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76)
江望舒闭着眼睛,唇角却勾了一下,段修泽在顶上看着,忽然就晃神了,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江望舒,我能亲你吗?”
江望舒睁开眼睛看他,段修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他脸顿时红透了,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扒拉江望舒的头发继续给他吹头发。
江望舒说:“你还挺有礼貌的。”
段修泽忍不住瞅他,又觉得江望舒的眼神特别尖,好像能把他表面的皮肉都刮穿一般,瞅一眼就不敢瞅了,捏着江望舒一缕被吹风机的温度染得有几分温度的头发假装在端详。
江望舒:“……”
头皮都被他吹得发烫了。
不过江望舒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目光落到段修泽脸上,忽然觉得他这幅有几分青涩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嗯……
江望舒忽然生出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他伸出手,手指碰到段修泽的下巴。
段修泽吓了一跳,但勉强控制了自己不要后退,让江望舒摸。
江望舒摸了摸他的下巴,说:“下巴怎么有胡茬子,你没有刮胡子?”
江望舒的手指有些凉,也不是那种力道很大的摸,而是轻飘飘的,带着点挑逗性质的抚摸。
段修泽当然不知道江望舒是在挑逗,只觉得被他摸了几下,浑身都有些燥热了,口干舌燥着回答:“刮了啊,没刮干净吧。”
江望舒“哦”了一声,手指又往下,摸到了他的喉结,段修泽的喉结很有骨感,上下滑动时很有几分性感,江望舒刚摸了一下,喉结就从他指腹下滑走,随着段修泽吞咽的动作滑动的速度还变快了几分。
江望舒掀起眼皮,这个角度去看,江望舒的眼瞳完整的露了出来,他那双眼睛很黑,又因为灯光的照射,透出几分灼亮来,他声音有些轻,其实是有些捉弄的成分在,他说:“你紧张什么?”
段修泽干巴巴地说:“我没紧张啊。”
江望舒说:“是吗?”
江望舒发现了,在这个十七岁的段修泽面前,他的优势很明显,完全的游刃有余,主动权在他手里。
这点倒是和二十三岁的段修泽不太一样。
江望舒这个时候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喜欢找年纪小的,一方面是太好拿捏了,另一方面则是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里,可以满足年长那一方的掌控欲望。
当然,江望舒没什么掌控欲,他只是觉得段修泽这个样子很有些意思。
段修泽也感觉自己有些太露怯了,因此故作沉着地说:“是啊。”
一边说着,一边因为江望舒又摸了摸他的喉结,而喉咙干涩地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再次滑走。
江望舒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还想亲吗?”
段修泽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看江望舒:“你说什么?”
江望舒手指落在他衣领上,一把将他扯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段修泽心里被卧槽刷了屏,手里吹风机掉落砸到他脚趾都忍着没叫,又怕江望舒离开,愣是没敢动。
但很遗憾的是,江望舒只亲了一下,就退开了,懒洋洋地说:“继续吹。”
段修泽舔了舔嘴唇,都没品出什么味儿,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他脑子里也有些黄色废料,惊喜来的快,去的也快,反倒有一种浅淡的欲求不满浮了出来,叫他胸膛里那颗心脏都有些说不出
的躁动。
思维变得年轻后,身体好像也同步了,若是定力不太好的,这时候就该扑上去了,不过段修泽还忍着,他捡起地上的静音吹风机,心里有几分欣喜,但面上还装着若无其事地问江望舒:“咱们这算啥?”
这时候倒是单纯起来了,江望舒沉吟片刻,说:“炮友。”
段修泽手里的吹风机又掉下去,梅开二度砸到了脚趾,段修泽“嘶”了一声,这次不捡了,觉得很不可思议,“炮友?我就这么不值钱?”
江望舒还没说话,段修泽那骨子里的躁动就冒了头,蠢蠢欲动的,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了,“给我一个机会,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耻骨撞碎。”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手指往江望舒脸上摸。
江望舒听了他的荤话,有点毛骨悚然了,他才想起这人到底骨子里还是十七岁,一点都经不起刺激,到底没继续逗,“信……你继续帮我吹头发吧。”
然而段修泽没听,他手指很长,能将江望舒整张脸都包住,他手指托住他下巴,低下头来要亲江望舒,江望舒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这人就很不要脸的去舔江望舒的手掌,还咬了一下江望舒的手心。
江望舒猛地推开他坐了起来,段修泽咽了咽口水,想过来,又被沙发挡住,迟了几秒,江望舒都已经挪到了沙发另一边。
江望舒看着段修泽说:“刚刚我逗你玩的。”
段修泽手指抓着沙发边缘,力道之大,沙发边缘都陷下去几道清晰的手指印,他望着江望舒,眼神隐约冒着点绿光,又生生忍着,他“哦”了一声,反应过来,有点讪讪地笑了,看着隐约还有几分无辜,“你过来,我继续帮你吹吹头发,晚上头发不吹干睡觉,会生病的。”
他说着这句话,眼神瞟了一下江望舒红红的嘴唇,喉结滑动了好几下。
江望舒:“……”
第60章 迷怔人
江望舒有些后悔去逗段修泽了, 在这样的密闭空间,做这种事情显然是有某种风险在的。
他镇定地回答:“不用了,头发已经半干了。”
段修泽要起身, 然而察觉到什么, 又坐了回去,语气诚恳地对江望舒说:“半干也不行,得吹干,你快过来,我帮你吹。”
说这句话的时候,段修泽目光微微往下滑, 落到了江望舒白皙的脖颈上, “你领口都湿了, 天气这么冷,就算又暖气, 也要小心着凉, 要不脱了吧。”
他嘴里说的句句都是关怀的话语, 要是不是一边说一边吞咽口水, 眼神闪烁发飘,江望舒可能真的会信他说的话。
江望舒摸了摸洗头时被弄湿的领口, 低声说:“你走了之后我会去洗澡的,你不用操心了。”
“……哦。”段修泽干巴巴地说了一声,眼神依然有些露骨地在江望舒身上逡巡。
江望舒被他的眼神看得寒毛直竖, 他早就不是什么处子,在这方面可谓算的上老练, 但对着段修泽过分直白的眼神, 江望舒第一次有一种像是撞见色狼, 且被对方上下其手的羞恼感。
江望舒忍了忍, 还是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段修泽有几分呆直地说:“看你啊。”
他笑了一声,因为喉咙干涩,笑声都有些干巴巴的,他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轻声说:“江望舒,你还挺好看的,嘴唇好漂亮。”
这样的夸奖,多少带点性、暗示,江望舒咳嗽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段修泽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挺早的,才七点多。”
他说着,将吹风机放下了,“要不你自己吹?”
江望舒伸手去拿吹风机,手指搭在吹风机上的时候,他看了段修泽一眼,发现段修泽盯着他的手看。
江望舒拿起吹风机,段修泽的眼神就又跟了过来。
江望舒:“……”
江望舒一方面觉得有些无语,一方面心里潜藏的某种恶趣味又冒了头———段修泽这种毛头小子的劲,他是没见过的,怎么说呢,他是真的觉得怪有意思的。
好像随便给他点什么,就能让眼前这人激动得满脸通红。
江望舒这时候才觉得自己还是有着作为男人的某种劣根性——爱新鲜。
虽然人是同一个人,但是现在的段修泽就是给他这么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江望舒又从容起来,他打开吹风机,随意地吹了几下,头发差不多就干了,他关掉吹风机,看了段修泽一眼,他这时候倒是沉得住气,还坐在小板凳上,手指倒是还按在沙发边缘,大概手上有汗,浅色的沙发晕出些许汗湿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