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爷我是个粗人(51)
“老太太和两位老爷,知道爷您升了官儿,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样呢,都说让爷您睡醒以后,过去一趟呢!
“这两天,有不少人登门道贺,都是蓉哥儿出面接待的,送来的礼品也都入了库,礼单就在案上,爷有空的时候记得看看……”
等贾玩吃完饭,贾蓉也被叫来了,贾玩先前就要找他算账,可惜被叫到皇宫打架去了,才拖到了现在。
贾蓉也知道不妙,战战兢兢请安,贾玩道:“先前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放在心上,这才几天,就敢上万两银子的贪。我也不同你多说,回你的屋子收拾东西滚吧!那一万七千两银子,我也不讨回,就当是你的安家费了,自己在外面置了房子过吧!”
他这边为了修园子都被逼的卖庄子了,结果这些人,上万两银子一笔的贪。
贾蓉大惊失色,哭丧着脸道:“求叔叔明鉴,那一万多两银子,真不是侄儿贪了啊!采买尼姑道姑的事儿,都是……都是玄真观代办的,侄儿就是过了一趟手。”
事到临头,他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抛出玄真观来自保了,反正贾珍是贾玩的长兄,贾玩再发作,也发作不到他头上去。
却听贾玩道:“我管你托谁代办,既过了你的手没了,就是你的事,我只问你要。”
贾蓉如丧考妣,大哭道:“侄儿也是实在没法子,父亲他知道了修园子的事儿,让我给他弄银子,说若敢不依他,他就去衙门告我忤逆,侄儿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侄儿再也不敢了,求叔叔可怜可怜侄儿……”
贾玩冷哼道:“你要孝顺,只管拿你的体己去孝顺,动公中的银子就不成。你既如此孝顺,就去玄真观同你老子一起做道士,好好服侍他去吧!”
贾蓉哪里肯走,跪在地上百般哀求,贾玩只不理,对玉盏道:“去外面叫几个人来,把他拖出去,扔到大街上去……敢进门就打断他的腿。”
贾蓉知道贾玩说得出就做得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得了,慌忙道:“二叔,侄儿……侄儿知道一件机密大事,求您给侄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见贾玩无动于衷,忙又道:“是关于姑姑的!”
关于惜春的?贾玩皱眉:“什么事?”
贾蓉见贾玩终于动容,大喜道:“若侄儿说了,二叔您……”
贾玩哪有闲心和他讨价还价,冷冷道:“你只管卖关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动家法,几棍子下去,不慎打死了你,让你老子回来给你收尸,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贾蓉顿时一个哆嗦,他身上摊着一万七千两银子的官司,贾玩有一百个理由对他动家法,若“不慎”被打死了,也只怪他自己不争气,身子骨太弱,运气太差,官府和族里,谁都不会管这事儿,更何况以贾玩如今的身份,谁敢不给几分面子?
真真被打死了也白死。
忙赔笑道:“二叔息怒,侄儿知道错了,侄儿这就说,这就说。”
偷偷看一眼玉盏,玉盏道:“我给爷沏壶茶去。”
转身出去。
贾蓉这才开口,犹犹豫豫道:“那日父亲得了银子,心里痛快,就让侄儿陪他一起喝酒,吃醉了就嚷嚷,说迟早有一天,要让二叔您后悔莫及。
“侄儿怕父亲对二叔不利,就套问了几句……”
“父亲说……”贾蓉偷眼看了贾玩一眼,才继续道:“父亲说,他已然同忠顺亲王殿下交换了信物和婚书,只等姑姑三年孝期一过就过门,这次连侧妃都不是,是……妾。”
贾玩看着手里的茶杯,久久无语,后道:“如今姐姐正在孝期,他们怎么写的婚书?”
贾蓉道:“自然是伪造祖父过世之前的日期,父亲说,反正三年以后才拿出来,谁能看得出这几个月的差别?到时候,有媒有证有婚书,又有他自己点头承认,哪怕二叔你不认这门亲,只要忠顺王府不退亲,姑姑就一辈子都没法子嫁人。”
贾玩吐了口气,靠着椅背坐了一阵,才又看向贾蓉,冷声道:“今儿你若不是犯在我手上,是不是准备一直瞒下去?!”
贾蓉举手发誓,连声道:“绝对没有的事!姑姑平日对侄儿这么好,侄儿怎么可能害她?只是侄儿还没从父亲嘴里套出到底是什么信物,才没敢妄言……”
贾玩起身,道:“这件事,藏在肚子里,敢说出去一个字,小心你的小命。”
贾蓉连连点头,指天誓日。
贾玩不理,径直出门,贾蓉忙跟在后面。
玉盏迎上来,道:“爷要出门吗?”
贾玩道:“你去吩咐管家,点二十个会骑马的小厮,随我去一趟玄真观。我先去那边看看老太太,回来就出发——让他们带上棍棒。”
贾蓉大惊:“二叔您要做什么?您可不能乱来啊!”
贾玩淡淡道:“今儿难得升了官儿,这样的喜讯,岂能不告诉大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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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玄真观不是贾府的家观, 但因贾敬常年在此修行的缘故, 贾家便成了道观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不夸张的说, 这十多年来,玄真观主要就是靠宁国府养着的。
现如今,贾敬走了,贾珍又来了, 所以这玄真观,还是宁国府养着。
是以玄真观的道士们看见宁国府的人, 总是格外殷勤, 毕竟和尚道士也得吃饭不是?
贾玩一行人足有二十多骑, 动静不小, 但因速度够快,等观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还没来得及进去回报,贾玩等人便已进了门。
一个个手持长棍,凶神恶煞,看得小道士心惊肉跳:“二爷, 您这是……”
贾玩抬手,止住小道士的半截话, 只说了三个字:“关门,砸。”
门被重重关上,上栓,二十多个手持长棍的汉子, 如狼似虎的扑了进去,冲进各个屋子,很快便从里面传来各种动静。
所谓狗仗人势,这句话虽不中听,但理却实在,对这些下人而言,胆子有多大,下手有多狠,全看主子的腰杆子有多硬。
如今他们家主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正三品武官,三品勋爵,听他的吩咐砸一座自家养的道观,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压力。
玄真观大门正对着的是三清殿,算是整座道观的核心建筑,门口的广场还算宽敞,三清殿也修的颇有气势。
贾玩顺着台阶走上去,也不进门,就背对着大殿,在最上面的汉白玉栏杆上坐了下来,一腿支在栏杆上,一腿垂在地面,小臂随意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无论表情还是姿态,都悠闲的很。
贾蓉低头站在他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观中几个管事的匆匆赶来,苦苦哀求,说尽了好话,贾玩只做未闻,听着各个屋子传来的“乒乒乓乓”砸碎花瓶碗碟水壶茶盏玉器甚至桌椅板凳的声音,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动不动就演摔东西了,不仅剧情需要,而且观众听着看着,也挺爽的。
观主快急哭了,连声道:“二爷,我的好二爷,您要打也好,要砸也好,好歹给个理由,我们下次也好长个记性不是……”
贾玩恍如未闻。
片刻后,贾珍敞着外衣,趿了一只鞋子,不知从哪个院里冲出来,一口气冲到贾玩面前,大骂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是要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啊?”
他气的指着贾玩鼻子的手指头都抖个不停,道:“你赶紧带着这些人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