的美感。何子围浑身肌肉紧绷收缩着,却一点都使不上力,脚趾蜷缩起来打着抖,他满脸迷茫地望向唐周,泪水无声地从眼角向后飞去。他瞪大眼睛唤着对方的名字:“唐周……”
“嗯?”唐周轻轻应着,俯身在那湿红的眼角落下一连串温柔的舔吻。
神志已经抽离了身体,何子围感觉到唐周炙热的皮肤贴合过来,他被蒸腾的气浪包裹起来,像是被丢进一锅缓缓升温的热水里肌肉酸软,意识游离,连骨头都煮化了。
“唐周……嗯……”何子围又唤了一声,声音低得像呼吸,他觉得有什么梗在喉间恳切地想挣脱出来。片刻后他颤抖着射了出来,带着哭音的惊叫声中,他感受到一股股精液像高压水枪击打在前列腺上,烫得他眼前一片空白。
喷射过后的分身退了出来,肠壁失去包裹着的阳物却依然惯性地收缩着,浊液失去阻塞,从小口里缓缓排出,滴落在床单上,晕开深深的一团。
唐周从床脚摸出快掉在床上的手机,神色柔软地将人抱住,何子围还没从射精过后的疲软中恢复过来,闭着眼平复着呼吸,锁骨上挂着几粒草莓印。
“累么?”唐周盯着人锁骨看了一会儿,搭在何子围肩膀的手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然后随手打开相册翻出之前报复性拍的照片,“要不要再睡会儿?”
何子围四肢恢复了点力气,摇摇头,伸手将唐周推开,扯过纸巾开始擦拭身体。
“一会儿想吃什么?”唐周回味着浏览完一遍,一张接着一张把照片全删了。
“这是我想吃什么就吃的么?我他妈还想吃毛血旺呢!”何子围清醒后异常羞愤,寝室这个点是没有热水的,满身黏腻也只能拿湿毛巾简单处理,一想到要带着残留的痕迹度过一天,他就觉得十分委屈,小声嘟囔起来:“你……你怎么老这样啊……又不戴套……”
唐周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对这种翻脸不认操的行为也没生气,半晌起身揉了揉他的头发:“等着我。”
何子围擦完身套好内裤,就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不动了。这场小病以一炮开始,以一炮结束,真他妈有头有尾善始善终!他已经习惯了唐周“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的生活作风,对一会儿的饭并不报期待,没成想唐周竟然真的提着毛血旺回来了。
原本理应油亮亮的食物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汤里一星半点辣子都没有。何子围用“你别是个傻子吧”的表情看着唐周:“你不要骗我,这难道不是清汤麻辣烫?”
“哪那么多废话?”唐周想起刚才饭馆老板听见“毛血旺不加辣”的那一脸欲言又止看傻逼的神情也乐了。
何子围权衡之下还是选择先填饱肚子,他夹了一筷子:“真难吃。”
唐周就着他手中的筷子也尝了一口,然后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赶紧吃,吃不完就操你。”然后何子围眼睁睁看着这人打开了一份辣子鸡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