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食堂(101)
商丘淡淡的说:“1314朵玫瑰。”
谢一这个“直男癌”都不知道玫瑰还有这种玩法,其实这是最近特别流行的永生花玫瑰熊,属于有钱人用来撩妹的东西,因为最小号的玫瑰熊,一只也要几万块钱,大号的一只要小十万块钱。
谢一肯定猜不到这只玫瑰熊的价/格,毕竟他从来没想过送花这么贵。
谢一还在惊讶玫瑰熊实在太可爱了,商丘说:“喜欢么?”
谢一说:“喜欢喜欢,可是这个会不会凋谢?要不要浇水?”
商丘笑了笑,说:“永生花,不用浇水,也不会凋谢。”
谢一说:“那太好了,咱们放在家里,还是放在食堂里?放在食堂里会不会被熊孩子玩坏?那还是放在家里吧,不然玩坏了太可惜了。”
商丘又笑了笑,挑眉说:“听你的。”
那边韩长恕眼皮直跳,竟然被人瞬间比了下去,而且打得是落花流水,赶紧把自己的玫瑰花扔给秘/书,让秘/书带走。
韩长恕咳嗽了一下,说:“各位,请进吧。”
谢一对那只玫瑰熊简直爱不释手,把玫瑰熊小心的抱起来,别看是玫瑰花做的,但是还挺结实,抱在怀里基本把谢一的视线都挡住了,商丘拉住他的手臂,说:“我扶着你,注意脚下,有台阶。”
谢一笑眯眯的抱着那只玫瑰熊进了餐厅,韩长恕直扼腕,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撩人手段顶级的,哪知道今天竟然遇到了对手,给了韩长恕一个惨痛的挫败。
众人走进餐厅,结果就遇到了熟人,竟然是刚刚和他们分开的毕北,毕北约了人谈生意,今天晚上有应酬,原来这么巧,就在这里应酬。
毕北应酬的对象是个美/女,双方都带着一些人,场面还挺大的,看到韩长恕一行人走进来,毕北也有些吃惊。
韩长恕笑眯眯的和毕北打招呼,随即又对那美/女说:“常小/姐,您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了,我刚才差点不敢认您了。”
常小/姐被韩长恕那甜言蜜语一说,有些不好意思,韩长恕说:“常小/姐今天有饭局,咱们改天再聚,到时候我请,就咱们两个人,常小/姐一定要给我面子,好么?”
常小/姐似乎对韩长恕有些意思,羞红了脸,看着高大的韩长恕,羞涩的说:“那我……我等韩先生的电/话了。”
韩长恕笑着说:“一定。”
他说着,还托起常小/姐的手背,亲了一下,常小/姐差点被韩长恕给迷晕了。
谢一眼皮一跳,感觉孔雀男又开屏了……
众人进了包间,坐下来吃饭,因为刚才商丘胜了一筹,韩长恕挫败,所以韩长恕一直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谢一和商丘住在一起,谢一喜欢吃什么,商丘是一清二楚,而韩长恕则不是,韩长恕看谢一点了很多甜食,还以为谢一喜欢吃甜的,就主动给谢一夹了好几次甜食,谢一看的眼皮直跳,总觉得还没吃就腻住了。
他哪知道这些甜食是谢一点给商丘的,最后谢一就偷偷把韩长恕夹过来的甜食全都拨到了商丘的盘子里。
商丘今天吊/打韩长恕,晚上又吃了很多高档的甜食,感觉心情不错,韩长恕就不行了,完全被吊/打,遇到了一个完全攻克不了的劲敌。
韩长恕借口去洗手间,就走出了包间,他想去洗手间抽根烟,结果推门一看,洗手间里已经有人了,毕北趴在洗手池上,狂吐不止,看起来是喝高了。
韩长恕走进去,瞬间心情有大好了,刚才被吊/打了那么半天,现在看到了毕北,怎么能不把毕北当沙包呢?
韩长恕笑着说:“我记得常小/姐酒量不错,怎么,毕先生喝不过了?”
毕北抱着水池子狂吐,难受的要死,他醉醺醺的,掬起水来洗脸漱口,西装外套都弄/湿/了,手脚有些不协调的将自己湿/乎/乎的西装外套脱掉,扔在地上,瞪了一眼韩长恕。
韩长恕被他瞪了一眼,毕北此时脸颊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红,眼睛里都是水光,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衬衫也湿/了,紧紧/贴着胸膛,湿掉的衬衫有些透光,看起来简直是风景别致……
韩长恕被他一瞪,反而笑了起来,走过去,捏住毕北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笑着说:“之前我就觉得毕先生长得好看,这么一看,真是风情万种。”
毕北喝的晕乎乎的,“啪!”一声打了一下韩长恕的手,说:“放手。”
韩长恕才不放手,笑眯眯的说:“就不放,再说了,我现在放手的话,你就该倒在地上了,你根本站不住。”
毕北喝高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拍了好几下韩长恕的手,那动作就跟撒娇一样,看的韩长恕心里痒痒的,突然觉得毕北的模样自己特别喜欢。
毕北打着他的手,嘴里嘟囔的说:“你这个该死的孔雀,总是抢我生意,要不是因为你……你上辈子福/报积攒的太多,嗝……怎么可能生意这么好……哼,要是有机会,真想亲自勾了你的魂儿!”
韩长恕可不知道毕北是什么人,他还以为毕北只是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呢,韩家也有涉及保险行业,因为和毕北算是同行,竞争比较激烈,的确抢了毕北几单生意,而且生意不小,两个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韩长恕听毕北说要勾自己的魂儿,可不知道是真的鬼差勾/魂儿,要死人的那种,还以为毕北说的什么,挑唇一笑,说:“你现在已经够勾/魂儿了,我的魂儿都被你勾走了。”
“你干什……唔。”
毕北脑子里反应慢,心想着孔雀男还是个抖M,喜欢别人勾/魂儿,也真是够奇葩的了,只是他还没想完,完全误解的韩长恕已经低下头来,一下吻住了毕北的嘴唇。
毕北瞬间蒙了,睁大了眼睛,连打人都忘了,证愣在原地,因为反应慢,都不知道反/抗,任由韩长恕亲/吻,韩长恕可是个中老手,毕北是个工作狂,单身了几千年,算是个老处/男了,突然被韩长恕舌吻,只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席卷着他,好像潮水一样,一头一头的打过来,几乎要他吞没……
谢一喝多了饮料,想要去一趟洗手间,刚推开洗手间的一个门缝,就看到了如此劲爆的一幕。
毕北的西装扔在地上,衬衫脱了一半,扣子都崩了,正在和人拥/吻,而对方就是那个孔雀男韩大少,两个人吻得难解难分,韩长恕的掌心顺着撕/裂的衬衫钻进去,引得毕北阵阵的颤/抖着。
谢一看的目瞪口呆,感觉发现了新大/陆,不过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调头就跑,回了包间。
商丘说:“这么快?”
谢一其实没上厕所,支吾说:“洗手间在检修。”
商丘挑了挑眉,谢一赶紧又低头吃东西。
过了大约五分钟,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韩长恕从外面走进来,谢一狐疑的看着他,心想着这么快?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病吧?
结果韩长恕走进来,走到光线下面,众人顿时都震/惊的看着他,韩长恕脸上竟然有个红彤彤的五指印,显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还挺劲爆的。
韩长恕黑着脸,看起来也没什么喝酒的意思了,大家又说了几句话,就准备早早收工了。
谢一还发现,韩大少的嘴巴竟然破了,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似乎被人给咬了似的。
他们从包间出来,正好毕北那边也谈妥了合同。
毕北竟然换了一件衣服,衬衫西装都换了,和常小/姐握手,把常小/姐送到车上,就准备也离开了。
毕北转头一看,正好看到韩长恕,顿时脸上很不自然,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赶紧坐进车里,说:“开车。”
韩长恕被毕北瞪了一眼,脸上的巴掌印还生疼生疼的,看起来都要肿了,不由抬手摸了摸,不过刚才毕北在洗手间里,喝醉的模样,简直媚到了骨子里,让韩长恕一想,就觉得一阵阵发/麻,可惜了后来毕北反应过梦来了,赏了韩长恕一个大嘴巴,还冲着他下面踹了一脚,要不是因为韩大少也是练过几手,韩家的小弟/弟就差点被断送了。
韩长恕看着毕北离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然后就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我送大家回去吧。”
众人上了车,有专门的司机开车,准备先送谢一和商丘,谢一没喝酒,正好可以开车,他们的车子停在了展览馆门口,谢一请韩长恕送他们到展览馆就可以了。
车子往展览馆开,距离很近,还没又开到,就听到“嗡——嗡——嗡——”的声音,竟然是报警的声音,从展览馆里面传出来,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又是周六,街上有不少人,听到展览馆报警的声音,很多人都围过去看看情况。
展览管理也有保安,听到报警声,赶紧全都往血玉的展厅冲去。
韩长恕可是这次宝石的持有方,听到报警,连忙冲下车,直接冲进了展览馆里。
今天毕北刚说了血玉的重要性,展览馆就突然发出了警报声,商丘眯了眯眼睛,说:“呆在车上,我去看看。”
商丘说着,开门下了车,谢一赶紧跟着窜下去,拉住商丘的手,说:“一起去吧!”
商丘低头看了一眼,谢一拉着他的手,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这动作似乎让商丘挺满意的,商丘点了点头。
两人跟着冲进展览馆,里面灯火通明,保安全都出动了,还有很多保/镖,这些保/镖身手利索,一看以前就做过佣兵,出身绝对不凡。
商丘带着谢一冲过去,进了血玉的展厅,谢一忍不住“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展厅的展柜空了,而且非常巧妙,竟然是打开了展柜的玻璃,取走的血玉,展柜非常完整,根本没有一点儿碎裂,应该是用钥匙取走的。
而身为安全顾问的费彤倒在地上,她头上有血,显然受到了袭/击,还在昏迷着。
韩长恕冲过去把费彤扶起来,说:“费小/姐?费小/姐!?”
费彤似乎没有/意识,被晃了几下,这才稍微有些清/醒,十分迷茫,说:“我……我这是怎么了?”
韩长恕把费彤扶起来,让她坐在一边,费彤吃惊的看着空荡荡的玻璃展柜,说:“这……这不可能!”
商丘皱眉说:“你被人袭/击了,很可能是偷走宝石的人,你看到他的长相了么?”
“没有!没有看到!”
费彤说:“我今天值班,例行公事过来检/查,突然就被人砸了后脑,什么都没看到,是谁……抓到了么!?”
她这么说着,其他人都沉着脸,一看就是没抓到的样子。
韩长恕说:“立刻去调监控!”
旁边的保/镖赶紧答应,全都去调监控。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有人“啊啊啊啊啊——”的叫了一声,谢一吓了一跳,众人赶紧过去,原来是场馆的保安。
保安指着地上,地上竟然掉落了一个西服外套。
韩长恕一看,立刻说:“是杨先生的衣服!?”
谢一惊讶的说:“那个雕刻大师?”
保安之所以惊叫,是因为地上的西装上好多血,而且就在西装的下面,还有一只断手,手指狰狞的蜷曲着,看起来非常痛苦,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那枚戒指就是杨先生自己雕刻设计的。
费彤惊讶的看着带血的手掌,还有那带血的戒指,吓得也惊呼了一声。
韩长恕瞪着眼睛,说:“怎么会这样?”
商丘则是眯了眯眼睛,走过去,直接从韩长恕西装口袋里把那骚包的方巾给拽了出来,说:“借用。”
他说着,垫着手帕,将地上的西装拽起来一些,露/出了完整的手。
果然是杨先生的,很多人都认得,杨先生的左手受过伤,当年遭到过绑/架,缝过几针,上面还有伤口,再加上那枚他自己设计的戒指,绝对错不了了。
商丘淡定的将断手捏起来看了看,指了指地上,说:“从血迹喷洒的程度,和这个断手来看……是活着被切下来的。”
“活着?!”
众人都惊叫了一声,竟然是活着切下来的,谁这么残/忍?带走血玉的人?!
谢一看着这血/腥的场面,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嗓子滚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在自己身/体里蔓延着,他的手在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莫名的兴/奋……
商丘将那断手放下来,垫着方巾,掏了一下西装的口袋,西装里有东西,车钥匙等等,竟然还有一张卡片,商丘把卡片交给众人。
费彤惊讶的说:“恐、恐/吓信!”
杨先生的口袋里竟然装着一张恐/吓信,上面的字不多,用红色的油漆笔写着,如果他不交出红宝石,就将他多余的东西剁下来,首先从他干活的双手开始……
众人都有些吃惊,震/惊不已,商丘说:“监控有么?”
韩长恕说:“有,我让人去调监控。”
众人很快来到了监控室,韩长恕让人把监控调出来,闭关之后,场馆里就剩下了工作人员,不过还有杨先生。
杨先生站在展厅里,一直看着红宝石,就跟一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看起来杨先生非常喜欢自己这部作品,因为再过一天,这部作品就要被拍卖了,当然所得的一部分会交给雕刻的杨先生,不过这部作品是会被卖出去,所以杨先生十分不舍,想要多看一看。
大约十一点半左右,杨先生一直凝视着红宝石,一直到十一点半左右,这才离开了场馆,监控记录着杨先生的一举一动,他在工作室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离开了场馆,一直走出去。
谢一有些狐疑,杨先生都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还有大衣和断手?难道抢/劫了血玉的劫匪,又把杨先生劫持回来了?
十一点之后,一直没人进来,大约十一点四十五左右,有人走进了展厅。
“是队长。”
保/镖说着,指了指屏幕,屏幕上是费彤,费彤例行公事进来检/查,她在展厅里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展柜面前。
韩长恕看起来些着急,说:“快进,快进一点儿。”
“等等。”
商丘却立刻制止了他的行动,就在这一刻,屏幕里的费彤竟然动了,她越过了展厅的隔线,来到了玻璃展柜旁边,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钥匙,插/进展柜里,打开了展柜……
“唰!”一下,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费彤,费彤也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哆嗦着说:“不不不,我不可能,我没干这些,韩先生您信我!我没做过这些!我只是例行检/查,要走的时候被人砸了脑袋,这不是我!”
屏幕上还在继续,费彤用钥匙打开了展柜,将血玉拿出来,她一转头,监控器就拍得一清二楚,特别的清晰,绝对是费彤没错了。
韩长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你监守自盗?”
“不是!”
费彤大声的辩解着,激动的要冲过去,说:“韩先生,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绝对有人陷害我!”
她有些激动,想要和韩长恕辩解,激动地走上一步,就听到“哗啦”一声,竟然有东西从费彤身上掉了下来,众人低头一看……
钥匙。
费彤更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哆嗦着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钥匙?”
“天呢,队长真的拿了钥匙?”
“队长监守自盗?”
费彤激动的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如果是我,我完全可以避开监控不是吗?!我是这里的安全顾问,想要给监控做点手脚不是很容易吗!为什么要对着监控做这些事情,明显有人栽赃陷害我!”
众人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监控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费彤也不能洗清嫌疑,谢一看的有些糊涂,迷惑的看了一眼商丘,商丘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但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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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血玉2
费彤大喊大叫着, 旁边的人却戒备的看着她,连她的组员都不相信她,不过韩长恕倒是有些相信的样子,说:“我也觉得费小/姐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监控是不是另有其人?”
他这么一说, 费彤立刻松了口气,说:“太好了,韩先生您相信我,太好了……我……”
他说着,商丘突然指了指监控屏幕,原来监控屏幕一直没有按停, 还在继续播放, 监控里费彤取出了血玉之后,并没有自己带走血玉, 很快, 屏幕里就进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带帽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看不出身材, 好像故意让人觉得他是个大胖子一样。
那个人走进来,对于费彤的大大方方, 他简直就是鬼鬼祟祟,还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头很低, 一直没抬起来,有/意避开摄像头似的。
费彤很快走过去,和这个奇怪的人交接了一下,他们简短的说了两句话,费彤就将血玉交给了这个奇怪的人,奇怪的人将血玉揣进口袋中,很快就转头离开,一直避开摄像头,什么也看不见。
众人看着监控,顿时目瞪口呆,有人/大叫着:“费彤还有同党!”
费彤想要否认,这个时候监控竟然坏掉了,一片花白,里面什么也没有了,除了雪花。
安保赶紧检/查监控,但是怎么检/查都没用,只有那一段费彤偷血玉的录像,之后就没有了。
费彤惊慌的大叫着说:“假的!一定是假的!”
商丘看着费彤,说:“那个戴着棒球帽的人是谁?”
费彤眼神更加惊慌,随即否认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这分明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