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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上)(56)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13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贾赦刚想撒手,岂料秦王却是一手托着他往后背一放,一手却是拿着树杈挖出叫花鸡。
  贾赦也熟能生巧无比的一手紧紧勾着秦王脖颈,自己当好“包袱”一手解开发带,扔到秦王跟前。没一会儿,贾赦提溜着包扎好冒着热气的叫花鸡,侧眸看了眼,小声戏谑:“你这金箍棒依旧威风无比啊。”
  “那当然。”秦王熄火之后,系要腰带,熟稔无比的撒土撒叶。随后一手托着贾赦,飞身远离,悄然开口:“不是老爷子他们的人,这都入夜了,还深山老林里晃荡。咱没准又可以行侠仗义了。”
  “嗯。”贾赦点点头。
  两人仗着艺高人胆大,一路朝着声源而去,没一会儿便在崎岖的小道上看见了一个儒袍装扮的男人和两个丫鬟,一衣着华丽一简朴。
  “哦,应该说两帮人。”贾赦仗着在树上,站得高看得远,压低了声音:“这要上演《西厢记》,崔莺莺和张生?”
  “差不离,我听那女的说什么……”秦王好险栽踩空,结结巴巴开口:“大宝,我大哥还有女儿不成?”
  “怎么可能?宸哥哥想生也生不出。不是那啥不好。”
  “那……那下面那个说是忠义亲王的女儿。”
  贾赦:“…………”
  贾赦倒抽一口气:“我们果然一出门就有好事发生,劫了这两狗男女!”


第62章 金猪好运道
  打劫一词,别说已经“杀神”好战之名响彻东北边境的秦王,便是贾赦也丝毫不陌生。贾珍这荣宁一霸之位还是从他手中接过去的!赦大娃最擅长打群架,最最拿手的招式乃猴子偷桃。
  况且!
  贾赦激动的揉拳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亢奋:“三宝,咱当年闯江湖时候的名号都许久没用了!”
  “没错,让这两狗男女开开眼,这叽歪的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秦王忍无可忍,揽着贾赦踩着树枝,朝地面飞跃。
  小路边上,自称为忠义亲王的女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书生,叹道:“妾只恨苍天如此不公,让我得见三郎你,却又不得不碍于世俗礼法,父王病痛缠身,可恨……”
  话语戛然而止,女子眼尾微勾,带出一股风情旖旎之色。
  耳畔那绵软无比的嗓音,那骐骥无比的眸色,再扫眸看眼近在眼前的绝色佳人,落榜的书生想起自己当日的豪言壮语,愈发羞愧难当,可刚一开口,便听得身后树叶簌簌而动的声响,紧接着还有股劲风刮来。
  贾赦调子拉得老长老长,拿出被唐瑞最为钦佩的“啸”,声调透着股哀怨凄厉,幽幽开口:“阎王驾临,百鬼夜行,凡人回避!”
  路面上的三人:“…………”
  先前一直未说话的丫鬟一副忠仆的模样,身形护在主子身前,怒喝道:“何人竟敢装神弄鬼?!这可是国庆寺后山!佛门重地!”
  “国庆寺?!”正打算亮名号的贾赦和秦王闻言,顿时哈哈哈哈嚯嚯嚯嚯的笑开了。
  秦王:“我就说寺庙都在深山老林里的!”
  贾赦:“就说往南走,往南走!你偏要飞,偏要飞,飞慢点就看到了!”
  “第一次这么快就找对了方向!”秦王和贾赦抱头就差喜极而泣。
  三人:“…………”
  “对了,正事要紧!”秦王神色肃穆,压着快要控制不住的激动之情,冷声扫眼似被吓楞了的女子:“刚才老子听你说,你爹叫忠义?”他徒弟肯定贾琏他们去寻了,他到不担心了,可这好端端冒出来的女子竟然假冒他大哥的名号,就比较惊悚了。
  贾赦仗着有秦王在,示意其将书生和丫鬟点穴扔一旁,自己大摇大摆的靠近,一手拉下掩面的女子,借着暮色瞧着见女子的面容后,当即对着人吐了口唾沫,铿锵有力道:“呸!扬州特产,瘦马!上等货!”
  听到这话,尚未被点穴的女子满目惊骇,“你……你放肆,胡说八道!”
  “知道爷谁吗?”贾赦怒了。这简直是对他多年纨绔生涯的侮辱!他可是被鞭笞着按照白衣卿相柳三变的要求混迹青楼的!
  他赦大爷虽然写了不词,但是点评名妓的身段唱腔等等都是有名的!
  “老子呆青楼的时间没准都比你这个小瘦马时间还长!就你这种货色,呵呵呵呵!也就我大侄子好这口温柔小意。要说你们这扬州瘦马上等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挺不容易的,但是打小就被训的太没个性了,只会当个温柔的解花语,哪像京城名妓!但凡能排的上号的,各个有性子,够野,这才是立身根本,能引无数王孙子弟一掷千金,懂吧?你们有点追求!”
  秦王在一旁磨牙:“贾赦!”
  正训得气劲的贾赦扭头吧唧亲了一口秦王,讨好笑笑:“我这不是为了证明我这双火眼金睛没看错嘛!”
  秦王:“呵呵。”
  “但是这个,我得狠狠批评一下,太有追求太有野心了,居然还假冒其皇亲国戚了,能耐啊!”说道最后,贾赦眼眸也带着丝火苗,冷冷剐着被他说得面色火红的女子。
  “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老子叫花鸡锤死你。”贾赦提溜提溜被自己绑在手腕上的叫花鸡。这是他们闯荡江湖时候积攒下来的经验,不管什么时候烤熟的食物不能丢,绝对不能浪费。
  说完,贾赦顿了顿,揉肚子:“三宝,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吃完再审?”
  “行。”秦王丝毫不怜香惜玉,将人点穴。
  “有点冷了,加热一下。“贾赦捧着解开发带后的叫花鸡,提要求。
  “嗯。”
  见秦王热餐,贾赦将被点穴的三人排排摆好,替他们挡风,还对秦王显摆着:“你看,我现在可能干了?搬个人都不喘气。”
  “乖,这个大腿给你。”秦王撕下鸡腿,“告诉你,我手艺可进步了不少。”
  “够了够了。”贾赦见秦王撕腿都快撕了一半,忙不迭道:“你又不知道我吃得少,你吃!吃完了,我们带着这三到宸哥哥面前显摆去。”
  “还真体贴我。”
  贾赦擦了秦王一袖子油:“谁体贴你了。”
  “我家大宝体贴我,哈哈哈哈。”
  被排排立着挡风的三人默默的看着眼前两狗男男吃得甜甜蜜蜜,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贾赦和秦王吃饱喝足,还借着书生的衣服当帕子擦了擦手,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后,才点开书生的穴。
  秦王言简意赅:“被废话,给我们指路国庆寺。老子耳力可好了,都没听见老和尚做晚课的声音。”
  一听人要去国庆寺,书生被接连吓得崩溃的神智渐渐有些回笼,结结巴巴着开口:“这……这两位好汉,这距离国庆寺还……还有一段路程。这刚过了忻州界碑,这不远处有条古道……”
  “枫林古道?”贾赦歪头:“还真是孽缘啊!”
  “赶紧麻溜的回去啊!”秦王手指指书生:“你前头带路!骗子瘦马你牵着;骗子丫头,大宝你拿根绳子掉着,大宝上背。你们安分的,去国庆寺转道坐车。否则打死!”
  说完,秦王还小露一手,一拳将旁边的大树连根拔起。
  贾赦拍手:“给我弄根戒尺,赶他们。”
  “呵。”秦王警告的瞥眼贾赦,然后按着先前安排,带着人踏着夜色前往国庆寺,边走边道:“那书生,你且先给爷说说经过。”
  贾赦狐假虎威,“胆敢作假,我剁了你子孙根!”
  书生闻言,又惊又怕,出于对死亡以及子嗣的畏惧之色,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心中封侯拜相的野心,忙不迭道来:“学生乃齐州洛云,因为家贫,进京后借庙居住。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幸遇到小乐姑娘,而后……”
  想起恍若话本那般红袖添香的描写,洛云面色扭曲一片:“我哪里竟然知晓这个狐媚子竟然是个骗子,她还巧设悬念,一点一点引导我发现其不凡的身份,引诱我……我……”
  “当郡马,继承绝户家产,没准还能捞个爵位,甚至……”贾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苍蝇不盯无缝蛋!这么有胆气,咋不直接上天呢?”
  就在秦王一行赶路的空档,在温府掌控全局的贾琏边用饭边听唐瑞等人述说着自己一天的所得。
  “我偷偷回过家了,我小表哥出面安抚了一下落地的举子,说得内容跟小温大夫的差不多,都是鼓励他们好好学习,三年再来的。还批评了一下闹事的学子,说皇上他们仁义,看看这舒适的考舍,就很不该闹事。”唐瑞开口道:“有几个老翁都哭了起来,不过,我听他们说,总觉得不能走,要看看传说中的文曲星。”
  “琏兄,我们找了路兄他们已经按着你说好的拟好稿件,你看一下,若是可以的话,我和小瑞边马上通知书坊开印。”
  唐玥说完,这边胡涂立马就接上了:“我和小昱走访过莲花书院出来的老学长们。那些老油条们只揪着小昱策问中提倡农商并举,除名又提名一事说法,绝口不提其他。不过本届的学子倒有几个说了些端倪之处。我先前不是包了览君阁吗?这莲花书院学子虽然能借宿清北书院,但是这包厢小院我却还没退的,就偶尔有同窗休沐回来,结交友人。”
  “说重点。”贾琏言简意赅。
  “我怕你们跟不上这思路啊。”胡涂见傅昱要开口说话,忙不迭拍拍人,示意其继续喝汤润嗓子,他喝口茶,道:“我们这帮学院派的书院呆久了,竟然错过了外边很多消息。”
  贾琏他们忙着准备会试,他也忙着被武师父揍,准备武会试。这武会试时间,在文举殿试之后,四月份开考,为得是错开京城过多的人口。可这一届有“文武曲星”的名头实在太响了,导致很多人提前进京备考的。
  人一多,这暗中的龌蹉事件就不断滋生起来了。
  因榜下抓婿的风气十分盛行,故而有人便打算走“女婿党”的路线,提前在各大寺庙里居住,若是有幸能得前来上香的官宦小姐一二青睐,便也是极好的。
  “你当大家小姐是傻子不成?”贾琏闻言,面色不由带着丝鄙夷,“那《西厢记》也不过是穷酸的白日梦罢了。谁家闺阁小姐出门不婆子丫鬟护卫齐齐备着,一脚出八脚迈的?”
  贾琏这话落下,满桌的人齐齐看了眼司徒乐。
  司徒乐优雅无比搁筷,冷哼一声:“本宫出行,暗中有多少随扈,你们压根不想知道。”
  这饭桌上也就唐家兄弟和胡涂一对,几乎都已经知晓他们父女是谁了,故而司徒乐开口,说话丝毫不客气。
  更何况,他眼下肚子里火气正大着呢!
  竟然有人用她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仙人跳!
  此话一落下,其他三人齐齐头埋进饭碗里,也就胡涂胆子颇大,顶着郡主的怒火,开口,眉眼间带着份凝重与煞气,道:“学生怀疑这端倪之一,恐怕便在郡主殿下您身上。”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什么?”贾琏冷冷打断胡涂的话语:“这点我们已经得了一二线索,正在追查了。”
  胡涂扫见贾琏阴恻恻的模样,也飞快转移了话题,继续道:“还有一点,值得我们特奇怪的便是京城各大赌坊的赔率单。这蜀地缙云张望,来京城十分晚,可是人还没来,便稳稳当当的压在了其他颇有盛名的才子头上。这人的确有些才学,但因他的经历,哪怕有设计水车灌溉之功,但说句实在话,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且他身上还有些污名在,一下子排行第五,十分诡诈。”
  胡涂开口声音透着丝无奈:“京城这根深蒂固的势力,得靠你们勘查一二了。”
  “张望,这人身家背景先前倒是收集过。”贾琏道:“他乡试的文章,师父也点评过,倒是有实干之才的。”说来他的确靠着忠义亲王的关系,得到了不少便利的,详细了解过一番各省府的青年才俊。
  “不过还真没关心过这突然出现榜单之上。”贾琏边说眉头紧紧拧成川。他果然调查思索的还不够全面详细啊!得鞭笞自己继续壮大实力,培养人手。
  贾琏侧眸看了眼打了个手势的司徒乐,“这张望已经去查了。胡涂,你们等会帮着参详一下小报内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其他被忽悠的学子给安抚下去,最好能够让他们尽快返乡。留在京城人数太多也是个祸害!”
  说完,贾琏喝口汤,放下筷子,道:“你们先帮忙参详一下小报内容,我和小温饭后去个地方。最多一个时辰左右便会来。还有通知下去,若是有我爹的消息,立马放个烟火!”
  “好。”众人纷纷应道。他们也是极其担心这两迷路的“老小孩”了。
  用膳过后,司徒乐换了身衣裳,借着当今的威,狐假虎威一左一右架着郑老御医进了田府。
  一入田府,田夫人看眼白发苍苍的郑老御医,当即面色露出一抹喜色,请人进屋。这郑老可是太医院的掌院,上皇的心腹御医啊!
  贾琏原本思忖着让司徒乐直接以温幺幺身份前来,但这竟有幕后黑手下作的拿司徒乐的闺名来设计,故而便调整了计划,借用郑老御医的威名前来。
  郑老御医看眼躺在床榻上的田文正,瞧着人满头纱布的模样,长叹过一气之后,便摆着名医的架子,开口劝退田夫人等人。
  “可这……”
  “怎么,夫人不信我老郑?”郑老御医沉脸:“若非上皇开恩,当今仁厚,老夫连踏都不会踏进田府一步!”
  “那……那就劳烦郑老御医了。”田夫人幽幽一颤,看眼病床上昏睡不信的田文正,眼里带着深深的忧愁,垂首带着子女以及所有仆从离开。
  郑老御医诊脉过后,道:“能活!”说完,扎针刺激田文正醒来。
  田文正缓缓睁开眼,待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之后,还没来得及思索在何地,入目便是一张带着阴测测邪笑的面孔。
  贾琏一手提溜着田文正坐直了身体,并且还非常好心的帮人背后塞了个抱枕,才开口,道:“田掌院,你可真够威风的,想拿死逼谁呢?”
  “别喊。”司徒乐掏出忠义亲王的令牌:“田文正,你喊出一声,本宫能立即让你家人人头落地,诛连十诛。”
  田文正顿时眸子瞪大了一分:“你……你……”
  “当今刚给我用两天。”贾琏掏出金牌,又拧着田文正的头往坐在一旁喝茶的郑老御医方向一看:“郑老是谁的心腹,不用爷多说吧。”
  “要么你死,要么别给爷当这硬骨头。”贾琏冷哼一声:“田家自称谏臣,满门忠烈,你祖,你父都死在前朝大官宦柳瑾鹰犬手中,咱……”
  九千岁邪笑:“我倒是挺想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人人都知道这九千岁历来都是斩杀除根的!”他要对人动手,都是送一家人团团圆圆赴黄泉路的。
  田文正闻言一颤:“我田家与那阉奴不共戴天!”
  “你是习惯了借着九千岁来抬自己的清名了吧?”贾琏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鱼鳞图册,道:“不把你皮扒下来,爷敢踏进你家大门?!”
  这田文正如今六十又五,就算说被忠仆护主救出去这么狗血的桥段,光是,这年岁也对不上!本朝成立差一年才六十年呢!前朝最后一任皇帝景帝还当了十年皇帝。他可是死在景帝篡位前。一个太监,一个被皇帝厌恶的太监,他哪怕死前权势滔天,这人一死,势力也比瓜分的干干净净。
  说是田家原先的公子被救出去生子田文正倒也还说得通。
  可出于对自己九千岁行事风格的信任,这件事自打他知晓京城乡试的主考官是田文正,便开始拧眉纠结,暗查起来了。
  他绝不相信,自己出手会留有活口。前朝末年那大名鼎鼎的谏官田家的确他搞死的。这田家还想学魏征,可自己却是结结实实的庸官老古懂一个,还踩着宦官的脸,张口闭口阉奴,阉奴!
  想当年,他有个手下,还是个有孝心的,看老妪背着个包,便搀扶一二。结果转眼就被田御史参了个残害老弱百姓,还张嘴闭嘴说调戏良家妇女,没种只能过过嘴瘾。
  “田家十族全被诛杀,肯定一个不留,知道吗?”贾琏狞笑着,将鱼鳞图册往田文正脑袋上拍打:“打狗还要看主人!况且,田家当时是得罪了整个宦官集团。岂能有活口?!”
  在一旁的司徒乐看着陡然面色阴沉无比,浑身上下透着股戾气的贾琏,跟着身形一颤。这贾琏虽然爱用语言冷暴力逼供,但他今日两场旁观下来,这气场也太……太奸邪了些。
  “田文正,你当年倒是聪明的,自己一无才二无能三脸蛋又不好,就仗着自己姓个田,就敢给自己捏个曲折身世?”贾琏瞧着人抵死不认的模样,压根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开口直戳重点:“田清,你童养媳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据说还有个孩子?六个月大的?”
  田文正闻言瞳孔放大,愕然的看向贾琏,“你……你……”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贾琏深藏功与名,谦逊无比的对着田文正一笑:“有什么不可能的。田清,现在我们来聊聊,你明明这么一个怕死重权的,又怎么会忤逆当今的意思?可别说是上皇的,忠义亲王的给你的指示。”
  “说!谁给你勇气撞柱的?”贾琏眯了眼,望着他道:“既然你自称田家后人,那么该知道田家怎么死的吧?男丁个个被阉过后,才死的。小温,帮忙点个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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