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疯狂[综英美](42)
托尼行动不便，直接就准备硬抗……但克拉克肯特怎么能容忍这个？青年又一次的一跃而起，敏捷有力的再次将钢铁侠扑在了身下。
“你疯了克拉克——别管我！不用你来保护我——”钢铁侠惊慌失措的推开这大男孩儿。他终于完全穿好了战甲。“贾维斯！给我扫描他身上有没有出血口——”
而那大汉也看见了这一幕, 他呲着牙大笑了起来。这男人说了两句俄语，气得克拉克咬住了牙——超人刚刚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街上。所以直到这家伙靠近, 直到他出手，克拉克才意识到来者不善。这简直是耻辱。这简直……
小肯特爬了起来。他面色阴沉, 但这却并没有吓到任何人。斯塔克先生慌乱的走了两步确定他身上没任何伤口……然后才绷着脸在心中吁气。
“你没事吧？”克拉克都已捏紧了拳头。但却听到了这轻微颤抖着的声音。这非常的不……斯塔克。这非常的让超人惊讶。“别做傻事、别逞强、别逞英雄——！我还靠得住呢！”
男人的声线由低到高。话音未落那肩甲就微微开启，射出了一拍炮弹。看得出钢铁侠此时也十分不快，但却并不完全是冲着克拉克的冒险行为。
“怪胎！”
托尼怒吼着。他合上面甲, 从破碎的落地窗边飞了出去。铁人飞向街边的那个怪人，而对方还在哈哈大笑。
这男人满脸喜意、近似疯狂。他先是甩动鞭子，让鞭影形成扇形提前引爆了那些弹药。然后又甩出一鞭缠上了向他飞来的钢铁侠——克拉克能听到刺耳的‘滋滋’声与贾维斯发出的警报。这男人远没他看上去的那么狂野。他的技术水平竟能靠那简单粗暴的武器来干扰钢铁侠的系统。超人怒不可遏。克拉克拎起他姐姐的桌面扔了过去——
厚有三厘米的餐桌板一下拍翻了壮汉。托尼也一下甩开了那扰人的鞭子。钢铁侠一脚踩住了餐桌，但他没急着把这怪胎从餐桌下揪出来——斯塔克先生回过头去, 伸出右手指着克拉克,
“别馋和——”
超人简直哭笑不得。但他还没来的及放松，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迅速地‘看’到了什么。
“离开那儿托尼！”
托尼·斯塔克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启动了脚下的推进器，钢铁侠直接飞起。
接着‘轰’的一声——那怪胎竟然用他胸口的盗版反应炉给了这桌板一炮。轰鸣声伴着狂笑, 男人一个打滚站了起来。他口吐鲜血，明显被桌板压出了内伤。但他却还是大笑不止。壮汉又一次挥出一鞭——这次却是冲着克拉克的方向。
“不不不不不——”钢铁侠迅速地飞了出去，拼命也要阻止这一鞭。托尼·斯塔克惊惧交加，他再次的有些痛恨起自己。恐惧令他的大脑都一片空白，因为，
因为他想起了伊森。
……但克拉克·肯特不是伊森。克拉克肯特甚至都不是人。那小记者凌空一跃，直接登上了一侧的墙壁。他迅捷的像是只野兽，于是这一鞭落空了。落空处冒起一片火花，令超人皱紧了眉。
“妈的变种人！”壮汉吐着血骂了一声。而这次钢铁侠却头也没回的给了他一记脉冲炮。这突然的一击搞得这家伙万分狼狈，但铁人的攻击却并没停。
“——吃屎去吧你这怪胎！”托尼·斯塔克出奇的愤怒了。这一刻不止是愤怒正燃烧于他胸口——这股愤怒中甚至还生出了憎恨。“你给我闭嘴吧——”
但钢铁侠的愤怒只是再一次的取悦了这男人。俄罗斯人还在咳血，但他也还在大笑。他的英语含混不清：
“怪胎？你与你的朋友才是怪胎——而我，我是丧鞭！我是你的复仇者！”
“别再让我听到这个词了！”托尼怒吼着，怒吼着发射更多的脉冲炮。“狗屁的复仇者！”
“哈哈哈哈哈哈！”
——但他笑不了多久了。
尽管此刻的斯塔克先生没那么冷静。但他独一无二的天才大脑却还在正常运转。钢铁侠在面甲后冷哼一声……他故意让自己中了这该死‘丧鞭’的一鞭。然后就这么抓着这家伙的电鞭一步步来到了这蠢货的面前——
接着钢铁侠一把掏下了这人胸前的反应炉。失去了动力源的电鞭迅速变暗，成了两根特别结实的光带。
托尼在丧鞭把愤怒的脏话骂出口前就一下把对方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很重，让这硬汉也闷哼了一声。斯塔克先生大步上前，钢铁侠竟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喉咙。
“别在私人时间找我——知道吗？”托尼·斯塔克并没打开面甲。此刻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我会让你很不好过的——”
他的威胁还没说完，自称丧鞭的复仇者就一口血沫吐到了钢铁侠‘脸上’。
金色的面甲染上了鲜血，让这一幕滑稽而可怕。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不知死活的罪犯再次大笑起来。
“是你输了，你输了。斯塔克”
丧鞭的声音虚弱。但声音的内容却依旧强大。突然的，托尼斯塔克意识到了什么。他浑身冰冷，心跳变慢。托尼屏住呼吸祈祷着回头……却听到了爆炸的轰鸣。
那爆炸来自肯特小姐的餐馆。来自丧鞭打向克拉克的那一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破声和笑声一起填满了他的耳朵。
冻住了他的血液。
“……你…………”
如果托尼·斯塔克是个更容易愤怒的人，那么他或许会收紧指头，直接掐死这个该下地狱的家伙。不，连该下地狱都形容不了他，这家伙甚至都不配去地狱…
可托尼不是能那么做的人。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托尼送开了丧鞭，强撑着站了起来——他颤抖着打算呼唤贾维斯，但却…但却在餐馆一旁的树下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什么？
他与克拉克·肯特四目相对。
钢铁侠颤抖着打开了面甲。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另一个人已经冲到了近前。
“喂！！”
赛丽亚·肯特直冲过街，并一把甩开了自己的厨师服。白衣服落到了托尼脚边，于是钢铁侠才勉强回神。
赛丽亚一脚踹上丧鞭的左脸。她这辈子都没这样踢过人，但今天却有机会获得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体验——女人蹬了这该死的家伙一脚。并不够解气。她又连踹了两次对方的肩膀。
托尼惊愕的回过了头。
温暖回到了他的血液中。
“脑子有病也不是这样的——想发疯你给我去精神病院！也怪不得你把人生活的一团糟！！”女人有点语无伦次。“这是我从大学开始攒下来的店——活见鬼？？你把它炸了？？你是谁啊？？？差评师吗？”
丧鞭也惊异的看着这活蹦乱跳的女人。然后他也明白了…丧鞭愤怒的吐出口血……他明白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和钢铁侠只有几步之遥的克拉克松开了拳头。他走上前来，先安抚的拍了拍那铁人的肩膀。然后又走向他姐姐，以防她因这不痛不痒的踢击而摔倒。
然后克拉克肯特回过头来，给了钢铁侠一个无奈而温柔的眼神。
托尼浑噩的看着这依旧鲜活的青年。钢铁侠脸上的神色竟有几分不安。
而那不安被包裹在克拉克的蓝眼睛里……这负面情绪缓缓的、决绝的，褪去了。
钢铁侠什么都没失去。什么都没被夺走。
………………
“我向你道歉”
“不必。”
托尼难得听话的把下面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已经脱下了战甲，此时正和赛丽亚肯特一起站在餐馆的废墟前，直勾勾的盯着远处那个……正在接受检查的小青年。
尽管他是真的很想道歉：毫无疑问，是他为这对姐弟带来了灾祸。是他毁了他们生活的某个部分。
“你真的不必道歉。”赛丽亚依旧紧紧地盯着克拉克。那男孩儿正有些拘谨、有些羞涩的和为他检查的医生说着什么。“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自己需要道歉。严格来说你也是受害者之一。而我不需要受害者的道歉——我也不需要加害者的道歉。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了，那个疯子——那个疯子就是那么出现了。”
她还是有点咬牙切齿。
“没有你他照样是社会败类。我不是那种会憎恨英雄的人。所以，就只是，别道歉。”
“…………我必须得诚恳的和你说。”
“呃尽管我们现在都没在对视——”他们都紧张的看着那个青年。都在害怕这孩子受伤。“但相信我的诚恳吧，肯特小姐。你的大度真的万中无一，这宝贵的品质真的让我很感动……”
似乎是没能说服那医生。远处的克拉克无奈的脱掉了已经破损的西服外套。然后害羞般的对他们使了几个眼色——两人都故作不懂。于是超人也只能无奈的继续脱下了里面的白衬衫。
哦。八块腹肌。
这小子。
“以及。希望您不会觉得唐突，也希望您不会拒绝——我想出资为您翻修整改整个店面。拜托你别拒绝。”
赛丽亚沉默了一下。她皱了下眉。
“其实我有保险……”她顿了一下。“但我接受。我明白你的意思。斯塔克先生。但我还是坚持——你没有必要感到愧疚或不安。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模样。只有好人才会不安。如果你去问那个疯子，他唯一的遗憾必然是我和克拉克没能死在店里，成为你‘钢铁侠’心底的一块伤。”
……托尼哑口无言。
看来有话直说是肯特家的……家训？
但不得不说这的确让他好过了一点儿。尽管只有一点儿——可惜这也无法说服他不去后怕。
但肯特小姐的确是在试图安慰他。这就已经是个…新奇的体验了。
“克拉克也不会怪你的。”
赛丽亚强压下心底的微妙……继续安抚道。
而这次托尼·斯塔克则沉默了更久。他有点犹豫——真的有点犹豫。但还是问了。
“你们……全家都知道吗？”
赛丽亚愣了一下，终于收回了视线，略显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托尼别扭的叹息一声。
……你们全家都知道克拉克是变种人？
还是说——是这件事让这孩子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大了！丧鞭一个固定思维直接把托尼一起带跑了……而且问题是，家里的哥哥姐姐也的确以为克拉克是变种人来着ww
说真的tat双更真的有点有压力。我的存稿贼少……请大家哪怕假装也欢呼雀跃一点（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