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理大人太难懂(14)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我现在正陪着姗姗的爸妈在殡仪馆里对尸体填补修复,她已经死了,我现在心情也难受,但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
“回来,快回来。”莫卡听不进去郝帅的话,只是重复着,郝帅叹了口气:“好好,但我只能回来一会儿。”
手机屏幕从亮变黑的一刹那,屏幕倒映出了莫卡的脸,以及莫卡头顶上高姗姗的脸,莫卡的后颈发凉,再看时,已经只能看到自己了,他缩到角落,客厅没有了动静,抱住膝盖的莫卡不敢眨一下眼。分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外面有人敲着门,是郝帅:“喂,莫卡,你睡着没,我忘了带钥匙,给我开下门。”听到郝帅的声音,莫卡提起的心放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飞快打开房间门,冲到门口。
郝帅走进屋,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你让我看什么,什么人也没有嘛。”
“之前绝对有东西的。”
“你今天精神上也受到冲击了,一定是做恶梦了。”他抬起手,莫卡惊恐地一步一步向后退,郝帅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指甲,是,是紫色的!咬指甲的声音传来,郝帅转过身,面如死灰:“看、到、你、了。”
莫卡差点摔倒,疯了一样往台阶跑去,身后的脚步声挥之不去,莫卡敲着18楼的房门:“开门,快开门,求你了,快开门。”越来越近,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越来越近,他僵硬地扭头,与一双眼睛对视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在眼眶里胡乱转着。
门在这时打开了。]
“你怎么不讲了,正关键的时候。”应修杰催促,张络清清喉咙:“我讲这么久有点口干舌燥了,如果你们能给点饮料钱意思意思。”
“给你一杯菊花茶怎么样。”楚浩宇做出千年杀的手势。
“大家洗洗睡吧,我累了。”张络夸张地打着哈欠,然后被按在床上围殴了,但他始终不开口,柯布拿出张络的宝贝电脑:“那就别怪我猥亵你老婆。”说着他正欲将手伸进裤子里,张络央求:“别染指我老婆,它还是未的黄花大闺女!!我接着往下说不就行了吗?!”
第25章 接上篇
[莫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被辰格接住。辰格皱眉盯着半夜倒在自己怀里的不速之客,将他抱入了房间的沙发上,没关上的房门,门缝处似乎有只脚若隐若现,辰格的眼角轻撇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他走上前,关上了门。
“喂,醒醒。”辰格拍着莫卡的脸,莫卡皱着眉睁开眼,发现有个人影正俯头盯着自己,吓得一拳揍过去,手被辰格抓住了:“这么对待收留你的人,恐怕有些太没礼貌了。”莫卡看清他的脸后,抽回手:“抱歉,我以为…”他被辰格抓过的地方在发着烫,此时已经天亮,他目光匆匆地扫着整个房间,简单又整洁,不像有人居住。
“我不是神精病,昨晚”莫卡不知道从何说起,把整件事说出来一定会被认为脑子有问题的,只能低着头,郝帅的来电打破了沉默:“昨晚突发了点状况,没能赶回来,你那边没事吧。”
“估且算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再过几天。”
莫卡放下电话,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或许太过分,可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辰格,那个,我能在你这里等到我朋友回来为止吗?他一回家我就上去。”莫卡说完,察觉到自己竟那么自然地叫出了辰格的名字,自己一定会被他当作可疑人物,结果在意这点的只有莫卡,辰格并未有任何表现,他推开连接阳台的落地窗,走到阳台栏杆前。莫卡想到了郝帅说的话,想到高姗姗,不戴着口罩的他,是不想活了吗?莫卡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有何意义,又是想得到什么,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口罩来到辰格身边,踮起脚尖,轻轻用口罩遮住了辰格的呼吸:“不会让你死的!”他此刻只能想出这么一句老土的台词。
“你即便让我死,我也没这个打算。”
“那你干嘛不戴口罩站在外面,这是慢性自杀。”
“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会告诉你原因。”
“说不定哪天是哪天?”
“反正不是今天。”辰格将口罩戴回了莫卡脸上:“说别人时想想你自己。”他感受到了口罩上辰格残留的温度和气息,那种淡淡的甜却不会腻的味道。
“辰格,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莫卡提问时,无意瞄向自己住处的阳台又收回视线,幸好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和平常一样,忽地,他像为了确定什么似地再次看向阳台,不,并不是和平常一样,阳台处有一束残破的塑料玫瑰花,昨天他清清楚楚记得那里原本什么也没有,后来高姗姗死了,他下楼给现在特别处理尸体的专线打了电话,等着他们到来,之后回来他也从没到过阳台,那,那束花是谁的?
郝帅的话又出现在他脑海里:对了,一会儿姗姗要来,我还得去买点东西。
那是郝帅替高姗姗买的花吗?
莫卡仔细将回忆梳理了一遍又一遍,自从高姗姗死后,他并没有再见过郝帅,每次都是电话和短信。他下意识抓住了辰格的衣服,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郝帅,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恶作剧。窗帘的隙缝里有人一闪而过,是郝帅!
“你看到了吗?!”他扯扯辰格的衣服。
“看到什么。”莫卡正想说明时,辰格又说:“你家的那个男人?”
“那就不是错觉。”他转向辰格:“你能不能陪我上去看看,算我拜托你了,我通常不会和陌生人说这么多话,提这种要求的,你就当发发善心,给自己积德,如果你要钱的话,我给你,我也可以请你吃火锅,我家是开火锅店的,你还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先把手放开。”
“不行,不行,我害怕一放开你就消失了。”
“你应该更害怕你现在的想法。”辰格打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要不要上去。”看到辰格愿意陪自己上去,莫卡赶紧跟上,手又不自觉地抓紧辰格,19楼的房门还保持着昨晚敞开的样子,也许是心理原因,一进去莫卡就感到寒气逼人,郝帅的房间紧闭着,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扭开门,昏黑的房间里,郝帅睡在床上,莫卡松了一口气:“原来真是你!全是你搞得鬼吧,吓我就这么好玩,你个卖屁股的,看看都什么时间了,还在睡觉。”他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窗帘,虽然如今的白昼已变得混沌,至少还是比夜晚好的。
“我说你…”边说边转身的莫卡,话音止住了,床上什么也没有,被子平坦地铺在床上,他还是掀开了被子,不死心地掀开一次又一次,直到没了力气。
莫卡一步步退出房间,缓缓转向等在客厅的辰格,低着头喃喃地念着:“是我,我把郝帅和高姗姗都杀了,所以他们才来找我的。”莫卡满屋子地找着:“尸体在哪里,我把尸体放在哪里了。”他蓦地站住不动,看向了厨房的冰箱,发疯地跑过去,一打开冰箱门,高姗姗与郝帅的头冲莫卡笑着,嘴角咧得又大又丑,莫卡吓得双腿瘫软坐到地上,连连双脚蹬着后退。辰格抓住了莫卡的肩膀:“喂,冷静点。”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这如果不是我的梦,那我一定有精神分裂。”
“莫卡。”辰格第一次叫了莫卡的名字,声音又轻又暖,轻易地拉回了莫卡的理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如此好听的。
“看清楚,里面什么都没有。”
莫卡再次看向冰箱,里面正如辰格所说,什么都没有:“所以是我的错觉,我是精神有问题。”
“不是你的错觉。”辰格看向了莫卡身后,一双紫色指甲的手正缓缓伸向莫卡的头,长长的发丝垂下来,发丝里的眼睛与辰格对视着,咧起嘴角。莫卡能感受到,他想转过头,却被辰格按进了怀里,他的唇就在莫卡耳边:“我们该走了。”
“是什么,后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越伸越近的手被辰格抓住了,一股恶臭传来,手腕处的皮肤腐烂着,尖叫声冲破莫卡的耳膜,他不醒人事。
最后手机铃声让他重新睁开了眼,他已经躺在辰格沙发上,是郝帅打来的:“喂,莫卡,从那房子里出来,不能再住了!从办后事开始,我就觉得姗姗的爸妈有点古怪,我本来想见姗姗最后一面,他们却一再阻止,后来我不停追问,他们才肯说,因为空气的原因,姗姗的尸体腐烂的太快,除了皮以外全部化成尸水了,没多久她的皮也不见了,所以在殡仪馆做填充修复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只是他们想姗姗走也走得体面一点,本来人也死了,我没过分在意别人的家事,可我刚才无意把姗姗自杀只留了皮的消息告诉我妈后,我妈让我不能再回去住了,电视台把这类消息也全部封锁了,自杀后只留层皮的人,会千方百计带走死之前最后看到的那个人,他们的皮里全部填充污秽之物,不会消失的,但只要去个没污染的地方就…”郝帅无力地安慰着莫卡,现在要去哪里找没有被污染的地方呢。
没有被污染的地方莫卡也找不到,但没有被污染的人,莫卡的视线里就有一个。
看来为了活命,他一生都离不开辰格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26章 到达目的地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讲的这是鬼故事还是爱情故事?有爱情就会冲淡恐怖,这点基本的鬼故事定理你不知道?”柯布问。
“我见你听得挺专心啊,听完后又过河拆桥?那我倒是听听你有什么鬼故事可说!”
“既然这样,我就拿出我的压箱故事,又短又恐怖。”
张络满脸不屑,柯布开始讲述:“这是一个作者的故事,据说这位作者写的东西还是有部分人看的,也会收到留言和评论,评论和留言里不少人都在对作者表白,还有人曾称她为天使,呸,天使,天使能是她那样?表面上那个作者好像很正常,其实,谁也不知道她私底下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有超多重人格分裂症,根本没人看她写的,那些留言,评论,点击,全是她一个人做的,她自己回复自己,自己开了无数小号夸自己,你说这有多恐怖,多自恋,多变态。”
“我觉得你敢讲这个故事更恐怖,你继续黑她,我们是没意见,不过你不担心下一章就会是柯布在火车上莫名身亡,我们举行葬礼的大结局吗?”
“我又没指名道姓。”柯布刚说完时,突然觉得浑身发热,很热,热得受不了,他非常非常想脱光衣服在火车上飞奔着跳芭蕾舞。
“不不不,我没有这样的想法!!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支理,救我。”柯布爬到上铺,抓住支理求救,支理不急不慌地拿出手机:“谁让你闲着没事要去招惹她。”
突然柯布非常非常想支理就在火车上强暴自己,凌辱自己,捆绑自己,撕掉自己的衣服给予自己无尽的快感。
“这些强迫加在我身上的突然想法都不是我本人的,喂,支理,你为什么不动了,快给她打电话!”
支理将手机塞进枕头下:“这样也不错。”
“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
柯布用手掌揉着眼睛,昨晚不知哪时入睡的,他身体沉重,动弹不得,即便昨晚听了鬼故事也不至于今早就被鬼压床吧,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梦中他成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越来越沉,越来越痛苦,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原来他不是鬼压床,是被支理压床了,他是怎么会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