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巨星朋友(72)
南少虔就那么默默看着,一想到尤因奔跑着来见的是他,甚至想站在第三视角冷酷地审判自己:你小子,还真得到幸福了啊。
终于也轮到他幸福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忍不住弯起来,那表情特别温情。
怕有媒体或者狗仔偷拍,一上车,两个人谨慎而暗潮汹涌的对视一眼,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在两个座位之间的中央扶手盒悄悄握了握手,只有这么低的角度外面才看不见。
南少虔的体温一向比尤因要高,尤因跑得手冰凉,让南少虔这么一暖舒服得叹了口气,连忙把另一只手也钻进他的掌心,说:“南老板,咱们家有了你说真的都不用空调制热了。”
“有那么厉害?”南少虔喜欢他说“咱们家”,把方向盘上的左手也拿下来,微微侧身捧着尤因两只手给他仔仔细细地搓热乎。
尤因笑嘻嘻地把手全方面展开汲取他手掌心的温暖,道:“你是不是又在暗爽,你怎么老这样啊每次都自己一个人乐,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的,你老是不给我和你一起乐的机会,太自私了你。”
南少虔把他的手放回去,微笑着发动车子:“一般开心吧,特别开心的时候再跟你分享。”
尤因顺嘴问:“啊,和我团聚还不算特别开心啊,怎么才算特别开心?”
南少虔饱含暗示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头又扭了回去,单手打了一圈方向盘转弯,从头到尾没作声。
尤因一看他那表情就后腰发凉,呲着的大牙心照不宣地收了起来,心说叫你逗他,叫你逗他,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南少虔心心念念的就那一回事儿,他能不知道吗,可他现在可真办不成,只能老老实实坐好不敢说话了。
南少虔家在二环边上很有名的一片明星别墅区,枫林环绕,隐秘而美丽。尤因之前去过几次了,但下雪天来还是第一次。
地上积了一层薄雪,院子里的草坪和石子路白绿交错,扑到鼻尖上的空气清新而凛冽。
尤因跟在南少虔后边,南少虔在雪地里踩出一行浅浅的脚印,他挺幼稚地就踩着南少虔的脚印往房子走,到了家门口回头一看,好像只走过一个人而已,觉得很有趣,好像他是南少虔的影子一样,忍不住乐出了声。
南少虔正抬手给他把大衣和头发上的雪花拍落,看他傻笑其实不知道原因,但是也跟着笑了,接着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他家的大门没用现在流行的电子锁,说是以前没养宠物的时候,家里没请工人,自己总是长期出门在外,有一回回家电子锁没电了,他又没带钥匙,深夜还找不到开锁师傅,最后家不能回,只好在小区外面找了个酒店睡觉。
那以后就把锁给换了。
尤因头回听到的时候又好笑又羡慕,他没有这种忙得一年到头回不了家的体验,顶多出个几天差。
一进门,尤因刚把门关上呢,身体都没全部转过来,南少虔把行李袋往地上一扔,已经托起他的下颌就俯身亲住了他的嘴唇,特别深,也特别急。
尤因平常不喜欢南少虔这样的,因为他换不过气儿,但今天吧想男朋友实在想的不得了,没忍住也躁狂了一点,南少虔向下摸他臀部的时候直接一个纵身跳到了南少虔身上。
真的是特别猝不及防的一个举动,跳上去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很怕摔下去连忙两条长腿夹住南少虔的腰身,幸好南少虔反应很快,两只大掌兜住了他的屁股。
摔是没摔着,却把南少虔也吓了一跳,短暂地移开嘴唇告诉他:“宝宝,下次想玩杂技能跟我提前说一声吗,你是真不怕摔着。”
尤因也觉得自己跳太高了,脸通红,又急又尴尬,不准他说了,捧住他的脸迷迷糊糊地说:“别说了,亲嘴。”
一路从客厅吻到卧室,人说小别胜新婚,好久没见面,别提南少虔了,就连尤因都有点儿栓不住缰。
但就算快憋疯了,直到衣服都脱完了,也只是点到即止,尤因死活不许南少虔干别的,宁愿让自己的手酸到打颤。
发了一小时疯,等到两人都卸了这阵劲儿,尤因一身粘了吧唧的特别想去洗一洗,但南少虔没让,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和他,拍拍他的脑袋,精力旺盛特别的一个人,此刻终于见了点儿疲惫,说:“赶了一晚上路,陪我睡会儿。”
尤因就不敢动弹了。
躺下不到两分钟吧,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南少虔就发出了均匀沉重的呼吸声,尤因本来还想问问他云南菜好不好吃,霎那间就住了嘴,贴住南少虔的胸膛也闭上了眼睛。
尤因其实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因为这觉特别沉质量特别好,但醒来的时候看手机发现其实才休息了两个小时而已。
南少虔已经不在床上了,尤因迷迷瞪瞪朝门口喊了两句南少虔的名字,没听见有回答,想着南少虔应该不至于跑远吧,干脆穿好衣服下床去找。
刚出房门,一只在落地窗前扑腾玻璃外雪花的通体纯黑的漂亮猫咪敏捷地一回头,接着火速窜上了旁边的置物架。
鸟架上的红色金丝雀也飞起来,在天花板上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在黑猫旁边。
两只宠物都极具防备心。
“哈喽啊,小红小黑。”尤因自来熟地朝小猫小鸟打招呼,接着赤脚走去玄关穿拖鞋,一进门俩人就跟疯了似的,哪还记得换鞋啊。
南少虔家里的装修特别简洁,几乎是一览无余,尤因在客厅转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人,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顺便把路过了他的那只很乖巧的黑猫往怀里一搂。
铃声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尤因循声走过去,在浴室门口的脏衣篓里找到南少虔的手机。磨砂的浴室门透着里头氤氲的雾气,水声哗啦,原来南少虔在洗澡。
可能是环境太私密暧昧了,尤因感觉身上一下子燥热起来,手脚有些发软,隔着一扇薄薄的玻璃门,他甚至能影影绰绰看到热水冲刷在南少虔颀长身躯上的画面。
喉结稍微滑动一下,尤因咽了口口水,他挂断电话,指尖触上了浴室门的把手。
铃声和水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下来。
尤因吓了一跳,像犯罪未遂的入室盗窃罪犯,倏地收回了手。
他转开身,明明偷窥的是自己男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儿心虚,反而有点想逃走。
还没等他抬起脚,几秒钟后,浴室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尤因转头,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裸的腹肌,未擦干净的水珠从凹陷的肌理一路向下流进腰间围着的蓝色浴巾,他一路从腹肌、胸肌还有修长的脖颈望上去,惊惶的眼睛和南少虔深沉炙热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醒了?一直站在门口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想跟我一起洗澡,等了半天你都不进来。”
第54章
“谁跟你一块儿洗澡,我就是想看看你洗好了没有。”尤因支支吾吾,有点想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晕。
有那么好看吗,怎么就那么馋呢!
南少虔慢吞吞走近,身上带着男人旺盛的热气还有蓝风铃沐浴露的香味,一只手撑在墙上把尤因很可怜地围在墙角边,一只手搂住尤因的腰,将他整个人贴近自己未着寸缕的胸膛。
低下头,他平静地问:“都没来得及问,我没在的时候想我了吗?”
一句话,尤因什么忸怩,什么尴尬,任何杂乱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狂热的想念,还有无法排遣的渴望。
见不到面的时候想得心里都痛,终于见到面,他们疯狂地确认彼此的存在,亲也亲了,多亲密的举动都做了,按理说那会儿再多的情感也宣泄出去了吧,可那会儿他都没想哭,此刻只是安安静静说的聊了会儿天,他竟然突然想流眼泪。
他抬起了头,湿漉漉地望住南少虔,小声说了个“想”字。
南少虔就笑了,说:“我也是,山里头晚上特别安静,那时候特别想,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着早知道那天走的时候多抱着你睡会儿就好了。”
尤因有点得意,感觉自己好像快把南少虔迷晕了,又有点赧然,因为南少虔直白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