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签(40)
作者:迟不到
时间:2024-05-10 08:55
标签:日常 酸甜
酒后劲儿上来了,宁江泽意识混沌,因为被扰了清梦而感到不快,皱眉“嗯”了声。
温景宴觉得自己应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趁人喝醉酒,捏了捏对方的脸,“嗯什么?”
“不回家了?”他笑问。
宁江泽似哼哼,又嗯了下。
温景宴说:“那去我那儿?”
宁江泽:“嗯。”
见过喝醉酒闹的吐的哭的,没见过醉了比平时还乖的。温景宴怕宁江泽明天酒醒了不认账,点开手机录音,叫他的名字:“江泽。”
宁江泽歪着脑袋,呼吸很轻,睫毛颤了颤。
“要不要跟我回家?”温景宴问。
紧闭的眼睛挣扎着睁开睨着他,宁江泽如同信号不好,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深夜车库无人经过,宁江泽从外表看着还算正常,对上眼,温景宴望进他卸下冷淡和傲气的眼睛里。
直至此刻,他真的相信宁江泽醉了。
不是为了试探或者别的些什么而装模作样。
缀着灯光的眸子像波光粼粼的湖,温景宴突然很想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一块石头。
想要引起波澜。
视线从眼睛移到红润的嘴唇,盯了几秒后再次看向宁江泽的眼睛。他轻声细语,仿佛诱哄:“为什么愿意跟我走?”
宁江泽不说话,微抿了下唇。
宽厚的大手从他的脸侧移到后颈,温景宴轻轻揉了一把,押下赌注:“喜欢我?”
声音温柔缓和,给足宁江泽思考的时间。但是宁江泽此时的脑子根本转不动,他直愣地看着温景宴,眉头因为思考不了这个问题而越蹙越紧。
“不知道。”昨天心电图检查报告上并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胸腔中的跳动犹如台风天的电闪雷鸣。
意识不清尚且也知道找医生,宁江泽抓住温景宴的手腕往胸膛放,有些害怕地说:“温景宴,我心跳好快。”
作者有话说:
我会算命,我给温医生算了一卦,情路坎坷,不顺利啊(摇头)没好上就得掰(深沉地摸胡子)
第28章 你在袜子里养蜜蜂??
掌心隔着毛衣感受到宁江泽怦然的心跳,四目相对,两人面对面不过两掌的距离。温景宴垂下眼睫,默了会儿将人扶正坐好,自作主张地驾车回他那儿。
宁江泽不依不饶,追问为什么:“你不用瞒我,早知道早治疗。我是不是患心脏病了?”
“不是。”温景宴向心内科的同事问过宁江泽,知道没问题,“酒中含有大量的酒精,会对人体的血管产生刺激,使体内的血液流动加快,从而出现心跳加快、面色发红。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后排的人阖上眼睡着了,温景宴从后视镜看了眼,宁江泽仰着头,全凭安全带绑着才没东倒西歪。
他收回视线,提高了车速。
这几天虽没回来,但前天阿姨来打扫过,冰箱里备满新鲜蔬菜和肉类。
打开灯,家里静悄悄的,两只鸟还没去爸妈那儿拿回来,平时开门能听见两只扑腾翅膀的声音。
温景宴背着宁江泽,气息平稳毫无变化。在玄关换了拖鞋,随后把宁江泽放鞋柜上坐着。
宁江泽的脚踩不到地,温景宴弯腰伺候脱鞋。一旁备着免洗手消毒液,他随手挤了点在手心搓了搓,看着睡死了的人叹了口气。
宁江泽放他鸽子不说,还喝得烂醉,折腾人。
去客厅没几步路,温景宴没背,直接将手穿过宁江泽的腋下,托抱着一路到客厅。
工作一整日,温景宴的精力也到了红线。他拿了之前宁江泽穿过的睡衣,将对方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扔洗衣机,忙前忙后擦脸擦手擦肚子。
然后扶着人去洗手间,守着刷牙。
送佛似的,刷完又给人送回沙发躺好。温景宴趁人醉捏宁江泽的脸,坐在旁边盯着看了会儿。
别人宿醉睡到日上三竿,宁江泽第二天六点过十分就转醒。脑袋抽抽似的隐隐作痛,嘴里一股酒味,乱七八糟的让他想吐。
一泡尿憋得小腹胀得慌,他下意识翻两圈下床,谁知这一翻直接带着被子滚到了地上——
?!!!
宁江泽惊吓参半,以为有人缺大德,半夜偷摸进来把他两米大床据走了一半。
温景宴吹完头发准备去上班,出来便看见被子在地上,宁江泽也在地上。
肩膀上还搭着一角被子。
温景宴理解并尊重:“你喜欢打地铺?”
宁江泽:“…………”
“摔下来了。”他起身把被子捡起来拍拍放回沙发上,不好意思作祟,假意忙碌地拍了下睡裤上不存在的灰尘……?
触感不对,宁江泽定睛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的睡衣,猛地抬头:“我衣服呢??”
见人醒了,温景宴将写好的便签揉成一团,走近茶几边——
“你要做什么?”宁江泽一惊,连忙挡住嘴。
温景宴怔愣一秒,笑着将便签纸扔一边的垃圾桶里:“挡什么?我又不亲你。”
宁江泽的脸瞬间爆红,目露凶光,捂着嘴说:“老子没刷牙,怕熏死你!”
看了眼时间,温景宴来不及和他斗嘴,结束小学鸡吵架道:“那等你刷了牙再亲。”
他转步去厨房做早餐,道:“洗面奶和剃须刀都在柜子里,洗漱好了过来吃早饭。”
时间不宽裕,温景宴拿出冷藏室里,他妈前天拿来的藕丁牛肉馅的水饺下锅。
六分钟后,沸水里饺子逐渐上浮,宁江泽在浴室半天也没出来。温景宴将火调下些,去浴室门口叫人:“江泽,吃完再洗澡。”
里面窸窸窣窣,似乎在脱衣服。
昨晚让人脱光看了个遍,宁江泽现在看到温景宴觉得尴尬。另外身上隐约存在的酒味难闻,实在等不了吃完饭。
“你先吃。”宁江泽说。
温景宴:“吃完再洗,一会儿给你拿干净的*裤。”
“你现在洗了难道要不穿*裤和我吃饭吗?”
下一秒,浴室门倏地拉开,宁江泽洗了脸刷了牙,额前的发梢湿润,剃须水和薄荷味儿牙膏一下将温景宴包围。
宁江泽气极反笑:“我就喜欢挂空裆。”
“好,知道了。”温景宴点头道,“一会儿不给你拿*裤。”
宁江泽:“……”
因为温景宴而心跳加快,又因为温景宴被气得骤停。他算是知道了,温景宴就是他的万病之源。
“今天你有其他事吗?”落座,温景宴往自己装蘸料的碟子里再加了几滴醋。
宁江泽吃了一个饺子尝味儿,自觉伸碗过去:“给我也来点。”
搅和搅和,他不答反问:“你有事儿?”
温景宴看他一眼道:“我今天下午调休。”
“?”
“要是没事就在家等我,”温景宴提醒道,“昨天你放了我鸽子。”
“………”半晌后,宁江泽心虚地说温景宴小心眼。
上午温景宴两台手术,几乎都待在手术室。忙完去病房转转,签字、看报告单和家属嘱咐术后的注意事项。
到了下班的点,他脱了白大褂,套上外套就走。
章桥上午和一位死不讲理的病人在门诊吵起来了,挨了主任训,正在写检查。瞟见温景宴换衣服,从电脑桌后歪出脑袋:“你这就下班了?”
温景宴:“不然?”
“不然帮我值个班,”章桥一个头两个大,“我今天实在不想上班,你再和我换一天吧闺女。”
“不换。”温景宴拿起手机走人,“下午约人了。”
从不月山回来忙这么些天,和科里的医生换值班时间,攒假就是为了明天给家里人过寿。
“约会?”温景宴连上几天班,章桥也不可能真让人顶班,他眯眼笑着八卦,“和小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