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131)
小孩聚集,穿着溜冰鞋、滑板鞋,带着羽毛球、各类小玩具,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欢声笑语,在孤月寒星、灯光暗影下,冲散这冬日的孤寂。
解鸣谦将车停在附近停车场,停车场内私家菜几乎满地,解鸣谦转了好大一圈,才寻到一个车位。
下了车,解鸣谦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拿出蛇皮袋。
程铭礼拎着板凳跟在旁边,用手捂了捂脸,确定自己口罩和鸭舌帽戴的好好的,不会有人瞧见自己的脸后,才问:“鸣谦,咱俩真的要摆地摊?”
“摆。”
解鸣谦拎着商品走出地下停车场,程铭礼忙跟上去,将小板凳递给解鸣谦,自己扛包。
蛇皮袋不重,解鸣谦就没抢,到了大广场,解鸣谦很快寻到一处人流还算多的空余地方,他走过去,放下小板凳,朝程铭礼摊手。
程铭礼放下蛇皮袋,拉开拉链,从里边翻出垫布铺在地上。
解鸣谦翻出玫瑰花和儿童小玩具一一摆放,程铭礼见状,摸出小台灯打开,摆在四个角落。
小台灯灯光柔和,照在垫布上的小玩具和玫瑰花上,像给它们打了层柔光,瞧得特别清晰透亮。
瞧见这一幕,程铭礼居然诡异地觉得,这地摊货挺不错,高档。
程铭礼拍开这种错觉,起身,开始打气球,打好气球后栓到架子上。
他边打气球边不死心的劝:“鸣谦,你想兼职赚钱的话,咱俩可以找找其他工作,真的。”
好歹也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人知道他沦落到摆地摊的际遇,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
最重要的是,他爸会知道,他哥会知道,前者会抓他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后者会嘲笑他一翻。
解鸣谦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呀,但是他抽到了地摊老板体验卡,没办法。
他只能道:“我喜欢呀,可以观察众生百态。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回去哒。”
程铭礼才不回去,“那我也喜欢,我刚刚学相术,正好可以锻炼下我的看相能力。”
程铭礼入了道,应的五弊三缺是独。
老天爷的偏爱,可谓明晃晃,一点都不遮掩。
既然程铭礼入了道,且由他引着入道,解鸣谦干脆代师收徒,程铭礼现在是玄阳观的二弟子。
解鸣谦露出个笑。
他伸手,程铭礼摘下帽子,习惯性得弯腰将自己的头送到解鸣谦掌心。
解鸣谦揉揉他的头,笑道:“恭喜,你已经拥有算师之心。”
他收回手,坐在小板凳上,道:“咱们算师,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玄者,而是来自群众的普通人。”
“咱们要将自己融入群众里,观察这芸芸众生,体悟这众生百态。”
解鸣谦点点大广场里那一张张鲜活的或笑或怒或嗔或怨的脸,对程铭礼继续道,“旁的玄术师都有自己的印记,但咱们算师没有。可能街头碰到的乞丐,流浪的旅者,家门口打牌的大爷,捡垃圾的老人,教书育人的教授,擦肩而过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是算师。”
“算师的经验,是在一次次实践中磨砺出来的。”
程铭礼长手长脚的缩在小板凳上,将帽子和口罩放到一边,听完解鸣谦的话,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你之前在这儿送人玫瑰,也是在磨砺自己的相术?”
解鸣谦:“……”
他沉默片刻,爽快点头,“对。”
程铭礼肃然起敬。
鸣谦相术上这么厉害了,都不忘磨砺自己的专业能力,他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他已经迟了解鸣谦十几年,他要加倍努力,才能追上解鸣谦。
程铭礼缩着身子,狗狗探头般盯着街上行人。
“那个小孩,文气入华盖,日后当中状元。”
“那个奶奶,象眼慈和,下颔无肉主刻薄,咦,怎么回事?”程铭礼盯着盯着,糊涂了,问解鸣谦,道,“鸣谦,这两种情况,该看哪种?”
解鸣谦顺着程铭礼的视线瞧过去,哭笑不得,“那不是象眼,是老了皮肤松弛,多了几层眼皮。”
“你别看老人和小孩,老人经历多,看起来费劲,小孩未来未定,看不准,你挑已经长成了的看。”
“哦,好。”程铭礼就盯着年轻男女看。
程铭礼一双眼炯炯有神,无论是经过的情侣,还是带着小孩子的年轻夫妻,被程铭礼这么盯着,都会下意识地瞄一眼。
本来瞧清程铭礼容貌有点怕的,毕竟程铭礼长得高大,又眉毛浓郁,一张脸轮廓分明,看着富有攻击性,让人想要远离,但视线一落到这边,难免将旁边的解鸣谦也扫进来,顿时什么怕呀想要远离给抛到一边。
解鸣谦的帅气,是男女老少都能get到的那种,精致昳丽,犹如漫画中走出,昏暗的光线都拦不住他的俊美。
年轻情侣就走过来问玫瑰怎么卖,年轻夫妻就给孩子问玩具,但听到玫瑰才两元一朵,年轻丈夫也买上一朵玫瑰,送给妻子。
生意开了张,小摊贩便算正式开始体验。
解鸣谦开地摊是开着玩儿的,不图赚钱,也懒得揽客。
他用马克笔在硬纸板上将玫瑰、气球以及儿童玩具价格写上立起,就摆在摊位上明显地方,专心和程铭礼现场教学。
程铭礼刚学相术,正是感兴趣的时候,而且他自己也爱八卦,难得有这么正大光明八卦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只是他相术书背得不是很熟,有时候看着看着,他还要翻下书。
“这人奸门见红,正桃花到了?不对,她怎么有两朵正桃花?”程铭礼抬头瞧了一眼,又瞧了一眼,低头翻书。
被程铭礼相看的那个女孩站在不远处,瞧见解鸣谦,很是激动。
但又有所顾忌,不敢上来。
她犹豫片刻,抬脚走了过来,伸手去拿玫瑰花,像是想和解鸣谦搭话,又不知该不该搭话。
解鸣谦认出了这个女孩子。
苏湖的邻居。
他视线在苏湖的眼角扫过,道:“你好,怎么没和对象一起出来玩?”
“诶,”年轻姑娘捏紧玫瑰,激动地问,“高人,您还记得我?”
解鸣谦失笑,“我记忆还没那么差。”
程铭礼缓缓探头,注意力从书上拔-出。
他移动板凳,和解鸣谦挨着坐在一起,望着年轻姑娘,一本正经。
年轻姑娘视线在解鸣谦和程铭礼身上扫过,更激动了。
高人和这位帅哥,是一对?
她将玫瑰递给程铭礼,豪气道:“这朵玫瑰,我替你买了,你送给高人。”
旁人有的,高人也要有玫瑰。
程铭礼没接,默默憋气。
摊子上的这些玫瑰,其实都是他送的。
今天是两人正式在一起的一月纪念日,他一大早给鸣谦定了一捧大玫瑰。
只是解鸣谦捧着玫瑰花束开心片刻,就将它拆了,说为了不让它浪费,要将这些玫瑰卖出去。
卖出去的玫瑰,再捐给慈善机构。
这样,他开心,买到玫瑰的人也开心。
买到玫瑰的人当然开心啦,几百一朵的玫瑰两元到手,怎么不开心?
就是他不太开心。
玫瑰好歹让它过夜吧。
不过,解鸣谦送给他一羊脂玉手串,这手串每颗珠子都是鸣谦亲自打磨的,上边的符咒也都是鸣谦亲自刻上去的,戴在手上,温如暖玉,很是舒服。
鸣谦还说,他现在开始蕴养,以后这手串能变成法器。
法器不法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鸣谦这份心意。
他给他的,都是最好的。
程铭礼摸摸左手上的那串玉手,对摊子上的这些玫瑰,不太在意了。
终归是他还没摸到鸣谦的喜好,他下次会送更实用的。
不过,他低头望着这些玫瑰,其实也可以送,玫瑰花束送给鸣谦,鸣谦开心后,两人又开开心心的卖玫瑰,一举多得。
程铭礼默默将送玫瑰、卖玫瑰,当做常规流程。
他摆摆手,道:“我已经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