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钓的小狼狗竟是豪门男主(56)
他今天甚至没披浴袍,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都在顾执奕眼前展露无遗。
水珠自湿漉发丝滚落,落进精致锁骨凹陷中,又继续顺着完美的胸腹线条缓缓下滑…
最后,终于滑到了…
顾执奕倏然阖了阖眸。
明明只是看着而已,可他喉咙却在此刻发紧又干燥得厉害,仿佛那滴水珠落进了他的喉咙,滚烫而又烧灼。
“今晚换个地方好不好?”盛晏勾唇轻笑起来,又意有所指蛊惑般轻声问,“换去窗户那里,能看到外面夜景。”
——
他们今晚所在的酒店楼层很高,站在落地窗边近乎能够俯视整个海城。
对着窗外整座城市的夜景,和盛晏做那样亲密又隐晦的事情…
只是稍一触及,顾执奕都要呼吸紧促。
他已经又一次嘴比大脑先动,近乎不假思索应了声“好”。
却又在应过之后,堪堪找回了两分微薄理智——
顾执奕下颌线轮廓又绷紧了些许。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嗓音沉沉开口,讲出一句好似格外冷酷无情的话:“我忽然觉得,我们应该先签个协议,用白纸黑字明确一下我们之间不谈感情不恋爱的关系。”
第36章 Spicy36
顾执奕话音落下,盛晏没有立刻出声。
他目光中添了明显讶异——
顾执奕的话确实出乎了盛晏意料。
“不谈感情不恋爱。”
这本就是两人从一开始就说好的,虽然是顾执奕先提出来的,但同样也确实符合盛晏现阶段的想法。
且后来相处间,盛晏自认也一直在践行这一点,从未给过顾执奕什么“谈感情谈恋爱”这个方向的引导亦或暗示。
因此盛晏确实不明白,顾执奕为什么会忽然讲出这样一句话。
思索片刻,盛晏只能猜测道:“是我爸妈让你误解了什么吗?”
毕竟在去他父母家前,顾执奕一直都很“正常”。
盛晏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可听盛晏这么问,顾执奕也只是绷着肩背摇了下头,言简意赅否认:“不是。”
盛晏顿时更疑惑了,忍不住直白问:“那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顾执奕抿了抿唇,语气依然冷淡:“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了。”
这话听起来就敷衍得厉害。
盛晏微微蹙了下眉。
“猜心思”这件事情,可以是情趣,但也要分情况。
比如眼下这种情况,很显然就不是什么情趣。
但盛晏还是耐下性来放缓语气解释:“小顾,我爸妈跟你说的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他们现在确实把你当我男朋友了,但我们彼此之间是清楚明白的,你不用因为听了他们的话就有什么负担。”
盛晏自认自己这话讲得很平和且足够清晰明了了,可却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话,顾执奕神情在瞬间竟就更冷了两分——
薄唇与下颌线轮廓都绷得极紧,甚至周身气场都好似在往外散发冷气。
可不等盛晏再问什么,顾执奕就点了下头,嗓音发沉道:“我知道,也没什么负担,只是觉得签了协议会更好。”
签了协议,他就不会再去过度解读盛晏任何话语与行为了。
签了协议,他就可以真正让他们的关系回到原本该有的模样。
回到那条秩序内的正轨。
顾执奕的坚决简直完全出乎了盛晏意料,盛晏终于也被激出了两分火气——
或者也可以说,是刻进雄性基因里的胜负欲。
何况盛晏其实骨头里本就矜傲。
他可以不同顾执奕谈感情谈恋爱,但这不该由顾执奕一次又一次提出来。
彻底失了揶揄打趣问“就这么不想跟我谈恋爱吗?”这样问题的兴致,盛晏只淡淡点了下头,嗓音亦淡下来:“好,我现在就在手机上拟协议,线上签了名明天我到公司就打出来。”
边说,他边随手抄起一旁浴袍披在了身上,之后利落解锁手机打开了文档。
指尖在屏幕上飞动,盛晏做起这种事情格外驾轻就熟,甚至无需打草稿——
情人协议
盛晏和顾执奕经平等协商达成一致共识,协议于关系存在期间只保持纯粹的身体接触,不谈感情不恋爱,如有任一方违反则关系自动解除。
拟好,盛晏又立刻进入签名界面,利落签下了自己大名。
“好了。”盛晏转而将手机递给顾执奕。
顾执奕抬手接过,视线率先落点却是盛晏的签名——
都说字如其人。
盛晏的字也确实像他这个人一样。
潇洒的,恣意的。
像海边的风,好像根本不会为谁停留。
这个念头莫名划过脑海的瞬间,顾执奕握着手机的手指就又倏然收紧了两分。
他欲盖弥彰般从“盛晏”两个大字上移开视线,转而将盛晏刚刚拟好的“协议”逐字逐句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如有任一方违反则关系自动解除”时,顾执奕心尖莫名颤了一颤。
可片刻静默后,他还是强行忽略掉了这份略显不适的微妙情绪,终于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将手机递还给了盛晏。
其实那一瞬间,顾执奕以为盛晏是会生气的。
毕竟即便知道了之前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知道了盛晏并不喜欢自己,但即便只是做“情人”,顾执奕想,自己在今晚这样一个场合,一个盛晏都已经洗好澡不着一物站在自己面前,眉眼飞扬同自己谈论做i场地的场合,自己却非要提什么签协议,也确实足够扫兴了。
顾执奕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会被盛晏嘲讽亦或训斥的准备,可与他所以为的完全不同——
盛晏接回手机,只语气自然说了句“我明天把它打印出来,下次见带给你一份”,之后就又放下手机,手指搭上了浴袍衣襟…
后来的一切也都过分正常了——
盛晏明明很喜欢提什么奖励与惩罚,他也确实很会“奖励”“惩罚”,可这一次却只字未提,也什么都没有做。
就好像他根本不认为顾执奕今天的“扫兴”,有必要被惩罚一样。
准确来说,后来他从始至终,都没再提过顾执奕要莫名其妙提出签协议这件事情。
他看起来像是丝毫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到兴致——
顾执奕将他抵在落地窗边时,他后脑勺抵在窗玻璃上,脖颈拉出格外好看的弧度,窗外霓虹灯光映在他漫开潮湿雾气的眸底,愈为那双桃花眼添上迷离情调。
眉眼依然会弯起来,望向顾执奕的眼神中依然染着逗弄与戏谑,在破碎气息间漏出的字音同样如此:“感觉…好吗?呼…说不定此时此刻…对面楼上,嘶…有人正在,偷窥我们…”
一句话惹得顾执奕身形骤然顿住。
在意识沉沦间勉强分出些微神智,竟当真下意识向窗外望去。
才发现放眼都是楼顶——
入眼之处根本就没有这么高的楼层。
耳边响起盛晏一声略含哑意的轻笑,顾执奕才倏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盛晏逗了。
于是薄唇顿时抿得更紧。
许是自从彻底“醒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心底郁了一口浊气,又在盛晏毫不在意,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中愈发蒸腾,终于在此刻被这又一次的逗弄彻底引燃——
顾执奕再难克制动作间的凶狠。
仿佛一头陷入囚笼而又不知出口,只能依靠这种方式聊以发泄的困兽。
一时之间,房间内只余交错而散乱的气息。
房间内的灯早已被关掉,窗外霓虹光略微漫进来,愈为两道纠缠人影染上迷乱暧昧的虚影。
……
这晚的后来顾执奕又一次失了控,接连三场基本没有停歇。
而盛晏也好似有意纵容,竟并没有说出什么要他停下来的话。
给盛晏清洗干净,将他抱上床时,盛晏头沾到枕头,就瞬时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