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对家C位成婚(20)
季初渺收到通知后,兴趣缺缺,没在意。
A班有些选手倒很兴奋,早早打探起“师姐们”的喜好。
训练室大门被敲响,女爱豆们穿着同一风格的亮色裙装,热情洋溢地……
打断了季初渺编舞的思路。
季初渺把笔放下,歪着脑袋想不起前一秒产生的灵感。
怅然若失。
一闪而逝的东西,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就很烦。
但面对陌生女士们,季小公子还是拿出了礼貌客气的笑容。
女团成员是《偶像季》上一年度选出的爱豆们,深谙节目未宣之于口的规则,第一眼就关注上江印与季初渺了。
一百二十个选手,只有十来个能走到最后。
别的选手希求节目组给予热度,节目组倚仗这两位爷的热度。
孰轻孰重,入行有段时日的女孩们心里很清楚。
两位公子哥入圈或许是在玩票,但身价不菲还自带关注度……
与之交好,百里无一害。
江印看上去不好接近,但季初渺可不一样!
女团们带了一堆零食,率先就往季初渺怀里塞。
“最近有看节目,心愿就是亲手投喂阿渺!”
“阿渺,我收到私信请求,来代粉丝养你一次。”
“我也是渺爹的粉丝!领个粉籍,渺爹啥时候养我?”
女爱豆们跟着选手们盘腿坐在地上,开起季初渺的玩笑。
选手们见到前辈,没想到前辈很“青睐”他们阿渺,跟着起哄。
直播间里,粉丝望着季初渺被零食淹没,心情复杂。
“师姐确实出于好心,但玩‘养你’梗,这么直白表达喜欢,真不会过于亲密?”
“阿渺确实人见人爱,但崽崽还小……”
“有人发现江印脸上表情淡了吗?”
耀江娱乐的金宇与钱前,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家老板的沉默。
青年坐在人群外围,见到一位女团成员向他打招呼,礼节性颔首回礼后,就再无动作。
淡漠地保持着距离感。
只有在人群中央的少年被提到时,他才会把游离的视线重新凝聚,投射过去。
然后笑意就不自觉收敛了。
钱前没看明白,以为老板本来就不喜欢女团。
金宇了然,看出江印开始不大待见这群女爱豆了。
“太较真,不好。”不敢直说,金宇换了种能保住狗命的说法,小声哔哔。
江印睨了金宇一眼,眼底没有温度。
金宇被看得后背寒毛直竖,当即闭麦不再调侃。
季初渺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笑了下。
他没正面回答,更没顺着女爱豆们的话把梗接下去。
他与女爱豆不熟。
何况编舞灵感被打断,他还有点生小闷气呢。
季初渺不够“热情”,女爱豆们也不在意,开始以舞蹈为切入口打开话题。
“阿渺,你的粉丝们,可把你的本事安利得天上有地下无。我们没亲眼见识过,不服,来比一波?”
少年眼睛一下亮了。
训练室气氛沸腾起来,就连其他四个班级的选手都闻讯赶来。
女团对视一眼:“《小喵喵》还是别的歌?”
季初渺抿嘴,像一只睡饱了开始准备激情跑酷的猫咪。
“《小喵喵》跳太多次了,就……你们的主打歌吧。”
女爱豆们一愣,想以“主题曲很难的得提前练”、“你没接触过”、“算我们占便宜”等理由推脱,被季初渺一摆手。
季初渺原地撑起身子,腰背笔挺。
舞蹈担当的傲气一下就掩饰不住了。
“主舞是谁?为我演示一遍吧,下一遍我就跟你们一起跳。”他说完,又补充了句:“不用分解动作,正常跳就行。”
女团:???
她们想和季初渺暧昧共舞啊!
怎么成“攻擂与守擂の爱豆对决”了?
这么较真的?太直男了叭?
《偶像季》一百来位选手,就这么看着女团主舞跳了起来。
正常倍数下的女团主打舞曲,力度略逊几分,但动作复杂度与男团舞持平。
季初渺面无表情,看得很专注。
在他眼里,没有女团谁谁谁,更没有性别差异,只有一组组动作在添入记忆。
后方,江印望着季初渺的背影,目光幽深。
在音乐第二遍入场前,季初渺站到了女团队伍后。
鼓点响起,众人赫然发现,高挑少年的动作与女团完全一致!
一秒起范!
少年收了些力道,带男生的力道感始终存在。
抚身、撩发、下蹲、开腿,女团特有的妩媚动作,被季初渺跳出不一般的张力来。
甚至动作完成度更高,踩点踩得更实!
女团成员们从落地镜里关注季初渺,惊得表情都失去管理。
一首曲目,女团恍恍惚惚,跳得怀疑人生。
有几人甚至跳到半路就继续不下去了,讷讷退出队伍。
季初渺全程没有笑容,专注到冷冽,五官顿时就凌厉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跳,他还是得时刻注意其他人的动作。
见有人退出,他只施舍了个眼尾余光。随后借新动作切入的几秒时间,他找准时机走位,一下切去了前排站位。
俗称C位,battle必争之地。
女团的主舞近来状态不好,又被季初渺的气场震慑到,完全撑不起中心位置。
C位一换人,女团整体节奏就垮了大半。
曲子播完,季初渺活动了下四肢,酣畅淋漓。
他轻描淡写,随意得像是在问对方吃没吃饭:“见识完,服了没?”
不是说“没见识过就不服”吗?
不服也没关系。
多好的陪练机会,他还能再多来几轮。
女团爱豆们笑容破碎,打心眼里升起无力感。
偏要招惹大魔王,何必呢?
《偶像季》选手们看得目瞪口呆,金宇木然地望向江印。
青年眼底难得泛起笑意,他视线从耀眼的少年身上抽回:“你刚才说什么不好?”
江印气定神闲,一扫先前的沉默。
“我觉得,就挺好。”
第18章 听好话与眩晕感
季初渺抱着女爱豆们给的一堆零食回了宿舍。
江印把汗湿了的短袖脱下,套了件干净居家服,回头就发现季初渺窝在小沙发里挑零食。
季初渺翻到一个手绘风的圆铁盒,懒懒散散拆着:“这糖还挺有意思的。”
见江印望这边,他挑眉,目光灼灼:“你也想要?那说两句好听的?”
江印看了眼季初渺手里的糖盒子。
还是熟悉的玻璃跳棋造型,六色排列在一起,童趣得不得了。
十多年前江家业务合作,他与家人从北海道回来,当时也往季家送过这么一盒。
特产店里能买到的伴手礼,算不得什么贵物,甚至都不够格拿到长辈跟前去过眼。
也只是乍一看摆得够趣,色彩讨巧,拿来哄哄小家伙。
被娇宠着的雪团子,坐在长绒地毯上。藕节似的胳膊紧紧抱住糖果盒,不管听多少好话都不撒手。
哪像现在,借花献佛,倒是大方得很。
还学会找别人要好话听了。
江印目光在糖盒子上停了几秒,抿了抿勾起的嘴角。
季初渺捻了颗深紫色的糖球往嘴里送,尝出是葡萄酒的味道。
他抬眸看了眼,慢吞吞道:“不想说?”
不想说就没得吃,看谁惯着谁。
不过,这糖的味道,倒有点江印信息素的味道。
江印一怔,兀自轻笑了下。
想听好话不是不可以,但也得看东西是谁的。
江印拿着居家裤往洗漱间走,大有直接去洗澡的意思。
季初渺偏就看不得江印这幅不理人的模样。
少年横躺在小沙发上,把糖盒搁在肚皮上。他两条长腿挂在沙发扶手上,见人过来,便蹬起小腿拦路。
“不吃就不吃,你还笑。”季初渺总觉得江印在嘲他:“笑什么?你几个意思?”
他身子完全陷在沙发里,抬一条腿往上蹬,力道掌握不好,直接踩到了江印腰上。
江印被踩得猝不及防,腰腹瞬间紧绷,上身半弯,垂眸去看腰间。
少年的脚白净骨感,只有指头圆滚滚,可爱的很。
像是被盯得不安了,脚趾还蜷了蜷。
透过一层薄薄的夏衣,江印清晰地感觉到了这股细微的力道。
像是猫爪在心头轻轻抓挠,痒得不行。
季初渺在想江印为什么要笑。
总之,这货就是在笑他。
江印低头,避开季初渺望来的视线。
他身上被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烫,热流迅速往周身蔓延。
江印几乎都能听到他血脉在泵张的咚咚声。
他没有抬头,怕惊到了眼前人。
“啧。”季初渺不耐烦地皱眉。
平时江印可劲儿地针对他,这会儿成锯嘴葫芦了。
他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准备了一肚子反击的话,半句都没说成。
没趣。
季初渺抬着腿,累得慌,提膝想把腿往回收。他才动,就被江印迅速伸手,牢牢拽住,重新按回自己小腹。
青年力道不小,手心火热,隐约还有些汗湿。
细瘦白嫩的脚踝他一掌就能圈住,还能多拢到半个平直脚背。
季初渺被握得生疼,也嫌江印手烫。
他腿被拖得往前,身子在沙发里挪了断距离,整个人差点从沙发里翻下去。
什么毛病?还被踹上-瘾了不成?
“你搞什么啊!”季初渺有些恼怒。
他从未这么狼狈,仰躺着被人提住腿,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