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精和他的直男室友(25)
“澜澜好乖。”
被搂起的虞澜浑身是水,额头落下一个温温热热的触感。
他歪了歪脑袋,被抱起后也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许久才迷迷茫茫抬起手臂用双手捂住额头,直到薄静时帮他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仍保持捂头的姿势。
“手。”
虞澜这才放下手臂,任由薄静时握住自己的手腕,把手臂穿进浴袍袖子里。
之后薄静时又认真低头,帮他系好腰间的带子。
虞澜的头发有些长,加上发质软,吹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他不喜欢吹头发,也懒得等头发干,每次吹得差不多就不吹了,睡觉时头发总是没干。
穿着浴袍的小男生浑身粉润,晶莹饱满的脚趾同样是粉色的,头顶有人拿着大方巾帮他擦拭头发,动作缓慢,充满耐心。
细软的发丝穿梭之间,带来阵阵的香气。
薄静时没照顾过别人,更别提帮别人吹头发,故而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温度只敢开到中档,生怕烫到虞澜。
“不舒服记得说。”薄静时对虞澜说。
起初虞澜还能保持仰头的姿势,时间一长,他低垂着脑袋一晃一晃,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脸蛋湿漉漉的,鼻尖晕着被热气蒸出来的粉色,哪哪儿都很惹眼。
薄静时比谁都要清楚,虞澜的确生得很精致,肌肤白净,粉粉嫩嫩,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正恍惚着,怀中拥来一个软绵绵的身躯,坐在床沿的虞澜抱住他的腰,仰起小脸,睁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好了没呀?”
心跳声清晰可闻。
因热水澡小脸呈现健康且富有活力的粉,眼睫挂着水珠晕满湿意,看人时都像含着水。
薄静时伸出手碰了碰虞澜的唇。
虞澜眨了眨眼,眼中带着惺忪涣散的迷蒙,嘴巴被轻轻一压,他以为这是要帮他刷牙,反而很配合地张开嘴巴。
他忘了自己刚刚刷过牙。
虞澜唔唔两声,舌头下意识伸出抵挡,却像故意地舔,把薄静时的指节弄得很湿,也很烫。
晶莹的透明裹在修长指腹上,勾出一条小银线,无声下坠。
粉润的下巴尖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很糟糕。
薄静时放下吹风机,把双手穿过虞澜的腋下,将他面对面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们一起坐在床沿,薄静时慢慢抚摸他柔软细腻的面颊,最终指腹掐在唇缝中。
虞澜带着些小脾气咬了薄静时一口:“你干什么?”
“澜澜的舌头好软。”
气血翻涌片刻,目光沉沉落下。
薄静时忍了很久才压下那些过分的话语,挑拣出一句最正常的话。
“我舔舔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掌控欲很强的意思是,老婆的任何东西都要亲力亲为,帮老婆洗衣服,帮老婆穿衣服,给老婆做饭……
第16章 闻一下
虞澜迟钝地运转大脑,虽然他依旧不清醒,但也知道这种事不能随便做。
他带着些尾音软绵绵道:“不行!”
薄静时捧过他的脸,小脸发小脾气般扭过去,眉尖蹙起,嘴唇也抿得死死的,生怕薄静时舔上来一般。
望着线条精美的侧颜,薄静时也不生气,而是低头轻声哄:“那闻呢?”
“不给舔,闻一闻可以吗?”
帮虞澜刷牙的时候他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虞澜的口腔内壁殷红多汁,肉嫩得很,凑近时还会有一股香气飘出,勾得人神智全无。
不让舔,闻总可以吧?
他自认自己做出一个很大的让步,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
期待、急切、恳求。
“澜澜,就闻一下,就闻一下。”薄静时这话说得仿佛自己很委屈,“我都不要舔,只要闻了。”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可怜,也太过急切。虞澜拧巴着小脸深思熟虑,最后施舍般说:“好吧,就一下!”
他正回身,抬起小下巴露出完整脸蛋,小巧唇肉打开一些,舌头在口腔内难为情地搅动。
牙齿雪白,舌头湿红,唇珠因害羞而微微地颤。
薄静时喉结滑动,捏住虞澜的下巴,迫不及待凑上去着急地嗅。
呼吸粗重,体温滚烫。
“不准闻了,我要睡觉!”
“再等会,一会就好。”
“不要,唔唔——”
“澜澜宝宝好香啊。”
虞澜唔唔摇头,下巴尖被捏出粉色指印,嘴巴因打开太久,口腔内甜腻的唾液都流了出来。
他觉得很脏,可薄静时非但不觉得脏,反而还很兴奋地去嗅,仿佛这是什么珍贵稀少的宝物。
若是旁人看了这一幕一定会惊掉大牙。
向来以高冷出名的薄静时,竟会像饿犬一样急不可耐地嗅着别人的口腔,且一脸沉浸迷醉,带有不知满足的贪婪。
*
虞澜睡得并不安稳,他很热,四肢像被章鱼束缚,动弹不得。
好几下他呼吸不上来,急出哭腔,这种窒息感就会稍微减缓。
有什么在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的窗帘拉得很实,毫无光亮,他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像玩偶一样被人完全抱在怀里。
虞澜带着些起床气屈膝顶了顶,耳边是又沙又哑的闷声。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额畔,他来不及心惊,脑袋被慢慢揉了揉。
“澜澜乖。”
虞澜瞬间不挣扎了。
他意识惺忪,眼睛缓慢地眨了眨,眼中弥漫着雾一般的泪水。
昨晚他喝醉了,但仍然记得薄静时帮他洗了内裤和袜子的事,他做贼心虚般低头,伸手推着薄静时胸口:“你干什么抱着我呀……”
薄静时反应过来虞澜这是醒了。
其实薄静时早就醒了,他习惯早睡早起,早起后通常会去健身来让大脑高效运转。
但今天他选择了赖床,因为他不想松开虞澜。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虞澜这样。
虞澜六点左右会发出哼哼唧唧的梦呓,翻身时还会嗯嗯两声。
声音很轻,带着些放松的喘,搅得他思绪全无,无法像以往一样快速起床。
这是薄静时少有的享受清晨美好时光,每当虞澜哼哼几声,他就会轻拍着虞澜的后背哄人睡觉。
再睡一会,他就可以再听一会了。
但现在虞澜醒了,他快速保持清醒,大脑进入工作状态。
他迟疑很久,想了很多种理由,但最后都不适用,也不想用。
薄静时收紧双臂,虞澜的体型对他而言实在太小,能够轻而易举被圈进怀里。
这也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巨型犬科动物。
薄静时的鼻尖慢慢蹭着虞澜的脸蛋,虞澜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却不料薄静时根本没穿浴袍。
虞澜的手恰好按在薄静时的胸肌,还轻轻抓了把。
薄静时喉间滚动了下,他把虞澜抱得更紧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愈发近。
他像不知满足的贪婪猎人,在猎物身边慢慢徘徊、慢慢地嗅,像在思索该从哪里下口。
“澜澜好香。”薄静时说着,喉结又滑动了一下。
看不见的黑暗中,他低头埋进虞澜的脖颈间。
虞澜被迫仰起脖子,仰得很高,脆弱又敏感的喉结暴露的同时,正在遭遇热流鼻息袭击。
皮肤薄的虞澜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手指在男人胸口无力挠了挠,软糯声线中带着些喘:“别、呀……学长、我、我痒……”
这求饶声反而刺激到薄静时,薄静时嗅得更频繁,呼吸也更加密集。
虞澜唔唔两声,心跳加快脊椎跟着发痒,仓皇之下,他趁薄静时不备,竟一脚把薄静时连带被子踹到了床底下。
被子被薄静时全部卷走,虞澜唰的一下坐起,黑暗中他看不见画面,只是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他低头在找浴袍带子的同时,薄静时也慢慢从地上爬起,一只手摸到床头柜打开房间的灯,照亮床上的虞澜。
他双腿分开跪坐在床上,浴袍斜斜挂在肩头,敞出大半个粉润肩膀。双手不知所措揪住胸口的布料,可惜什么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