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农家院爆火全网(32)
林海源咳了一声准备掏烟,一摸兜想起烟给儿子拿走了,“别担心,儿子有分寸。”
“我是怕……那杨喜走的不安定,他咽气的时候抓着豆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别是被害……”
“咳咳咳!”林海源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别胡说八道!”
刘素云赶紧闭上嘴,这种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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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赵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着这件事的始末。
“这些年婶子遭的罪就不说了,咱们街毗邻居住着你都看在眼里,许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前些年他得了病,手术加上化疗花了十多万,把家里的钱都花没了,还借了一屁|股饥荒。”
“每天早上我四点起来干活,赶着农闲时上山采点蕨菜卖钱还给人家。再加上你给婶子找了个工作,想着生活可算是有了点起色。”
赵秀擤了擤鼻涕,“可老天爷见不得我好啊,他肝癌又犯了,去县里检查都扩散了。非要去省里看病,可家里哪来的钱啊?他还想出去借钱,也不看看谁能借给他!”
“就算借来钱,我们娘俩怎么还给人家?眼瞅着孩子大了,上学正需要钱,他一点都不考虑!天天就知道赌钱,家里什么都不管,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把!”
“昨天他打麻将输了回来又开始发疯,嫌饭菜不和胃口把桌子掀了,吃药嫌水热了,就泼在我身上,还拿晾衣架抽我,一点人性都没有!”赵秀掀起袖子,胳膊上一条条青紫的印子,光是看着都疼。
时不遇眼里泛起同情。
“农药是我买的,我天天都恨不得他早点死,省得活着折磨人。原本打算这几天给他放饭里药死他,反正他也没几天好活了,没想到豆包提前下了手。”
她扭头看向儿子,“你说你胆子怎么这么?杀人是犯法的知道不!”
豆包不吭声,正是知道杀人犯法他才不想让母亲动手,这些年妈妈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比谁都清楚,不愿再让她担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你们先起来吧,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赵秀忍不住又掉下眼泪,“谢谢你,婶子给你磕头了!”豆包也跪在旁边邦邦磕头。
时不遇侧身躲开,“先想办法让他松开手吧,孩子的手再这么被掐下去就要废了。”
赵秀一听连忙检查儿子的手,因为被紧紧禁锢,手上的血脉不通,这会已经肿成了茄子皮色。
“哎呀妈呀,这可咋办!”
时不遇想了想,“去找一个刚杀的猪蹄子过来,一定要现杀的。”
“哎,好!”赵秀慌忙的跑了出去。
外面的人一见门开了,一股脑的涌了过来,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见杨喜还攥着豆包的胳膊没撒手,以为林简的本事不行。
隔壁的老吴头说:“要我说直接把手撬开得了,省的费这个劲。”
“你去撬啊?”
老吴头瞬间闭上嘴不说话了,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撬死人的手,谁知道会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刘素云走进来问,“老儿子你困不困?要不回去睡一会再过来?”
时不遇看了她一眼,表情怪异的回了句:“不用,我把事情办完再去睡。”
林简在身体里咯咯的偷笑,让你占我便宜,这次让我妈占便宜了吧!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东北的天亮的早,外面漏出鱼肚白。
镇上有家屠宰场,每天早上都有新鲜的猪羊宰杀,赵秀怕别人买的不对,自己骑着电动车去了镇上,直接买了四个新鲜带血的猪蹄子回了家。
大伙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着林简到底有什么办法。
只见他拿起一个猪蹄子,握在手里颠了颠,刚切下来的猪蹄子还没褪毛,切口处挂着鲜红的血迹。
他将猪蹄放在杨喜手边,嘴里低喝一声,“开!”那只枯瘦的手竟然真的慢慢松开了!
“快把手拿走!”
豆包急忙缩回手,“林简”手疾眼快,将猪蹄子迅速塞进尸体的手中,猪蹄被狠狠的抓住,比刚才掐了还狠!
“哎呦我的天!”看热闹的人都被这番举动惊呆了。
老吴头指着尸体大喊:“刚才杨喜动了,他动了!你们看见了吗?!”
大家齐齐瞟了他一眼,还用你说吗?他不动孩子的手怎么抽出来的?
老村书记感叹,“这林家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赵秀紧张的拉过儿子的手上下翻看,还好孩子的手能动应该多大没事。
“谢谢,谢谢你!”
时不遇:“先不必急着道谢,这件事还没完,晚上我还会过来。”
说完穿过人群出了屋子,刘素云赶紧跟在后面回了家,儿子一宿没睡了,回去吃点东西再休息。
林海源要留下来帮忙,买棺材、摆贡品,给亲朋好友送消息哪都少不了人手,杨家人口少,邻居们都帮着操心。
回到家刘素云去厨房做饭,时不遇低声说:“我要离开你的身体了,可能有点不舒服,你忍一下。”
“哎,好的。”林简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身体一沉,整个人跌倒在沙发上!
这种感觉好像负重五十斤跑了十公里山路似的,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嘶……怎么会这样?”
时不遇漂在他身侧道:“附身本来就是非常消耗精力的法术。你又是第一次,身体肯定会觉得不舒服,以后多来几次你慢慢就适应了。
林简躺在沙发脸嗖的红起来,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
喘了几口气,费力的支着身体坐起来,“晚上还要去豆包家吗?”
“嗯,杨喜的灵魂不走,晚上肯定会作乱,得想个办法把他送走。”
“他也真是……死了还不安生。”先不说豆包做的不对,杨喜确实是死有余辜。
作为父亲没有尽到一丁点父亲的责任,作为丈夫家暴妻子禽兽不如,如今死了还想拉着儿子给他陪葬。
时不遇:“不过有一点让我不解,按道理说豆包弑父身上当有恶业,但我在他和赵秀身上并没看见业障,不知道是何原因。”
“可能是杨喜作恶太多,豆包替天行道?”
“大概是吧,下午你买些彩纸,弄点稻草来给他扎个纸替身。”
“好,还有别的事吗?”
时不遇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摇了摇头,“没了,快休息吧。”说着隐去身形回到牌位里,
刘素云端着饭菜进来时,林简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孩子,也不吃点东西再睡。”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回卧室打了个盹。
大概是累极了,林简这一觉睡得非常实,一直睡到下午才被外面的叫嚷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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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我去警察局!”
“放手,你们放开我妈!”豆包刚变声的公鸭嗓嘶吼着,单薄的身体把赵秀挡在身后。
“老五前几天跟我打视频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说话的是杨喜的二姐,她正拉扯着赵秀的衣服,往外面拽。
杨喜上面有四个姐姐,几个姐姐嫁的都不远,虽然平日里都看不上这个兄弟,但毕竟是一母同胞,弟弟死了肯定要过来操心丧事。
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杨喜死了不安定,怕是被人害死的。
二姐杨换弟回想起,前几天还跟弟弟打了通视频电话,那会人一点事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