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174)
若是正统的诸天星辰祭神大阵,阵基是玉和鲜花,祭的是正神,这阵法对这宅子不仅无害,还有增益作用,毕竟神明庇佑。
可是,这座宅子,阵基用的是阴物秽物,祭的估计也不是正神,而是邪神或者野神。
解鸣谦想叹气了。
他只是想放个假,怎么就那么难?
程铭礼坐在解鸣谦旁边,见解鸣谦愁眉苦脸,凑过去问,“很苦手?搞不定?”
解鸣谦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我天生劳碌命。”
程铭礼被逗笑,道:“我陪你一起劳碌。”
过了片刻,程铭礼又笑道:“其实,咱们换个角度来看,咱俩不是朝九晚五,工作时间限定死,工作环境限定死,这般自由,可以说,咱们天天在旅游。”
“你之前不是做得挺好,转角遇到爬山虎,感受生活带来的惊喜。嶙峋梅枝,猗猗青竹,也是此时时刻给的惊喜呀。”
程铭礼起身,拉着解鸣谦来到只有梅骨朵的梅花枯枝面前,他将梅花枯枝拉下让解鸣谦看看这淡雅绿梅翘翘挺立的尖苞,笑道:“没有暗香浮动的梅花,这才露尖尖角的早梅,也不失为一个惊喜。”
解鸣谦揉揉脸颊,望着程铭礼,眼底含笑。
他觉得此刻的程铭礼,无比帅气,那双又大又漂亮的龙眼里,有星星。
他其实也就那么感慨一下,他经历的事多,早不会为这些坏事而产生多少情绪波动,只偶尔会厌倦疲惫,这世上坏人为什么那么多,抓也抓不完。
但,看着努力开解他的程铭礼,他忽然起了逗乐心思。
他情绪低落,略带沮丧,“你看这梅花花骨朵,没精打采,也没什么精气神,难以产生惊喜之感。这株梅花,也难以再开往年那么漂亮的花了。”
程铭礼松开枯枝,抓抓头皮,有些口拙。
鸣谦这番话,将他整不会了。
他支支吾吾道:“咱们不能歧视它是不是,外貌不是它能选的,它努力开花,就值得咱们赞叹。”
程铭礼越说越觉得有理。
他重新拉起解鸣谦的手,边说边点头,“不错,它努力开花,就是世间难得的一处惊喜了,就像是这芸芸众生,都在努力活着,活出属于自己的惊喜。”
解鸣谦见程铭礼这般哲学,之前的逗弄心思散了,他望着这株梅花,笑了笑,眸光深深,“你说得对,它已经很努力了,它还能开花,它已经活出独属于它的惊喜。”
这宅子内这些沉默的生灵,和这座宅子努力挣扎,挣扎着活着,确实是奇迹,也是给世间的惊喜。
解鸣谦打起鸡血,“随我去剩余的那些地点看看吧。”
这座宅子,和这些沉默的生灵没有放弃,他怎么也得将它们救一救。
灵性散去,还能再养嘛。
程铭礼瞅着解鸣谦的脸,见他面色疲惫一扫而空,眼睛晶亮,松了口气,“好。”
他暗暗得意,看来自己也有煲鸡汤的绝学,以后当做解语花,指日可待。
程铭礼又给自己多了个定位。
冬日昼短,晚风如刀。
解鸣谦将所有阵基全都摸了一遍,再回到集市时,已经晚上六点。
其他嘉宾顶着假头套,坐在客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剧情。
瞧见解鸣谦和程铭礼,文瑾端着碗过来,在他俩桌子边坐下,禁不住吐槽:“鸣谦,铭礼,你俩知道糖人张是谁吗?”
解鸣谦道:“刮名字画的?”
“鸣谦,你怎么知道?”文瑾惊讶。
他们下午问了卖木人的,捏捏人的,捏面人的,连做风筝的,卖麦芽糖的卖点心的都问过,谁知道,是卖艺术名字画的。
糖人张,和艺术画,有一毛钱关系?
“你们没有留意吗,那个卖艺术画的,每次用刮子蘸颜料时,会上下晃动?那晃动的姿势,和卖糖人起势一模一样。”解鸣谦边说边抬起右手,做出捏刮子或者捏勺子的姿势,手臂一上一下的动,动完后他收回手,又道,“还有,他画名字艺术画时,艺术图案多为龙凤蝴蝶等,和糖画那边转盘图案差不多。”
文瑾没留意这些细节,此时并不知道。
但他知道解鸣谦不会撒谎。
他满脸惊叹,“我也没见你在集市上逛来逛去,你怎么知道的?”
“我经过时,看到的。”
解鸣谦虽然没在集市上来来回回溜达,但他离开时会经过集市,就随意看看,看着看着,就心底有了数。
柴导既然给出线索,总不会完全无厘头。
这考的就是眼力和细心。
文瑾捧着脸,星星眼望着解鸣谦,“你明天还到处逛吗?”
要是不逛,他能不能跟在他身边?
和那些嘉宾在一起,太坑爹了,人多嘴杂,意见不统一,还有专门带歪思路的,要不是第一天全部嘉宾都被追杀,他还以为这些嘉宾里,有奸细呢。
解鸣谦望向他,“不逛了。”
明天是第三天,他可以收网了。
“对了,屠龙宝剑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文瑾开口,“在武林盟主那里。”
解鸣谦望了安南一眼,暗道,在他家臣那里啊,他家臣那里又有什么计划呢?
说起找屠龙宝剑这事,文瑾又大肆吐槽,“糖人张带我们去找屠龙宝剑,指着一座假山,说在假山里。就这座假山,我们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踪迹,最后还是女团那个女孩无意间撞到一块石头,那石头被撞歪,我们才发现,屠龙宝剑藏在里面。”
“太会藏了。”
程铭礼忍俊不禁,解鸣谦也心虚地笑了笑,他转移话题道:“你们下午,就用来找糖人张,和寻找屠龙宝剑了?”
文瑾点头,“是啊,时间太不禁花了。”
文瑾吃完饭,也没和解鸣谦还有程铭礼多加寒暄,放下碗就告辞离开。
解鸣谦和程铭礼也没挽留。
吃过饭,两人回到房间,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卸了妆和头套衣服。
送走化妆室和助理,解鸣谦回到卧室。
他坐在窗边椅子上,望向窗外夜空。
夜空苍墨,猎户座于空中闪闪生辉,泛着清冷的星光。
庭院深沉如渊,便算悬挂的如灯笼状的路灯莹莹发光,也驱不散满宅阴寒。
假山树木黑魆魆的,灯光暗影,更显可怖,若怪物藏在其中,张牙舞爪。
解鸣谦靠着窗户,视线落到庭院内,双目放空。
白天他在程铭礼面上说得自信,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有把握,毕竟,诸天星辰祭神大阵,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玄术师就能布置的。
以前布置这种阵法的,基本上都是天师。
如果由他来布置,或许也能布置好,但,绝不容易。
再看这阵法,布置了至少十年,也就是说十年前,对方至少地师巅峰。
这只是最理想的猜测,更可能是,对方是积年老地师巅峰。
解鸣谦长吐一口气,将窗户关了,打开空调,准备睡觉。
躺床上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解鸣谦心念一动,披衣起床,走了出去。
打开门,门外果然是程铭礼,解鸣谦靠着门扉,笑道:“你这是赖床-上瘾,自己床不睡了?”
程铭礼被戳穿心思,脸颊红了红。
片刻,他理直气壮道:“我睡觉冷。”
对,他就是睡觉冷,要和鸣谦挤一挤,才不是想着睡着睡着,睡习惯了,以后就睡一张床。
解鸣谦让开身形,放程铭礼进来。
他道:“仅此一次啊。”
程铭礼默不作声。
有第一次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他相信,那些时日,不会再远。
躺倒床-上,程铭礼心情依旧激动,他熟门熟路地拉着解鸣谦的手,精神亢奋。
解鸣谦手一动,从程铭礼掌心脱离,他双手搁于腹部,闭目,开始酝酿睡意。
程铭礼捞了两下,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