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喵怎么撩我[娱乐圈](91)
自从公布《澜州记》即将上星播出的消息,粉丝间也是一片欢欣鼓舞,而且定下了全国独播,虽然会损失一部分曝光率,但有橙子台在黄金档见缝插针的大力宣传,已经足以弥补这些。
可惜夏熔没能等到《澜州记》的上星登陆,剧组短暂休整数天之后,李彦看了近日的南极天气预测,宣布他们将即日重归那片莽莽冰原。
再次踏上南极土地的时候,夏熔居然有一种颇为亲切的熟悉感,问剧组其他人也是这样,大约是拍着拍着,拍出了感情,也拍出了归属感。
归属感虽然有了,不分昼夜、日夜颠倒的日子还是得过,因为这回的目的就是拍夜戏,剧组众人也顾不上用哪个时区的作息了,日落而作,日出而息,随着黑夜的时间越来越长,倒也渐渐趋于规律。
随着春分的接近,南极的酷寒、干燥、烈风也越来越显著,在这种极端气候下,人体内的能量大量流失,大部分人的状态都是紧绷又压抑的。除了拍戏,平时说起话来也是能省则省,一收工,许多人都草草洗漱之后就钻进睡袋里,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开工。
一直到剧组把剧本上的戏份基本拍完,他们也暂时还没等到想要的极光。
对于这场极光,剧本上的描述是“无比绚丽、惊心动魄”,剧组驻守在南极圈边缘,近些天来见过的几次极光,却都不尽如人意——要么出现时间极短,过了几秒钟几分钟就消失无踪;要么看起来仅仅是一团白色的絮状云朵,凝固不动,和普通观众们印象中的极光大相径庭。
好不容易有一次,天边出现了数弯黄绿交杂的弧光,维持的时间也长,看起来比较像“极光”的感觉了,李彦却坚持这样的极光既称不上绚丽,也不能让人感到惊心动魄。他坚持不用后期特效,要实景拍摄,但像剧本中设想的、那种足以震撼心灵的壮丽极光,据说是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一见。
于是他们只能等下去。好似在等待一场奇迹。
剧组和电影中的冉逸颜骏他们一样,约定等到春分,等寒季来临,他们就离开,只是如果没有在离开前拍到合适的极光,他们就要明年再来。
因此今年的农历新年,整个剧组是在南极过的。李彦是外籍华人,对于农历新年的情怀很淡薄,他的团队也跟他差不多,当初圣诞节的时候倒是好好庆祝了一番,到了华国传统的农历新年,反而只有夏熔等少数几个人还惦记着了。
看着时间快接近国内的零点,夏熔和张忻一人各拿一部卫星电话,走出营地、到开阔一点的地方去给家里人打电话。张忻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夏熔这边的父母却正在法国度假,闻言嘻嘻哈哈慰问了苦逼的儿子一通,轻松愉快地挂了电话。
好吧,自家父母也是不爱过春节的,夏熔回头瞥了一眼正聊得火热的张忻,开始拨号给苏池。
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夏熔才想到,他最近与世隔绝,都忘了问苏池今天有没有安排了……很可能苏池现在正在参加某些电视台的新春联欢晚会,穿得一身红,喜气洋洋地给全国观众拜大年……
夏熔甩了甩头,试图把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个滑稽形象划掉。
真是的,太久没见,连苏池的样子都有点模糊了……
一直到自动挂断,苏池也没有接电话。夏熔有些怅怅地看着卫星电话,还没来得及叹口气,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尖叫:“极光!极光!我们要的极光!!!”
他猛然回头,绚丽璀璨到极致的光芒,自天幕上倾洒而下。
全剧组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几乎是本能地工作起来。摄影组动作最快,立刻开始架机器准备拍摄;道具组也手脚麻利地迅速布景、铺设道具,李彦和陶奕从帐篷里走出来,夏熔和张忻也不打电话了,把卫星电话一收,转身就往剧组营地里赶。
到达营地时,李彦正在训刚才叫喊起来的工作人员:“吼叫什么,你想引起雪崩吗?”他回头,看见气喘吁吁、撑着膝盖的夏熔和张忻,笑了一下:“状态还ok吗?”
夏熔和张忻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地回答:“OK!”
仅剩的几场戏拍得异常顺利。
也许是有真实的、绚烂动人的极光作伴,夏熔觉得有关冉逸的一切情感、此刻都像是纯粹地发自胸臆,毫无凝滞,我手言我口,我口言我心。
李彦喊下最后一声“过——”的时候,代表着《等待极光》,也基本就此杀青。
拍最后一条时,夏熔流了很多眼泪,现在眼睫上还残留着泪水,鼻子也有些发酸。张忻过来递纸巾给他,他把脸埋在膝盖里,瓮声瓮气地说:“……你离我远点儿。”
虽然在坚持不懈的“心理辅导”下,他现在拍戏不至于那么恍惚和难以自拔了,但刚刚还你侬我侬的对象,这么快就再次又凑上来,也实在让他有点儿不好区分。
“导演要找你聊聊,你去那边吧,这边我来就行。”是陶奕的声音,张忻按他说的过去找李彦了,他则蹲下来把纸巾递给夏熔,“还好吗?”
“没事儿。”夏熔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不用纸,这么冷的天,一转眼就冻成冰碴子了,纸擦不掉。”
他抬起头,看到陶奕的眼睛也微微发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你演得太好了,让我想起挺多东西。”陶奕说。
夏熔想到李彦当初筹备这部电影,本来就是有李彦自己和安易然的影子在,现在陶奕、也就是重生回来的安易然,在这里看到了某些夏熔不知道、却足以让他感到触动的情节,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到这里,他反过来安慰陶奕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你们都好好的,现在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陶奕笑了起来,说道,“夏熔,还有一件事。”
自从认识陶奕以来,他就一直挂着浅浅的温柔笑意,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平和安静的人。直到此刻,他嘴角上扬,才依稀见得当年登上选秀时代巅峰、被誉为最闪耀流星的风采,“我和李彦接下来、打算筹备一部反战主题的公益音乐电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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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
不过夏熔还没来得及和陶奕进一步相谈,有工作人员从身后把他的卫星电话递过来:“夏熔。”他的中文不太熟练,“有个叫、苏吃的人找你。”
夏熔怔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没有打通的电话,他赶紧跳起来接过,对陶奕指了指电话示意,陶奕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还对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夏熔不明所以,不过现在还是回电话要紧。他找了个开阔的地方,也没仔细看、就按最新纪录把电话打了回去,没等苏池说话,先机关枪似的把自己的激动抒发出来:“苏池,我们等到极光了!戏也拍完了,特别顺利,我很快就能回去见你啦!”
苏池在那边似乎是微微顿了顿,才笑着说:“那太好了。”
苍穹之下,绚丽烂漫的光带直坠下来,染亮了周围的冰雪,也染亮了人们的脸孔。张忻又开始摇着天线、跟他的家人对话;李彦和陶奕靠在一起,依偎着互相用体温暖手……夏熔感觉刚刚大流眼泪的后遗症还没好,怔怔望着极光,鼻子发酸地叫了苏池一声:“苏池。”
“嗯?”
“我爱你。”
“……”
“……喂?”
“啊?”
“你啊什么啊?!”
苏池说:“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才没听清!”
“……”要不是现在站在雪地上,夏熔都感觉自己气得快要跳起来了,“我说我爱你!再敢‘啊?’一个你试试!”
“不敢。”苏池的笑音里微微带着喘息,裹挟着风雪,真切得、好像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不过,我爱你这种话……”苏池踩着冰雪、从他身后的斜坡慢慢走上来,漫天璀璨的极光、映亮了他的笑容,“——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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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熔的男朋友竟然亲自赶到南极来探班”这件事,夏熔还是被剧组众人好好起哄了一番的。
剧组里大多是外籍,拍的又是同性恋电影,都很观念开放,剩下的几个华国人,要么本身也是基佬,要么就是对于揶揄起哄他们也异常热衷的——
就比如张忻:“卧槽,你们俩居然这么真爱,太可怕了。哎哎哎,要不要让导演把唯一的大帐篷让出来,不然你们俩挤一个小帐篷,恐怕不够睡吧?”
剧组里当然有多余的睡袋可以给苏池睡,苏池来之前也是跟李彦他们打过招呼的。不过剧组的临时营地里,很多人都是单独的小帐篷,一般只能容下一个人,只有李彦那里的帐篷,才能容下两个。张忻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调侃他们俩晚上要“妖精打架”,小帐篷和小睡袋“承载”不下他们的热情。
他这么一说,不少中文比较好的工作人员就配合地发出哄笑声。
“怎么不够睡!”没想到夏熔红着脸,说出的话却非常胸有成竹,“我们俩一个睡袋,绝对够睡了,我们甚至还能在里面滚来滚去!”
“厉害了。”这“滚来滚去”显然勾起了大家更大程度的遐想,纷纷挂着猥琐笑容说,“那你们快‘滚来滚去’吧,我们一定不会打扰你们!”
苏池:“……”
群众默契的笑声中,他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十分钟后他钻进睡袋,看到一只橘色小猫蹲在里面,用爪垫得意洋洋地拍着睡袋:“我就说能睡得下,滚来滚去都行喵!愚蠢的人类,他们知道个P!”
苏池在一瞬间,忽然很想掐住这只小猫的肉脸,让他强行变回来,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做“P”……
作者有话要说: 苏池:还有什么叫做爱:)
第92章 新年快乐。每一年都要快乐喵。
一个睡袋, 一只白团子, 一只橘团子。
两只猫挨得紧紧地、真身诠释“抱团取暖”的含义。
夏熔抱着苏池的爪子来回拍打, 问他说:“你怎么来啦?”
“想你啊。”苏池任他拉着手(爪?),大眼睛漂亮又柔和,“你们等极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联系了李彦,问他我可不可以来,他说可以, 还帮我找了坐船的线路, 我就来了。”
夏熔道:“也不会很久,四月份以后南极就进入寒季了, 导演说寒季的天气太危险,不能多待, 如果还没等到合适的极光,我们就只能打道回府、明年再来了。”
“那也要四月份以后了, 对我来说就是很久。”苏池坚持,并凑过来、“哧溜”在夏熔脸上舔了一口,“而且, 我怕你一个人过新年会寂寞, 去年是你来找我,今年就换成我来找你。”
“哎呀,不要乱舔……”夏熔用爪垫抹了一把脸,“万一变成人了怎么办?睡袋该挤不下了!”
“我可以控制。”苏池挑衅似的又上来舔了一口,“就怕你不行。”
“嗨, 说谁不行呢!”小橘猫扑过去,捧着银渐层的脸就是一口,“看看谁先变回人!”
银渐层“不甘示弱”,又扑回来,两只猫在睡袋里面、愣是扑腾出了人类“妖精打架”的气势,战斗异常激烈,场面异常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