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顶流被强取豪夺后(118)
李珩狠狠瞪了一眼把他们诓上来的假警察,把心里的怒火压回去,起身去关大门。
院子里又有新的车来了。
这次的来人不必下车,李珩都认得。
温成铄的车缓缓的开进了院子里。
李珩关门的手骤然僵在原地,握着被雨水打湿的门把手半天都难以动弹分毫。
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不仅有温成铄。
还有陈闻影,和一个一步一晃的年迈老太太。
李珩的外婆。
后排跳下来两个年轻小伙子,一人撑着把伞,挡在三位主人头顶。
那两个小伙子的身量很高,长手长脚的体型,看起来颇为眼熟,但是李珩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俩。
一行人鱼贯走进大厅。
和外婆对视的刹那,李珩仿佛被火给烧了一般,一个激灵松开门把手,转身躲到了任平生身后。
任平生很诧异:“你怎么了?”
李珩僵硬的摇摇头:“没事。”
任平生一抬头正好撞见了抖落着雨水,优雅踱步进来的温成铄,他不觉也是一怔:“怎么是你?”
温成铄显然也没想到能碰见这么多熟人,但他还是飞快的收敛了震惊的神色,朝任平生伸手过去:“……您是省厅的领导吧?久仰,久仰。”
任平生站在原地没动,满面怀疑的问他:“温成铄?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平生跟温成铄没有交集,他对温成铄的了解也仅限于七八年前,他帮李珩周转挨处分的那个事的时候,了解了一下这人是璨星公司总裁,仅此而已。
但是虽然没有交集,一个总裁级别的大人物,会出现在这么一个无边无靠山野乡村的概率也几乎为零,何况他居然还带着一家老小。
更反常了。
温成铄半晌没得到回应,脸上倒也不见愠色,闲闲的将手收回来道:“带着老婆和丈母娘上山祭祖,遇到大雨就来避一避。”
“没什么问题吧,任警官?还有您身后那位,一直看我不太顺眼的……李珩警官?”
李珩懒得这种时候跟他打嘴仗,也顾不上多年未见的外婆,还有姨妈在场,他此时满腹心思都牵挂在另一个事情上。
“我问你,梁薄舟呢?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退圈,是不是你逼他的?魏佳然说他失踪了,又是怎么回事,姓温的,你回答我——”他不顾身后师父的阻拦,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前问对方。
温成铄后退一步,示意刚才身侧的两个年轻人替他挡住。
李珩不耐烦的揪着两人一拳就要砸上去,温成铄却在一旁开口了。
“你确定真的要打他俩吗?这可都是你同乡。”温成铄好言好语的补充提醒了一句:“你弟弟。”
“你才有这么多没名堂的弟弟!”
“那我不知道,李纪阳告诉我的,他们一个叫小虎子,一个叫大刚,都是跟你一个村的。”
李珩闻言怒火更甚,暴躁的情绪从小腹一路蹿到了头顶,他一拳一个撂倒了大刚和小虎。
温成铄平稳的站在原地,仿佛料定了李珩不会打他:“我理解你心情不好,但是你不能因为我的艺人跟你分手了,就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是吧?”
“员工也有恋爱自由的,这我无可奉告。”
李珩指着他一字一句道:“少给我扯淡,梁薄舟到底怎么了?”
温成铄一晒,向来温文尔雅的神情间第一次露出明显而轻慢的嘲讽来。
“关你什么事。”
第74章
李珩将手中铁铐捏的咯咯作响,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候,平时哪怕是再生气,也会尽量跟人好好说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一碰到温成铄, 李珩就仿佛点燃了一整个炸药桶, 把他的理智搅和的腥风血雨,片甲不留。
温成铄笑着摊开了手, 充满恶意道:“你要铐我吗?”
“李, 珩, 警,官?”
李珩手铐一甩就想冲过去给他两下子,任平生和陈闻影同时开口厉声制止:“李珩!”
任平生赶在他动手之前大步走上前去, 按住他的肩膀低声呵斥:“你给我冷静点, 你是警察!”
李珩烧着怒火的瞳孔在听到“警察”这两个字的时候稍微在半空中定了片刻,仿佛恢复了些许理智, 任平生坚硬的大手攥在他肩膀上, 犹如磐石一般, 掐的他肩胛骨生疼,快要断裂一般。
半晌,他颓然松懈下来,呼吸半晌,硬生生逼着自己,把情绪压抑回去了。
温成铄带着一车的老弱妇孺,心知自己单靠武力值, 今晚在这个狭小的自建房里不占上风,于是也收敛了气焰,恢复到原先那副和颜悦色的模子里去了。
“反正这里暂时没信号, 我就算告诉你他怎么样了,你也没办法帮他,是不是?”温成铄缓和了点语气,算是给李珩了一个台阶下。
李珩和任平生都没理他。
头顶二层站着看戏的顾总发出“扑哧”一声笑,搂着女友一脸的乐不可支。
温成铄阴冷的抬头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顾总不以为意,伸了个懒腰问:“你们说后边还有没有人来啊,没人来我进去睡觉了。”
他话音刚落,自建房的门板又被人推开了,众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只见来人又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但模样并不亲密,大概率不是情侣。
“是这里吧?”男的问。
女人一边把伞收了,用力甩干伞面的水珠,一边匆匆忙忙低头打理衣服说:“就是这里,我刚看到他们的车停到院子里了……哎呦温总!可算是找着您了,您不知道我俩这一路上——”
她的神情骤转激动,把脏兮兮的水珠往裙子上擦了擦就要朝温成铄那厢走过去攀谈。
温成铄再次示意虎子和小刚上前阻挡,这回他俩挡的很轻松。
“站在那儿别动。”他冷声呵斥道。
女人讪讪的站着,搓了下手,仍然十分期待的看着他。
“你们两个已经跟了我一路了 ,我搞不明白你俩到底想干什么,那天已经在公司说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会处理,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的追着我不放呢?”温成铄恼火道。
“我知道,我知道……温总,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你看我在璨星干了那么多年,今年生日一过就三十五了,那姓梁的还在业内把我名声搞成那样,现在娱乐圈没有公司要我,我的青春都交付给璨星了,您就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当重要职位,您就随便给我个打杂的活儿,只要有活儿就行,有活就行……”
女人可怜巴巴的搓着手,絮絮叨叨的哀求,温成铄很痛苦的掏了掏耳朵,试图打太极把这茬先避过去。
“是这样,玲玲……”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听刚才那个跟玲玲一同进来的男人指着这边肝胆俱裂大喝一声:“李珩!!!”
李珩猛一抬头,和来人对上了眼光。
只见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放出来的何金生,他爸何建泽上个星期刚从看守所移交监狱,刑期漫长,家产破败。
说起何金生,这人也是挺有意思。
从魏Wink案到林明城案,每个现场都能找到他的身影,这个愚蠢的富二代仿佛专挑晦气的地方玩票似的,然后案发以后再惊慌失措的被警察逮进所里审个几天掉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