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雌虫被疯批雄主养娇了(248)
安德烈想着抹了把脸,心里跳过几百句自我嘲讽的句子。
可能这辈子就没什么好命,一身贱骨头被伺候不起,被人践踏着折磨着,反而能活一千岁也说不定。
有关刚才雄主吓唬他的那句‘用戒鞭抽你和你肚子里的小野种。’安德烈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是真的怀疑了肚子里的崽崽不是他的,他应该不会再碰自己一下。别说戴套做,亲一下都不可能,更别提和他睡的这几个零碎觉,他的手掌都是下意识搭在肚子上,感受里面滚动的感觉……如果说是野种,他肯定不会这样喜欢。
但如果他没有怀疑……哪有雄父会叫自己孩子小野种的?
安德烈思虑许久,回忆起之前于渡也说过几次,他也是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之类的话……觉得雄主肯定是半信半疑。
于渡算是他,所以,是野种,也是他的孩子。这是唯一能讲的通他又接受又骂野种的理由。
不然,哪里可能一直都没有戴套习惯的人,突然就用上避孕膜了?
而有关戴套这件事……安德烈其实很希望,雄主不戴那个。
就像自己也是突然知道,其实虫母有6个负责排卵的卵室……如果真的还有受孕,受精卵就会再次进入孕囊,和另外一只蛋一同发育。
在主动告知雄主之后,雄主就算不说什么温暖的话,哪怕用嘲弄他的语气回答:“没事儿,有了就一起生,反正你不怕死。”
他可能都会很开心。
偏偏这样用一张膜片永久的隔开所有关系……很不高兴。
安德烈趴在阳光温暖的窗边,打算找时间解释一下,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晚上等他回来时该怎么和他说。
想着,雌虫抬眸看了看阳光。
虽然,他失去了婚姻,身份也又一次发生了奇妙的转变,但究其根本还是什么都没变……他还是那只趴在窗边等雄主的虫。
正想着,一缕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带着一团毛巾捂住他的嘴,耳边是于渡的声音:
“别出声,我带你走。”
……
两个小时后,于寒身边的卫兵忽然传来消息,说虫母被虫父悄悄带走了。
“带哪去了?”
“刚出城,目标应该是虫族主星的另外一个小城市,距离这边几百公里的样子。”
于寒想了想,问:“用飞行器飞多久?”
“大概十分钟。”
十分钟可能都不够脱个裤子,于寒呵笑:“先盯着吧,等看看他们在哪落脚再说。”
“是。”
卫兵退下了。
于寒看着屏幕中盯着各个小星球抓蛛丝马迹的监测仪器,脑子里都是那只虫。
由于这些男人们是在忙正事,奥维拉哪怕再想见哥哥,也完全不敢放一个屁。
可此时听说虫母跑了,实在忍不住跑来找了晋宁……刚一进来,就哭唧唧的抱住他:“雄主……我想我哥。”
“……”晋宁没办法,于寒把虫锁着,他也没法看,只能安慰:“你哥夫之前被你哥闷闷的欺负了两次,等他报复回来,或者吵一架就好了。”
“什么时候能吵完呐……也没见他俩真吵啊!”
“这我哪知道。”
晋宁眉头皱着,心烦意乱的摸着虫脑袋瓜,给他短暂的安慰。
正抱着虫耳鬓厮磨呢,晋宁手里的通讯器忽然响了,看了一眼,是跨星系业务传达室转过来的消息,上面的标题上——【离婚协议书】+【附件1】。
点开一看,离婚协议书,是安德烈与于寒,安德烈那边已经进行了网络签字,是生效状态,于寒这边只需要划拉几笔,这段婚姻就算玩完。
再一看那个附件1,是个手写扫描件,上面写着:【在您和三宝之间,我最先遇到的是三宝,明明是一个人,现在却强行变成了两个……可能命运就是这样,我选择他,当断则断,签了离婚协议,就此诀别,对我们都好。】附录日期是一个周以前。
“就此诀别……哈哈哈这下估计马上要吵了。”
说完,晋宁大笑两声,心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德烈之前见于寒时眼神那么理亏。
拍拍奥维拉脑袋示意他让开后,晋宁去找了于寒,把这两样东西直接放到他眼前。
于寒以为是工作报告,随便扫了一眼,而后‘嗯?’的仔细看过去,看完附件1里面的话后周身冷气直冒。
“他刚才发给我的?”
“很明显。”晋宁没有用确认词汇,也没有反对,只是快速收起了光屏以免他看到正确时间,并嘲弄的耸了下肩:“他爱三宝,他不爱你。”
或许换了任何人,于寒都会哈哈一笑不相信,而于渡……那只虫最早遇上的他自己,是一切缘分的起始,也是在虫脑子几乎坏成个蠢蛋时,脑内场景都清晰的像老油画一样的无法忘怀。
那个人,那段事,在那只虫心里什么分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许久,于寒静静的咬牙,阴着脸挤出一句:“爱就爱去,老子不稀罕!”
晋宁嗯了一声:“对,好男儿志在四方。”随后默默退出监察房间。
五分钟后,屋里哗啦一声,于寒踹翻了一个凳子。
又五分钟,屋内啪擦一声,于寒摔了个喝水的杯。
再五分钟……某个小兵过来汇报,说虫母和虫父找到了地方落脚,问是否要过去抓捕他们。
“抓。”于寒红着眼看地上被自己摔了的茶杯碎屑:“现在就抓回来,我和你们一起去!抓回来立马给我塞牢里去——妈的!”
……
就这样,于二和于三第一次正面武力交锋。
以绿毛于二怒如公牛般的压倒性胜利为结果,气势磅礴的带人闯入,当场把于三按住摔在地上踩到口吐鲜血,眼中满是妒恨的倒在地上,被杜霍所带领的救援队抢走……扒出于渡的地面都留下个人形坑,可见他是真把他二哥气到升天,往死里踩他。
倒是安德烈,忽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于渡打劫,起初畏首畏尾,怕把自己肚子里孩子伤了不敢挣扎,后续又怕于渡真闹出什么蠢事来不得不反抗,到时候谁都不好看而犹豫不决。
现在突然被雄主救回来,被拎着衣领直接甩上了飞行器,飞行器如箭离弦,倏地窜出去,晃得安德烈差点吐出来,眸中满是疑惑。
刚巧于渡的担架从飞行器旁边路过,惊心动魄的瞅了一眼之后确认有人救他不会死,虫才抬手攥住雄主的袖子。
“雄主。”
没等说话,就被揪开:“谁是你雄主。”
“您是……我雄主。”感觉雄主又在闹脾气,这只吃垃圾都吃的无比舒坦的虫也算是认可了自己的贱,接受后更容易的贴在他胳膊上,还讨好的亲了两下哄他:“么么。”
“呵呵。”少见这虫耍贱,这回于寒没有抗拒被他贴,但也没过多回应的凉笑一声:“离婚协议都签了,还叫雄主,不咬嘴吗?”
自从他来就没提过这茬,本抱着得过且过心态的安德烈这下无话可说,只能闭嘴……却无法后悔。
那种情况下,为了救他,甚至手写了诀别书……但凡他不是只虫,没那么地位卑微,都不会干这种背后捅丈夫刀子的事。
可生在这世上,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情愿与无奈,安德烈相信他能看出来原因,应该只是在乎婚姻没了。
左思右想,才小心的开口哄人:“您就当不知道……有没有婚姻,在心里我都是您的虫,还不行吗?”
有没有婚姻是无所谓,离婚也很大程度能让之前涉嫌的调查罪责减轻,调查加快,就算查清后再婚,也就花个几十块钱录入费和照相费。
但于寒在意的是,离婚时会同时注销结婚照,他爱死了自己身份证上那张配偶虫虫因为求婚时心态不稳而意外兽化的憨憨模样,现在的虫母早就和那时候状态不一样,再拍也拍不出那种满眼爱意的纯然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