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刑侦(135)
两人回到市局先去了b栋二楼,黄友成得知宴笙请假了,很是意外,追问古振乐,是不是生病了。
古振乐笑着摆摆手:“没有,说是有事,这些是什么?”
“真没事?有事你们可得说,宴主任一个人在这里,需要帮忙支会一声就行。”
黄友成还是不放心,毕竟劳模如宴笙,来的时间不过两年,干得活都快赶上别人五年了。
从来就是一天24小时当48小时的过,连生病都没有过,忽然请假不禁让人担心。
“好的好的,有事一定会麻烦你们的,这些是需要化验什么?”
“他在餐厅连找零都等不及,为什么出来后步行过去。”
“胡队,方青跃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是多久,如果按步行速度,抵达他出事的地方需要走多久?”
“所以我们没有在左平巷最近的监控摄像记录里找到他,因为他提前钻小道了。”
“我按宴主任的指点化验明白了,如果能找到药物对比,肯定没问题。”
肖萍萍以为他们又遇上了什么稀有毒品投放的案子。
胡平的几句话说完,叶枫眉头紧皱满是疑惑。
若是他不着急,为什么等不及服务员找零。
他打车提前两个路口下一样可以隐匿最后的行踪。
刚才出去做贼取证这么会,市政发来了当晚的道路监控视频。
“晚上应该就有了。”
最终和他相约的人取走了他的性命。
黄友成和古振乐忙着交接,叶枫扭头看向肖萍萍,肖萍萍手夹在胳肢窝下给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一路上,他一直独自一个人,他走过的地方,走之前五分钟,走后五分钟都没有见到别人,所以应该不存在被跟踪或者他跟踪别人的可能。”
“他最后在监控里留下影像,是在距离七十八号院两个路口。差不多2公里的地方。”
胡平带着大伙已经看完分析完了。
胡平五句话就算总结了:“方青跃离开夜宵店后,一直步行没有乘坐任何一种交通工具。”
若是方青跃着急,为什么出来后不打车而是选择步行。
叶枫还没琢磨过劲,这手势代表什么,手机一震,肖萍萍发过来了消息。
“药啥时候找到?”
方青跃酒足饭饱后,在午夜无人的街道,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行踪,去赴一场见不得光的约会。
“附近的监控头我们从当晚一直看到天亮,没有见到有可疑人员出没。”
刚看完的监控记录,胡平肯定不会忘,他迅速报出了两个时间。
周五凌晨零点四十五方青跃在监控记录里小时,此地距离案发现场步行需要15-20分钟。
叶枫嘴里念着不对,不断摇头。
“咱们法医验出他的死亡时间是三点左右,他一点就到了,中间两个小时干嘛了??”
“和对方扯了两个小时没扯清楚,惹怒对方招来杀身之祸?”
“要么是咱们法医验错了时间,要么这中间我们搞错了一些事情。”
胡平刚想反驳“法医不可能验错。”
叶枫自言自语继续说:“我相信宴老师。”
胡平神色缓和下来:“不大可能谈两个小时谈崩了然后杀人,我更倾向于嫌疑人就是抱着杀他的目的来的。”
“还有,方青跃跟对方说带了,带什么了?我们就没发现他带了什么东西啊,难道是手机钱包?”叶枫的问题实在有点多。
“若是他骗人呢?骗人被发现然后对方恼羞成怒被灭口?”胡平饶有兴致的陪着叶枫设想着一个个可能。
“他最后跟人说准时到,但是我们也看到了,他根本不着急,还走着去。如果我们的推断没错,他约的嫌疑人碰面时间就是死亡前不久,那么他这么早去干嘛?”
“观察地形?寻找跑路可能?”周云飞凑过来回答。
“他步行过去除了隐匿行踪,我感觉他还想做最后的思考,思考一会见面后的事。可能是怎么脱身,也可能是怎么糊弄,我觉得都有可能。他对见面没抱有足够的诚意,至少是对方认为的诚意,然后激怒了对方被杀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值得思考,天又快黑了……”胡平指了指窗外,夕阳正在缓缓落下。
他在提醒叶枫,宴主任那案子还需要推进。
“哦哦,那我先走了。”叶枫说完不等周云飞反应,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
周云飞望着很快消失不见的人影问胡平。
“胡队,他干嘛去?怎么不带我。”
胡平一摊手:“我怎么知道,你把他抓回来问问不就成了。”
“他就这么跑了,不怕你扣工资?”周云飞指着门外气愤不已,肯定有什么好事不带他。
“看起来不怕。”胡平说完,吆喝着叫大家加快进程排查方青跃手机号注册的相关联账号。
叶枫在路上买了一碗南瓜粥,赶到医院,宴笙坐在床头看新闻,肤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起来精神不错。
除了手背上还扎着的针,挂着的输液瓶,一点不像个病人。
“医生说你能吃东西了吗?”叶枫提着盒子走进病房。
“你来啦。”宴笙扔掉遥控板接过去塑料袋。
“说饿了可以少吃一点试试,我这也不是肠胃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叶枫帮他打开袋子,端起碗想要喂,宴笙指了指床头的桌板。
“你搁着我自己来。”好不容易能吃点东西了,再被像喂狗一样对待,这饭没法吃了。
叶枫也不坚持,摆好桌板,摇起来病床帮他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有拿了一个枕头塞在了他的后腰位置。
帮他掀开盖子递过去勺子,一副你自己吃的样子。
“你刚才说你呕吐不是肠胃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宴笙输液的手撑在床上,塑料一次性勺子软趴趴极易变形,左手拿着不太灵活。
试了好几下,勉强喂进了嘴里。
煮的软烂的南瓜和米粒完全混在了一起,米粒都染成了金黄色,闻上去甜甜的。
即使坐在病床上,行动不便也不影响宴笙喝粥喝得慢条斯理。
宴笙吃得慢极了,一勺粥分几口喝完,吃了不短的时间,粥还没下去三分之一。
“吃不下还是不好吃?”叶枫问。
“没有,挺好的。”
“哦,那你呕吐是什么问题。”
宴笙……
“你又不是有病,再说肠胃问题也是有病,我看你没病。”
宴笙头埋得更低,眼睛盯着勺子数上面的米粒,数到第八颗叶枫开始猜测可能的答案。
“过敏?”
“你是某种物质过敏?今天萍萍发给你的检验结果你看了吧?”
“你知道是谁投的毒,你知道你中了什么毒?”
叶枫盯着宴笙头顶的发旋一错不错,他越说越生气,好像他今天所有事情都是白忙,宴笙早就知道。
而现在宴笙明显不想告诉他。
“是不是你觉得我不行,胡队来才行?还是你想要包庇?”
“没有。”宴笙猛地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叶枫气鼓鼓的脸。
“什么没有。”
宴笙放下勺子,从输液的手掌下掏出粉色的暖手宝抱在手里。
“我不知道我中了什么药,只是今天萍萍发给我,然后告诉了我她从哪里验出来的,我才猜测到的。”
昨晚他只是揣测,今天肖萍萍给他的消息让他最终确定了。
“谁干的,你那个男朋友?你干嘛了,惹得人家投毒,你不会始乱终弃还是脚踏几只船吧?”
叶枫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口气咄咄逼人就像审讯犯人。
“我男朋友?”宴笙眉头紧皱。
“他昨天拎着啤酒瓶过去就是这么给你说的??”
“对啊,难道不是吗?不是的话,你怎么专程去见他,我们的会你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