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柯学中的路人甲(216)
上野秋实提醒他:“不要随便信任任何人,包括我,从进入组织那天起,你们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
看他认真的表情,降谷零点点头,同样认真的回复:“我知道了。”
上野秋实表情一顿,回忆起这几个家伙的一举一动,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个屁,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傻子。
当初如果他稍微做点什么,这两家伙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降谷零不由得哑然失笑,也没解释。
毕竟有些事情,总会出现那么几个意外。
况且无论过程如何,最后结果都是他赌赢了。
“之前的事情不用你管,北山组那边没什么问题,至于那个药。”
上野秋实扯了扯嘴角,“你应该猜到了,和组织有关,不过不是组织拿出来的,那是之前就废弃的失败品。”
见他面上露出些许嘲讽的神色,降谷零面色微动。
“你是说……有人偷药?”
“嗯。”上野秋实轻轻颔首,“组织的实验室一直在进行药物研究,具体要拿出什么样的结果还没调查到那种程度,不过实验一直没停止过。”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上野秋实想了想,又对着降谷零说:“刚才的话我收回,或许还需要你继续安排人盯着那个卖药的家伙。”
“嗯。”降谷零点点头。“那边一直在盯着,不过到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情况,对方很谨慎,这几个月只出现过那一次,其他时间都一直待在赌场。”
“嗯。”上野秋实应了一声,看向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你自己注意。”
“如果要出门,记得扫好自己的尾巴。”
他起身去换了身衣服,拿上手机钱包还有钥匙,降谷零送他到门口。
上野秋实乘着电梯下楼,去附近的公交站,到最后一个站台下车,打车来到郊外的一栋别墅前面。
按了门铃,没过多久,大门打开,他揣着手走了进去。
到别墅正门,房门开了缝隙没关拢,进门走到客厅,只穿了一件单薄打底和休闲长裤的琴酒手里端着咖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会议和之前一样还是线上会议,波摩跟着琴酒到地下室,面对镜头前还是以机器人形象出镜的BOSS汇报近期的任务和情况,包括之前任务失败的原因和处理结果。
不过这件事不需要波摩去汇报,负责人是琴酒,最后处理也是他做的。
在对方汇报的时候他站在旁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波摩。”
第一声他没有反应,直到一股杀气如寒风刺骨扑面而来,他才回过神,眉眼凌厉地看向杀气传来的方向。
琴酒站在那里,一双眼冷的好似零下几十度的冬日,瞬间将露水凝结成冰。
波摩默了默,看向屏幕,微微低头。
“BOSS。”
“你最近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就是有些懈怠了,之前的失败也有你一部分原因,会议结束自己下去领罚。”
“搭档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也要好好工作才行。”
“是。”
波摩没有辩驳什么,表情温顺的应了。
琴酒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心底嗤笑不已。
就知道卖乖。
“波摩处罚的事情,交给你了,琴酒。”琴酒眉梢轻挑,应了下来。
“是。”旁边的波摩扯了扯嘴角,表情有点发黑。
BOSS继续在问:“美国那边的货怎么样了,琴酒。”
“没问题,下个星期就能准备好,不会耽误这次的交易。”
“嗯,其他事情也尽量抓紧时间。”
“明白。”
后面又交代了些事情和接下来的工作,会议结束。
屏幕第一时间暗下,房间里没人说话,一时间变得有些寂静。
两人对视一眼,琴酒率先开口:“跟我过来。”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这间房间,波摩撇撇嘴,揉着头发略带些许不爽地跟上。
“之前的任务不应该是你的失误吗?为什么最后是我被罚?”
他跟着琴酒来到别墅的地下室,里面空空荡荡,琴酒在右边的墙上按下某个按钮,整面墙开始移动,露出后面挂着的东西,是一些用来审讯的工具。
两条铁链从天花板垂下来,底部焊接着镣铐,波摩脱下外套,自觉地走过去。
琴酒从墙上取下鞭子,一边转身一边回答:“有什么意见自己和BOSS抱怨。”
他撩起眼皮看向对方,“和我撒娇没用,我不是贝尔摩德,BOSS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波摩啧了一声,准备扣上手,琴酒出声阻止他:“上衣脱了。”
“我这里可没准备你的备用衣服。”
波摩手一顿,心里翻了个白眼,丢掉手里的镣铐,扯掉领带解开衬衣扣子,一边问:“人头马怎么死的?”
“我杀的。”
“所以上次的事情是他弄出来的?”
“嗯。”琴酒敲了敲胳膊,“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
波摩撇撇嘴,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脱掉衬衣。琴酒动作一顿,视线扫过他的上半身,“身上的伤什么时候去掉的?”
那身雪做的肌肤上没了之前狰狞的伤疤,长出来的新肉在上面留下一层粉色不明显的痕迹,显得有些暧昧。
“几个月前。”波摩敷衍的回道,又问:“现在可以了?”
琴酒抵了抵牙根,微微颔首。
波摩用手铐扣住自己的手,整个人半吊在房间里,琴酒上前走了几步,停在不远处。
“二十鞭,准备好了?”
“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波摩把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眉眼恹恹的,一点也不像马上被处罚的人。
琴酒哼笑一声,甩了下手腕,提醒他:“自己注意点,咬到舌头我可不负责。”
话音未落,凌厉的鞭子带着破空声抽在波摩身上,他拧着眉闷哼一声,倒是没发出别的声音。
“黑樱桃自杀这件事贝尔摩德告诉你了?”琴酒手上不停,一边如闲聊似的询问。
波摩忍着疼轻喘一下,撩起眼皮,问:“黑樱桃,谁?”
“之前被公安抓住的那个家伙。”琴酒又抽了一下,留下的痕迹在瓷白温润的皮肉上猩红醒目,绽开的伤口鲜血顺着腰线和肌肉线条缓缓滚落。
波摩紧咬着唇,脸色发白,冷汗在额上溢出,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冷汗凝结的水珠划过因为疼痛隐忍而泛红的眼角时宛如落下的眼泪似的。
和平时清冷懒散的样子截然不同。
琴酒喉间滚动,哼笑一声:“你还是这种时候比较老实。”
波摩抬起眼皮,眸底尽是凉意。
“换我来也能让你老实一会儿。”
“那就不必了。”琴酒甩手,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格外清脆,“我的惩罚已经过了。”
“真可惜。”波摩充满遗憾。“要是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提前申请。”
琴酒已经习惯他冷嘲热讽的态度,鞭子落下后又继续问:“你知道黑樱桃弄丢的东西是什么吗?”
“这种事情你该去问的当事人唔!”在说话的时候又被抽了一下,波摩闷哼一声,松开紧皱的眉,舔了舔被咬出血的下唇,看向对面:“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你下去问。”
“这会儿不嫌麻烦了?”
“一劳永逸的事情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拒绝。”
二十鞭的处罚结束,琴酒停手,房间里能听见压抑的喘息声,他把鞭子收起来,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青年的下巴。
“或许在那之前你可以解释下为什么调查发现黑樱桃被带走那天你也在现场,长岛秋先生。”
他一字一顿叫着波摩的化名,幽绿的瞳带着说不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