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29)
白叔看了一眼孟放就移开视线。
大晚上的,又是在小情人这里,孟总这样很正常。
但是地点是不是不正常?
房门一开,难免开到房间内的情形,和楼道一脉相承的破旧。
孟放看到白叔眼底的诧异,虽然只是一瞬。
虽然事出有因,难免起几分窘意。
低声吩咐:“记得附近有我几栋房子,通通挂牌在周围的房产中介,价格比同类型低二分之一,理由是房主出国,想要个有眼缘的人看房子。”
白叔应了一声。
孟放想起连鸳袖口开了线的棉衣,还有早上用时余量已经岌岌可危的牙膏:“车留下,你打车回去。”
白叔把车停放的位置告诉孟放,看孟放再没有吩咐,这才转身离开。
孟放关上门,将衣服袋子放沙发上。
回来看到床的一边隆起包,连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睡熟了。
睡着了也还蜷着。
孟放绕到床的另一边,靠窗帘那边比较凉,他上床,将冷气挡在背后。
关上灯。
一时竟睡不着。
过了会儿连鸳又翻了个身,靠在了他怀里。
孟放摸索着给他掖了一圈被子。
将来……
虽然不知道和连鸳在一起多久,但分开是必然的事。
不是连鸳不好。
而是他的婚姻合适最重要,门当户对攘内安外,这样才是长久之道。
到时候看看连鸳想干什么。
房子肯定要给他留几套,安身立命,总不能还租破房子。
未来几十年经济下行,自由职业不太稳定,得存一笔生存基金。
人总要社交。
最关键是要安排一个清闲又稳定的单位,或者单位再安排个人照看……
想了一圈儿,被连鸳一双眼泪汪汪看着的不平静心绪才渐渐安抚住。
连鸳做了个好梦。
梦到孟放说喜欢上了陪坐的男孩,要给他一笔钱和他好聚好散
连鸳拿着钱离开。
他买了喜欢的房子,卖了版权,在孟放说要结婚时还给孟放发了个九万九千九的大红包。
好大个红包。
连鸳发的不后悔,就是有点心疼。
然后把孟放的联系方式删掉了。
他和孟放在一起时虽然都是单身,但到底是金钱关系,现在孟放有了家庭,大家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路。
梦醒后天都亮了,床上没人。
连鸳以为孟放走了,看到孟放手机在床头柜,扬声叫人:“孟放?”
门口,
洗完澡正在刷牙的孟放,手里拿着牙刷和牙缸,正和门口的武连庆面面相觑。
他只围着浴巾。
头发半湿眉眼英挺,气质和样貌都出众的让人心悸。
武连庆听到连鸳的声音,松了口气。
自顾自的进来。
手里拿着小铁锤子,五大三粗眉眼狂放的个人,热情好客和警惕犹疑夹杂着,问孟放:“你是?”
第29章
光膀子出现在陌生人面前,尤其还是只围着浴巾的光膀子,孟放一时间挺窘的,但男人进来后比他对着房子还熟稔,拿他当外人防着,又让人不那么高兴。
不过孟放这人干什么都沉得住气。
没立即答复武连庆的话。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同时回应连鸳:“鸳鸳,有客人来了。”
昨晚什么也没做,黑甜一觉,连鸳精力十足肢体灵活,闻言几步走出来,看到武连庆脸上就露出笑模样:“庆哥,你怎么来了?”
又不可避免的注意到孟放对他的称呼。
怎么还叫叠字?
虽然挺好听的,但跟叫小孩儿一样,让人心里毛毛的。
武连庆提溜了一下手里的锤子:“有个活儿在附近,顺路,看看你的床,能修的地方提前修修,免得再换。”
又问连鸳,孟放是谁。
他送货物也常进出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但没见过孟放这样出众的人。
修……床?
孟放顿时更不自在,难道连鸳把两人的事说出去了?
虽然包了人,但关系毕竟不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他并不想连鸳到处炫耀。
连鸳听武连庆床啊床的,脑袋嗡了一圈又一圈,毕竟那床坏的并不正当,而且孟放还这副模样被堵住了。
承认是不能承认的。
他知道武连庆是个很正统正派的男人。
不管是以金钱交易为基础的发生关系,还是他和男人在一起,大概都会让武连庆震惊不已,甚至把他当做异类。
连鸳很珍惜武连庆这个好大哥,既然珍惜,自然想在他面前有个好形象:“他是我以前的朋友,路过来看我,住了一晚。”
孟放微微眯了眯眼,朋友就朋友,什么叫以前的朋友?
连鸳觉得这可太尴尬了,催促孟放去洗澡。
又带武连庆去卧室。
暗自庆幸幸亏昨晚什么都没干,孟放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上床上可肆无忌惮了。
反正要闹一宿,第二天卧室就可乱。
孟放进了浴室,开了花洒,但人并没有进去。
没见过连鸳这样。
那喜笑颜开的亲昵的小模样,在他面前也没这样过。
至于吗?
那男的又胖又矮面相也不和善,大早上的问都不问就登门,上来就看床……
其实武连庆个头中等面相普通,急公好义慨然大气的气质,放古代绝对好汉一条。
不过人么,情绪上来难免带偏见。
没意识到自己带了偏见的孟放,站浴室门口抱膀子听人说话。
房子就这么大,完全听得到。
卧室,
武连庆惊讶道:“这床没一万下不来吧,你上次说五千,二手的?”
他不熟悉床,但前段时间萱萱的床坏了,他和妻子去家具城逛了逛。
虽然肯定不买贵的,但贵贱都看了看。
这床武连庆当时看着不错,问了价格,印象深刻。
连鸳磨蹭了三秒:“这个啊,别人退货的,我正好撞上了,就打个了折。”
武连庆也替连鸳高兴:“那还挺好。”
时间有限,前后左右的检查了稳不稳当,放了心,这才离开。
走前听到浴室水声还在响。
心说大男人,洗个澡磨磨蹭蹭的。
孟放随便冲了一下出了浴室,回头就将连鸳堵墙角了:“朋友就朋友,什么叫以前的朋友?”
连鸳心说那不是昨晚梦到孟放和他分开了么。
但他又不傻。
眨巴眼道:“庆哥和我很熟,我的朋友他都见过。”
孟放放过这个问题:“一万的床撒谎说五千,为什么?”
他不是武连庆。
轻而易举就听出连鸳飘忽的语气是在说瞎话。
之前连鸳说床是一万,那时候孟放就看出他撒谎了,还以为连鸳总算机灵了点,知道报假账。
没想到说的是真话。
那之前言辞闪烁,是因为在别人面前撒谎了?
在别人面前撒谎,在他面前说了真话,还算不错。
但是,这事的逻辑在哪儿。
连鸳脑袋抵在孟放肩膀上,犹豫了一会儿道:“小时候不能乱花钱,大人问会少说一点,习惯了。”
如果换了别人问,他肯定不说理由。
但莫名其妙的,连鸳就是知道,孟放不会因此笑话他。
孟放:“怎么不对我说谎?”
连鸳:“你有钱。”
孟放明白了,连鸳小时候花钱被人训,所以会报假账,往少了报,大了形成习惯,在没钱的人面前,哪怕不相干的人,也会少说价格。
难怪总吃剩饭,还穿破衣服,有钱了也不怎么花。
心尖儿跟针扎了一下似的。
也懊恼。
他又误会了他。
眼前这个人跟世俗格格不入,是他用太俗气的眼光打量他。
孟放叹了口气:“买这么好的床给我睡,真舍得啊?”
连鸳亲了亲孟放光着的肩膀:“你对我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