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75)
蛋糕店的收益大部分也是余藻的推荐才提高的。
黄琴还想拒绝,余藻喊了声舅妈,“你们是我的家人。”
他这么说黄琴哪有拒绝的余地。
余藻在家闷声不吭,大家也清楚他脾气性格都纯良,喜欢把委屈往心里咽,早就不是以前活泼的性格了。
现在还会开玩笑,“舅妈,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黄琴:“又要麻烦你……要是煦洲……”
她唉了好几声,“不是我思想老旧,大部分人都讲究门当户对,我就怕我们这拖后腿,孟……”
余藻:“不会的。”
之前余藻不敢这么笃定,他也很难相信爱能毫无芥蒂,父母的分别更是让他备受打击。
他也不会期待。
可孟煦洲回来了。
他那么好,让余藻学会心安理得,也学会无条件信任。
因为索取过,所以想要回馈更多。
黄琴还是勉强同意了,余藻挂电话后刚想往包厢走,忽然一股推力袭来。
他手机掉在地上,就这么被人捂着口鼻拖走了。
第48章
孟煦洲看了看时间,余藻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回来。
严柘坐在孟煦洲外公身边,对方和严柘的爷爷认识,聊得挺多。
孟煦洲起身的时候还外婆问,“小藻是和家里人打电话去了吗?”
孟煦洲给余藻打电话,马上被挂了,他说:“我去看看。”
仪容间的门反锁,孟潮东盯着余藻手机来电显示上的老公看了半天,把他的手机扔到台上,“你给他孟煦洲备注老公?”
他摁着余藻的肩,力道极大,青年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是,孟煦洲是我老公。”
孟潮东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了半天,忆起这段时间被人嘲笑的种种,“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声音歇斯底里,破音都显得好笑,余藻毫无畏惧,“你是替身,我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过吗?”
这家餐厅洗手间分男女,中间就是仪容间,一般门都是开放的。
这时候有路过的客人也没有在意紧闭的门。
余藻没有孟潮东想象的害怕,他盯着孟潮东下半张脸,露出浅浅的笑意,“孟潮东,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他知道孟潮东性格偏激,追去他不过是为了一个占据的先到先得。
可是孟煦洲不在乎这个,被滋养过的干涸藻类也可以焕发生机。
仪容间灯光明亮,镜子里映照出孟潮东紧绷的背影。
余藻微抬下巴,眼神和孟潮东印象里两个人相处的从前完全不同,“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这些年孟潮东没把余藻当回事,也有过和对方见面吃饭的时候。
他为了得到而得到,也因为旁人赞美的余藻看起来很喜欢你沾沾自喜,从未想过为什么当年拒绝他的人忽然就接受了。
不是那年的跑车把他吓到,清楚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么?
不是顺从我了吗?
孟潮东死死盯着余藻的眼神,青年却不和他对视,目光落在台上的手机。
孟煦洲在找他。
余藻推开孟潮东,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迅速掐住他的脖子,余藻预判了他的动作,躲开后迅速拉门,孟潮东抬腿关门,门又锁上了。
听到巨响,本想去看监控的孟煦洲走了过来。
餐厅的经理也感觉不对,跟了过来。
孟潮东死死摁着余藻,像是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威胁余藻的,瞪着眼问:“你不喜欢我?那你还我谈恋爱?”
他相貌结合了父母最优越的地方,不似孟潮东像母亲的那部分带着天然的冷意。
这副皮囊让孟潮东从小到大备受追捧。
即便他知道自己没有父亲,或者父亲是别人的父亲,也自信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什么。
这样的想法都在孟煦洲出现的时候消失殆尽。
同父异母的兄长各方面都远胜于他,唯一算得上值得诟病的就是为人处世。
爷爷奶奶没有地方可以对比夸奖,就称赞孟潮东待人处事不错,不像煦洲,不喜欢和人接触。
孟潮东能感觉到长辈的偏爱,依然不忿。
孟煦洲要什么有什么,他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余藻是孟潮东疯狂猜想下的正确答案。
转学后学校的议论给了他新的思路。
确定余藻不是父亲私生子后,孟潮东计划得到余藻。
却没想到余藻难追,软硬不吃,直到高三毕业后才态度缓和,却还是没有松口。
孟潮东从不后悔拉上余藻去开跑车。
他在电话里威胁余藻不许去酒吧兼职,又把人拖上车威逼余藻做出选择。
一圈又一圈的加速和卡车擦过的颠簸后,脸色惨白的余藻说好。
后来余藻什么都说好,在一起说好,异地电话说好,见面也都百依百顺。
连朋友们都说余藻看你的眼神真不一样,孟潮东都产生了错觉,好像余藻是真的爱他,才和他在一起了。
他以为余藻对他日久生情,也试着纵容余藻的怪癖,比如不喜欢接吻。
后来才知道余藻擅长伪装,这算什么?还是为了孟煦洲?
眼前的青年好像还长了点肉,穿着剪裁合适的新衣,比从前上班坠入人群的模样也不一样。
他不怕孟潮东,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那叫谈恋爱吗?”
余藻挣开孟潮东的钳制,笑了笑,“孟潮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男人扯得余藻的新衣皱巴巴的,漂亮的青年低头抚了抚上面褶皱,“我该走了。”
余藻句句都在表达对孟煦洲的喜欢,这仍然是孟潮东从小到大听到绝望的你不被选择。
孟潮东的愤怒烧光了理智,仿佛回到了那年跑车上的对话,他狠狠把余藻摁在墙上,手掐住他脖子,“我和孟煦洲下半张脸像?那其他地方呢?你这些年和我……”
门外的孟煦洲听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直觉他的余藻在里面。
经理还在通知商场的安保,还试图找人开锁。
忽然里面一声巨响,像什么瓷瓶碎裂,站在身边的客人阴沉着脸,似乎要砸门进去了。
门又打开了。
地上散落一地装饰用的芦苇,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倒在花瓶碎片上哀嚎。
为了今天拍结婚照染了亚麻色头发的余藻还有些喘气,看见孟煦洲忽然安定下来。
孟煦洲朝他伸手,余藻却抱住他的手臂说,“哥哥,我手机摔坏了。”
经理:……
隔壁男女洗手间出来的客人也纷纷围过来看。
等孟潮东点菜半天没等到人的孟氏老员工急匆匆过来,看见的就是被工作人员扶起的孟潮东。
他在孟家待了不少年,当然知道两位少爷的较劲,也见过余藻。
余藻满手是血,孟煦洲以为他受伤了,呼吸都乱了几分。
余藻问边上的服务生要了湿巾,一边擦一边说:“不是我的血,他要砸晕我,我还手了。”
他说话依然慢吞吞的,不止餐厅经理,连孟煦洲都感觉到他的过分冷静。
孟潮东后背伤得不轻,工作人员本来是想抬他走的,他还觉得丢人不愿意。
似乎也被余藻忽然暴起震慑到,当年跑车事故的记忆骤然回笼,他开始思考医护人员赶到之前,自己头上的伤是不是余藻开出来的。
孟潮东心情复杂,路过余藻的时候还想说什么,一边的孟煦洲拿走余藻擦血的毛巾,又给了他一拳。
如果不是老员工扶着,恐怕孟潮东又要栽进碎瓷片了。
周围没人离场,确认身份后更是窃窃私语——
“这就是隔壁栋宙心的老板吧?”
“我知道,今天还直播呢,这个被打的是弟弟?”
“被前任打的?看不出来啊?”
“你看他脖子也青了,不会是想要把人掐死吧?”
……
贺饮也觉得余藻半天没回来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