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为王[综武侠](163)
“你可曾见过定边侯之子?”
端王自己在之前除了必要的走动,一般为了打消先皇与当今圣上的忧虑,都是足不出户,长年呆在宅子里的,有重要事情处理,他会走暗道离开。
若是不需要他本人出现,代表了并非什么大事,端王就会派遣几个儿子前往,替他办妥一切事宜,只是几人在外行动久了,难道出现些小磨擦,或者利益纠葛,但不妨碍他的大局,端王一向懒得过问。这回询问大儿子,也是由于对方在边城有探子,想查知一名世子的具体信息,应该很容易。
端王嫡长子,歪着头瞅了半天,他的视力所及,根本看不清墨肱玠的模样,再加上之前报名号时,他也没有仔细倾听,遂并不知道墨肱玠的来历,而听父王提及,他连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通,但内容却不让人满意,显然端王皱紧了眉头,半晌才瞪着嫡长子,气了个仰倒。
“蠢货,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端王莫名其妙地逮住嫡长子,臭骂了一顿,心情非常不妙,他极其狼狈地想着,分明定边侯世子,已经不在边城,而且不知何时,对方竟越过了他的地盘,直接到达了京城,还呆在了平王的帐下。
面目不善地扫视一圈平王身边的将领,端王很快又发现了显眼的东方不败,之前他狂妄,没有多加注意,今天一瞧,感觉对方多出好几个年青将领。
远远地用食指一点东方不败,端王又语气不定地询问嫡长子,“那个红袍小将是谁?”
“……”那嫡长子无奈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鄙视习惯了,长期负面情绪,眼中根本看不到光明,一句话一个指令,父王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但私下里是何态度,又另当别论。
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端王再次在心里感叹,既生瑜何生亮,明明平王已经被他下毒搞跨了身体,命不久矣,为何对方现在又如没事人般,不但身体好,还很快来给他找堵。
“这场过后,你去叫阵那红衣小将,,务必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不知为何,端王总有种预感,觉得自己的起事,有可能会坏在几个年轻人的手中。
东方不败正在为墨肱玠略阵,他不知敌将那边,端王已经开始打他的主意,只见打斗中的两人,飞身而起,脱离了马匹,于空中战的甚是激烈。对于近战来说,尤其不在马上,墨肱玠手中的长.枪,就有些碍事,而敌将手中所握的那双锏,滑不溜鳅的,有些克制长.枪。
但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墨肱玠与对方来将打了数十回合,此刻一边交战,一边想办法,眼睛上三路,下三路,把对方全锁定,仔细地观察,倒是想出了一个诡计,但不管阴谋阳谋,或者是用了何办法,只要能胜利,也算是他的本事。
眼看着敌将的双锏砸来,墨肱玠闪身躲开,以长.枪背在身后,虚晃了一招,看似是硬碰硬,为了抵挡对方的兵器,不得不为,但枪杆较软,又有韧性,如何能与双锏正面对拼,遂他从使至终,都没有想要打在双锏上,而是枪杆一弹,如鞭子一般,打在了敌将的手上。
并且墨肱玠计算过角度,枪杆击在一只手上,又反弹击向另一只手,致使敌将‘唉呀’一声,疼得松脱了手中兵器,双锏掉在地上,砸出了两三个大小不一的坑。如今没有在马上,对方一个千斤坠,迅速落地,就去捡拾掉了的兵器,墨肱玠目的达成,哪容得他再嚣张,以长.枪一挑,直指敌将脖颈,眼看着便要刺上去了。
对方为了躲避,就地一滚,墨肱玠此时也轻轻飘落地面,转了一个身,手中长.枪舞的生风,枪头不断颤动着,左突右戳,不给敌将机会,打的对方步步后退,狼狈不堪,没一会的功夫,敌将连头盔都掉了,吓得屁滚尿流地,连马匹也顾不上,就往自己阵营跑。
墨肱玠飞身而起,旋转着一个侧跟头,枪尖瞬间扎在敌将的背心上,来了个透心凉,再然后他高举长.枪,站在两军阵前,以表示自己的胜利。
“嗯,这小子还可以,不过仍有成长的空间。”
平王默默说了一句,虽没有出声夸奖,但也差不多了。
“父王可以当着他的面说。”
东方不败听闻平王之言,回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本意倒是想缓和一下平王对墨肱玠的态度,毕竟听其意思,好不容易不再任性。
“哼——”
果然,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平王略有些不爽地冷哼,稍微有些傲娇,完全忘记方才说的话,仿佛自己对墨肱玠的欣赏,从来没有过似的,想到儿子竟然给那小子缝制衣裳,到底意难平,好想打人。
以往的平王到底有多英武,东方不败难以知道,毕竟别人的传言,终究是传言,他没有原主的记忆,遂也难以知道对方是如何与白向楠相处的,别人说的只作参考,并算不得数。而他只看着如今又瞬间犯病的平王,微微有些怔愣,感觉父子之间的关系,莫名的更亲近。
这些不是他所期待的,但意外的感觉还不错,若有所思的东方不败,转回头继续为墨肱玠略阵,敌方端王那边又派出一位将领,正是先前被其父王问话的端王嫡长子。
这位一上来,就让墨肱玠下去,表示他要找红袍小将,话说出之后,让墨肱玠好好地打量了对方一番,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立马笑了,两人也算冤家路窄,曾经还交过手。
“你还不配与他动手,本将就可以了结你。”
墨肱玠没有听从对方的话语,而是直接冲了过去,逼对方出手,他想的其实挺简单,这是他施展能力的战场,就像公孔雀开屏,吸引雌性一样,纵然他知道东方不败并不惧对方,也没想要是个阿猫阿狗,都可以与东方不败一战。
端王嫡长子实在是没想到,墨肱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枪刺了过来,连忙调转马头,闪了过去,他手中使的兵器,也是一杆枪,两人针尖对麦芒,正好分个上下。
本来是得了端王的命令,要试探平王身边的红袍小将,结果被墨肱玠缠斗的分身乏术,这嫡长子心里闷着火气,猛打猛冲,想着干掉了墨肱玠,再行任务不迟,于是全神惯注,一心一意地对付起了墨肱玠。
若放到以前,墨肱玠没有进步时,与对方能战个平手,否则当初也不会让对方跑了,没有追踪到人,如今好了,他的进步,加上平王的指点,一通百通,剑法一道有了精进,连耍起长.枪,都有了十足的长进,虎虎生风,势如破竹。
没有东方不败在前面顶着,墨肱玠和这端王的嫡长子,几乎也算他们这辈的天之骄子,很是优秀,但珠玉在前,后者也只能泯灭于众,否则墨肱玠也不会疯了一样的,想追上东方不败的脚步。
两人的心里所思所想,别人并不知晓,但眼见着打的难分难解,速度快的普通士兵根本看不过来,到后来两匹马都承受不住,跪在地上,腿断了,他们栽下马,往地上一滚,扔掉了长.枪,拔出腰间长剑,刹那间对拼在一起,双剑交叉。
☆、楚威之死
墨肱玠与端王的嫡长子僵持着, 就见他忽然勾唇一笑,让对方背后一冷,莫名警惕起来,紧接着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推了过来,夹杂着内力,犹如排山倒海般,表面看却是很朴实的招式, 无声无息的偷袭。
端王的嫡长子,名楚威,他被打的, 忽然觉得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红色的斑点如梅花般,点点滴滴地晕染上他的胸口衣襟, 遇到护心镜的地方,血珠还顺着向下滑了半截。
“没想到, 定边侯世子,也有如此不光明磊落的小人行径。”
楚威抬手不甘心地擦去嘴上的腥红,手放到胸口的位置,缓了缓, 这才提剑指向墨肱玠,挑衅道,“来吧。”
墨肱玠睥睨着对方,高傲地冷硬的态度, 更是气得楚威胸口起伏的频率快了不少,显然是在压抑内心的暴躁,而打斗中虽然情绪可以感染人,然而就像剑有双面,有益也有害,端看对方怎么利用。
“论到小人行径,怕是没人比得过你们父子,本将怎能专美于前,甘败下风。”
毫无诚意的说着讽刺的话语,墨肱玠行动迅捷,拎剑就窜了上去,两人又打到一处,结果显而易见,楚威必输无疑。
若论马上战斗,那并不是墨肱玠的强项,而他平时领着属下办事,做一些潜伏任务,也多采用轻兵轻甲的模式,像如今这样在阵前,单对单的挑战,还是很少有的。因此,墨肱玠与楚威差不多打了个平手,没有了马匹的拖累,他简直如猛虎下山,凶猛不可抵挡,几个回合,就逼的楚威节节败退。
眼见的楚威不敌墨肱玠,马上就要被斩杀,为其略阵的端王,冲着属下招了招手,有人送上一把弓箭,而最了解他的莫过于敌人,平王在这边看的一清二楚,不禁皱着眉头,出声提醒。
“不好,楚彦那贼子,要放冷箭。”
平王话音落,东方不败已经纵马奔出队列,方向直冲着两人交战的地方而去,并且他的姿势奇特,整个人紧贴在马侧,在远处看来,仿佛就是一匹空骑。
两边的事,都是发生在一瞬间,这时候,端王将将拉弓,眼看着弓箭被拉满,刹那间,离弦飞了出去,东方不败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只绣花针,早早地扎在马屁.股上,速度加了一倍,疯狂地飞奔着。
为了救墨肱玠,东方不败冲上战场,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端王射出的那一箭,而且是屠手接住,箭的冲力太大,碰上他发生的内力,却如婴儿般乖乖地停了下来。
就见东方不败手轻轻地一挥,那支弓箭被甩在了地上,许是端王已经注意到了他,紧接而来的破空之声,又突袭而到。一时激动,心里万分担忧的东方不败,此时才淡定下来,想起有他缝制的衣服,刀剑根本伤不了墨肱玠。
冷静地扫视一眼战场上的环境,但见端王又拉弓,箭已上弦,东方不败思索的也极其迅速,在接二连三的弓箭下,扑到墨肱玠面前,一脚将楚威向弓箭袭来的方向踹去。然后与墨肱玠抱着,就地打了几个滚,闪开了弓箭的袭击范围。
“啊——”
楚威的惨叫声,响在身后,东方不败与墨肱玠没有去看,转身戒备着端王的手段。
入目的便是,楚威被端王的两支弓箭,穿心而死。两人身后,震耳欲聋的喊杀人,不绝于耳,原来平王见东方不败冲出去后,虽接住了端王射出的箭,却也千难万险,立刻挥手,指示属下弓箭手,与盾手向前推进,保护两人。
在东方不败暗算了楚威之后,平王一声令下,盾手挡在最前面,弓箭手藏于后,齐齐朝着端王军队放箭。而对方也不示弱,端王反应迅速,立刻调盾兵上前抵挡,只是他眼冒血丝,目龇欲裂,亲眼见着嫡长子被自己的箭射死,一口气没忍住,当场吐血。
敌方众将领见状,连忙上前询问,结果得到端王的挥手拒绝,接着便是他那边鸣金收兵,军队如潮水般迅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