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攻的霸总丈夫失忆了(96)
“那样会变着法和我抢夫人的宠。”他用鼻骨顶蹭怀里人的颈项,已经虚空索敌气闷上了,“你肯定更偏心它。”
宋矜郁抚摸他的后脑勺,耐心地哄:“不会的乖乖,我永远最疼你。”
“真的吗?”程凛洲捧着怀里的人,眼帘一垂望进睡袍领口,“夫人答应奶水只给我吃,我就同意你生,行不行?”
这么没有逻辑且流氓的对话,宋矜郁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那宝宝吃什么呢?”
“我管它吃什么。”
把夫人在餐桌边放下,程凛洲洗了个手回来,宋矜郁这才发现他脚上和自己一对的鲨鱼拖鞋,惊讶极了:“你从哪找出来的?”
自从上次把拖鞋藏进鞋柜,他都快忘了这码事了。
程凛洲幽幽瞥了他一眼:“你猜。”
宋矜郁不猜,他端详了一会儿对方的神情,觉得程凛洲今天有些奇怪。不过心情蛮不错的样子。
吃完了早餐,他蹲在Free耳边啃水果,故意“咔擦咔擦”地吵小狗,看小狗Q弹的耳朵抖来抖去。
程凛洲最近经常居家办公,宋矜郁也乐意待在他视线里做自己的事,累了就欣赏一会儿对方工作的状态,偶尔喂他吃个水果什么的。
等对方挂了个电话,他走过去在程凛洲腿上坐了下来,把切好的蜜瓜喂进了对方嘴里,温柔开口:
“老公。”
程凛洲咀嚼的动作一顿,放下笔记本抬眼看他。
“你看你这么英俊这么帅气……”宋矜郁细白的指尖蹭了蹭对方的薄唇,把不存在的果汁擦掉,眼睫低垂,“一定不会拒绝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吧。”
程凛洲皱眉:“你真想给我生个孩子?”
“……”宋矜郁改成用指尖戳他脑门,“胡说什么呢。”
这是他想生就能生的吗?
“过两天我打算带那个学生出去散散心,顺便采个风。这是我之前就许诺过他的,后来一直没去成。”他解释完,立马补充道,“我保证,回来之后就和你去程氏上班好不好?”
程凛洲挑了一下眉梢,颔首:“可以。要多少钱?”
宋矜郁有点不敢置信:“……你这就同意了?”
“嗯,但要给你安排保镖。”程凛洲说。
“然后呢?”他歪了歪脑袋,抚摸对方的眉骨,“不吃醋啊?”
程凛洲嗤笑:“我是那种什么破醋都吃的人么?”
嗯?宋矜郁眨眨眼,那前阵子总疑心他出轨劈腿包小三,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的是谁啊。
电脑上的会议视频打了过来,程凛洲垂眸扫了眼,趁着夫人不注意点击了接通。
会话频道一片寂静。
原本准备打招呼的高管们纷纷缄默无言,就看见镜头里英俊潇洒的总裁大马金刀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体型清瘦的人。那人半侧身坐着他的大腿,长发松散地扎成侧马尾,轻薄衣衫隐隐勾勒出优美的背影线条,一只雪白皓腕搭在总裁的宽肩上,时不时拨弄他外套的金属拉链。
……!!!
沉默过后是一阵一阵的惊涛骇浪——有录屏为证,镜头里N个人的眼睛在同一时间瞪大了数倍——虽然他们早有耳闻总裁年纪轻轻就结了婚,这、这场景可绝对是头一次见!!!
原来是真的啊!!!
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商业联姻什么形式婚姻,是……是暴君的金屋藏娇!!!
最后还是程凛洲的助理轻咳了一声,打破僵局:“……总裁好,各位好,现在开始吧。”
宋矜郁听到奇怪的动静,回头瞧见屏幕,吃了一惊,登时就要起身。
程凛洲一用力就把他摁回了结实的大腿上,手指展开牢牢扣住他的腰:
“夫人别闹,我开会呢。”
会话频道再次陷入沉默。
宋矜郁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驳对方的面子,在程凛洲腿上安静坐着当人形抱枕。左右镜头里不见他的脸,没那么羞耻。
于是视频里的高管就看到他们的总裁大人一边听着汇报,一边从怀里人的手指摆弄到头发丝,思考时青筋凸起的手在那截细腰上来回摩挲,把怀里的人摸得隐忍发抖。
程凛洲的手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好看,他指骨修长,骨节则过分明晰,微微弯曲时有种天然的粗暴侵略之感。他握着的腰又很细,轻松可以笼罩,亚麻布料半遮半掩,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嵌入柔软的肌肤里。
那人却还不知道跑,反而越发挨得总裁紧了些,像是送上去给他把玩。
这不,程凛洲低头在夫人白腻的颈项上亲了一口,无声无息地关上了摄像头。
与此同时手掌滑进了布料里,攥握住了半个圆润翘臀,软肉从指缝溢出,宋矜郁吓得再次弹了起来,却被示意不要出声。
“镜头关了,麦没关。”程凛洲压着嗓音,真诚询问,“夫人也不希望我在下属面前出丑吧?”
那这混小子倒是把他放开啊!
程凛洲不放,甚至示意夫人自己骑坐他的手,他先前运动时戴的表没摘,金属冰凉坚硬,指腹粗粝温热,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刺激着神经,轻易拨动了夫人的情玉。
等宋矜郁如他所愿地瘫软在了怀里,会议早就不知道结束多久了。
程凛洲把手拿了出来,当着夫人的面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
宋矜郁气咻咻地在旁边坐了一会儿,越想觉得不对劲,抬脚踹了一下程凛洲:“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这人今天对他的态度明显更放肆了,而且邬子烨那个事儿,虽然程凛洲不会真的阻止,但以他失忆后的状态势必会阴阳怪气几句,而且应该会要求跟着他一起去才对。
程凛洲合上电脑,转身把夫人压在沙发上,捉住他的手腕亲了亲内侧的疤:“我猜应该是吧。”
人没法确保自己记得住过去的每一件事,程凛洲当然也不能确定。但在昨晚听到夫人提及兄长之后,他总算想起来了一直以来困扰的,关于这个疤痕的记忆。
和先前猜测的一样,他想起夫人为了程廷峥的死割了一次腕,想起来了夫人那之后的暴瘦抑郁,被他娶回家精心照顾了许久才逐渐转好。
程凛洲心中刚浮现这个猜测之时,整个人犹如踩在了冰面之上,脚下是随时可能崩裂的冰层和无尽的深渊。
他恐惧真相是自己为了得到夫人而杀了兄长。害怕自己带给了夫人痛苦,险些害死夫人,还道貌岸然地顶替他的爱人陪在他身边。
但昨日的事情让他确信这绝不可能。
他爱夫人,必不会舍得让他如此伤心,就算夫人深爱他的兄长,他也会选择光明正大的竞争,而非使用这些卑劣的手段。
夫人和兄长结了婚又怎样?他可以先做夫人的小三,把夫人的身心一点点哄过来,再挟制程廷峥逼他离婚。他又不是程均哲那种废物,他相信自己能做到。
而且他很清楚,情敌活着还有办法将人从夫人心里完全驱逐,若是死了,便会成为永恒无法抹去的白月光。
但程凛洲又是不愿相信夫人深爱自己亲哥至此的,夫人先前的话也点醒了他,他喜欢自己才会和自己结婚,喜欢自己才会安心被他照顾,因为他的爱而重新焕发生机。
他想起了宋嘉皓那次的话,想起来夫人昨天说,很感谢程廷峥,语气中弥漫的歉疚和遗憾。
程廷峥死于登山途中的雪崩意外。
虽然程家人大大小小都有些危险的户外爱好,但程廷峥的登山或许和夫人有一些关系。
程凛洲跟着夫人去过很多地方,清楚夫人那时候画了很多水彩风景画,最出名的两个系列,其一是非洲大草原,其二是世界各地的雪山山脉。程廷峥登的是夫人未曾登过的,危险系数最高的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