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老攻是东北银(19)
苏羽:……
他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男人哪哪都好,就是长了张破嘴。
不说话的时候,让人想钻他被窝,一开口,就让人想举起菜刀。
郝樊也纳闷呢,他都凑过来了,自家媳妇咋还没反应?
这要搁平日,早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揍他了,眼下一反常态,不会真摔到哪了吧?
“媳妇……”男人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装死的苏羽突然暴起,原地一个翻滚后,猛地一脚踹出去。
郝樊抱着肚子蹲下身,拧起眉头,倒抽凉气:“唉呀妈,踹我肋巴上了。”
这下换苏羽紧张了。
踹疼哥了吗?他没用几分力气啊?
“哥,你没事吗?”苏羽探着脑袋,紧张兮兮的问道。
“不行,肋巴好像断了。”郝樊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小羽,快帮哥打120。”
一听这话,苏羽都快吓哭了,连滚带爬从床上跌下来,撑起身就要去拿手机。
结果蹲在地上的男人跟他一同起身,余光看到这一幕的苏羽,直接傻眼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郝樊冷笑一声,抄起床上的毯子,缠到他身上,然后随手一拨弄,苏羽就跟个陀螺似的原地旋转起来,被毯子裹成大胖虫。
“郝樊,你玩我?”苏羽气炸了,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结果却只在原地徒劳无功的蛄蛹两下。
“老实点。”男人态度轻浮的拍了拍他的屁股,上手抄起自家媳妇夹在腋下,把人放到楼下沙发上:“自己搁这玩会,哥去给你做饭。”
说完,男人正准备往厨房走,这个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
郝樊拿起来扫一眼,眉头拧了起来。
是国际事业部总监打来的。
顿了半晌,不情不愿的接通,郝樊语气很冲:“今天周末,你知道我要搁家陪媳妇吧?你最好真有事,不然等你出差回来,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事了。”
张宏斌也是苦不堪言,他要有办法,肯定不会在这个点打扰boss。
“郝总,今天这个汇报听完,咱们旗下的游戏就可以在日本上线发行了。”张宏斌一脸憔悴:“我本来让文秘约了您明日的日程,可这个国家都是工作狂,周六周日还加班,我来这边出差一月,最起码折寿一年。”
听这意思,接下来的会议是推不掉了:“等我二十分钟。”说完郝樊就撂了电话。
他回到沙发旁,俯下身凑到苏羽跟前,讨好的开口:“媳妇,公司临时有个会议,老鼻子烦人了,推不掉,你饿不饿?等我一个小时,我开完会再给你做饭?”
苏羽懂事的点点头。
男人公司有情况还是要优先处理,而且他也不饿。
就蚕宝宝的状态顺势一趟,苏羽把双手从毯子里拔出来,自顾自的玩起手机。
见媳妇没意见,郝樊这才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会议。
他先去三楼,将居家睡衣换成西装马甲三件套,又简单打理一下头发后才捧着电脑走下楼。
皮鞋质感细腻光亮,底部较硬,敲击大理石台阶,发出“哒哒”的脆响。
听到声,苏羽头顶的小雷达自发启动,攀住沙发靠背,抻长了脖子朝楼上望去。
男人漆黑的头发梳向脑后,露出轮廓分明的五官,挺拔的鼻梁上架了副银色无框眼镜,一身西装笔挺,分明的线条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显得优雅而干练。
郝樊盯着电脑屏幕上发送过来的会议内容,眉头皱起,微微眯起眼,瞬间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感觉他手里随便拿个什么东西,下一秒就要抽在自己的屁股上。
苏羽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神情也变的十分窘迫,在男人朝他望过来之际,慌乱错开视线,他一滩春水似的将自己融化在沙发上,只敢扒着沙发缝,偷偷摸摸观望。
跟自家媳妇在一块这么久,郝樊太了解苏羽了,他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更不必提苏羽此刻小脸通黄,眼睛水漉漉的,那点小龌龊全写在脑门上。
会议就要开始了,来不及收拾他,等开完会再说。
郝樊坐在沙发上,将电脑平放在茶几上,伸手敲击触摸板,接通了视频会议。
张宏斌已经将游戏发行推行至最后关头,过程和结果都在之前的周会上跟郝樊汇报过了。
这次会议主要目的是合作双方的boss象征性见个面,将合同敲定,就可以正式推行了。
因此郝樊只用听汇报,压根无需开口,偶尔答复两句,也是“可以,同意,通过”这样言简意赅的词汇。
苏羽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
男人工作起来格外认真,凌厉的五官先天带着攻击性,轻抿的嘴唇看上去有些薄情,开口仅吐出几个短促的字眼,却决定了流水千万级以上的大生意。
太帅了,太man了,太有性张力了。
苏羽控制不住的犯花痴,整张脸白里透着红,双眼忽闪忽闪,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瞧。
郝樊用余光轻飘飘瞟他一眼,视线为之一滞。
他还开着会呢,媳妇能不能收敛一点?
这家伙把他放肆的,龙傲天也不做了,改行当“盯裆猫”了是吗?
郝樊本来端坐在沙发上,迫不得已只能翘起一条腿,换个姿势阻挡苏羽直勾勾的打量。
苏羽:??
视线受阻,苏羽疑惑的抬眸望去,结果正对上自己老公洞若观火的眸光。
暴露了!
小脸一臊,苏羽忙拿起一旁的抱枕挡住脸,耳尖没一会儿功夫就渡的通红。
他虽然满脑子黄色废料,但直白的被人揭穿,轻薄的脸皮还是有些扛不住。
郝樊冷笑一声,继续工作。
视频会议差不多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男人挂断链接,合上电脑,然后侧目望向自家媳妇,朝苏羽勾了勾手指,沉声道:“过来。”
男人穿成这幅冷淡又禁欲的模样,用命令的语气和他讲话,苏羽实在抗拒不了。
他用毯子包裹好自己,狗腿子一样顺着沙发爬过去,仰起头模样温顺的问道:“老公,您有什么吩咐吗?”
郝樊像逗弄小猫一样,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眼眸中晕染开一抹暗色,居高临下的使唤道:“去,给老公倒杯茶。”
“好的。”苏羽乖巧的点头,然后起身揪两下遮羞的毯子,踢踏着拖鞋跑进厨房。
没一会儿功夫,他又回来了,将茶杯塞进男人手心里,眼眸亮晶晶的:“老公,您请喝茶。”
郝樊垂眸扫一眼茶杯,嘴角失控的抽搐两下。
苏羽居然用凉水给他泡茶,还是在水龙头下接的自来水,那茶叶压根没冲开,蜷缩着叶片漂浮在水面上。
“老公,您怎么不喝啊?”苏羽歪了歪脑袋,语气纳闷的催促道。
无奈之下,郝樊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闷了。
唉呀妈,这水乍(zha)凉咋(za)凉的,都拔牙。
郝樊喝完后,轻咳一声,忙将茶杯放到茶几上。
算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使唤自家媳妇到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这家伙哪会伺候人啊?
郝樊弯腰将苏羽抱到腿上,略带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苏羽的后颈,用堪比低音炮的嗓音,发出第二道命令:“给老公把领带解开。”
闻言,苏羽红着脸,颤颤巍巍抬起手,葱白一样纤细的指尖搭在男人的领带上。
可苏羽忘了,他哪会解领带啊?
平日里这些工作都是男人独自完成的,他脑海中关于绳结的系法除了鞋带就是红领巾。
苏羽努力半晌却越解越紧,现如今已经紧紧勒在郝樊的脖子上。
眼瞅着解不开,苏羽便有些着急,小钳子手上使了些蛮劲,不信邪似的生拉硬拽,试图将它扯下来。
郝樊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他一忍再忍,最终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开了口。
“好汉,饶命啊,你再勒一会儿,哥就要去跟太奶团聚了。”
“你瞅你大脖筋一抻,小脸卤通红,还跟它较上劲了,是压根不顾哥的死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