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12)
怀年又道:“浑身出了层汗,身上黏黏的。”
覃舒妄:“……”
“我去冲个澡。”
覃舒妄脱口道:“这个点冲什么澡,又想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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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还是起身进了洗手间,不过没洗澡,用毛巾擦了擦汗。
回房发现覃舒妄没挂电话!
他顿时心情大好,跳上床贴着屏幕道:“覃舒妄。”
“嗯。”
“你在等我?”
“你还睡不睡?”
怀年趴着道:“你浑身上下就嘴巴最硬。”
“你确定?”
怀年笑起来:“过两天我来验证下还有哪儿比你嘴巴硬。那,挂了。”
“怀年……”
“嗯?”
“你睡你的,一会我来挂。”
怀年怔了怔,关灯钻进了被窝里,手机屏幕泛着幽暗的光,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怀年却忽然觉得十分安心,也十分想抱一抱口是心非的覃舒妄。
他其实有点内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在遗憾他的初恋不是覃舒妄吗?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遗憾的,人生哪有那么完美?
他抓住现在覃舒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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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还没关灯,他戴上了耳机。
片刻之后,怀年的情绪明显平复下来了,他的呼吸清浅,应该是睡了。
覃舒妄莫名有些烦躁,怀年这次回来不提前尘,却还想他叫“年年”。
也不听听他自己都在叫什么,覃舒妄?覃老板?
草。
他正欲挂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哼了声,又喃喃:“妄哥。”
覃舒妄的手指顿住,指尖略勾起,温声回:“我在,年年。”
作者有话要说:
老覃:叫个屁年年!
怀年:妄哥。
老覃:哎,年年!
第10章 朋友圈
怀年越睡越闷,胸口像是压了千斤石,重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睛扒开一条缝就看见了那只盘踞在他胸口的大胖橘猫。
他就知道!
每次只要他回家,这胖子就喜欢早上溜进他房间蹭回笼觉,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精准知道怀年回家的,他关门也无济于事。
徐雅兰美其名曰怕猫在门口叫唤吵醒他,所以每次都给放进来,还不是她自己爱屋及乌?
没错,这胖子是周简养的。
怀年翻了个身,盘在他胸口的那团东西瞬间就滑到了被子上,橘猫慢吞吞站起来,躬身伸了个懒腰,又懒懒爬到了怀年身上。
“回家找你爸去。”怀年一把揪住它的脖子,想打电话让周简把这胖子领回家去,手机刚解锁,怀年就看到了通讯记录的页面。
他这才想起凌晨给覃舒妄打电话的事,通话时长……三个多小时!
怀年猛地翻身坐起来,胖猫轱辘一下就滚到了床尾,它站起来抖了抖身体,又走了回来,懒洋洋趴在了怀年腿上。
怀年眼下没心思去管这胖子,三个多小时的话……这都快早上六点了,覃舒妄一晚上没挂电话?
他是守着他睡吗?
怀年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他下意识想回拨过去,又想起覃舒妄应该才睡不久,转而又打给了周简:“来领你家胖子。”
周简来时明显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睡衣外罩着棉睡袍,睡眼惺忪朝橘猫招手:“回家,年糕。”
橘胖子悠哉地舔了舔爪子,趴在怀年腿上巍然不动。
周简耸耸肩:“它不走。”
怀年撑大眼睛:“你过来抱啊。”
周简走上前打着哈欠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撸猫,一手揉着眼睛道:“你床那么大,让他睡一会怎么了?至于那么小气吗?”
橘胖子像是得了人撑腰,激动地一通“喵呜喵呜”。
怀年隔着被子踢了踢:“床大它他妈只睡我胸口啊!它又胖了你知道吗?我又不练胸口碎大石。”他说着,还揉了揉胸口。
周简嗤的笑:“能有多重?撑死也就十八斤,都不到二十,是不是年糕?”
橘胖子继续得意地“喵呜”。
怀年懒得说,靠在床上打开手机:“你什么时候回海州?我打算下午就回去。”
周简拧眉:“你神经啊,晚上我妈跟你妈还打算两家人聚餐呢,她俩这会儿估计都买了半个菜场了。”
怀年微噎。
他好像忘了现在是过年,就是刚才看到凌晨跟覃舒妄的通话时长,他忽然特别想见覃舒妄。
“行了,醒了就下楼吃早饭,奶奶都在厨房忙活半天了。”周简单手将橘猫夹在腋下出去。
橘胖子似乎很委屈,不停地叫。
周简出了门下楼,将猫抱在怀里,撸了两把,又拍拍它的脑袋:“叫有什么用,他没良心,早就不要你了。”
徐雅兰正巧买了菜回来:“小简来啦?”
周简笑着道:“嗯,让我抓年糕回去。”
徐雅兰朝楼上看了眼,压着声音问:“他看见年糕没说什么?”
“说了。”周简低头蹭了蹭橘胖子的头,“嫌弃它胖。”
徐雅兰被逗笑:“就这?”
“嗯。”周简笑笑。
这胖子原先是怀年八年前捡的,在他北城的岀租屋养了一阵,后来说是换房子,房东不同意养猫就给送来杭城了。
徐雅兰不同意在家里养猫,怀年就盯上了周简,软磨硬泡把猫送到了隔壁。
不过这些,他手术后就不记得了。
周简从没提醒过,因为他总觉得怀年把猫送回来或许跟他前男友有关,他不想怀年再想起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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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醒来已经中午了。
怀年给他发了条信息:【覃舒妄,醒了给我打电话】
又是覃舒妄。
凌晨就因为怀年突然一声“妄哥”,覃舒妄被搅得睡意全无,他起初以为怀年是根本没睡,后来才知道那一个早就睡沉了,也就是潜意识里突然这么叫了一声。
那混蛋还真是撩完就跑。
回个屁电话。
自己跑去见前男友,真当他覃舒妄每天围着他转呢?
老子没有很多前男友,但老子有很多男性朋友。
覃舒妄给李阳打了通电话:“不是说找时间聚聚吗?中午你带人过来。什么去哪,我酒吧啊,我让人准备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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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大约早餐吃得太晚,以至于中午也没怎么饿,就喝了半碗粥。
院子里,两位女士已经兴致勃勃开始准备晚上烧烤要用的东西了。
他刚在屋檐下站了会儿,周简抱着橘胖子也过来了,胖子刚一着地就朝怀年冲来,围着他的裤管又是蹭又是抱的,还一直“喵呜”个不停。
周简帮着搬烧烤架。
怀年蹲下身难得有了闲情逸致逗逗橘胖子。
“喵呜。”
橘胖子往怀年膝盖上蹭。
“见过舔狗,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舔猫。”怀年给它下巴挠痒痒,橘胖子舒服地仰着头哼哼,怀年忍不住笑,“猫不是都很高冷的吗?你这么吃里扒外,你爸居然还没把你打死。”
因为过年,橘胖子脖子上换了根新编红绳,红绳上挂了块金属牌,一面是它的名字“年糕”,另一面刻着周简的联系方式。
怀年的指腹轻抚过那串阿拉伯数字的瞬间,眼前忽地一阵虚晃,他恍惚看到那串联系方式变成了他从前在北城时的手机号码。
怀年猛地站了起来。
橘胖子大约没吓到了,“喵”的一声跑开了。
周简刚搬好烧烤架转身见廊下的人有些微晃,他疾步上前在怀年栽下台阶前将人扶住:“怀年!”又顺势去贴怀年的额头。
两位女士也被吓到了,忙跑过来。
怀年的思绪顿时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拍拍周简的手将他推开:“我就是起得太快,一下没站稳。”他看了眼冲过来的两位女士笑道,“真没事,不是要串烤肉吗?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