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为王[综武侠](108)
“本座无事。”东方不败起初还任由对方毛手毛脚,后来见他太过份,才断然打掉墨肱玠以关心为名,实则是占便宜的爪子。
和旺牛回过神来,吓得双.腿跪在地上,全身打颤,低头看到他姆父痛苦的样子,不知是要心疼姆父,还是要请求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原谅。
墨肱玠确认东方不败没有受伤,这才有余下的心情,来考虑眼前发生的事,他伸手一把拽起和旺牛,单手掐住对方脖子,举到面前,凶神恶煞般地问道,“说,你在替谁做事?”
和旺牛双手挣扎着,想要摆脱墨肱玠,无奈他并不会武功,只是徒劳抓挠着,眼睛往上翻起,一副快要被掐死的样子。
现在的墨肱玠极其愤怒,他觉得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却以伤害东方不败为手段,简直不可原谅,若被他找出指使者,不管天涯海角,他也定斩对方于剑下。
东方不败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只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和旺牛姆父的情况,尤其对方安静下来后,又如之前那般,仿佛死了一样,连气息都几乎察觉不到。
过了良久,他才伸手抓住墨肱玠的胳膊,说道,“阿玠莫慌,他并没有攻击本座。”
墨肱玠恍若未闻,几乎要把和旺牛掐死的时候,李哥儿嬷嬷拿着绳子走了进来,他将人往地上一丢,好似在丢垃圾般,命令道,“把他俩绑起来。”
李哥儿嬷嬷动作一顿,没有多问,便转头看向东方不败,见对方点了点头,于是不得不在禹瑞雪的帮助下,把和旺牛和他的姆父,共同绑了。
禹瑞雪不解地看向李哥儿嬷嬷,眼神中有问询之意,然而对方也不明白如今的情况,只能暗自摇头。
东方不败瞅到两人的小动作,没解释什么,只是又俯下身,凑到和旺牛的姆父身旁,继续替对方切脉。墨肱玠沉着一张脸,几番欲阻止他,但都停了下来,拳头攥的死紧,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猛兽。
当看到东方不败的手,放到和旺牛姆父的腕间,对方被绳子捆着,挣扎不已的时候,墨肱玠终于忍不住,又一脚重重地踩了上去,瞬间对方便安静下来。
众人为这神奇的一幕,呆滞了片刻,连东方不败都有些诧异,他再次出手,总算是能顺利为对方切脉了。
把脉问诊的时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到东方不败的思绪,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东方不败终于放开了对方的手腕,目光凝重地站起身。
然后他在众人视线关注下,伸手扯过墨肱玠的胳膊,两指一点,捏在对方腕间,又替墨肱玠把起脉来。
这下子,大家皆糊涂了,心里共同疑问着,不是要给和旺牛的姆父看病么,怎么反而去看定边侯世子去了。
东方不败边把脉,边思索着,最后才确定下来,同时,他的睛神变得冰冷,周身气势一转,杀意奔腾,整个屋子都森冷下来,让李哥儿嬷嬷和禹瑞雪汗毛竖起,直想夺门而出,离开这里。
“哼——”冷哼一声,东方不败杀气骤敛,恢复正常,只是那双眼依旧冷嗖嗖地,像看死人般,瞅着地上的和旺牛姆父。
“怎么?是本将有不妥之处?”墨肱玠余怒未消,被东方不败的行为搞得有些糊涂,但他稍加联想,大致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出了问题,只是他平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若本座猜得不错,此人怕不是和旺牛的姆父吧?”东方不败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些说不通,只能往和旺牛的姆父,可能被人鱼目混珠,暗害假冒这方面来想。
和旺牛听了,反应剧烈,首先喊道,“不可能!”
“东方何出此言?”墨肱玠瞥了和旺牛一眼,暗含警告,转头问东方不败。
他不认识和旺牛的姆父,当然不知道对方是真是假,但他相信自己所爱的人,既然东方不败能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一定的依据,更何况,东方不败也没有理由,去为难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此人身中阴阳子母蛊,本座观其脉象,年龄不到三十之数,又怎么可能有你这般大的儿子?”东方不败说着,眼睛转向和旺牛,此时的语气,已经接近质问。
他心情欠佳,若是放在以往,冒犯他的人,早就去见阎王了,如今好事做多了,反而还要耐着性子,向众人解释原因和整个事情的原委。
和旺牛接连被墨肱玠和东方不败恐吓,害怕地脖子一缩,再也不敢言语,目光呆呆地看向地上的姆父,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姆父的样子,为何东方公子却硬说不是。
见对方那副愚不可及的模样,东方不败不介意往其伤口上撒把盐,让对方再真相一下,就见他蹲下身,一手掐住地上人的下颚,一手慢慢在其脸侧,接近耳朵的地方摸索着,然后终于寻到了异样的地方,伸手一撕一扯,直接将那人的脸皮揭了下来。
去除了易容假皮的脸,终于露出了他该有的面貌,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哥儿。众人观其年龄,果真如东方不败所说,充其量只有二十多岁,这下子和旺牛傻眼了,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的姆父在哪里?”和旺牛喃喃低语,眼前的状况,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蛊之算计
墨肱玠是真没想到, 只简简单单看个病,却出这么大周折,如今看样子,很有可能还会扯出一桩命案,遂他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看吧。”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甩手将手中的易容假皮扔了过去, 满脸的嫌弃之色,仿佛在说那东西有多么肮脏一般。
伸手接过那易容假皮,墨肱玠上下翻了翻, 又看了看反正面,手中的触感有些特别,他纳闷地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 想到了什么。
就见他脸色陡然一变,难看至极, 不可置信地说道,“这难道是——”
话虽然未说出口,但东方不败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确定了墨肱玠的猜测,“不错,正是人皮。” 他见多了大风大浪,话语说的云淡风轻, 而屋内的其他人,李哥儿嬷嬷和禹瑞雪,则是被吓了一跳,两人紧紧地盯着墨肱玠手中的人皮。
紧接着,墨肱玠的手一抖,人皮飘落在地上,不用东方不败细说,他此刻也已经知道了,这人皮是谁的脸。在定边侯府,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竟然会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墨肱玠想的显然比其他人要多,他目前只想知道,地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到底是谁,是杀人元凶,还是只是别人的一个小卒子。
而且除此之外,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对定边侯府众人有没有危害?会不会又是端王设下的阴谋?
“东方,你是怎么发现此人冒名顶替的?”墨肱玠思来想去,觉得此人在定边侯府潜伏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人察觉,不得不让他冒出一身冷汗。
东方不败吊足了众人胃口,又在脑海中向原修乔确认了一遍,这才解释道,“一则此人的脉象与年龄不符,二则他的反应,有些特殊。”
“方才他被李哥儿嬷嬷等人抬进屋里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但本座接近替他把脉时,反倒突然发狂,足见他其实是怕本座。”
“阿玠,你与本座交手数次,孰高孰低?”东方不败说到半截,突然转首问了墨肱玠一句不相干的话,直把人问的愣住了。
呆了一下,墨肱玠才不好意思地承认,脸部微僵,很有些别扭地说道,“自然是本将略输你一筹。”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悄悄伸出小姆指,勾了勾墨肱玠垂在身侧的手,挑.逗的行为,瞬间抚慰了对方。
墨肱玠心中一喜,趁势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轻轻挠了挠,然后也以小姆指勾住对方的,再也不松手了。
东方不败得到他的答案,继续说道,“这就是了,然而此人虽怕本座,却还敢反抗,倒是阿玠你,竟可以让他动都不敢动。”
听闻此言,墨肱玠眉头紧皱,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但他没有打断东方不败的述说,只是闷声听他继续说将下去。
晃了晃两人勾连着的小姆指,东方不败那意思,仿佛在无声地安慰对方,抚平对方紧蹙的眉心,他继续说道,“因此,本座猜测他更怕你,但这并不合理,于是切过脉后,本座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看看你有何不同。”
给墨肱玠把脉的结果,让东方不败杀意顿起,对方竟不知是什么时候中的招儿,好在也不知是何原因,阴阳子母蛊,在墨肱玠的体内,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否则子蛊在他体内,必受体内有母蛊之人的制肘。
地上那个所谓的‘和旺牛的姆父’,即是母蛊的寄生体,也是纯阴之体,对方用了手段,把子蛊下在墨肱玠这个极阳之体身上,想借他的力量,提升自己的能力,可惜——
墨肱玠体内的子蛊出了问题,竟然不受其控制,然后母蛊得不到力量,只能反噬寄生者,因此这人才会搞成这副鬼样子。
若东方不败猜的不错,此人心血已经被母蛊啃食大半,甚至影响了心智,今日发疯攻击人的行为,完全是受母蛊所累,因为母蛊感受到了东方不败的威胁。
而母蛊之所以害怕墨肱玠的子蛊,是因为脱离控制之后,子蛊变成了让母蛊忌惮的同类,遂才导致其不敢轻举妄动,可子蛊同样也在制肘着墨肱玠的修为,让他的武功无法更进一步。
听明白了这些,墨肱玠脸色难看不已,他是真没想到,大概在几年前,或者十几年前,自己就被人算计了,而看了对方的真面目,他竟还不识得对方是何方神圣。
东方不败这回把手放在墨肱玠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无需忧心,有本座在。”
他其实已然想好了怎么除去墨肱玠体内的蛊虫,那些小东西都有灵性,可说趋灵而生,只要哪的灵性足,就会往哪跑,用灵液稍一引动,子蛊必出,届时再使用他的绣花针,一针就可以解决。
只是这个引蛊的过程,略有点麻烦,被寄生者会特别痛苦,还不能昏死过去,需要硬生生挨着,否则便会反噬,被蛊虫所伤。
把需要注意的事项,详细说与墨肱玠听,东方不败等着他的答案,看他决定什么时候治疗都可以,反正子蛊在其体内并没有多凶险。
如今想来,他觉得墨肱玠以前定然是吃过什么灵草之类的好东西,压制了子蛊,才会误打误撞,不但救了自己,让子蛊在体内安眠多年,还能正常练武打仗,实属不易。
“引蛊需要准备什么?现在就治疗,大概要多长时间?”墨肱玠不太清楚蛊具体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自己体内有只小虫子存在,就浑身不舒服,满心的膈应,如果可以,他一刻也不想等。
“东西本座已备好,至于时间,未知。”东方不败也是在原修乔的种种絮叨中,才知道了方法,否则他大概采取的方法,会是直接以毒攻毒,将蛊虫弄死在寄生者体内,然后再想办法,让对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