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 上(331)
靴子踏在了水泥地面上,一步步朝着鸦透这里走过来。
那人又去冲了个澡,坐在床边的时候带着一股凉意,血腥味被掩盖得差不多了,只会偶尔泄出来一点点。
鸦透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身体不让颤抖。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腔,声音又快又大,他都被害怕被杀人魔听见。
他醒过来的时间太晚了,留给他的时间很少,少到他根本没有时间将斗篷拿出来。
温热的手贴在了他的手背上,鸦透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牵了起来,那人的目光穿行过每一寸肌肤。
被注视的异样感太重,还莫名炽热,鸦透呼吸不受控制地快了一点。
他甚至怀疑杀人魔观察得这么仔细,其实是在考虑从哪里下手解剖。
那把被鲜血浸染的斧头,还有身上压不住的血腥味,都表明了现在牵着他手的人就是系统提示里说的杀人魔。
鸦透全身僵硬,耳边是他的呼吸声。
被握住的手沉甸甸的,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却在下一秒,温热的皮肤接触,手背上落下一片温热。
——杀人魔将一个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鸦透要懵了,大脑空白一瞬,随即听见那人笑了一声。
这次他不再伪装,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恶劣。
“醒了还不睁开眼吗?”
声音太熟悉了,他出声的那一瞬间,鸦透立马就认了出来。
——杜泊川。
他笑意盈盈地坐在床边。
“中午好,呀呀。”
(.*)
第179章 入葬(71000)
和你一样,香死了
少年真的很不会伪装,被牵起手时突然加速的呼吸声,还有隐隐绷紧的肌肉,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此时已经醒了。
杜泊川唇边弧度扩大,就坐在床边,恶劣道:“醒了还不睁开眼吗?”
果然见到了颤抖的蓝眸,里面蕴藏着震惊、慌乱还有……害怕。
杜泊川的肤色比其他人要暗上一点,原本的老实克制的形象在他勾起唇不作伪装的时候瞬间坍塌。脸上还有伤,唇角被打破了,眼眶下还有明显被揍的痕迹。
刹那间,之前关于他的回忆迅速在大脑里浮现。
是进入副本的第一天,他在凌晨独自去殡仪馆的路上,罕见撞见的那一次鬼打墙。
而那个时候,就是他和杜泊川的第一次见面。
杜泊川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直到手电筒的光落在了鸦透身上,鸦透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一个人出现在那条路上,毫无征兆打亮的光线,穿着一身黑衣在他身后跟随,就像晕过去之前一样。
副本从最开始就以这种方式来提示了他杀人魔到底是谁,只是时间和地点以及身份都太巧,会很容易将杜泊川误认成去殡仪馆处理后事的人。
鸦透脸上血色褪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杜泊川盯上的第一个目标。
但中间可能发生了点什么,一直拖到现在才实施。
而第一次见面时杜泊川那句看上去像是避嫌的“我们这样,于理不合”,不是提示,而是——
警告。
如果是真的避嫌,那他后来怎么可能会在杜望津的后面独自来到他家,还借用口渴喝水的理由正大光明进入前厅。
因为杜泊川根本就不在乎,正直老实觉得于理不合的形象根本就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全身发寒,冰冷和恶意像是毒蛇一样缠上鸦透的四周,不停地收缩勒紧,直至好像透过皮肤渗进骨子里,在每一次皮肤里叫嚣。
杜泊川伸手将鸦透鬓角的头发撇向耳后,触及他眸里的恐惧。
“害怕我?”
他自言自语;“是发现了吗?”
鸦透手攥紧,怕引得杜泊川发疯,躺在床上根本不敢动。
杜泊川也安静下来,好像已经接受了已经被他发现的事实,半晌后又突然开口。
“是自己发现的?还是谁告诉你的?”
“是杜望津?还是杜元修?又或者是……”杜泊川停顿一会儿,“你那个死鬼老公杜相吾?”
鸦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杜泊川在提到杜相吾的时候语气颇为阴阳怪气,“也不一定是死鬼老公呢。”
他只承认前面的死鬼,对后面“老公”两个字格外抵触,也格外厌恶那占着这两个字的杜相吾。
“毕竟结婚证没领,不被法律承认的哪儿叫夫妻呢?”
阴恻恻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样。
杜泊川用手擦了擦自己唇角的伤口,有些不屑地冷哼。
鸦透被他的话弄糊涂了,本来就害怕的什么都想不出来,但现在的状况又在向他隐隐说着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杜泊川是杀人魔,想杀他应该是发现了他是玩家,那么自然就能明白他不是杜相吾真正意义上的妻子,那杜泊川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杜泊川还不死心,凑近鸦透,轻轻地将他的脸扣起来。
冰凉的手指陷在绵软柔嫩的腮肉里,因为他手指停放的位置,腮肉向上鼓起,有些苍白的唇瓣也轻微嘟了起来。
鸦透本能反抗,试图想将他的手拿下来。可是就在手搭上杜泊川的腕骨时,又被杜泊川捏了过去。
他在发现杜泊川真实身份之后腿就软了下来,不大的房间里他根本逃不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呀呀太漂亮了……”
杜泊川的话几近呢喃,微微压下来,和鸦透的距离越缩越小。
从最开始就好漂亮,慌慌张张在原地打转,手电筒的光落在他身上就浑身僵直。
略显臃肿的棉衣穿在他身上却别样好看,还将那张脸衬得格外小。
那句不是对鸦透的警告,是对他自己的警告。
但后来警告也没有任何用,他鬼使神差地试图挤进鸦透的生活。
“睡熟了之后也好漂亮,脸都是粉粉的。呀呀睡着之后警惕心太低了,有东西在你的被子里都没有发现。”
不仅察觉不到他就在窗外,也察觉不到屋子里一直有一个觊觎他的死鬼。
睡衣下隐隐起伏的弧度,停留在腰上,杜相吾从最开始就在和他作对。
杜泊川的声音沉了下来:“怎么会这么白呢?那里也好翘,可惜木板的缝隙可见范围太低了。”
所以他就只能看见一点。
背对着他,翘着穿裤子,昏暗的黄色灯光撒落在他的背上,倾斜了一地。
模板外的喘息声加重,眯眼试图看清腿缝尽头。
但里面的少年发现了,浑身僵硬,在他敲完木板离开后逃也似地跑回了房间。
“毛巾也是,呀呀用过的东西……”
他后半句没有说,鸦透心跳如雷声,终于弄懂了最开始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哪儿。
鸦透发现的是杜泊川是杀人魔这一线索,而杜泊川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误打误撞知道了,那天浴室外的人究竟是谁。
杜泊川从最开始就跟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在浴室外,在房间外,在他不在的时候也在。
所以他翻墙才会那么熟练,在那天又准确知道他的扫把和撮箕在哪里。
因为在他不在的时候,杜泊川已经将那个地方逛遍了。
杜泊川埋首在他的颈间,和昨天晚上一样,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头里,叼着他的后颈狠狠吸了一口。
“和你一样,香死了。”
……
抱住的身体不断颤抖,杜泊川抽身离开了一点。
“呀呀还没告诉我呢?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杜泊川在将话题绕了那么大一转之后,终于又转回了原点。
两只手都被他捏在手心里,杜泊川的大拇指在手心里按揉,不轻不重地揉着。
杀人魔和之前的变态偷窥狂形相重叠,又同时出现在了最开始以为的正直人身上,这带来的冲击让鸦透大脑混乱。
手心被捏红了,杜泊川身上不像杜相吾那样凉,人类的体温刚刚好,但在炎热的天气里贴在一起容易热。