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23)
江望舒放下手机,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他该和段修泽躺在床上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旁边段修泽睡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连枕头都被江望舒打包送回了段家。
就在江望舒思考要不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半个多月没有出现的陌生短信再次跳了出来,江望舒没看具体信息,也觉得段修泽来骚扰他的时间过于精准了。
既然没了兴致,那也该找点乐子,所以他打开了那条陌生短信。
陌生信息问他:“兄弟,你有黄色网站吗?”
江望舒:“……”
江望舒回:“你衣服含棉量百分之几?”
段修泽脱下衣服看了一下领子后面的商标,打字回:“含棉量有百分之五十,怎么了?”
旁边再次出现了熟悉的红色感叹号。
段修泽:“?”
第18章 人憎狗嫌前夫哥
江望舒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季采。
季采对他的语气已经好了不少,说带了他侄子晨晨来他这边玩。
江望舒倒没有流露出不情愿,回答:“我这边不方便。”
季采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又不用你陪,我带晨晨过来,正好还能做饭给你吃,你不会做饭,不会天天点外卖吧?”
江望舒说:“我请了阿姨。”
季采却不信,“就你那臭毛病你会请阿姨?我不信。”
她嘴里说的臭毛病是江望舒的洁癖,他的洁癖其实不算很严重,不过的确不会请阿姨做饭,他不喜欢陌生人侵占自己的领地。
江望舒也没跟她继续掰扯:“你要过来也行,不过你只能住酒店。”
季采说:“你都有十几亿,可以给我买栋楼啊。”
江望舒没忍住笑了出来。
季采质问:“你笑什么?”
江望舒恢复了平静,说:“我在想江心区的楼很不错,站在上面能俯瞰整个城市。”
季采向往起来,说:“那得要多少钱啊?”
江望舒说:“五十亿。”
季采:“那怎么买得起?”
江望舒语气轻柔了几分,说:“怎么会买不起。”
他顿了一下,语气低沉道:“反正都是做梦。”
季采才反应过来江望舒在开玩笑,不由得恼怒起来,“你这孩子,开这种玩笑做什么?我在认真跟你说,听你爸说你开了个小公司,又不怎么赚钱,何必这么辛苦,有十几亿你两辈子都花不完,不如回来,在这边买套房子,要是太太不计前嫌,还能给你安排个工作,清闲点也能年入百万,不比你开公司强?”
季采开始说教,江望舒便将手机放在一旁,开始浏览晨间新闻。
虽然季采很聒噪,但这里太寂静了。
将电视开着做自己的事情是老年人才会做的事情。
江望舒等季采说完,才拿起手机,说:“信号不太好,声音断断续续,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季采还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江望舒在这个背景音之中吃完早饭,看完晨间新闻,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上班前戴着手套给猫铲了猫屎,添了猫粮和水,才出门。
秦煜回来后江望舒的工作任务没那么重,稍微有点时间和假期,不过江望舒没有休假。
秦煜偶尔会过来跟他嗑叨,一般都是秦煜说,江望舒安静的听。
江望舒虽然话不多,但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也善于给一些意见,比起同龄人来说,他似乎过于早熟了,也正因为如此,秦煜和他还挺聊得来。
秦煜跟江望舒倒完黑泥后,心满意足,跟江望舒提议道:“趁这几天天气还没那么热,要不组织团建吧?”
江望舒思考片刻,说:“今年去庐山吧。”
秦煜:“……”
秦煜否了,“你想想咱们公司都是些四肢不勤的程序员,爬山哪里爬得动?”
江望舒说:“那就去三亚吧。”
秦煜说:“去年已经去过了吧?”
江望舒说:“不影响今年再去一次。”
秦煜:“……”
秦煜想了想,说:“那就去三亚吧,反正夏天去哪儿都一样,都比爬山好。”
团建旅游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很快就发了通知。
孟闻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又巴巴地赶过来找江望舒,几天没见,江望舒发现孟闻剪头发了,从男团头剪成了板寸头。
孟闻长相其实是很有几分阴柔的,称得上秀美,偏偏个子又高,实在跟他那张脸不太相符,为了减轻这种违和感,他还去美黑过,可惜不太成功,依然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不过现在他把头发剪得很短,倒是稍微消减了那份阴柔之感。
然而他的脑袋不是很圆,板寸头不太适合他,只能戴帽子了。
即使这样也敢来见江望舒,单方面地跟江望舒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终于提起了他家在三亚有一个酒店,可以借给江望舒团建。
江望舒客气地婉拒,除了有必要的公司业务来往,他将这些界限划得很清楚。
当真像一朵高岭之花,只能仰望,无法触碰分毫。
这让孟闻有些许挫败,不由得对江望舒说:“我跟段修泽是发小,跟你自然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根本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啊!”
江望舒语气平静地回答:“孟总和原点有合作,自然是原点的伙伴,对你客气是应该的。”
他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vx信息,孟闻视力好,清晰地看见了弹窗信息内容,“学长,我做了便当,要是你还没吃的话,我给你送过来?”
孟闻:“……”
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望舒拿起手机回了一下信息,又将手机放下,对他说:“如果孟总没别的事情的话,不如早些回去。”
孟闻心碎离场,离开的时候看见那个高中生已经拎着便当等前台联系江望舒。
上次酒会的时候看着还像是那么一回事,这次再见,这人居然还染了一头金发,索性皮肤白,倒也撑得住,但这种做派在孟闻眼里分明就是小混混。
孟闻觉得自己拿江望舒没办法,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吗?
然而他心情实在太差了,没跟这人掰头,沉着脸回家。
回去后跟段修泽抱怨,“江望舒的口味绝对有问题!”
段修泽这个时候正在家里打文件,接到孟闻电话,听他第一句话就是江望舒,便问:“……又怎么了?”
孟闻说:“那个高中生都给江望舒送饭了,妈的,还挺会,知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段修泽听到孟闻这么说,心里立即就不爽了起来,只是这种不爽根本找不到源头,他若无其事地敲着键盘,说:“江望舒不会吃他那一套的。”
孟闻说:“你怎么知道?”
段修泽说:“直觉。”
“……”孟闻问:“那前夫哥你有直觉我能追上江望舒吗?”
段修泽乐了,说:“没有。”
孟闻:“……”
孟闻心情还更差了,没心情再跟段修泽说话。
挂断电话,段修泽坐在摇椅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那股不爽依然缭绕在心头,叫段修泽烦躁起来。
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封安繁华的夜景。
然而这样的美景没让段修泽心情舒适,反而叫他更沉闷了。
在他的记忆里,明明前几个月还跟江望舒吵吵闹闹,现在却是连说句话都难,一言不合就会被江望舒拉黑。
段修泽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五年后的世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同一个身份证下居然只能绑定三张电话卡!
*
翌日,江望舒就接到了季采的电话,她带着江望舒大哥江兆谦的儿子晨晨来了c市,打电话让江望舒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