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鬼王在虫族重建地狱(74)
他在C36上醒过来,这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了,他现在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领域。
至于在主星的酆黎,斯墨已经联系他在主星信得过的虫,让他想办法带酆黎回到荒——111。
回到荒——111之后,驻|军也并不知道祁徽上将已经回来。
可是五天后,斯墨从主星获得消息。
五天前,主星发生特大爆|炸案,当天凌晨,酆黎病危,这个状态也已经持续了五天了。
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另外一条消息。
祁徽上将逝世。
他们是从中心星网上看到这条消息的。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祁徽就在江陵和斯墨的对面。
江陵和斯墨头挨着头,挤在一起看终端上的报道,然后齐刷刷看向祁徽。
祁徽眼神在江陵和斯墨中间转了一圈,开口:“你俩恋爱了吗?”
江陵和斯墨连反驳都忘了,斯墨把终端往江陵怀里一塞,然后推着江陵的椅子把他推远了点。
斯墨站起来,走到祁徽跟前,撑着膝盖,弯下|身体,仔细端详祁徽的脸。
“我看着……没什么问题,不是假的呀……”
祁徽:“你干什么?”
江陵走过来,把终端递给祁徽,然后宣布:“祁徽,你死了。”
祁徽接过终端,就看到上面的一篇报道。
【祁徽上将逝世……特大爆|炸案后凌晨,祁徽上将现身爆|炸案现场……
现场突发变故,雄虫酆黎爆发惊人战力……现场高污染体过多,祁徽上将出现变异状况……
祁徽上将死亡,死因疑似自|杀,祁徽上将不愿自己成为危害群众的高污染体,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后,与祁徽上将同行的雄虫酆黎,被发现晕倒在现场,重伤垂危……】
原本,看到自己死亡报道的祁徽正觉得疑惑,可是看到最后一条后,心就揪了起来。
重伤垂危,昏迷多日。
江陵一看到祁徽的表情,就知道祁徽在担心什么,他替祁徽宽心:“我看他这个症状,之前在这里昏迷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祁徽关上终端:“不然,我还是乘着斯墨的星舰秘密回主星一趟。”
斯墨默默挂断一个通讯,看向祁徽的眼神有点飘忽:“额……可能不太行。”
祁徽:“什么意思?”
斯墨:“那只雄虫,连着你的尸体,都不见了。”
不见了
他的“尸体”不见还能找到理由,可是酆黎的尸体为什么会找不到?
他的真实身份根本就没多少人知道,现在的酆黎,不过就是部落里一只,被万虫嫌弃的雄虫。
不对,酆黎在到荒——111的时候,为了挣钱,是开放过直播的。
虽然之后他在白活上再也没找到和酆黎直播有关的东西。
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没有人知道。
那些群众可能看不懂直播内容,他们不相信直播间看到的一切。
这并不代表神秘组织的虫看不懂。
他们不是正在进行相关的实验吗?
想到这里,祁徽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见的酆黎,还有自己的“尸体”,难道都被神秘组织带走了吗?
神秘组织能从主星偷出三只幼虫,那偷走一具尸体,和一只病危的虫,就更不是难事了。
现在他是“死亡”的状态,他的身份信息很快就会被注销,之后,他就是黑|户。
可是他为什么会死?死的时候,酆黎也在身边。
这是酆黎做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死亡,会是酆黎一手计划的吗?
太多的疑惑笼罩着祁徽,坐在椅子上,祁徽前所未有地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或许,现在什么都不做才好。
万一这一切都是酆黎计划好的,他情急之下的胡乱行动,说不动就毁掉了酆黎的计划。
可是祁徽却有点生气,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酆黎孤身进入危险之中。
祁徽承认酆黎是有不低的战斗力,在记忆空间里的战斗力更是要在上一个档次。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酆黎的状态是清醒的,不会昏迷病危。
酆黎到底有什么计划,连一句安心都没有给他留下。
而与此同时,被谜团笼罩的不只祁徽,还有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酆黎。
蒙德罗站在酆黎的床边,正仔细观察酆黎。
酆黎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很陌生。
蒙德罗指了指酆黎旁边的一个空床铺,示意酆黎看。
酆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表情略微有些呆滞地看向蒙德罗:“怎么了?”
蒙德罗:“徽,刚才躺在上面,然后,欻,就不见了。”
酆黎想要坐起来,动一下,就牵扯出来一阵哗啦啦响的声音。
蒙德罗接着说:“徽消失后,就有一群虫出来,把你上了锁。”
“这是哪里?”酆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锁可能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被锁的是他,就不太对劲了。
是原身的仇家?这还是极度乐观的猜测。
最悲观的猜测就是,他落在了神秘组织的手里,抓他的是黑斗篷虫。
蒙德罗神色严峻:“是隐翅虫组织,也是和罗犸做交易的,神秘组织。”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里昂、本诺他们几个被他忘在了主星。
出了意外的情况,就是他们也被抓了。
酆黎:“所以我现在在一个星舰上?”
“是的。”
回答问题的不是蒙德罗,而是一个很难听的声音。
酆黎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黑斗篷虫站在门前,从上到下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好久不见,大人。”
第60章
终章·真相
大人?!
这个称呼只有在曾经的地府能听到!
这个世界,果然还有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只是那个鬼,在这个世界真的不做人。
酆黎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什么东西?”
“呵,”黑斗篷虫嗤笑一声,“大人当人不认识我,我只是地府的一个无名小卒。
能有幸跟随大人,经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酆黎不屑地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无名小卒。”
黑斗篷虫呼吸重了一下。
酆黎接着说:“你要是但凡有个名儿,都不至于还要利用外物才能操纵魂魄。”
“啊,不对,”酆黎两根手指勾了勾脖颈上的链子,“你即使借用外物,也不能操纵。”
“我这是……”黑斗篷虫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酆黎打断。
“我既是你……”酆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嘴里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既是你。”酆黎瞥了一眼黑斗篷虫,仔细看来,这斗篷对于他来说,太过宽大了,“学你也学的四不像。”
“都沦为阶下……”
他的话又被酆黎打断。
“阶下什么?阶下囚吗?”酆黎手心里一捧已经被融化的锁链。
液体金属从他指缝里流出,滴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地板很快就被烧出一个洞。
“给你,你的锁链,我还给你。”
“嘭!”
房间里的照明系统罢工,周围的亮光就只剩下了酆黎手心里的火苗。
酆黎手心里的金属液体已经开始燃烧,可他的手已然白皙,没有一点被灼烧的痕迹。
诡异的红光歪歪扭扭地照在酆黎脸上,水蓝色的流光在瞳孔里流转。
黑斗篷虫往后跌了一步,撞在门上,那双眼睛,好像在灼烧他的魂魄。
“怕什么?别怕,只要你乖乖告诉我,真正的那一个在哪里,我就不会伤害你。”
黑斗篷虫的肩膀在细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