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下)(18)
人就是这样,一旦坚信的事实出现了裂痕,那么整座大厦都会轰然倒塌。
我不断变换着四周的场景,像是小孩子捏橡皮泥那样捏造着“现实”。
土影眼睁睁地看着我构建这个世界,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甚至就连此时的这一刻,他都开始怀疑起真伪来。
土影昏了过去。
两眼一翻,干脆利落。
我挥手散去幻术,土影办公室中瘫倒一地忍者,靠外的两面墙被打碎了,阳光与天空一览无余,我站在土影办公室中,可以俯瞰整个岩忍村。村落里静悄悄的,全村人都被岩忍疏导避难,只为了躲我这个传说中凶神恶煞的叛忍。
两条土龙静静盘绕在高高伫立的土影办公室上,把楼下的出口堵得严实,大楼在土龙的撞击下裂开几道深深的缝隙,摇摇欲坠。
平整的街道与高低错落的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有毁灭,也没有破坏。
我不会伤及无辜的平民,可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会相信我一个头号通缉犯的“良心”。他们更愿意认为这是我身为强者的高傲,对那些弱到忽略不计的平民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和来时一样,我走的时候很安静,所有人都沉睡着,其中一些在幻术中走向死亡。
也许这种悄无声息的到来会更有威慑力,我一路走着,一边随手毁掉岩忍村的几个防御警戒工程,毁得十分明显,造型夸张,以确保大家醒来后一眼就能看见。
我就这样走到了岩忍村的大门口,仰望着大门上那个岩忍标志。
总不能真的什么也不留下。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拔刀,太刀再次入鞘时,整个威严的大门已经四分五裂,岩忍标志破碎成几块掉落在地上,很快被倒塌的门柱掩盖。
第三个。
很快了。
我又低低咳嗽了几声,把纷杂的数据压制下去,眼前模糊成一片,深深浅浅的黑白色如同浸水的墨迹,晕开成不规则的图形。
我是无敌的。
我行走在模糊不清的世界中。
我是无敌的。
只要我想。
我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远处传来鹰的啼叫,我抬起头,新的情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蛋已经有点开不动高达了,但是全忍界都盯着他,所以他就算不开高达也必须做出特别特别吊的样子,这样才没有人敢动他,才能保持他的“权威”。所以他换了一种方式,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但是该杀的人照杀,该拆的东西照拆,似乎也很吓人。
还有,其实二蛋日天全靠他的刀和幻术。幻术!才是最重要哒。目前为止只有土影发现了,毕竟活得久。比如打水影二蛋说“眼睛流血不用擦,反正大家也看不见”,就是因为他幻术遮去全部的负面状态。酸雾中开须佐能乎也说“坚持多久都可以”,因为有幻术。让水影的酸雾莫名转向也是因为幻术,其实现实就是一开始水影就对着自家城墙放。
打八尾和雷影也是,能硬接尾兽玉和雷影的攻击,是因为他们全放空了。须佐能乎本身的防御其实是有限的。现实是,二蛋在一旁看着八尾和雷影对着空气撸。二蛋说雷影“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时就输定了”就是这个原因。
总之,二蛋的幻术就是装逼神器。
二蛋本身不擅长幻术【和鼬哥止水相比】,但他施展幻术用的不是宇智波家的方法,虽然有眼睛加成。但他用的是自己的那套东西,之后会有机会好好解释他的幻术。还有,虽然我知道你们可能都不记得了,但是“花鸟鹿山魁”那个东西的时候提到他们小国的特有幻术很有趣,也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目前为止,知道二蛋的幻术能和现实无缝连接就可以了。
下章鸣人小天使登场。
第103章 羁绊(上)
我知道鸣人早晚会追上来,但却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土之国原本要杀的大名才只杀了一半,我就撞见了鸣人。和一直在身后穷追不舍,害得我不得不进行必要误导的鼬不同,鸣人选择了挑选我可能会去的地点守株待兔。想用这种方法蹲我的人不少,但从来都没有人能真正预测我的目标。
就算他们找对了地方又能怎么样呢?重重防守和陷阱依然会对我视而不见,我只杀我想杀的人,做我想做的事,只有一把火烧到第二天一早,他们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鸣人他们蹲点的地方并不正确。
我也是让日隼对他们盯梢一整天才能放心大胆的行动,但鸣人莫名的从本该守卫的地方跑出来,大半夜在街上遛弯。
……然后,相遇来的猝不及防。
我正提刀杀得眼花,看见鸣人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跑了。
然而已经晚了,我听见鸣人响亮的声音在夜色中回响,他紧追在我身后,一边跑,一边呼朋唤友,短短几秒,就召唤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人和动物。
我跑了很久,一路跑出城,跑过森林。
月光很静,但身后却很喧嚣。
我的查克拉已经不多,几近枯竭。误导鼬去错误的路线花了我很大功夫,而我在五大国之间来回赶路也耗费巨大。杀人似乎不需要什么力气,但杀多了也会觉得手酸。我几乎没有吃饭睡觉的时间,更何况我也没心情去干那些浪费时间的事。
在热乎乎的大餐与军粮丸之间,我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军粮丸之下。我的体重再次急剧下降,可能早就远远低于大蛇丸给我规定的标准体重,这个连我自己都发现了,因为原本合身的衣服好像有点空,让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扎紧腰带。
好在一件晓袍仿佛能抹平所有变化。
我来到一道悬崖边,静静注视着陡峭悬崖下流淌的河流,河水湍急,蜿蜒曲折,风从很深的地下吹卷上来,发出悠长的呼呼声,晓袍轻轻拂动,血色的流云好似要燃烧成一团火焰。天已经蒙蒙亮了,月亮低低垂在山峦之间,仿佛要融化成天边的一道白线。
火辣辣的血腥味从喉咙深处翻涌上来,我没有再跑,只是默默把那股血腥气用力咽回去。
那些大名的血液已经有些干涸了,一块块凝结在我的太刀上,我慢慢擦拭着长刀,恢复干净的刀身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我的眼睛,三勾玉在我眼中缓缓转动,好像连成了亘古不变的圆圈。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我闭上眼睛,仔细辨认着,有虫鸣的嗡嗡声,有飞鸟的翅膀扑打在空中的声音,有大狗奔跑时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还有几个脚步声在树干的枝丫间起落。
“佐助!”
鸣人冲在最前面,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一小队人转瞬之间便来到了我的身后,我没有转身,只是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鸣人,小樱,卡卡西,大和,佐井,雏田,牙,志乃。有曾经的第七班成员,有曾经的根部成员,剩下的全都擅长侦察搜索追踪。这是一支为了搜索抓人而组建的小队,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鼬和我。
只凭他们,还抓不住鼬。
但对于我来说,要一边避开晓的监视,一边躲开鼬,一边还要应付这支小队的追踪,确实是个很大的障碍。
我把太刀归入鞘中,拭刀的帕子沾满了粘稠的血液,随风飘落到深深的崖底,转瞬便淹没在水中。
鸣人……
我转过身,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还是记忆中那样灿烂的金黄色头发,嚣张地四处翘起,仿佛盛开的阳光。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依然是天空一样的颜色,却比我印象中的更深沉了一些,好像有什么在其中沉淀了,带着坚毅与执着。
好像真的有很久不见了。
我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过去,我一直以为鼬才是被永远扔在回忆里的那个,没想到曾经那个大大咧咧的孩子也变成了稳重的少年。
“佐助。”鸣人看着我,上前了一步,却突然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他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张了张嘴,诸多疑问和不知所措却都化为了一句说过无数次的话,“佐助,和我们回去吧。回木叶。”
我挑起眉,没想到鸣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自从我大闹了三个国家之后,我的通缉手册上就写着“一旦相遇,务必击毙”这样的加粗字样吧?话说的倒是很满,带着五大国一贯的狂妄和自大,我反倒觉得印上“相遇后,请自觉上交财产,并火速离开”才更加人性化。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还会说出让我回去的话呢?
木叶敢要我吗?
要我这个五大国联合通缉的超S级叛忍。
“鸣人,不要冲动。”大和制止了鸣人一再想要靠近我的举动,一边警惕地看着我。
事实上,除了鸣人之外,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做出攻击戒备的姿势。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绷着,如同拉紧的琴弦,风吹过树林,带起沙沙的声响,却吹不走这几乎化为实质的戒备与敌意。
鸣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的神情复杂,却在我看过去时,努力抿着嘴角对我露出一点笑容。
就像我们之前的很多次那样。
但那个勉强的笑容却很快拉平了,仿佛是被沉重的事实压得再也抬不起来。
“你们打不过我。”我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扫了一眼如临大敌的众人,觉得有点无趣,“晓的任务是收集尾兽,你们真的要让九尾随地乱跑吗?”
我的话似乎终于打破了鸣人强装的和平,他颤了颤,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佐助,你真的加入了晓?”
我默然无语。
鸣人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
而且他们不会天真到以为晓名义上的老大死了,就真的没有人再管了吗?现在各国的情报中都应该提到了晓实际的操控者——代号阿飞的面具男,宇智波斑。
难道以为只有那个圈圈会卖情报吗?
我只会比他做得更好!
既然他想当宇智波斑,那就继续当好了。比起一个默默无闻的宇智波族人,还是名声显赫的宇智波斑更容易背锅。
“为什么?”鸣人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组织?你知不知道他们……”
“知道。”我简单地说,打断了鸣人无意义地挣扎。
鸣人沉默了,他直直看向我,突然说:“那你要抓我吗?”
我微微一愣。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鸣人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话,他向我走了一步,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站在那里,但他的眼睛却好像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直直逼向我,“你要抓我吗?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