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他成爽文主角了(86)
秦宇涵这才发现对方的手指上竟然戴着他当初为了纪念自己追江以温三周年而买的廉价戒指。
那时他因为生活拮据,又想着筹备酒吧的事,裤兜里并没有多少钱,完全凭仗着一腔爱意将其送了出去。
现在一看,还真是十分掉档次。
然而作为京城江家的长子,江以温和他在一起后,放着一堆昂贵的首饰不戴,却一直都佩戴着这个劣质的戒指。
秦宇涵嘴唇动了动,他看着对方关心的眼神,最终只说了句:“没什么。”
江以温两潭秋水似的双眸荡漾着柔情蜜意的光彩,冶艳五官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秦宇涵当初因为这张脸而对人一见钟情,现在三年多过去,依旧毫无抵抗力。
他根本做不到彻底和江以温断绝联系,尽管对方现在已经双腿残疾,不但是因为秦宇涵自己对江以温余情未了,也是想让这个被火焰的顾客誉为高岭之花的男人因为他而跌落神坛,从此只为他哭,只为他活,放下尊严求他不要离开。
“以温,你知道的,乐语喜欢我很久了,现在知道我和你分手,追得更紧了,”秦宇涵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有些苦恼地开口:“刚刚就是他发的信息。”
秦宇涵现在把江以温放到了和庚乐语一样的追求者位置上,故意说出这种话,有心想让对方体会一下自己当初追他时的感受,最好是能吃个醋。
江以温悠哉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装作没有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煞有其事地夸道:“确实,他挺有毅力的。”
这家西餐厅的牛排品质在京城数一数二,江以温把人约到这就是自己嘴馋想尝了,他叉起一小块切好的牛排放入口中,肉细多汁,口感鲜嫩,属实是美味。
江以温如此简单平淡的回应完全不是秦宇涵想要的,对方依旧神情自若,没有任何拈酸泼醋的迹象,反倒是他自己气得瞬间捏紧了细长的红酒杯角。
秦宇涵稳住心神,暗示道:“以温,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江以温昨天因为他提出分手而主动约他,地址还定在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况且还特意戴着这枚戒指,现在必定是要努力地挽回他才对。
“确实有。”江以温慢慢地擦了擦嘴,然后举起酒杯和秦宇涵碰了碰杯。
秦宇涵一脸期待地等着眼前的男人嘴中吐露出深重的爱语和卑微的请求。
江以温看着举在眼前的银白色叉子上的柔嫩多汁的牛排,含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家的牛排比之前更好吃了?”
刀叉在餐盘中划出刺耳的滋啦声,秦宇涵抬眼,颇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是要说这个?”
江以温心中暗笑,面上确状似不解,疑惑道:“怎么了吗?”
秦宇涵表情阴郁,他不可能主动提起昨日分手的事,他想要的是江以温的主动,然后自己再施舍般的说可以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而不是显得好像是自己后悔了。
挣扎了好一会儿,秦宇涵只能憋屈地回一句:“没事。”
直到结束,秦宇涵都没有从江以温那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两人之间相处不温不火,就仿佛是和普通朋友随意地吃了一顿饭。
在此期间,庚乐语还一直在不停地发消息催促着他,他也因为自己心中一直有事,食物没有尝出什么滋味,反倒是生出了一肚子火。
分开时,秦宇涵的脸都黑了,等人走后,江以温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主人……”系统欲言又止:“你把主角受气跑了,任务完不成了怎么办?”
“要挽回,我昨天发消息挽回了,要付出行动,我今天也请人吃了饭,火葬场该做的一些事我都做了,”江以温眨了眨眼,撒娇道:“小团子,我一直都在很认真的做任务,你说对吧?”
“我不是傅与峥,也不是克尔莫斯,你、你不要对我撒娇。”宿主的美色.诱惑太厉害,小团子感觉自己马上要宕机了。
江以温温柔一笑:“至于任务完不成……你最不该担心我的就是这种事。”
*
因为江以温和秦宇涵所在的这家餐厅需要提前预约,闻谨映便一直在门外的死角处默默地看着。
刚好两人坐在窗边,正好方便了他。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闻谨映视力极佳,将两人的动作和表情都尽收眼底。
掐灭手中的烟,闻谨映提前一步回了车里。
“你抽烟了?”江以温一坐进车内,便闻到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
闻谨映淡声道:“嗯,等少爷的时候出去抽了一会儿 。”
江以温恹着脸,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微微蹙眉:“下次不要抽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闻谨映侧脸看向江以温,对方在用餐时用这只手握了秦宇涵的手。
细长冷白的中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在车顶灯下透着一股廉价的金属质感,是他来后的这段时间里,江以温没有戴过的一款样式。
“今天怎么突然戴了戒指?”闻谨映神色不明,好似不经意地开口。
江以温摘下戒指,拨弄了几下,抬手往上抛了抛,随后塞进了口袋里:“前男友送的咯,毕竟是去见他,还是戴上比较好。”
“秦宇涵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耍了。”闻谨映漆黑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暗沉,小臂肌肉绷得很紧。
“你还调查过我前男友呀,闻谨映,”江以温的唇角带着很浅的笑意,这缕笑意却未达眼底:“早就觉得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早把我也调查个遍了?”
车内空气凝滞,沉默的氛围在狭小.逼仄的空间内蔓延。
男人脸上的金色镜框遮挡了那双锐利的凤眸,额边的碎发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丝无害:“少爷,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以后也不会。”
江以温笑了两声,说:“闻谨映,你很会隐藏自己。”
对方在外人前总是进退自如,知道在什么时候摆出什么模样,不要脸的时候极不要脸,示弱的时候也会退让。
“没有隐藏,例如我是一个变态的事,少爷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闻谨映松开衬衫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抬了抬镜框,一本正经地说着污言秽语:“少爷是我的人行春.药,我就喜欢被少爷掌控着情.欲。”
“……靠不要脸取胜,你一向是在行的。”
江以温一路上都在琢磨对付闻谨映的办法,准备让总爱调戏他的男人也栽一个大跟头。
*
回到家,江以温在闻谨映的伺候下洗完了澡,被男人抱上床后,他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直到感到了困意,才熄了灯睡觉。
现在正是春天到夏天的过度,江以温身上只盖了一层轻薄的凉被,却也被热出了一层薄汗。
额头上晶莹的细汗和身上黏腻的感觉让江以闻后半夜一直翻了好几个身,直到被子被他无情扒开,才逐渐安定下来,进入深度睡眠。
只是没有舒服多久,睡梦中的江以温就觉得自己手心传来阵阵带着热意的濡湿感,好似被一只热情的大狗伸出长舌舔.弄着。
大狗的舌头灼热至极,将他的手心和手背反反复复舔舐了好几遍,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整只手都留下了一层晶亮的水渍才肯放开。
江以温喉咙间溢出一声很轻的梦呓,以为这只黏人的大狗总算放过自己的时候,对方却一根一根的含住了他的手指,放入口腔里从手指根部一直细细吮.吸到了指尖。
指腹和指侧的嫩肉被湿热的舌头轻轻划过,泛起一股令人腰酸腿软的麻意,江以温手指蜷缩,下意识地抗拒起来。
大狗却不给他躲避的机会,牢牢地禁锢住他的手,想要含住哪根手指时,就会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然后用拇指抵住那根即将要被品尝的手指的第二指节。
被控制着不能弯曲的手指在夜色中颤颤巍巍地抖动着,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被一点一点地吞入口腔之中,被舌尖肆意的玩弄。
白润无瑕的手逐渐浮现出绮丽的粉红色,有几处甚至留下了更深一些的暧昧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