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娇气,但万人迷
被看穿心事,钟年抖了下长睫,对上莫珩幽深如渊的深褐色眸子,不由咽了下口水。
“怕得脸都白了,好可怜啊宝宝……”莫珩满含怜惜地轻叹了一句,轻抚着指腹下柔软的唇瓣,感受到妻子轻微的战栗,眸中的情愫却愈发地浓郁疯狂。
“老公也很害怕。”
“怕他们把我的宝宝抢走,明明宝宝是我的老婆,他们凭什么?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钳住钟年下巴的手指逐渐用力,眼底也升腾起层层怒火,可说话的语气依然温柔得能滴水,连带着热息传到钟年的耳道:“宝宝背着我跟他们都发生了什么?”
钟年不说话,他就用手指抵开钟年的嘴巴。
“嗯?宝宝。”
钟年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开口回答:“只、只是说过几句话……”
“是吗?可是他们两个都表现得跟宝宝关系很亲密的样子,一个警告威胁我,一个还当着我的面给宝宝献殷勤,连宝宝喜欢什么口味都一清二楚……宝宝,你刚刚是不是就在别的男人家里鬼混?”
钟年越听心跳越快,指尖发冷,脖颈却又是一烫,是莫珩把脸埋了过来,深深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沾了一身的狗臭味,得洗干净才行。”
“……”
钟年想到自己在江璟云家里待的时间不短,衣服沾到卤肉的味道也很正常。
他原本打算早点回家,换一身衣服的。
身体再次腾空,被男人掐着大腿抱起来,带进了浴室里。
水阀被打开,开始往浴缸里注入热水。
随着一件又一件衣服被剥落,丢进了脏衣篮里,钟年越来越慌张,连忙抓住身上最后一层布料,说:“我自己也可以洗的。”
莫珩却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挑开了他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指勾住弹性布料往下褪。
浴室里开了暖风,再加上有热水的水汽,温度不低,但是钟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些被反复磨蹭留下的擦伤上过药,但还没好,依然红着,被纯棉布料擦碰到也会发疼。
钟年大腿抖了两下,细声问:“莫珩……你在生气吗?”
莫珩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捏着他的脚踝抬起,取下底裤,同时道:“是在生气。”
“……”钟年扁了扁嘴,没吭声。
“但不是在气小年。”莫珩起身,捧起钟年的脸,抚去他眼睫上沾染到的水汽,“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勾引了你,小年没有任何错,老公不会因为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生小年的气。”
钟年愣住,呆呆地看着莫珩。
莫珩严肃道:“不能让他们得逞,不然他们离间我们感情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样吗。”
钟年不知道莫珩是怎么理解成这样的,但这好像也不算是坏事……
之后他怀揣着有些忐忑的心情,被莫珩伺候着洗澡。
虽然莫珩不让他自己动手,但是并没有在这过程中多做什么,小心地避开了他身上一些发红的伤口,还帮他按揉了手脚酸痛的地方。
好像有点舒服……
钟年渐渐打消了抗拒的想法。
等被裹着睡袍抱出浴室时,他不仅骨头都泡得软绵绵的了,脑袋也昏昏欲睡。
一边等着莫珩给自己吹头发,一边小鸡啄米,等吹风机一停,就迫不及待地滚到床上,扯着被子盖到身上,打着哈欠说:“我先睡一小会儿。”
莫珩问:“那晚饭呢?”
钟年这会儿困迷糊了,嘟哝着回答:“已经吃过了,不饿……”
眼睛闭上,快要坠入温软梦乡时,他又猛地抬头,看着床前的莫珩,懊悔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说漏嘴了。
莫珩带着笑意徐徐问道:“小年吃了什么?在哪里吃的?”
钟年把被子往上拉得更严实一些,仿佛这样就安全了似的,心虚扯谎:“……一点零食。”
“嗯……”莫珩尾音拖长,连带着钟年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幸而,莫珩没有多加追究:“那待会儿等小年醒了老公再订餐。”
“……好。”
看着男人的身影走出了卧室,门被关上,钟年整个人松懈下来,瘫软在被窝里,放心地睡下了。
刻意地带着逃避的心思,钟年并非只打算只睡一小会儿,恨不得一鼓作气睡到明天早上。
莫珩来叫他的时候,他故意装作醒不来,闭紧了眼睛,捂住耳朵说:“我困,还要睡……”
莫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依着他,转身出去了。
钟年躲在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掀起眼睫偷瞄,等人走了忍不住偷笑,蒙着脑袋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听到莫珩的声音时他故技重施,不肯醒来。
“不能再睡了,还要吃晚饭,小年会饿的。”莫珩说。
钟年不说话,也不动弹。
莫珩:“真的不饿吗?”
“……”
几秒钟后,钟年在一片安静中以为莫珩又一次妥协了,却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一点,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是一只手,顺着钟年的大腿摸进了睡袍下摆,到了肚子地方。
因为对方的习惯,钟年第一反应是莫珩怕自己饿着,所以在确认自己的肚子是否扁扁的,赶紧偷偷吸气把肚子鼓起来一些。
莫珩的手是热的,像是个小火炉一样贴了过来。
在他肚子上揉了两把,缓缓移动,勾住了他睡袍的系带。
睡觉翻身几回,系带已经松了,只需稍微一扯就能扯开腰中间的活结。
睡袍敞开,钟年再也维持不住淡定。
他想起莫珩把他从浴缸抱出来,用浴巾擦干净了水,还给他腿内抹了一层清凉的药膏,为了让药膏晾干,所以并没有立刻给他穿别的衣服,只裹上了方便的睡袍。
现在睡袍里面什么都没有……
“莫珩——”钟年睁开眼,抓住抚到肋骨的一只大手。
“小年终于醒了?”莫珩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声音低柔,像是哄孩子似的,“早安,还要继续睡觉吗?”
钟年赶紧说:“我不困了,不睡了,现在有点饿,想起床吃饭了……”
“还是不吃了吧。”莫珩越吻越往下,“小年都在别人那里偷吃饱了,现在又太晚,吃了容易消化不良,会对胃有负担。”
听到某句话,钟年手一缩。
所以……莫珩知道他说了谎。
其实也很容易拆穿,只要检查一遍家里的零食余量就知道了。
“莫珩……”
钟年想说点什么来补救,嘴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小年叫我什么?”莫珩低声问。
“……”
钟年知道莫珩什么意思,但不想开口顺他的意。
只是……
清醒时叫不出口的称呼,总会在对方的万般磋磨之下,理智溃堤,最后以最为羞耻的方式,连哭带喘地叫出口。
莫珩的吻技越来越厉害了,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浑身酥软。
舌头进出间,津液被搅成了丝状,发出淫。靡的声响。
男人偶尔会咬住他的唇瓣重重地磨,直把他磨痛了要哭,就又用舌头抚慰似的舔舐。
另外,他也对他身上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单是碰碰耳朵后面的位置,钟年就有点受不了。
发现莫珩膝盖跪到了床上,钟年更怕了,赶紧抓住他的衣襟。
“停、停下……会有人……唔,听到……”钟年提醒莫珩,卧室床头墙的另一边还有邻居。
莫珩解扣子的动作一停:“嗯,宝宝说得对。”
钟年心里一松:“所以还是算了吧,别弄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