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罐罐(95)
陆应倬插上钥匙。
给他留了足够的位置,“上来。”
陈今坐上去贴着他问:“你都骑我电动车了,什么时候体验一下去送外卖?”
陆应倬:“可以试试。”
衣服被风吹起来。
湖边相对没有那么干热,风也舒服不少,带着陆应倬身上的檀木皮革香气窜入鼻尖。
陈今吃了教训。
不敢在两个人的时候说骚话。
只是搂住男人腰时,碰到腹肌,没忍住多摸了两下。
陆应倬:“再往下摸两把,憋得慌。”
陈今:“……”
他毫不犹豫一拳反捶到他肚子上。
一天到晚就在那儿硬硬硬!
今天他要出门打工,就昨儿一晚上没让人得逞,陆应倬那个嘴就没停过,抓到机会就各种开腔。
陈今到地铁站前下车,背起包,把头盔摘了丢给他说:“走了!”
陆应倬目送他进站。
大庭广众容易让人炸毛,他说:“饿了先吃饭,别等我,段柏钦约我谈事情。”
陈今回头,“你有钱吗?”
陆应倬前段时间强制把卡全解绑换人了,“你看着给我转点儿就行。”
陈今头也不回走了。
陆应倬看着他消失,还没启动车子,兜里就震了一下,一看被转了三千块。
陈今:「够么?」
陆应倬点退还:「太多了,他说了他买单。」
陈今:「(点赞)(点赞)」
陈今:「转账300.00」
陆应倬开心收下:「谢谢老婆。」
陈今:「。」
……
隔两天还有拍摄。
陈今一周的时间都空出来了。
事实证明这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然光今天就有几十张图要修。
这单比较意外,挣了快有个小一千。
陈今很有干劲地在书房待了一下午,晚饭才出门,抱过软乎乎的崽子问:“我爸妈和陆应倬都没回来?”
“说是店里这几天特别忙。”
张阿姨又说:“但先生不知道怎么还没……回了这是?”
陈今去到落地窗边。
院门开了,电动车灯照进来,他晃了晃小家伙的两只小脚,“你爹开电动车太有意思了。”
小耳朵自己捏小手,也有意思,“啊……”
陆应倬回家没直接抱儿子,一脸坦然:“喝酒了。”
“就你这样还管我喝冰咖啡?”
陈今隐隐有冒火的趋势,但烧不起来,被捧脸接吻完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
什么酒还挺香。
晚上,哄完儿子睡觉,陆应倬目的性极强地把人压回卧室,“明天不出门,可以。”
陈今从挣扎到妥协。
到了后半程,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双膝自觉分离,继而失去焦点,“等、等一下。”
陆应倬:“等不了。”
陈今:“不行!我要——”
陆应倬护住他伤口的手下移,轻按,“垫了东西,没事。”
陈今:“……”
难怪吃完饭一直给他喂水果。
他面红耳赤地抓住男人的头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人……”
陆应倬安慰他:“没事,块头之前刚来也用,不会漏。”
陈今:“……”
事后,陆应倬抱他进浴室。
陈今整个人红透了。
他恨不得一键清空刚才的记忆——陆应倬下了床,顺手就把淡蓝色的无纺布卷起来,扔在床角一边。
陈今被抱在浴缸时差点没单方面殴打一顿他,气得不行:“不和你一起洗!”
陆应倬:“对不起宝贝。”
陈今根本没等到后续。
整个人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滚出去换床单。”
陆应倬很老实:“好。”
一般他们两个的私人时间,陈今是绝对不会允许让张阿姨来整理房间的,陆应倬也赞同这一点——谁搞脏的谁换,搞和被搞界限分明,追本溯源只会有一个人收拾卫生。
陆应倬五分钟就能换套新的。
无他,唯手熟尔。
陈今趴在浴缸边缘,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就是他让陆应倬当他的客服完全就是一个错误决定。
接单是需要协调时间的。
陆应倬完全能掌握他的所有出行时间!
太恐怖了。
陈今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心里把招助理这件事提上日程,洗完澡他仍然腰酸背痛,躺着都难受。
陆应倬给他按了按,“这儿?”
陈今别过头不理他。
陆应倬也非常有经验。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糖衣炮弹,事后哄好话,一按就是四十多分钟,一个累字都不带喊的。
“……好了。”
陈今丢开他的手,拉过被子,“我要睡觉。”
陆应倬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十一点,五分钟,你给我做一个新的挂件。”
陈今:“什么玩意儿?”
“之前那坨花生。”陆应倬换了说法:“你给儿子做了那么多,我没有。”
陈今不太理解:“你拿一个啊。”
陆应倬:“我不和儿子抢东西,你搓,什么我都要。”
黏土工具都在之前的房间。
一出门,块头从自己的狗屋开了门,踩着肉垫就溜了过来。
小耳朵晚上睡得很早。
块头是很聪明的狗狗,夜里几乎不叫了。
陈今蹲下来,“被你抓包啦?”
两个人大半夜做手工。
陈今开了灯,撸起袖子踩着狗,看到陆应倬靠近又是一巴掌,“挡光。”
陆应倬换了一边挨着他。
又是一个条状物……
陈今这次把长长的面条盘在了一起,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一个螺旋状物体,“给。”
陆应倬:“换一个。”
陈今:“你说什么都要的!”
“我上班了天天挂公文包上。”
陆应倬看陈今光下白皙透粉的脸颊,潮红褪去一半,水润的眸带一抹嗔怒,“求你给我再做一个好看的。”
陈今:“……”
狗男人还能屈能伸。
陈今最后给他捏了一个爱心。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圆胖,鼓鼓囊囊的一个立体桃心,光调色就试了三四种,最后呈现两种红粉渐变叠加。
“我不确定会不会瘪掉啊。”
陈今觉得一个大男人带这个出门也很诡异,“颜色烤完之后要变的,不好看我也不改了,好晚了。”
陆应倬:“好看,我喜欢。”
陈今一把拽起块头的狗头,“去睡觉了宝宝。”
陆应倬:“好。”
陈今:“……我没叫你。”
……
夏去秋来。
陈今的摄影业务逐渐拓宽成型。
八月底,他的办公地点从青徽公馆的书房迁移,到了开车距家二十分钟的地方,租了一个一楼带院子的房子,作为他自主创业的公司。
他招了两个合眼缘的员工。
一个助理一个化妆师,一男一女。
陈今从打工人摇身一变成老板。
即使这样,每个月他会抽一周时间报班上课,每天三小时,学习更多摄影知识。
精力多到没边。
化妆师白迅比陈今大一岁。
每每看到自家老板有娃有对象——陆应倬经常来走动,忙的时候他也会帮忙干客服,和陈今两个人偶尔给儿子打视频,工作室两个小伙伴都见识过。
白迅不语,只是一味地抓事业。
陈今知道她在网上发帖免费化妆。
一次两次之后,他直接找到人说:“你有喜欢的化妆师收学徒吗,公司每个月都放一周假,你想去的话学费我给你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