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攻后A变O了(63)
“滚!”
沈危移开眼神,胸膛起伏,他觉得周遭的空气开始稀薄。
他开始头晕。
巨大的耳鸣声让他不得不站在原地缓解,后颈的剧痛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快要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好想吐。
沈危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捂住自己的胃部,小臂痉挛着,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耳旁的所有声音似乎都已经消失。
他仿佛成了一个聋人。
“不。”
“我不会走的。”
沈危的手腕猛然一紧,他的手被江渊钳住!
他痛苦地蹲身,膝盖处的伤口猛地崩裂,鲜血外涌。
“放我走。”
江渊深吸一口气,说:“不行。”
沈危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刚刚的花瓶碎片散落一地,很轻易地刺破了他的血肉。
精神上的痛苦凌迟着他,他几乎感知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信息素开始紊乱。
该死的腺体,又在疼了。
他手握碎片,抵住自己的后颈。
尖锐碎片一点一点没入后颈。
手腕一疼,江渊拍掉了他的手。
沈危的手无力垂下。
潮水般的疼痛席卷全身,江渊释放出信息素压制他!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沈危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Omega被Alpha完全标记后,两人会完全捆绑在一起。
轻微的味道,都能引起沈危的反应。
这仿佛也在警告他,他现在离不开江渊。
这是莫大的耻辱,沈危弓起身子,痛苦地蜷缩。
他听见江渊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们也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不是吗?”
随后一句话带有隐隐的偏执:
“所以,你不要再想着从我身边离开了。”
-
再次醒来,沈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是他已经看腻了的天花板。
温热的液体覆满了脸,沈危想要抬手擦拭自己的脸。
他摸到泪水,原来他早已在昏睡中泪流满面——
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不愿意回想过去。
他甚至已经不记得江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江渊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疯。
自己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沈危想要撑起身体都做不到。
两只手在床上摸了片刻,终于摸到了江渊给他的那个通讯器。
他尝试和外界通讯,却做不到。
江渊并没有给他开放这个权限。
他只能和江渊通讯。
江渊几乎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背景音嘈杂,沈危开口,嗓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问:“你在哪里?”
“怎么了,我在工作,我马上就回来。”
“有什么想吃的吗?”
江渊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让沈危觉得毛骨悚然。
“方洋旭呢?你把他绑哪里去了?”
“他在房子外面,我把家里的卫生都弄好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沈危说:“放我们走。”
“五分钟之内我就能到家。”
对面先行挂断了电话。
沈危猛地把通讯器往墙上砸。
通讯器却很结实,一点都没有损坏。
他闭上眼,小口地进气、出气。
不行,他还是要去找方洋旭。
要赶在江渊回来之前,和方洋旭离开这里。
沈危掀被下床,脚在沾地的瞬间,他猛地跪下。
膝盖的伤口被崩开,鲜血又浸红了绷带。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具身体像是被玩废了一样。
他很痛苦。
Omega的体质让他极其不习惯。
是江渊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他被蒙在鼓里,在江渊的身下承丨欢。
他紧攥起拳头,指尖的肉都快嵌.入肉里。
痛意让他回神。
沈危一点一点挪动着身体,尝试开门,门却早就被江渊反锁上。
他神情痛苦,经过折腾,他背上出了一层热汗。
几分钟后,江渊打开了卧室门。
他缓步走进卧室。
“放我走!”
沈危撕心裂肺地吼着,他不能见到江渊。
一见到江渊,他就开始条件反射般地反胃,恶心。
“我现在被你折磨成了这副样子,你开心了吗?!?”
“你把方洋旭扔哪儿去了?!”
恨意撑着沈危支起身子,在江渊扶他的片刻。
为了泄愤,他猛地衔住江渊的手腕。
牙齿没入他的肉中。
血腥味瞬间充斥沈危的口腔。
江渊没有放手,沈危没有松嘴。
血液顺着沈危的唇角往下滑落。
他愤恨地抬眼望着江渊。
江渊眉头轻皱,说:“你躺好,给你咬。”
他的态度顺从至极。
沈危反而松开了嘴,精神有些崩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
“我已经被你完全标记了,我也被你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报复够了吗?”
“我要走了。”
“你放过方洋旭。”
“我要走!放我走!”
沈危的逻辑开始混乱。
江渊安抚道:“冷静点。”
“没事,那我们一起走。”
“江渊你做梦。”
沈危冷笑一声。
手臂猛然刺痛。
江渊给他推了一剂镇定。
片刻后,沈危安静下来。
他被江渊抱回床上。
此刻的他仰面躺在床上。
在整个过程中,江渊都没有对他动手,镇定剂终于让沈危安静下来。
江渊在整个事情中,从最开始的小黑屋,到现在事情败露,江渊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
沈危感受着江渊在身侧的感觉。
让他恶心。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要打要杀,你来。”
“但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泄欲吗?”
“把我变成了你的Omega,你是变态吗?”
沈危动不了身体,只能用嘴说话。
江渊却说:“你应该好好休息。”
“又来这一句。我已经听腻了。”
沈危的语气发冷,他极其愤怒,镇定剂却强迫他冷静。
“我恨你,我恨你把我变成了你的Omega,我更恨我现在的身体离不开你。”
“我和你可能天生就不和。”
“我回不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永远地把我关在这里。”
“我恨你。”
沈危一句又一句接着说。
“不过你最好能永远地把我关在这里,我一旦出去,我会想办法要了你的命。”
江渊多日精心营造的面具,逐渐出现裂缝。
“你的想法就是这样吗?”
“对,我说完了。”
“好了,你杀了我吧。”
江渊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我不会杀你。”
“你只要留下来陪我就好了。”
沈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轻声说:“你、做、梦。”
“我忘了,你没有家人。”
“才这么可怜要我施舍一点陪伴吗?”
“沈危!”
江渊喝斥。
“你真的很可怜。”
说完这话的沈危,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沈危的视线直直地望过去。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要你的标记,纯粹是生理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