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先吃饭吧!(36)
【猫叫刘波很可爱吧,就像狗狗叫龙傲天也很可爱】
没过几分钟,那人就回了他:“狗叫龙傲天也挺没品的。”
祝渝气得关了手机。
不过祝渝没想到自己还是对柏沉那天的直播造成了影响。
当时柏沉说没事,祝渝也就没有多想。
但现在看来,岂止是没事,而且问题还大了。
最新几期柏沉作品下面都有人在留言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祝渝觉得愧疚。
门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祝渝听到了钥匙响的声音,祝渝两眼一亮,蹦跶着上前去把门打开了。
迎面一股冷风吹来,柏沉小臂上搭着风衣,正拿着钥匙要开门,迎面穿着睡衣的祝渝就开了门。
“师哥,你回来啦?!”祝渝语气雀跃。
柏沉忙了很久,忙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客厅开的是暖光灯,暖色的光洒在祝渝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暖光,格外温馨,他看见祝渝才想起来自己中午特意把备份钥匙给了他一把的。
“嗯,抱歉,你久等了。”柏沉手里的电脑包被祝渝拿了过去。
祝渝又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不久不久。”
“师哥,我给你留了饭,在微波炉里面,还热着。”祝渝将他的电脑包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拉着他坐到了餐桌边。
祝渝现在这些举动,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柏沉并不觉得僭越,甚至觉得祝渝可爱。
他看着祝渝端着一大半芝士火腿焗饭走过来,忍不住问:“你只吃了那些吗?”
“不是的不是的。”祝渝就知道柏沉要这么问,他坐在了柏沉的对面,说:“我买了果酱曲奇饼干和玉米薯片。”
“就在茶几上,你吃吗?”祝渝问,“吃的话我去给你拿。”
柏沉摇头:“你留着吃吧。”
柏沉并不吃那些膨化类的食品。
“好吧。”祝渝闷声应了一句。
柏沉低着头吃饭,祝渝就捧着脸看他,谁也不耽搁谁。
“小鱼,你晚上睡觉的被子拿过来了吗?”柏沉决定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他被祝渝盯得要无处躲藏了。
祝渝哎呀一声,“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来着,结果光顾着看你,把这事给忘了。”
“我还没带被子过来,因为打地铺还是睡沙发,决定了我带哪一套被子过来。”如果打地铺,他就带厚被子和厚棉毯过来,如果睡沙发,他就只需要带厚棉毯过来就好了。
柏沉哑笑:“你真打算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啊?”
祝渝两眼天真:“不然呢?”
柏沉唇绷直,说:“你身体不好,我打地铺吧,晚上把暖气打开就好了。”
他本能地照顾着比自己小几岁的祝渝。
祝渝并不理解:“为什么?你才是主人家。”
“但你说我们是朋友啊,所以这没有什么的。”柏沉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他对祝渝好,是因为祝渝值得,他喜欢祝渝这个朋友。
毫不夸张地说,在柏沉前二十多年的生涯里,他身边并没有像祝渝这样真诚的朋友。
他是孤独的,这毋庸置疑。
他在四川,广西,湖南住过,最后却跨越到了北京城那个大城市,然而在这四个城市里,他一个朋友也没有,甚至连同学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所以在认识祝渝以后,他觉得要珍惜这个朋友,因而他理所当然地照顾着祝渝。
但真的只是因为是朋友吗?
柏沉自己都没想明白。
“师哥,你对谁都这么照顾吗?”祝渝蹙起好看的眉问。
柏沉想说只有你,因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好友只有祝渝一个,但他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大概会有歧义,所以临时改了口:“不是,只对朋友这样。”
祝渝瘪了一下嘴:“随便你吧。”
柏沉敏感察觉出了祝渝的不开心,一直到晚上两人各自躺在了床上,祝渝都还是拧着眉的。
柏沉坐在地上,祝渝也坐在床上,柏沉觉得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于是他关灯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将床头柜前的台灯打开,暖色旖旎的暖光罩着两人,连空气都莫名变得暧昧了起来。
“师哥,我不太高兴。”祝渝声音很闷,他打直球道。
柏沉点头,声音温柔缓和:“小鱼,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祝渝瘪着嘴:“我觉得你对自己一点也不好。”
第23章
柏沉很明显愣了一下,他神态一怔,语气疑惑:“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祝渝像没骨头似的从床上滑下来,挨到了柏沉身边坐下,“我看出来的。”
“我觉得你对谁都很好,你看吧。”祝渝像唠家常那样,他坐姿松散 ,说话声音也很低。
柏沉要稍微附耳过去一些才能听见祝渝说了什么。
“我们刚认识那晚,你就请我吃了饭,后来还帮我照顾刘波,明明说好了我买菜你做饭,但其实我很久都没有花钱买菜了,还有我说要找你锻炼体能,在你家睡觉,你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祝渝掰着手指,一件事一件事地捋着。
他垂着睫毛,暖光镀在他身上,把他靓眼的粉发都染成了金色,和柏沉第一次见他时的发色一样,他们挨得近,柏沉撇眸看他,能看见他脸上的细小绒毛。
很奇怪的,祝渝虽然很瘦,但从这个角度看他,莫名还能看出他脸上有点婴儿肥。
祝渝刚落声,刘波就从门缝挤进了屋,又挤到了他们中间来。
祝渝哎了一声,“刘波,你怎么进来的呀?!”
明明睡觉前祝渝把它关在客厅里的,卧室门什么时候打开的?
柏沉接话:“我给门留的缝。”
“它自己在外面太可怜了。”说着,柏沉伸手把刘波抱到了怀里,顺便挠了挠刘波的下巴。
刘波发出呜呜的声音,很配合地抬起下巴让柏沉挠。
祝渝忙摇头,“不要岔开话题了。”
他松软的头发跟着摆动,因为挨得近,他的头发拂过了柏沉的耳朵。
这股无名的痒意直直地钻进了心尖,柏沉眸珠一沉,神色暗了暗。
祝渝应该在家洗了头,头发很香,很明显的洗发露味道,闻着很舒服,并不刺鼻。
“而且,我还搞砸了你的直播,但是你都没和我说。”祝渝的声音很愧疚。
柏沉眸色沉了一些:“有吗?我没有关注评论区。”
“有啊!”祝渝重重点头,继续说:“总结就是你在对别人特别好的时候,好像没有到考虑自己。”
“考虑我自己什么?”柏沉问。
“就是考虑自己方不方便啊,合不合适啊,总是我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祝渝垂睫嘟囔着。
柏沉喉结微滚。
其实如非必要,柏沉一般情况下是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过去的。
那并不是值得回忆的过去。
他耐着性子解释:“小鱼,你误会了。”
“我没有觉得不方便,我以前和你说过,在你之前,我并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其实是压根没有朋友,但柏沉很不想在祝渝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他又说:“所以在和你认识后,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认为可以为朋友做的。”
“而且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造成困扰。”
“但是对你造成困扰了吗?”柏沉低下头,抬着眼,自下而上地看着祝渝,他将自己摆在了下位者的位置。
祝渝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不是对朋友才这样。”
“你是不会拒绝,不然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做小组作业?为什么小组作业出了问题也是自己一个人改?”祝渝掀眼皮问他。
祝渝在生气,“他们肯定觉得乐意啊,巴不得什么都让你做,这样他们就能轻松了,反正你又不会拒绝。”
“觉得不舒服就要拒绝呀!”很难想象,任性又不听话的小少爷居然也有教导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